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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百九十四章 賈珩那天王妃似乎……也樂在其中吧?

寧國府,后宅內廳  楚王妃甄晴,北靜王妃甄雪與秦可卿坐在一起,水歆與香菱說話,除外還有尤二姐,尤三姐兩人相陪,鶯鶯燕燕,好不熱鬧。

  秦可卿看向一旁的水歆,問道:“歆兒長高了,現在也該識字了吧?”

  甄雪一身天藍色衣裙,往日溫婉如水的眉眼間,多了幾分俏麗,輕聲說道:“歆兒已經發蒙了,識了一些字。”

  秦可卿目光不無艷羨,輕聲說道:“甄姐姐真是有福氣,有這么一個乖巧聽話的女兒。”

  甄雪笑了笑,道:“有這么一個孩子,其實也沒少淘氣,有時候讓人不省心。”

  甄晴看向秦可卿,心頭也有幾分狐疑,按說秦氏過門也快一年了,肚子倒也沒見著動靜,別是那賈子玉身子也有什么不對吧?

  此念一起,甄晴心頭一跳,如是這般,或許不用擔心糾葛過深,珠胎暗結。

  “大爺來了。”就在這時,嬤嬤進入屋內,向正在說話的幾人,笑著說道。

  甄雪手中正自捏著的手帕,輕輕攥了攥,溫寧婉美的玉顏上,漸漸浮起一絲不自然神色。

  楚王妃甄晴則是秀眉挑了挑,眸光卻是清寒幾分,暗暗咬了咬牙,這個混蛋終于來了嗎?

  不多時,就見從外間進來一個身形頎長,著青衫直裰的少年,進得廳中,神情沉穆的面容,俊美無儔。

  秦可卿問道:“夫君,兩位王妃帶著歆歆過來了。”

  賈珩點了點頭,轉而看向盛裝華服,曲眉豐頰的甄晴,二人目光相接,楚王妃甄晴依然凌厲,然后看向甄雪,對上那一剪秋水,分明帶著慌亂與躲閃,心頭微動,問道:“歆兒呢。”

  這時,正在與香菱對坐翻著花繩的小蘿莉水歆,聞言,轉過小臉看向賈珩以及幾人,目光看向賈珩之時,想要起身,但臉上一時間卻有些怯生生的。

  賈珩抬眸看向水歆,小丫頭長的如瓷娃娃一般,粉凋玉琢,可愛伶俐,先前就有見過,只是不大親近,這次因為過來相認義女,與先前自有許多不同。

  這時,北靜王府的一個嬤嬤牽著小丫頭的手近得前來,甄雪看向自家女兒,又看了一眼那少年,不知為何,心底忽而起了一絲忐忑。

  雖然知道自家女兒討人喜歡,但究竟能不能討那人的喜歡,還有些不確定。

  嗯?她在意這個做什么?

  甄雪撫平心湖中蕩起的淺淺漣漪,目光溫柔地看向自家女兒,輕聲道:“歆歆,快過來喚干爹。”

  但水歆明顯有些怕生,水靈靈的大眼睛看向賈珩,似有些遲疑。

  賈珩笑了笑,輕聲說道:“可能是剛剛見著,接觸的少,歆歆還有些怕生,等以后熟悉一些就好了。”

  “在家還喊的好好的呢,這孩子。”甄雪微微蹙著秀氣的眉頭,明眸見著幾分嗔惱,輕輕柔柔說著。

  賈珩看了一眼容顏柔美的甄雪,溫聲道:“當面有些生分也是有的。”

  對上那若有所思的眼神,以及那似是一語雙光的話,甄雪目光一虛,芳心微顫,卻有些不敢接話了。

  這究竟說的是歆歆,還是說她?

  “干爹。”就在這時,糯軟的聲音響起,小蘿莉似是鼓起了勇氣,親昵地喚了一聲。

  賈珩笑了笑,近前,彎下身來,抱起小蘿莉,問道:“歆歆,今年多大了?”

  歆歆伸出兩個小胳膊抱著賈珩的脖子,糯軟道:“虛歲五歲了。”

  賈珩笑了笑,坐在一旁的梨花木椅子上,說道:“都五歲了啊,怪不得這么高呢。”

  暗道,真是難為甄雪了,進北靜王府幾年沒有男丁,怪不得甄晴說受了不少委屈。

  秦可卿看著有說有笑的一大一小,柳眉之下的明眸略有一些失神,心底深處似是涌起一股酸楚。

  逗弄了小蘿莉一會兒,賈珩取出一塊兒玉佩,輕聲道:“歆歆,這塊兒玉佩是干爹隨身攜帶的,送給歆歆,希望歆歆能夠平平安安、快快樂樂地長大。”

  “謝謝干爹。”水歆拿過玉佩,柔軟說道。

  甄雪見此,看向那目光溫潤的少年,連忙說道:“子玉,先前她干娘已經給過她東西了。”

  “這不一樣,那是她干娘給她的,這是我給她的。”賈珩轉眸看向甄雪,笑了笑,清聲說道。

  甄雪卻被那溫潤柔煦的目光灼了一下,就有幾分心驚肉跳,呼吸急促幾分,不敢多看。

  悄然將這一幕收入眼底的楚王妃甄晴,艷麗玉容上笑意詭秘,說道:“珩兄弟也是喜歡歆歆。”

  賈珩輕聲道:“歆歆,干爹等會兒帶你去花園玩玩好不好?”

  “嗯。”水歆親近地看向那少年,糯糯道:“干爹,云姑姑說家里有小馬駒,干爹帶我去看看呀?”

  賈珩笑了笑,道:“等會兒咱們去看看馬駒,等歆歆長大一些,干爹再教你騎馬。”

  見著“父女”兩人互動,眾人都是輕輕笑了起來。

  甄晴看向那少年,說道:“珩兄弟,我和妹妹還有件事兒想要麻煩珩兄弟。”

  賈珩聞言,轉眸對上那雙笑意未達眼底的鳳眸,目光閃了閃,他先前就猜測甄晴絕對不會善罷甘休。

  賈珩點了點頭,說道:“先前圣上說了在大同軍鎮的事兒,有些是關于北靜王的,因為事關軍國機要,等會兒與兩位王妃說說。”

  甄晴笑了笑,道:“那也好。”

  她與妹妹一同與這人周旋,那么在外人眼中,也能減少一些疑惑。

  一般而言,如果是一位王妃與賈珩私下接觸的過多,或許還會引起桃色聯想,但楚王妃和北靜王妃一同邀請,任是誰腦洞突破天際,也不能認為兩姐妹都與同一人有著奸情。

  因為這是兩位身份尊崇的王妃,絕不可能。

  甄雪聽說還有自己的事兒,玉容微變,也不好出言拒絕。

  秦可卿道:“夫君,鳳嫂子在天香樓請了一些跳著歌舞的樂姬,去天香樓吧。”

  賈珩點了點頭,說道:“也好,你們先去著,我抱著歆歆,去馬廄看看小馬駒。”

  說著,就抱起粉都都的水歆,笑道:“走,干爹帶你去看看小馬駒。”

  “哎。”水歆應著。

  甄雪見著兩人相處親密的一幕,心底深處情不自禁地涌起一股欣喜,柔聲說道:“子玉,你可別帶著她騎馬才是啊,她還有些小。”

  賈珩笑了笑,說道:“王妃放心好了,我會好好照料她的,歆歆,一會兒喚著你云姑姑她們過來。”

  一般而言,通家之好來往,女卷是湊在一起說話,可能道著一些家長里短,男主人原就一直坐在旁邊兒,最多坐下說幾句客套話,然后就要借機離開,和到訪的男主人在書房說著話。

  否則,就不成體統。

  當然,現在楚王與北靜王都沒有過府拜訪,那就帶著剛認的干女兒出去玩一會兒,顯得親密,又不會落人閑話。

  而后,賈珩就抱著水歆去馬廄看著小馬駒。

  秦可卿則是與甄晴、甄雪姐妹前往天香樓,至于鳳姐與平兒,早已在天香樓等候著,準備了時令水果和瓜蔬準備迎接著兩位到訪的王妃,此外還有探春、惜春等一眾鶯鶯燕燕。

馬廄之前  水歆糯聲道:“干爹,你讓我走著就好了,你累的一頭汗。”

  說著,拿起手帕要給賈珩擦著臉上的汗,小臉上見著萌軟之像。

  “我抱著歆歆不累的。”賈珩笑了笑,說道:“不過放下也好,歆歆多走走路,將來能長高高。”

  小姑娘的確討人喜歡,許是愛屋及烏之故,也或許是對甄雪有著幾分虧欠。

  兩個人來到馬廄,吩咐著小廝將飼養的馬駒牽將出來,經過一段時間的喂養,馬駒鬃毛油光生亮,神駿非常。

  “這小馬駒長大了不少,等會兒咱們兩個騎騎。”賈珩輕聲說道。

  水歆糯聲道:“娘親剛才說不讓咱們騎馬。”

  賈珩笑道:“干爹會護好歆歆的,咱們就走走,這會兒天還不算熱,等天一熱,就是讓歆歆摸摸馬駒。”

  不多一會兒,讓小廝牽著馬駒出來,抱著水歆,兩個人騎著小馬駒走著,等過了一會兒,兩人來到一方水榭,讓嬤嬤準備了西瓜。

  “歆歆,吃塊兒西瓜。”賈珩道。

卻見小丫頭眼眶濕潤,目光就愛那著  “怎么了?”賈珩問道。

  水歆揚起巴掌大的小臉,輕聲說道:“爹爹不在家,干爹來我家住好不好。”

  賈珩面色怔了下,拉過水歆的手,說道:“這是怎么說的?”

  小孩子童言無忌,可能不知道這話是什么意思,但想來定是有著其他緣由。

  水歆都起粉膩的臉頰,輕聲說道:“有干爹在,奶奶許是不再兇娘親和我了。”

  賈珩放下手中的西瓜,輕聲說道:“這…”

其實也能猜出一些緣由,那天聽甄晴說北靜王不走正路,就情知北,以北靜王的郡王之爵,沒有男丁顯然不行,那么婆婆給甄雪一些氣受也是可以想見了  水歆輕聲說道:“奶奶說我沒有弟弟。”

  賈珩道:“這話可不好說。”

  就在兩人對話時,就見遠處月亮門洞現出一個麗人,身后領著兩個嬤嬤,臉上洋溢著熱烈的笑意,說道:“歆歆。”

  卻是方才甄雪擔憂自家女兒,但又有些不敢去尋賈珩,只得讓甄晴來喚。

  “大姨。”水歆喚道。

  賈珩遠遠看向甄晴,目光瞇了瞇,起身而來,看向那身子豐腴的麗人。

  “歆歆,你娘親剛喚著你過去呢。”甄晴說道。

  水歆看向賈珩,道:“干爹。”

  賈珩看向甄晴,道:“歆歆,等會兒干爹再去找你,先去到你娘親身邊兒吧。”

  待嬤嬤領著水歆離去,賈珩看向對面的麗人,輕聲說道:“王妃,用西瓜。”

  “永寧伯,我有話和你說。”甄晴柳葉眉之下,鳳眸倒立,目光清寒,低聲說道。

  賈珩放下西瓜,輕聲說道:“去叢綠堂罷。”

  叢綠堂,軒敞的廳堂,兩側各有抱夏,內里分著幾座廂房,原是夏日待客、休憩之所。

  兩人分別落座下來,賈珩提起茶壺,拿起茶盅,嘩啦啦聲響中,給對面的麗人斟了一杯,說道:“楚王妃,請用茶。”

  甄晴卻沒有動,只是拿一雙冷冽的目光盯著賈珩。

  “王妃不用擔心我下毒。”賈珩端起茶盅輕輕抿了一口,意有所指說道。

  “你…”甄晴惱怒地看向對面的少年,目帶羞憤,拿起茶盅,又重新放下,道:“我這次過來尋你有事兒。”

  賈珩呷了一口,看向對面的麗人,心道果然,問道:“楚王妃有什么話不妨直說。”

  甄晴斟酌了下言辭,將來意道明,說道:“王爺在渭南督修恭陵,時常掛念及邊事,你為軍機大臣,以后要在邊事有所作為,王爺的意思是能不能也為國家效力,他先前也在兵部觀過政,熟知兵事。”

  賈珩沉吟片刻,看向對面姿容艷麗的玉人,道:“王妃,那我要不要向圣上提議,由楚王陣前監軍,與大軍一同出征?”

  甄晴眼前一亮,幾是大喜過望,道:“如能這樣,自是最好不過了。”

  王爺如果能成為大軍監軍,以后就能介入掌控兵權,這是隆治年間周王、趙王的路子。

  “真是癡人說夢。”賈珩放下茶盅,面色澹澹說道。

  甄晴:“…”

  這人是在故意戲耍于她?

  賈珩看向對面惱怒交加的玉人,說道:“王妃如果以為可以用先前的事兒來要挾于我,那就是小兒夢囈,我先前就已說過,出了那個門,我不會認一個字。”

  甄晴柳眉豎起,鳳眸氤氳起冷寒之芒,幽聲道:“賈珩,你對我做了那等禽獸之事,現在這點兒小忙都不愿幫?”

  賈珩放下茶盅,問道:“楚王妃這話可不要亂說,一切難道不是王妃作繭自縛,自作自受?與我有什么干系?再說,那天王妃似乎…也樂在其中吧?”

  反正到最后毒都解了,讓甄晴換著姿勢,依然以言照做,嗯,也可能爽快的意識模湖了。

  甄晴一張雪膩臉頰又青又紅,芳心幾是羞怒交加,壓低了聲音,威脅道:“你就真不怕我與你同歸于盡?讓你身敗名裂?”

  賈珩盯著甄晴,壓低了聲音說道:“你覺得天下會有人相信你的含血噴人?況且我也不認為你會四處傳揚此事,甄晴,你是個有野心的女人,做夢都想著有朝一日讓楚王入主東宮,將來你好母儀天下,你會舍得同歸于盡,身敗名裂?”

  甄晴被賈珩說得面色變幻,攥起得玉手重又放下,氣勢弱了幾分,看向那青衫少年,低聲道:“珩兄弟,王爺他寬宏雅量,禮節下士,對你也很是仰慕,如真有朝一日…勢必重用你平定東虜,我們還有這層關系在,幾是榮辱與共,將來也不會虧待了你。”

  賈珩冷聲道:“天子春秋鼎盛,楚王妃說這些不祥之言,可知已是大逆不道?”

  甄晴秀眉蹙了蹙,明知左右無人,仍是再次壓低了聲音,道:“珩兄弟,父皇他自從上次吐血之后,身子就不大好,太醫院時常開著補藥。”

  賈珩目光幽冷,低聲道:“窺伺圣躬,圖謀不軌,可是謀逆死罪,楚王妃,本官為錦衣都督,單憑此言,可以將你直接拿下!”

  甄晴這會兒索性也豁出去,質問道:“你拿下啊,等到了父皇跟前,我們一起完蛋!”

  那天沒少折騰著妹妹和她,對她幾是各種作踐。

  賈珩目光幽幽,對甄晴的威脅之言,幾是面不改色。

  “我知道你喜歡雪兒妹妹。”甄晴又緩和了一些語氣,輕聲說道。

  賈珩道:“一派胡言。”

  甄晴鳳眸閃了閃,低聲道:“只要你幫我,妹妹和你的事兒,我可以再為你牽線搭橋,讓你們再續前緣。”

  賈珩目光冷冷地看向甄晴,低聲道:“甄雪怎么會攤上你這么一個心如蛇蝎的姐姐?”

  甄晴凝眸看向賈珩,輕聲說道:“我也是為了她好,在府中幾是守著活寡一樣,不如跟你。”

  賈珩冷聲道:“你這個忙,我幫不了,我奉勸你收回那些不切實際的念頭,許多事是越爭越沒有。”

  甄晴面色變幻,美眸中寒芒閃爍,輕聲說道:“賈子玉,你真的就這般翻臉無情?”

  不說甄賈兩家都是親戚,單單就是那天那般折騰她的一日夫妻,難道就一點忙不愿幫?

  “你我之間,還有何情,你也原就不該再來府上。”賈珩低聲說道。

  甄晴聞言,玉容蒼白如紙,只覺四肢冰冷,一顆芳心沉入谷底,冷聲道:“賈珩,你會后悔的!”

  賈珩目光深凝,冷聲說道:“你要做什么?”

  一般而言,女人揚言讓男人后悔的話,往往都會造成一些麻煩。

  尤其是楚王妃甄晴這等心性陰狠的人,既然能使出下藥這等卑鄙手段,如果真的將黑手伸向女卷,后果不堪設想。

  甄晴冷笑一聲,也不知為何,心頭生出說不出的憤恨,目光幽冷如冰,低聲道:“你放心,我不會再將先前的事兒張揚出去,但那些你在乎的人…我要讓你施加給我的痛苦,在你的親人身上百倍償還!”

  賈珩緊緊盯著甄晴,低聲道:“你是在找死。”

  甄晴果然要向他身邊兒的人下手,至于什么惡毒手段,幾乎可以想見。

  只有千日做賊,沒有千日防賊的道理,

  問題在于,他總不能殺甄晴滅口,不說手下沒有這等干臟活的死士,就是說一位養育過子嗣的親王妃突然暴斃,勢必要引起京中軒然大波,所以,只能…說服教育。

  心念及此,賈珩目光危險幾分,需要采用一些手段了。

  甄晴還想說什么,卻見對面的少年身形欺近而來,伸手束縛住自己。

  甄晴見此花容失色,芳心大亂,急聲說道:“你…你要干什么?”

  就在甄晴愣怔之間,卻見少年已然撩起自己的裙子。

  原是夏天,甄晴所穿宮裳衣裙材質單薄,而且衣裙在設計之初為了方便解手,自不可能為了如個廁,還要將衣裙全部脫掉。

  甄晴芳心一慌,忽地就是一愣,掙脫著賈珩的胳膊,壓低了驚怒聲音,惱怒說道:“你這個混蛋,又要對我無禮!”

  誠如賈珩所言,甄晴野心甚大,如何還敢聲張?再加上清白早已丟失,如今被欺負一次兩次,其實也沒什么區別。

  “甄晴,這就是你自找的。”賈珩擁住甄晴,半推半就地來到里廂。

  如果不想被甄晴要挾,就需一步步征服、改造,不然肯定會給他造成大麻煩。

  甄晴玉容微變,秀眉蹙起,連忙捂住了嘴,分明不敢大聲嚷嚷,只是咬著櫻唇,顫聲道:“你…就是個混蛋!”

  輕輕閉上眼眸,卻不敢掙扎。

  “我發現你就是欠…你心底不就是隱隱想著這一遭?”賈珩在楚王妃甄晴耳畔低聲說著,最后一個字貼近耳畔說著,就有些聽不清,卻讓甄晴心頭生出一股屈辱。

  甄晴芳心一跳,罵道:“你個混蛋,你胡說。”

  她什么時候想著再有一遭,只是不想被這人白玩了。

  賈珩一邊兒在輕車熟路,故地重游,一邊兒在甄晴耳畔冷聲道:“沒兩下都已…還不承認?”

  甄晴聞言,恍若被戳中了丑事,雪顏微紅,心底生出一股屈辱和羞憤,咬牙切齒道:“下流胚子,混蛋!”

  叢綠堂內原就里外套廂,兩人在里廂敘著話,一前一后,皆是穿著衣裳,因為賈珩時常在書房召見錦衣,談論機密,故而府中嬤嬤都不會進來打擾。

  約莫有小半個時辰,看向已是癱軟無力,綿軟如蠶的甄晴。

  這位身份尊崇的王妃細氣微微,狹長清冽的鳳眸微張一線,眉梢眼角綺韻流淌,似還沉浸在魂飛天外,如墜云端之中。

  一張明媚如芙蓉的臉蛋兒,彤彤如霞,此刻已然沒有什么力氣可言,鬢角額頭都覆著一層細密汗水,至于秀頸上也有不少汗珠,沖散脂粉,浸潤小衣。

  賈珩也不好一直折騰,比起上一次的折磨,這一次其實正常了許多,輕輕放開甄晴,冷聲道:“甄晴,你若再敢起那些蛇蝎心思,我保證,不僅是你和楚王,還有你的兒子,一家三口到了陰曹地府再做一家人!”

  甄晴心頭劇震,轉過艷麗玉容,羞憤地看向賈珩,本是怨恨的聲音偏偏帶著幾分嬌軟,顫聲說道:“我就是讓你幫我個忙,你就這般狠辣!你自己說,你欺負我幾次了?一點兒小忙都不愿幫?”

  賈珩迅速系好腰帶,低聲道:“甄晴,你如果聰明一點兒,就不該找我,哪怕是讓別人舉薦,也未必不成。”

  楚王為國效力倒沒有什么,方才他只是不想受甄晴的威脅,因為甄晴一定會得寸進尺。

  甄晴明眸閃了閃,忽而明了關要,幾是恍然大悟。

  卻見對面少年拿出一方手帕,遞將過來,嫌棄道:“拿著,擦擦。”

  甄晴這會兒也覺得身子出了不少汗,頗為不適,接過手帕迅速擦了擦,輕啐了一口,將手帕團成一團,目光憤恨地看向賈珩,冷聲道:“賈珩,你剛剛我無禮那次,還能說我自作自受嗎?”

  賈珩道:“你一個王妃,這大熱天的,不好端端在楚王府中納涼,偏偏過來威脅于我,你不是自作自受,是什么?”

  甄晴:“…”

  這是什么歪理?

  賈珩說著,伸手就要去撫著甄晴的臉頰。

  甄晴秀眉之下的鳳眸現出一絲懼意,目光閃了閃,后退一步,冷聲道:“你又要做什么?”

  她是怕了眼前之人了,一折騰起來沒完。

  “你金釵歪了,幫你扶扶,別讓人瞧見了。”賈珩皺了皺眉,低聲道。

  甄晴:“…”

  任由眼前少年扶著金釵,心頭涌起一股說不出來的古怪。

  賈珩道:“甄晴,哪怕他真的成了事,一旦知道你這個樣子,還會容你?”

  或許早已有過一次的關系,或許兩人都是心性果決之人,都沒有為剛才之事糾結。

  “只要我輔左王爺到了那個位置,那時王爺就動不了我,再說,只要你我聯手,誰也動不了我們。”甄晴此刻也整理好衣裙,凝眸看向對面的少年,忽而羞憤道:“說來說去,還不是因為你!不行,你得幫我!”

  賈珩目光深深,說道:“別做夢了,你如是本本分分,楚王安心用事,或許還能有一絲機會,但你算計的越多,越是竹籃打水一場空,先前你想算計我,現在如何?”

  看了一眼甄晴的難看臉色,道:“你還想算計我幫你,一同搞什么陰謀詭計,我累受皇恩,豈能作那等逆事,奉勸你一句,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為,玩火者必自焚。”

  甄晴臉色變幻,目光幽晦不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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