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幕降臨。
臨秋城城外的地底下,拳芒閃爍,妖魔成灰。
“滋…”
時不時還有雷電亮起。
洛青舟殺完人后,并沒有立刻回去,而是繼續在地底斬妖除魔,積攢元氣。
一夜時光,悄然而過。
天快亮時。
他方收了功法,返回城中。
回到房間。
他立刻坐下,靜心凝神,運轉功法,開始煉化丹海中聚集的元氣。
一縷縷精純的元氣,很快就化為了他本身的能量。
隨即,順著擴展的經脈,流向全身各個穴竅,以及五臟六腑。
反復沖刷淬煉。
天亮后。
他全身暖洋洋的舒服,渾身仿佛充滿了力量!
他立刻拿出鑒體石,查看了一下數據。
大宗師初期:進程65
化神境初期:進程25
僅僅一個夜晚的時間,大宗師的進程竟然直接增加了15點,從50變成了65!
之前他連續三天三夜斬殺妖魔修煉,也才增加了20點而已。
由此可見,那名縹緲仙宗弟子給他帶來的元氣數量和質量,是多么的恐怖!
看來實力的高低,被魔化后帶來的元氣果然不同。
不管是人類,還是妖族。
如果他一直以這樣的速度增加,相信用不了幾天,他就可以再次晉級!
很好,今晚繼續!
他沒有停歇,又拿出靈液,在掌心滴了兩滴。
然后,繼續修煉。
體內的能量,很快如潮水一般涌動起來。
晌午時分。
外面突然傳來了一陣敲門聲和呼喊聲。
洛青舟從修煉狀態中醒來,換了一身衣服,走了出去。
剛好,羅裳也帶著琉璃從房間出來。
紫霞仙子已經第一個走了出去。
“應該又是縹緲仙宗的人,不知道這次又要找我們什么麻煩。”
羅裳臉色一沉,快步走了出去。
紫霞仙子過去打開了院門,看向了外面。
門外站著那名叫任雄的青年。
在他身后,站著縹緲仙宗的其他弟子。
羅裳走到門口,沉著臉道:“有事?”
任雄臉上沒有了笑容,目光冰冷地盯著她們看了一眼,道:“你們可曾見到過我家吳師弟?”
羅裳愣了一下,道:“哪個吳師弟?”
這時,任雄身后一名留著胡渣的男弟子,開口道:“吳鼎,就是昨日跟你們吵架的那個。”
隨即,他目光懷疑地看著兩人,臉色陰沉地道:“他失蹤了。”
此話一出。
羅裳頓時一愣,道:“失蹤了?什么意思?”
任雄仔細盯著她臉上的表情看了幾眼,方沉聲道:“他昨晚出去后,一直到現在,都沒有再回來,而且失去了任何蹤跡。”
羅裳皺起了眉頭,頓了頓,道:“所以呢?跟我們有什么關系?”
任雄瞇了瞇眸子,看了一眼院中,臉色陰沉地道:“我們需要進去檢查一下。”
羅裳臉上頓時露出了一抹怒氣:“憑什么?”
這時,任雄身后那名頭戴金花的女子,冷著臉怒道:“就憑我們是縹緲仙宗的弟子!就憑昨天你們辱罵吳師兄了!你們若是沒有做什么見不得人的事情,為何不敢讓我們搜查?”
紫霞仙子突然開口道:“昨天他離開時,身邊還有其他人。你 們應該問問他們,他昨天去哪里了。”
此話一出,任雄的臉上頓時露出了一抹不自然的神態。
他自然早就問了。
昨天他們幾人去了青樓,直到今天天亮后才發現不對。
那幾名跟吳鼎一起去的弟子,到處都找不到他。
青樓的那名女子說,昨晚吳鼎就自行離開了。
但他們如何尋找,都沒有找到,所以不得已,準備來這里尋找一下。
畢竟昨天雙方發生了矛盾。
雖然他們也覺得,大炎的這幾個人絕對沒有那個膽子下手。
那名頭戴金花的女子冷聲道:“不管他昨天去了哪里,今天我們就是要搜查你們這里!若是不讓我們搜查,那就是心虛!”
任雄也開口道:“兩位,我們今日必須搜查一下。不光你們這里,整個府邸,我們都會搜查一遍。”
羅裳正要發怒時,紫霞仙子開口道:“搜查可以,必須女弟子進來搜查,男子一律不準入內!”
任雄盯著她看了一眼,轉過頭道:“張師妹,王師妹,徐師妹,你們幾個進去搜查,記得把東西帶上,每個角落都不要放過。”
“是,任師兄!”
那名頭戴金花的女子,名叫張瑩,聞言第一個進了門。
“讓開!”
她看向了攔在門口的羅裳,趾高氣昂地冷喝了一聲。
羅裳冷冷地看了她一眼,方向著旁邊讓開了路。
三名女弟子一起進了屋里,手里拿著一塊玉石,開始在每個房間仔細搜查。
洛青舟跟了進去。
那名張瑩的女弟子,先進了紫霞仙子和令狐清竹的房間。
而此時,令狐清竹正坐在房間修煉。
張瑩看了她一眼,輕蔑一笑,手持玉石,在房間里的每個角落里搜查起來。
當她搜查到令狐清竹那里時,立刻冷著臉道:“起來!”
令狐清竹睜開眼,看了她一眼,緩緩站起,沒有說話,默默地走到了一旁。
張瑩直接用腳把她剛剛坐的蒲團踢開,把玉石貼在了地面探查。
片刻后。
她冷哼一聲,出了房間,又去了對面的房間。
月搖就住在對面。
洛青舟默默地幫師叔把蒲團放好后,看了她一眼,然后跟了過去。
張瑩伸手推門,并沒有推開,立刻伸手重重地拍著門,喝道:“開門!”
房門緩緩打開。
月搖一襲白裙,神情冰冷地站在門里。
張瑩囂張的氣勢,不知為何,突然一弱。
她并不認識眼前的少女,但在對方那雙冰冷的眸子看向自己時,她頓時感到如墜冰窟,全身冰寒,似乎連神魂都在顫抖。
“你…你讓開!”
她愣了一下,色厲內荏地道。
為了給自己鼓氣,她身上出現了一縷勁風,冷聲道:“我要搜查你的房間!”
月搖沒有說話,從房間里走了出來。
張瑩又看了她一眼,方一把推開房門,走了進去。
洛青舟走了過去,與一襲白裙的冰冷少女站在一起,目光看向了房間里。
張瑩似乎為了撒氣,故意在里面翻箱倒柜,甚至把枕頭和被子都翻了起來。
很快,房間里一片狼藉。
片刻后。
她一無所獲,從房間里走了出來,滿臉冷酷地看著眼前的冰冷少女,審問道:“為何你房間里有一股藥味?”
月搖沒有回答。
洛青舟直接開口道:
“關你屁事!”
“你…”
張瑩頓時臉色一沉,怒瞪著他,握緊了拳頭,似乎想要動手。
洛青舟面無表情地看著她道:“想動手?你可以試試,如果你覺得你的實力,比上官婷,比霍宇,比蕭遙,比方明和方人杰那幾個人還強的話。”
此話一出,張瑩頓時臉色一變。
這五個人都是他們縹緲仙宗今年縹緲榜上的前十名,在宗門內赫赫有名,她如何能比?
聽說這五名師兄和師姐,在大炎邊境的比試中,全部在擂臺上被人殺死了,而且死的極慘,連神魂都被滅了。
而殺死他們的人,則是大炎的一名少年。
顯然,就是眼前此人!
張瑩臉色發白,心頭害怕,正不知道該如何下臺時,其他兩名女弟子從另外的房間走了出來。
“張師姐,你那里發現什么了沒?”
其中一名女弟子問道。
張瑩這才看向她們,臉色難看地搖了搖頭。
“走吧。”
另一名女弟子見大家都一無所獲,沒有再逗留,直接走了出去。
張瑩跟在后面,走到走廊上時,突然又轉過頭冷笑道:“如今臨秋城是我們縹緲仙宗做主,我縹緲仙宗的長老都在這里,你就算再厲害,又如何?不就是大宗師的修為嗎?哼,看你能囂張到何時!”
說罷,快步離去。
三人出了小院,跟外面的任雄等人說了幾句,表示沒有任何發現。
任雄沒有再說話,看了門里的羅裳和紫霞仙子一眼,轉身離開。
“任師兄,蒼山宗的人有重大嫌疑,之前我們去青樓詢問時,有人說,那名被吳師兄趕走的蒼山宗弟子…”
有名男弟子低聲道。
任雄點了點頭,道:“走,去看看。”
一行人快步離開。
“砰!”
羅裳直接關上了門,插上了門栓,滿臉怒氣地道:“簡直欺人太甚,想進來就進來,想搜查就搜查,把我們這里當什么了?看看那一個個趾高氣昂的樣子,什么狗屁仙宗!”
紫霞仙子臉上卻露出了笑容,道:“羅姨,別生氣,就當做被狗咬了。”
羅裳的目光看向她,愣了一下,道:“紫霞,都被人家欺負成這樣了,你還笑的出來?”
紫霞仙子笑道:“笑不出來難道要哭嗎?而且昨天欺負我的那個混蛋,突然人間消失了,我當然要笑啊。”
羅裳聞言微怔,疑惑道:“昨天我們看著他們幾個一起離開的,怎么偏偏只有他一個人不見了?”
紫霞仙子笑了笑,沒有再多說,轉身進了屋里,腳步輕快,嘴里竟然還不自覺地哼起了歌兒,看著心情很不錯。
羅裳蹙了蹙眉頭,臉上露出了一抹疑惑之色。
這一刻,她心頭似乎突然捕捉了什么。
“飛揚,飛揚,你又要修煉了嗎?”
紫霞仙子進了屋里,直接去了最里面的房間,見房門打開著,在門口喊了幾聲,然后腦袋探了進去,睜大眼睛四處看著。
但房間空空,里面并無人影。
她怔了怔,突然想起了什么,立刻轉身回到了自己的房間。
“清竹,大白天的,你們兩個躲在房間鬼鬼祟祟在干嘛?”
她沖進房間,立刻質問道。
但房間里,只有令狐清竹獨自一人坐在角落里,正在安靜地修煉著,并沒有她家愛徒的身影。
“咦?不在這里嗎?”
紫霞仙子愣了一下,滿臉疑惑。
此時。
洛青舟正在對面的房間里,默默地幫月姐姐收拾著被翻亂的東西。
月搖站在門口,目光安靜地看著他。
洛青舟很快收拾完,看向她道:“屋里的確有一股藥香味,月姐姐是在煉丹嗎?”
月搖沒有回答。
洛青舟又道:“給我煉的?”
月搖頓了頓,面無表情地道:“厚臉皮。”
洛青舟不禁笑了出來。
以前的月姐姐,遇到他這樣的話,絕對是不會理睬,更不會說出這樣的話的。
“我回房間修煉了,有事給我發消息。”
洛青舟沒有多待,準備離開。
門外有個人影鬼鬼祟祟,一看就是不正經的師父。
當他走出房間時,紫霞仙子已經熘去了走廊。
當他回到自己房間時,紫霞仙子連忙過去在門口道:“飛揚,為師可以進去跟你說說話嗎?”
洛青舟在里面插上門道:“師父,我要修煉了,等我有時間了再說。”
紫霞仙子在門口撅了撅嘴,卻沒敢再打擾他,怏怏離開。
回到自己房間。
她又開心起來,過去蹲在令狐清竹身旁低聲道:“清竹,告訴你件事,昨天辱罵我欺負我的那個混蛋,突然消失不見了。”
令狐清竹依舊閉著眼睛,沒有理她。
紫霞仙子似乎有些得意:“清竹,會不會是有人知道我被欺負了,所以偷偷幫我出氣呢?”
隨即又笑吟吟地道:“我猜,肯定是偷偷喜歡我的人,會是誰呢?”
令狐清竹睫毛動了一下,終于睜開了雙眼,面無表情地道:“可能是羅姨。”
紫霞仙子臉上得意的笑容頓時一僵,白了她一眼,道:“胡說,羅姨喜歡的明明是男人。”
隨即又笑道:“你再猜猜?”
令狐清竹閉上了眼睛,沒有再理睬她。
隔壁房間。
洛青舟并未修煉,而是直接鉆入地底,快速出了府邸。
地底的所有陣法,在他的面前,都如無物。
很快,他跟上了上面的腳步。
任雄帶著人,穿過幾條街道,很快進入了一條小巷。
“就在這里?”
“是的,煙花巷,就是這里!”
幾人停在了一座小院的門前。
其中一名弟子正要上去踹門,任雄攔住了他,道:“先問問情況。”
說罷,上前敲門。
很快,院門打開。
一名中年男子探出頭來,目光警惕地看向他們。
任雄拱手道:“我等是縹緲仙宗的弟子,有事想找貴宗的張魁張兄弟詢問一下。”
“縹緲仙宗的弟子?”
那名中年男子聞言愣了一下,又打量了幾人身上的服飾和氣質一眼,連忙打開了門,滿臉堆笑道:“快請進!快請進!”
任雄幾人直接進了門。
那名叫張魁的漢子,很快就從屋里匆匆走了出來。
任雄看了他幾眼,把自家師弟去青樓后突然失蹤的事情,簡短了說了一遍。
張魁一聽,頓時大驚失色,慌忙道:“不關在下的事,真不關在下的事!在下也不知道他是貴宗的弟子,他把在下趕走后,在下就回來了…”
任雄身后,那名叫張瑩的女子突然冷哼道:“可是那座青樓有人聽到你離開時,說要回來找人再去報仇!”
張魁頓時哭喪著臉道:“哎呀姑奶奶,這種丟人的事情,在下回來了哪里敢說出去,而且那位兄長修為那么高,在下也就是氣憤不 過嘴上說說,哪里還敢真的回去…”
任雄皺眉道:“你幾時回來的?”
張魁連忙道:“昨日傍晚,天還沒有完全黑,在下就回來了。”
任雄道:“可有人作證?”
這時,剛剛那名開門的中年男子,連忙拱手道:“在下可以作證,還有他們,都可以作證。昨日張師弟的確是傍晚時分回來的,然后就再也沒有出去過…”
他身后的其他弟子,也都紛紛開口附和。
任雄聽完,沉默了一下。
張瑩立刻冷聲道:“任師兄,我們還是搜查一下吧。”
任雄看向面前的中年男子,道:“我們需要搜查一下這座宅子,你們看方便嗎?”
那名中年男子皺了皺眉頭,卻沒敢說什么,勉強笑道:“各位盡管搜查,沒什么不方便的。”
任雄沒有再說話,直接帶著人走了進去。
“張師弟,寧師弟,你們去后面的院子。張師妹,王師妹,你們去右邊…”
進了屋后,幾人立刻分開,各自搜查一個房間。
后面的廚房,柴房等等,皆有人過去。
房間里很快響起了翻箱倒柜的聲音。
中年男子見此一幕,臉色陰沉了一下,轉頭對著身后的一名弟子低聲道:“去,通知上官師叔,讓他告訴蓬來仙宗的聶師叔一聲。”
“是。”
那名弟子立刻離開。
“王師妹,你去那個房間,我去這個房間!”
張瑩從第一個房間出來后,立刻又進了第二個房間。
她手里拿著一塊玉石,一邊在房間里的各個角落里尋找著,一邊用手里的玉石探查著。
正在她走到床邊時,床下突然傳來一聲細微的響動。
她心頭一凝,立刻蹲了下來,彎著腰低頭看去。
“唰!”
在她低頭向著床底看去的一瞬間,一只手突然從床底伸出,一把掐住了她的脖子,隨即“嗖”地一聲,直接把她扯入了地底!
張瑩幾乎沒有任何反抗之力,眼前一黑,已經到了地底深處。
她立刻張大嘴巴,想要發出呼救聲。
“砰!”
誰知在她張開嘴巴的一瞬間,一只拳頭勐然砸在了她的嘴巴上,直接把她滿嘴的牙齒砸碎!
劇烈的疼痛襲來!
她渾身一震,想要發出慘叫,卻被捏住了咽喉,而且滿嘴的牙齒和鮮血,也吐不出去,頓時堵住了她的喉嚨。
她被帶到了地底深處,然后快速向著城外游去。
不多時。
她已經被帶到了城外,然后被扔在了地底的一處通道中。
剛落在地上,她立刻跳了起來,渾身光芒一閃,拿出了自己的飛劍,正要催動魂力時,一只閃爍著黑色拳芒的碩大拳頭,“轟”地一拳,勐然砸在了她的胸膛!
“砰!”
她倒飛而出,重重地撞擊在了后面的洞壁上。
而她那高聳的胸膛,竟“卡”地一聲,突然凹陷了下去。
徹骨的劇痛傳來!
她頓時眼前一黑,差點痛的暈死了過去。
她的飛劍掉落在了地上,體內涌動的魂力頓時潰亂,嘴里“哇”地一聲,噴出了一大口的鮮血。
她痛的張大嘴巴,叫不出來,竭力睜大眼睛,看向面前的偷襲者。
襲者緩步走到了她的面前,露出了自己的面容。
張瑩頓時渾身一震,張大嘴巴,嘴里一邊涌著鮮血,一邊驚恐地顫聲道:“你…你…是你…我,我是…”
“轟!”
不待她說完,洛青舟又勐然一拳砸在了她的胸膛,直接把她的身子砸的稀巴爛。
隨即,緩緩退開。
張瑩躺在地上,瞪大眼睛,嘴巴里依舊在涌著鮮血,嗓子里發出了絕望的“嗬嗬”聲。
她似乎想不明白,自己堂堂天之驕女,縹緲仙宗的內門弟子,以后前途無量,怎么會慘死在這里…
“沙沙,沙沙…”
四周的黑暗中,突然有詭異的聲音傳來,密密麻麻,聽著令人毛骨悚然。
她的童孔突然放大。
而此時。
在城內的地面上,蒼山宗的宅子里,任雄等人正陸續從各個房間里出來,在小院里集合。
很快,他們發現少了一個人。
“張師妹呢?”
“剛剛進右邊的耳房了,我去看看。”
一名女弟子立刻又跑進了屋里。
很快,她滿臉狐疑地走了出來,到處尋找張望著,對著院子里的人道:“房間里沒有…不會又去后面了吧?”
“去茅房看看!”
另外一名女弟子,立刻去了后面的茅房。
不多時。
兩人一起走了回來。
“后面的廚房柴房都沒有。”
“茅房也沒有…”
“我們在后面喊了,沒有人回應…”
眾人一聽,頓時臉色一變,立刻感到了不對。
任雄慌忙道:“分頭再找找!”
縹緲仙宗眾弟子,慌忙奔向了各個房間,一邊尋找,一邊呼喊著。
而站在前院的蒼山宗眾人,則面面相覷。
那名中年男子,臉上的神色變幻了一會兒,突然低聲道:“不會是故意來栽贓陷害我們的吧?當初他們就覬覦我們那座靈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