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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31.純陽炁

  “咔!”

  小馬車內,李臻的手里還握著一個杯子。

  動靜就是從這杯子上傳來的。

  夏荷和黃鸝大氣兒都不敢喘一聲,生怕驚擾到了外面擦身而過的車隊。

  不僅是她們,其他站在道路兩側的人也皆是如此。

  而就是在這種相對安靜的環境中,李臻手里的杯子伴隨著這個動靜,出現了一條輕微的裂痕。

  一旁的夏荷也聽到了這個動靜,看著李臻眼里有些不解。

  可她卻不知道…在李臻的感應中,自己剛才…似乎和某個對自己極為重要的東西錯過了。

  從由遠及近,到近在咫尺,再到擦肩而過。

  他心底那一絲…把對方“吃掉”的欲望卻愈發強烈。

  強烈到讓他有種…無與倫比的煩躁感。

  只能在心中默念《清靜經》來維持著靈臺清明,同時心里在疑惑…

  那到底是什么?

  感受著那個對自己極為重要…就像是自己身體里某種缺失的東西在一點點遠去后,他的眼睛下意識的瞇了起來。

  茶水,順著杯子的裂痕,嘀嗒嘀嗒的滴落在道袍上面。

  他渾然不覺。

  只是努力的平復著心里那份渴望。

  而夏荷也發現了李臻的異樣。

  卻一句話都沒多問。

  只是手里抓著絲帕,一滴一滴的接著茶水,不讓它們打濕李臻的衣裳。

  過了好一會,當外面重新開始恢復了喧鬧后,黃鸝看了一眼夏荷…沒吭聲,默默的推門走了出去。

  連心湖也叫飲馬湖。

  是飛馬城周邊一處水質優良的飲馬之地。

  飛馬城周邊水草豐美,只可惜…冬天的雪后出了一片蒼茫外,看不見任何東西。

  從飛馬城東出,走了大約不到半個時辰,便到了連心湖。

  而在逐漸感受不到了那東西后,李臻才算恢復了正常。

  此刻,連心湖的水還沒結冰,但湖岸已經能看到一些稀碎的冰碴了。

  湖水在白雪與氣溫的作用先,呈現出一種深黑色。

  周圍還全是凌亂的動物腳印。

  坦白地講,這里并不算什么大湖,也就一座水庫大小。景色也看不出有什么。

  挺一般的。

  但人卻是不少。

  李臻看到了好多人。最多的便是在湖邊支起了長傘,擺上了桌椅板凳的富戶們。

  有人在飲茶,有人在吟詩作對。

  還有人在飲酒。

  三三兩兩的湊到了一起,看起來倒是好雅興。

  他扭頭看了一眼這一路來一言不發,只是懷揣暖爐陪在他身邊的夏荷,想了想,說道:

  “剛才我有些走神了。”

  “嗯”

  夏荷溫婉一笑。

  半點不見妖嬈。

  她不問發生了什么,只是關心的問道:

  “我知道的…此時可是好些了?”

  “…嗯,好多了。”

  李臻笑了笑。

  站在湖邊長舒了一口氣。

  “呼…說起來…飛馬城雖然繁華,可我卻還是覺得在這種環境下舒服一些。人多,終究還是太嘈雜了一些。”

  “是嗎?”

  聽到這話,夏荷柔聲說道:

  “那你若是喜歡…以后我常常陪你出來走走好不好?”

  “可以啊。”

  李臻點點頭,在女人那滿是驚喜的雙眸之下直接答應了下來。

  說著,他俯身撿起了一片略薄的石子,朝著湖水之中甩了出去。

  石子在水面上連續彈跳了三四次,最后沉入了水中消失不見。

  “嘻嘻”

  夏荷忍不住笑出了聲。

  接著在李臻納悶的目光下,她同樣找到了一片石子。

  手一甩…

  噠噠噠噠噠噠…

  一連串的水花掀起了陣陣漣漪。

  “哦?”

  李臻有些驚訝的看著她。

  “女俠這一手暗器功夫可真是了得”

  聽出了李臻話語里的調侃之意,夏荷臉色微紅,搓著有些涼意而顯得微紅的指尖,輕聲說道:

  “以前…我和霜兒最喜歡做的事情,就是來這里打石子。”

  “唔…”

  李臻想了想,問道:

  “你倆的關系…特別好?”

  “嗯。”

  夏荷點頭:

  “我倆是一起被媽媽收養的。從小便情同姐妹…“

  “她還救過你的命?”

  聽到這話,夏荷沉默片刻,點點頭,目光里泛著絲絲追憶與愧疚:

  “嗯…十歲那年,我和霜兒也是在這片連心湖玩耍。當時…我倆是紅蓮姐姐的丫鬟,紅蓮姐姐被人邀來泛舟。我和霜兒也在,然后不小心便落了水中。我不會浮水,霜兒也不會,而當時紅蓮姐姐與那位公子都已經喝醉了。

  霜兒抓著繩索,纏在腰間,跳了下來,把已經沉入水底的我拉了上來。可我倆都已經沒力氣了,霜兒就只能頂著我,自己則被泡在水中。等那位公子的仆役聽到了動靜,把我倆拉上來時,霜兒已經被水凍的失去了知覺。

  那一次之后,我們倆都感染了風寒,生了一場大病。我…其實還好。在水中并未泡多久。可霜兒卻因為在水中泡的過久,病的很嚴重。后來等病好了的時候,便落下了一個寒於的毛病。

  每逢月事,便疼的死去活來。我請了許多郎中來看都無甚作用,而最讓我愧疚的,便是…郎中說…如果尋不到一名純陽之人以炁逼出她已經浸入骨髓的宮內之寒,霜兒…恐怕都不能在結珠胎了。”

  在李臻的沉默中,夏荷搖了搖頭:

  “從那之后,雖然霜兒說沒有事…她總是安慰我,說什么…青樓女子就算被人娶了當妾,生出來的孩子也會被人歧視…如果孩子生來便要遭罪,那還不如不來。

  可每每每月看到她都只能臥床不起,我都會難受的心如刀割…所以…我發過誓,這輩子…無論如何我都要保護好她。哪怕是…一命還一命。而也正是帶著這樣的想法,我在看到了道長的字時…才會…“

  “好了。”

  李臻打斷了她的話語,重新捏起了一枚石子。

  “這件事本就是我誤會了你,你又沒有做錯什么。不過…說起來…她之前…不是得孫伯符寵幸么?難不成以飛馬宗之勢,都尋不來一個…那什么純陽之炁的修煉者?”

  聽到這話,夏荷眼神一黯:

  “少宗主怎會注意一介青樓女子的死活?更何況…在失寵之前,誰敢碰霜兒一根指頭?而失寵之后,誰又會冒著得罪少宗主的危險去治霜兒?”

  李臻的眼神一陣古怪…

  這群人難道不理解什么叫疾病不諱醫的道理?

  想了想,他說道:

  “要不…我試試?”

別的不說,咱老李這一口純陽炁,噴出來怕嚇死你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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