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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千三百三十五章 所謂有大能者,當有大欲……

無線電子書    紅樓之挽天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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榮國府  此刻,寶玉所居的廂房之中亂糟糟的。

  而賈母以及王夫人等人看向那宛如失心瘋的寶玉,心神驚懼。

  寶玉好端端的人,這會兒怎么能這樣?

  賈母轉過頭來,就是劈頭蓋臉地訓斥著不遠處的麝月,訓斥道:“寶玉怎么回事兒,你是怎么照顧著的?”

  王夫人這會兒也得了出氣筒,訓斥說道:“這個狐媚子,平常魅惑爺們兒也就算了,偏偏還教壞了爺們兒,去做那方外之士。”

  “老太太,這丫頭是不能留了,就得攆將出去才好。”王夫人面色涌動著戾氣,惱怒說道。

  這會兒,麝月卻是“噗通”一聲跪將下來,幾乎磕頭如搗蒜,說道:“老太太,太太,我真的沒有挑唆二爺出家。”

  “那現在是怎么一回事兒?好好的哥兒,提什么出家當和尚?”王夫人眉頭緊皺,喝問道。

  麝月臉上就有些遲疑之色,說道:“這…”

  “吞吞吐吐做什么?還不快說。”王夫人臉上怒氣涌動,再次喝道。

  麝月道:“好像是和今個兒林姑娘和寶姑娘出嫁…有關。”

  此言一出,在場眾人都是面色倏變。

  王夫人和賈母同樣臉上變了顏色,對視一眼,皆是從對方臉上看出擔憂之色。

  這究竟算是什么事兒?

  寶玉惦念著珩哥兒的媳婦兒?這但凡要是傳出去只言片語,西府的好日子就到頭了。

  賈母情知利害,喝問道:“胡說什么!這都八竿子打不著的事兒!”

  就在這時,寶玉忽而淚流滿面,撕心裂肺喊道:“林妹妹…”

  眾人只覺腦瓜子嗡嗡的。

  賈母面色變了變,連忙說道:“快去喚郎中來,寶玉癔癥了。”

  頓時,林之孝以及眾嬤嬤手忙腳亂,四散而去,延請著太醫。

  至于寶玉現在的話語,眾人也都當成是癔癥之語。

  就這樣,終究是賈母顧忌著什么,蒼老眼眸微瞇起,轉而看向麝月,喝問說道:“還不攙扶著寶玉,先去廂房歇息。”

  麝月聞言,如蒙大赦,迅速過來攙扶寶玉,向著里廂而去。

  可以說,這在某種程度上也差不多印證了原著,寶玉摔玉,嚷嚷著出家。

  世界線在此收束。

  而一墻之隔的寧國府——

  此刻,鑼鼓喧天,鞭炮齊鳴,一串萬掛的鞭炮炸裂之時,片片紙花飛濺,可見硫磺氣味與硝煙一起彌漫。

  而門前站著的嬤嬤,那一張張白凈面容上,個個都帶著笑意,渾然不見榮國府庭院上方的愁云慘淡。

  在這一刻,賓客盈門,喜氣洋洋,滿是新婚的喜悅和欣然。

  賈珩這位衛國公大婚,除卻京營的一些將校前來在前院庭院,如魏王、楚王也在庭院中,為賈珩慶賀新婚。

  而朝中一些文官也派人過來道賀。

  如四王八公等一眾勛貴,那自是不用多說。

  不過,比之在太廟當中大婚,大漢天子與群臣一同相賀還是要差上一些。

  賈珩此刻身著一襲火紅色的新郎官服,騎在一匹掛著大紅花的高頭大馬上,率領迎親的隊伍,前往迎親寶釵與黛玉。

  此刻,身后的迎親隊伍浩浩蕩蕩,蜿蜒如龍,而吹動著樂器的鼓手,喇叭上的紅繩隨風飄揚,似舒卷著喜慶的氛圍。

  而軒敞正堂之中,秦可卿一襲朱紅裙裳,秀美云髻端莊大氣,那張晶瑩玉容恍若芙蓉花明艷動人,盡展國公夫人的優雅、雍美。

  此刻,麗人落座在廳堂中的梨花木椅子上,正在與尤氏、尤二姐、尤三姐說笑不停。

  咸寧公主笑了笑,輕道:“這婚事一兩個月辦一次,可真是鞭炮齊鳴,熱鬧不停的。”

  秦可卿:“…”

  尤三姐兩道彎彎柳葉細眉之下,那雙瑩潤如水的美眸,可見眸光無聲流轉。

  這屋里也就這位公主殿下,能夠如此給大爺不留情面。

  秦可卿柔聲道:“尤嫂子,后院都準備好了吧?”

  尤氏那溫雅、秀麗的臉蛋兒上見著一抹笑意,柔聲說道:“一切都準備妥當了,夫人就放心吧。”

  秦可卿輕輕點了點頭,柔聲道:“雖說仍是住在蘅蕪苑和瀟湘館,但該有的布置,也得有著。”

  說來,也是習慣了,而且釵黛兩人也早已得了秦可卿的認可。

  而賈珩這邊廂,則是率領迎親隊伍,先一步去往興隆街南向的梨香院。

  此刻,薛姨媽以及薛蟠相送著寶釵上了花轎,白凈細膩的臉蛋兒上見著絲絲縷縷的笑容。

  見到賈珩過來,薛蟠快行幾步,說道:“珩兄弟。”

  賈珩也不好在馬上騎著,翻身下馬,薛蟠這會兒快步而來,一下子握住那少年的手。

  那張胖乎乎的臉龐上笑意絲絲縷縷地籠起,低聲說道:“珩兄弟,我這妹妹可就托付給你了。”

  這可是他的妹夫,他薛蟠以后在整個神京可就是橫著走了。

  賈珩點了點頭,說道:“文龍兄就放心吧,我會好好善待于她的。”

  薛蟠笑道:“好,好。”

  這會兒,薛姨媽遠遠看向自家兒子與賈珩敘話,白凈面容上,幾乎笑的合不攏嘴。

  這文龍現在有了珩哥兒作為依靠,以后在這神京,不,應該是整個大漢,都無人敢于小覷的。

  她家閨女也是一品國公夫人,逢除夕、上元佳節,那也是要穿上誥命大狀,進宮面圣的。

  可以說,薛姨媽此刻才是真正的心滿意足。

  無他,賈珩本來就是除皇帝以外,地表最強的勛貴。

  至于那等藩王之家,根本就不能奢望,不管是薛家的自身家室還是背景,都遠遠不及,而賈珩這等勛貴,已然是薛家高攀了。

  故而,薛家也拿出了不少陪嫁,金銀珠寶、絹帛器玩,以及諸般玉器都在木箱當中。

  這個時候,陪嫁作為女人的傍身之物,更多是為了不使女人在婆家被小覷。

  并無后來的十八萬八彩禮,陪嫁被子兩雙。

  所以…不是彩禮給不起,而是旅游更有性價比。

  薛蟠那一張憨厚無比的大臉上,帶著憨厚而得意的笑,兩顆宛如銅鈴的眼眸似乎瞪大幾許,說道:“珩哥兒接妹妹過去吧,別耽誤了良辰。”

  賈珩點了點頭,然后來到花轎之前,這會兒鶯兒快步而來,這位曾經搬弄是非的丫鬟,臉上帶著笑意,心頭也為欣喜充斥著,只是不敢多看賈珩的目光。

  而那頂周方瓔珞流蘇垂降,簾子上繡以五彩鳳凰的花轎當中。

  寶釵正襟危坐,雙手交疊在小腹前,聽著外面的對話聲,攥著帕子的手,此刻已經有些稍稍出汗。

  她等會兒就要嫁給珩大哥了。

  “良辰已至,出發。”這時,一個嬤嬤高聲喊道。

  賈珩面色微頓,低聲說道:“啟程罷。”

  然后,握住一根韁繩,翻身騎上了棗紅色駿馬,率領著人馬浩浩蕩蕩地向著遠處而去。

  其實,梨香院距離興隆街,其實也就一道街的距離,這種迎親…更多是一種儀式感。

  身后可謂十里紅妝,仆人抬著一個個箱子,都是薛家的陪嫁。

  而街道兩側,正自圍觀的百姓,臉上皆是縈繞著笑意,對衛國公的風流情事幾乎津津樂道。

  先是那位艷尼,而后就是兩位郡主,然后又得了賜婚表妹。

  所謂有大能者,當有大欲。

  賈珩相送寶釵的花轎來到寧國府正門,而后也沒有停留,轉而在一眾賈府親族和家丁的扈從下,向著位于德化坊的林家而去。

  此刻,德化坊,林家宅院——

  廊前堂后,同樣是張燈結彩,廊檐上不少家丁和嬤嬤也都穿上喜慶的喜服,迎接著賈珩的迎親隊伍。

  林如海也送著自家女兒黛玉,迎出門外,凝眸看向那蟒服少年,笑道:“子鈺來了。”

  賈珩點了點頭,拱手道:“見過岳父大人。”

  黛玉此刻在一頂四四方方的花轎當中,而一張刺繡著鴛鴦圖案的紅色蓋頭下,那張罥煙眉之下,清冷星眸粲然而閃,粉膩臉頰雖未涂著胭脂,但卻已是艷若云霞。

  她以后就是珩大哥的結發妻子了。

  以往那些擔心,在這一刻盡數煙消云散。

  經過一番繁瑣的禮儀程式后,賈珩迎著黛玉的一頂花轎,離了林家,吹吹打打向著寧國府而去。

  寧國府——

  兩頂花轎先后在宅院門前落下,兩掛鞭炮“噼里啪啦”炸響,紙屑與硝煙一時乍起,來此的賓客也都笑意盈盈地看向那身著新郎官兒服的少年。

  黛玉在嬤嬤和紫鵑的攙扶下,快步進得軒敞雅致的廳堂當中。

  此刻,秦可卿以及尤氏等人已經等候多時,賓客在不遠處的椅子上落座,而正中則是擺放著賈珩父母的靈牌,以及一卷漢白玉為軸,金色絹帛為布的圣旨。

  自是崇平帝的賜婚圣旨。

  “一拜天地。”不遠處,正在充當禮官的鴛鴦,那張鴨蛋臉面上籠罩著繁盛笑意,喚道。

  賈珩此刻居中而站,一左一右兩邊兒以紅繡球相連的則是寶釵與黛玉,向著外間的天地拜堂。

  而一方刺繡著鴛鴦圖案的紅色蓋頭下,寶釵豐膩白皙的臉頰兩側漸漸蒙起兩團胭脂紅暈,而不遠處的黛玉清麗臉頰同樣也滿是欣喜之色。

  “二拜高堂。”

  鴛鴦再次喊著。

  而賈珩此刻也轉過身來,向著放在供桌上的靈位拜去。

  “夫妻對拜。”

  這無疑也難不倒賈珩,嗯,畢竟先前有了經驗。

  此刻,轉過身來,先與寶釵對拜了一下,而后,又轉身向著黛玉拜了一下。

  嗯,整個過程行云流水,毫無違和感。

  畢竟不是一次兩次了。

  這應該是第三回了。

  秦可卿倒是第一次看向那少年與兩人拜堂成親,雍麗玉容上現出一抹古怪。

  而咸寧公主與李嬋月也在不遠處觀禮,或清麗或柔婉的眉眼之中,則是滿滿的回憶之色。

  當初兩人就是這般嫁給賈珩的。

  “送入洞房。”鴛鴦帶著雀斑的臉蛋兒,笑意盈盈,高聲說道。

  而后,幾個嬤嬤和丫鬟攙扶著寶釵與黛玉離了廳堂。

  而賈珩則是留在廳堂之中,負責招待一眾賓客。

  庭院之中,賓客盈門,高朋滿座。

  賈珩端起一杯酒盅,來到近前,向著在場的眾賓客一一敬酒。

  楚王陳欽笑了笑,舉起酒盅,說道:“子鈺,恭喜啊,喜結良緣,百年好合。”

  剛剛他看著都眼熱,子鈺真是盡享齊人之福,這都是幾對兒了?

  此外,還有蘭兒妹妹和溪兒妹妹。

  其實,楚王與魏王兩人也是男人,如何可能不好色?

  之所以如此自律和苛待自己,更多還是為了在朝野上有一個好名聲。

  因為崇平帝的性情,就是不耽迷女色。

  這一點兒上,大抵是類似楊廣為了討老媽獨孤后的歡心,只寵愛自家愛妃一人。

  兩兄弟故而都不怎么廣納妾室,一正妃,一側妃。

  魏王這時,也不甘落后,快行幾步,端著手里的酒盅,向著賈珩敬酒,輕聲說道:“子鈺,我敬你一杯。”

  賈珩拱手一禮,溫聲道:“多謝殿下。”

  與兩位藩王敬了酒,而后,又端著酒杯前往尋找京營將校。

  謝再義以及其他軍機司員紛紛列坐兩側,甚至汝南侯衛麒也赫然在座。

  賈珩一一敬過酒盅,臉頰兩側漸漸現出一抹酡紅氣韻,目光似乎有著酒后的醉眼迷離,而后,折返過來,向著幾人輪番敬酒。

  一眾將校哪里敢托大,紛紛站起身來,舉起酒盅,向著賈珩回敬著。

  而后是賈族的族人。

  一輪下來,賈珩面頰兩側染起醺紅,分明也有了幾許微醺之意。

  而后,外間嬤嬤過來傳話,宮中派了天使,過來賞賜了絹帛。

  賈珩與魏王、楚王等人前去相迎天使,叩謝圣恩,重新返回廳堂。

  此刻,天色進入傍晚時分,道道金紅夕陽照耀在庭院中,一眾賓客倒也推杯換盞。

  夜幕降臨,華燈初上,賓客漸漸散去。

  賈珩折返回來,提著一盞燈籠,在晴雯的攙扶下,向著后院廂房而去。

  此刻,釵黛兩人其實就在一個院中的兩邊兒房舍,門框以及門扉上皆是貼著雙喜字。

  “見過大爺。”門口的丫鬟鶯兒說道。

  賈珩點了點頭,推門而入,進得廂房之中。

  此刻,廂房之中的寶釵,素手捏緊了帕子。

  雖說兩人早已是老夫老妻,但這等洞房花燭夜,對寶釵而言,仍有著難以言說的意味。

  賈珩繞過一架玻璃云母屏風,進入廂房之中,看向那繡榻之上,一身紅色嫁衣的少女。

  “薛妹妹。”賈珩喚了一聲。

  寶釵輕輕“嗯”了一聲。

  而后,賈珩從高幾上拿起玉如意,近得前去,伸手挑開寶釵的紅蓋頭。

  剎那之間,但見彤彤燈火映照之下,一張恍若梨花白膩豐潤的臉蛋兒,而柳眉之下,那雙水潤杏眸似倒映著那少年冷峻的面容。

  賈珩道:“薛妹妹,餓了吧。”

  新娘從早晨就開始等待著,而后,只是簡單吃了一點兒東西墊墊,而后一整天就沒有再進食。

  說著,從高幾上拿了一點兒點心,道:“先吃點兒點心。”

  寶釵柳眉之下,水潤杏眸眸光盈盈如水,顫聲說道:“珩大哥。”

  賈珩笑了笑,說道:“薛妹妹吃吧,等會兒咱們去找林妹妹。”

  寶釵:“…”

  合著珩大哥是在這兒等著呢?

  麗人伸出皓白柔嫩的素手,接過點心食用著,粉膩玉容上現出幾許欣然之色。

  賈珩這會兒拿起酒壺,說道:“等會兒咱們兩個喝喝交杯酒。”

  寶釵輕輕應了一聲,一張粉膩臉蛋兒羞紅如霞,顫聲道:“珩大哥。”

  賈珩想了想,說道:“今日你我能結為發妻,也算經歷了不少患難,還記得當初妹妹剛進府的時候嗎?”

  寶釵點了點頭,目光也有幾許恍惚之意,柔聲說道:“珩大哥,如何不記得?”

  賈珩道:“當初就說過,來日定是要娶薛妹妹為妻的,如今也算兌現昔日諾言了。”

  寶釵將秀美螓首朝著賈珩的懷里靠將過去,道:“珩大哥。”

  她原來也沒有想過要名分的,只是后來因為家里鬧了一出事兒,又一出事兒,這才顯得她沖著名分來了一樣。

  賈珩柔聲道:“咱們喝交杯酒吧。”

  說著,舉起掌中的酒盅,與寶釵穿過一條手臂,此刻,兩人目光對視,而后飲盡杯中之酒。

  寶釵如梨花的臉蛋兒漸漸浮起淺淺紅暈,柔聲道:“珩大哥,咱們去找林妹妹吧,她不定又該生悶氣了。”

  賈珩捏了捏麗人粉膩嘟嘟的臉蛋兒,輕笑了下,低聲道:“你倒是了解她。”

  賈珩說著,也不多言,挽住寶釵的綿軟胖手,出了廂房。

  鶯兒凝眸看向兩人,垂手,近前,輕聲道:“小姐。”

  寶釵點了點頭,說道:“鶯兒,你不用在外面候著了。”

  鶯兒應了一聲是。

  賈珩也不多言,然后,與寶釵向著廂房而去。

  紫鵑與襲人同樣在門前候著,說道:“大爺來了?嗯,寶姑娘。”

  賈珩點了點頭,道:“進去見見你們姑娘。”

  說著,伸手推開了緊掩的門扉。

  此刻,里廂的床榻上,黛玉一襲火紅嫁衣裙裳,頭上蓋著紅蓋頭,手中正拿著點心,小口食用著。

  這一天可將這位絳珠仙草餓壞了。

  黛玉原本就不大在意一些禮法,而且自詡與賈珩也是老夫老妻,況且新婚之時,新娘子餓了也要從桌案上取糕點吃著。

  而此刻,賈珩與寶釵繞過一架屏風,正好看向那少女在紅色蓋頭下面小口食用著糕點,笑了笑道:“林妹妹,吃著呢。”

  他就喜歡黛玉這個不加掩飾的性情。

  寶釵在一旁坐著,也忍俊不禁,心神當中同樣有幾許明媚。

  黛玉輕哼一聲,說道:“餓了一天了,不能吃點兒東西嗎?”

  賈珩道:“怎么不能吃了。”

  說著,近前,握住麗人的纖纖柔荑,伸手摟過那少女的肩頭。

  寶釵笑道:“別只顧著吃,這邊兒有些茶,省的噎著了。”

  “寶姐姐也來了。”紅色蓋頭之下的黛玉,柔聲道。

  寶釵輕笑了下,道:“過來看看林妹妹。”

  黛玉似是輕輕膩哼一聲,說道:“也是,珩大哥只怕早就心心念念著這一天了。”

  賈珩:“…”

  真是隨著相處漸深,黛玉也漸漸不再掩飾自己的真性情。

  或者說,已經知道了他“寡人有疾”的德行。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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