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04章 妖族的天地圣樹
夜空中。
厚厚的云層，被沖天的殺氣和強大的氣息沖散。
飛船上的光罩，閃爍不止。
縹緲仙宗幾名峰主和二十多名長老的散發的恐怖氣息，仿佛一座大山，碾壓在了大炎眾人的身上，讓他們幾乎喘不過氣來。
更何況，對方還有數百名宗師和分神境修為以上的弟子！
雙方實力，相差懸殊！
正在雙方劍拔弩張，正要動手之際，中間船艙里突然傳來一道冰冷的聲音：“恃強凌弱，非君子所為。”
這道聲音仿佛一泓清泉，落入雙方即將爆炸的氣氛之中。
氣氛頓時一緩。
縹緲仙宗大長老公羊巖，轉過身，拱手道：“琴瑤仙子，今日并非我等要恃強凌弱，實在是大炎不知好歹，未把我縹緲仙宗放在眼里。我縹緲仙宗在大炎境內一下子隕落了那么多人，今日我等來這里，只是想要為他們討回一個公道，并非是一定要跟大炎拼個你死我活的。但對方的態度，想必仙子也看到了。”
船艙里那道聲音道：“對方的態度，并無不妥。對方只是想要求個清白，若是有人誣蔑你們縹緲仙宗殺人放火，你們難道不開口辯解？”
公羊巖頓了頓，正要說話時，旁邊的流云仙子開口道：“師妹，證據確鑿，縹緲仙宗有人證和物證。即便大炎并不知曉那些人是誰，即便大炎用雷劫殺的那些人，不是縹緲仙宗的人。但縹緲仙宗那幾名長老和二十多名弟子，也的的確確是在大炎境內被殺的。按照道理來講，大炎的確理虧。”
公羊巖拱手道：“兩位仙子明鑒，我縹緲仙宗一下子損失了那么多長老和弟子，今日邀請各位來，也是想要好好跟大炎商談一下的，并非真心要喊打喊殺。可是對方不僅強詞狡辯，還出言辱罵，我縹緲仙宗如何能受得這種欺辱？”
流云仙子突然又道：“師妹，你很少理俗事，很多事情都不懂，所以這件事，你就不要插手了。”
船艙里，安靜下來。
流云仙子的目光，又看向了白依山，淡淡地道：“白院長，剛剛縹緲仙宗提出的條件，你們還是好好商量一下吧。如果真要動起手來，你們大炎遭殃的是百姓，何苦呢？”
白依山沉默了一下，道：“岳峰主剛剛提出的條件，并不是想跟我大炎商量的樣子。”
這時，蓬萊仙島的賈尋也開口勸道：“你們大炎如果覺得條件苛刻，可以再商量。雙方心平氣和，互相都退讓幾步，沒必要一言不合就口出穢語，拔刀相向。”
岳陽樓突然開口道：“白院長覺得哪些條件難以接受？”
白依山看向他，道：“第三條，第四條，我大炎都無法接受。第一，我大炎并未故意殺害過你們的長老和弟子，我們也沒有那個本事。至于你們拿出的那些證據，并不足以證明什么。第二，那只渡劫的靈獸，我們并不知道它在哪里，更不知道是何物，所以我們沒法交出來。”
縹緲仙宗那名紅臉長老頓時冷笑一聲：“還敢狡辯！”
其他長老，也都目露寒芒。
這時，賈尋又開口道：“白院長說的也不無道理，岳峰主提出的第三個條件，的確有些太苛刻了。國之尊嚴不可辱，你們讓大炎的女皇和五大宗門高層都過去跪地祭奠一個時辰，這顯然有些過分。至于第四條，大家可以都退一步，岳峰主，你們可以多給白院長一些時間，讓他們找出那只靈獸。”
隨即他又看向白依山道：“白院長，既然縹緲仙宗的那些長老和弟子，都是在你們大炎被那只靈獸的雷劫殺害的，那么，你們自然有責任幫他們找出來。”
這時，縹緲仙宗的大長老公羊巖，開口道：“既然賈島主也這般說，那么，剛剛岳峰主所說的第三條，我們可以收回。至于第四條，我們可以給大炎兩個月，或者更長的時間，找到那只靈獸。”
賈尋看向白依山道：“白院長意下如何？”
白依山還未答話，一旁的南宮火月開口道：“那只靈獸神通廣大，那次肯定被驚動了，說不定已經逃出了大炎。兩個月的時間肯定不夠，至少需要半年的時間。”
公羊巖的目光看向了她，頓了頓，道：“好，那我們縹緲仙宗就再退一步，給你們半年的時間。半年之后，若是你們還交不出那只靈獸，那我們就自己過來隨便抓了。”
南宮火月沒有再說話。
公羊巖又看向白依山道：“那前兩個條件，白院長是答應了，對嗎？”
白依山沉吟了一下，道：“前兩個條件都是賠償，白某需要先知道，你們縹緲仙宗需要我們大炎賠償什么，賠償多少。”
公羊巖沒有回答，目光看向了一旁的岳陽樓。
岳陽樓瞇了瞇眸子，開口道：“五名長老和二十多名弟子消耗的修煉資源，想必在座的諸位，都知道大概的數目。所以，我們需要大炎賠償兩萬低階元石，五千中階元石，法器法寶各五百。”
此話一出，大炎眾人皆是臉色一變。
白依山袖袍中的手，緩緩握緊，目光冷冷地看著他道：“我大炎就只有一座小靈礦，每年出產的低階元石，也就只有數百塊。中階元石，我們根本就沒有。岳峰主所說的兩萬低階元石，以及五千中階元石，再加上那些法器法寶，即便是把我們整個大炎給賣了，我們也拿不出來。”
岳陽樓淡淡地道：“老夫并未說過，要讓你們大炎現在就拿出來。我們可以簽訂契約，你們大炎每年產多少，就給我們多少，其他的，再慢慢還。當然，元石不夠，你們還可以把你們的武者軍隊雇給我們用，這樣每年我們就可以給你們減少一些元石…”
此話一出，大炎眾人皆是憤怒無比！
“癡人說夢！”
“這是想要徹底奴役我們大炎！徹底把大炎拉入萬丈深淵！”
“沒了元石，我們大炎修煉者如何修煉？”
“白院長，我等寧死也不會答應！”
五大宗門的高層，皆是義憤填膺，氣的臉色鐵青。
白依山寬大的衣袍，微微飄動起來，顯然心頭也憤怒至極。
岳陽樓目光淡淡地看著他道：“這第一個條件，絕沒有任何商量的余地。至于第二個條件，你們邊境的莫城，柳城，以及黑云城，需要割讓給我們縹緲仙宗十年。或者說，讓我們免費用十年。”
此話一出，大炎眾人更是氣的渾身顫抖。
“欺人太甚！簡直欺人太甚！”
“竟然還想讓我等割讓國土！我等寧死不屈！”
岳陽樓臉上露出了一抹譏諷，道：“據老夫所知，如今你們邊境那三城，早已被妖族占領了。若是你們答應，我們縹緲仙宗自然會幫你們奪回來。”
白依山眸中閃爍著寒芒，神色堅決地道：“抱歉，岳峰主所提的這兩個條件，對于我們大炎來說，皆是喪權辱國的條件，白某絕不可能答應。我大炎的每一個人，都不會答應！”
岳陽樓聞言，瞇了瞇眼睛，淡淡地道：“如此看來，那就沒得商量了。”
說完，他對著賈尋和流云仙子幾人拱了拱手，道：“各位兄長，各位仙子，既然大炎是這般態度，那就不能怪我縹緲仙宗不講道義了。我們已經給他們機會了，而且還退讓了兩個條件。”
賈尋的目光，看向白依山，沉聲道：“白院長，第三條，第四條，老夫都已經幫你們爭取了。這前兩條，你一個都不答應，而且態度這般堅決，實屬不該。你有骨氣是好的，但你也要為你們大炎的百姓想一想。若是今日你們在此動手，你們大炎整個京都的百姓，只怕都難以活命。你們大炎的政權，自然也會立刻瓦解。你想過后果嗎？”
白依山拱了拱手，目光決絕，正要說話時，身后突然響起一道聲音：“先生，學生也覺得，前兩條我們可以再考慮一下。雙方以和為貴，都各退幾步，盡量避免發生流血的事情。我大炎百姓剛經歷過戰亂，如果再被卷入其中，實在是我等罪過。”
此話一出，眾人的目光都看向白依山的身后。
白依山的身后站著一名少年，一襲儒袍，相貌俊美，風度翩翩，此刻微微低頭，滿臉恭敬謙卑的模樣。
大炎眾人都有些驚愕地看著他。
白依山微微一怔，眼中露出了一抹疑惑。
洛青舟繼續恭敬地道：“學生覺得，這位岳前輩說的第一條，我們可以答應。只要我們努力，一定可以還清那些元石和法寶的。五年不行，我們就用十年，十年不行，我們就用二十年。我們大炎如今文氣復蘇，一定可以發展起來的。至于第二條，學生覺得，反正現在那三座城池也已經被妖族占領了，不如就暫時租給他們吧。不過，最多只能給他們五年，時間太長的話，只怕大炎百姓都會罵我們。”
此話一出，大炎眾人更是臉色難看，目光復雜地看著他。
這等喪權辱國的條件，怎么能答應？
若是今日簽訂了這些契約，只怕整個大炎百姓，世世代代都要唾罵他們。
誰知這時，旁邊的南宮火月也開口道：“院長，朕也覺得洛卿說的有道理。我大炎剛平穩下來，已經經不起折騰了。朕…朕愿意親自簽訂今日的契約，即便背負千年罵名，朕也愿意一人承擔。”
場中突然寂靜下來。
白依山沉默著看了兩人一眼，臉上的神色又變幻了片刻，方看向了縹緲仙宗的眾人，道：“如果我大炎答應了這兩個條件，你們是否可以保證，以后絕不會再隨便進入我大炎境內，更不會找我大炎修煉者麻煩？還有，邊境的大蒙帝國大軍，可否退去？”
岳陽樓目光一閃，道：“當然。今日我們可以把這些條例，都寫入這些契約之中。如果白院長還不放心，我們可以請九天瑤臺的仙子和蓬萊仙島的諸位，幫忙簽名作保。”
賈尋點頭道：“老夫和流云仙子，都可以作保。今日契約一旦簽訂，你們雙方必須遵守契約上的條例，若有違反，我等自會親自來懲罰。”
白依山又沉默了一下，目光看向了縹緲仙宗二十多名長老，又看向了兩邊飛船上數百名殺氣騰騰的弟子，微微低頭：“既如此，那白某…”
“白院長！絕不能答應！”
“白前輩！我等寧死也不愿意接受這等喪權辱國的條件！”
“我們跟他們拼了！”
五大宗門高層身后，一些年輕的弟子，熱血上涌，怒發沖冠地激動道。
右邊飛船上，縹緲仙宗一名年輕的弟子，頓時冷哼一聲，滿臉譏諷地道：“就憑你們？我一個人就能滅了你們幾個！”
雙方再次劍拔弩張。
南宮火月突然開口道：“院長，讓他們寫契約吧。事已至此，我大炎還有別的選擇嗎？”
她語氣平靜，臉上的神情，也格外的平靜。
白依山沒有再多說，看向了公羊巖和岳陽樓，道：“前兩條，我們答應便是。不過第二條的時間，我們最多只能答應五年的時間。五年之后，我們大炎必須收回國土，寸土不讓！”
岳陽樓目光一閃，神情淡淡地道：“好，五年就五年吧。”
話語剛落，賈尋袖袍一揮，拿出了一張桌子，以及筆墨紙硯。
他親自提筆，寫下了兩份契約，然后交給了雙方，道：“先看了一遍，如果沒有問題的話，就開始簽字按印。一旦血印按下，再也不能悔改。”
白依山接過條約，神色沉重，一字一句地仔細看著。
待他看完后，又交給了身旁的南宮火月。
南宮火月接過，也蹙著眉頭，認真地看著，看完后，本想交給旁邊的洛青舟，猶豫了一下，又還給了白依山。
賈詡看著他們道：“鑒于你們大炎實在沒有多余的靈礦，所以老夫把條約上，你們大炎前三年需要還的數目，寫的較少。每年低階元石需要還五百塊，中階元石需要還一百塊，至于法器法寶，每年則各需要給五十件。限期十年，十年之后，必須全部還清。如果到時候無法還清，你們大炎的靈礦，以及邊境那三座城池，都將全部送給縹緲仙宗。”
頓了頓，他又道：“如果雙方都沒有異議的話，就可以簽字按印了。”
白依山看著手中條約，沉默不語。
對面的岳陽樓，則冷笑一聲，直接上去簽字按印。
公羊巖以及縹緲仙宗的其他長老，也都一一上去簽字按印。
“白院長，若是后悔了，可以說出來。這件事我們蓬萊仙島與九天瑤臺不管了便是，由你們自行解決。”
賈尋語氣淡漠地道。
白依山依舊沉默著。
這時，旁邊的南宮火月忽地從他手里拿過了條約，然后走到桌前，簽字按印，并無任何猶豫。
做完這些，她抬起頭來道：“院長，此事是朕決定的。朕是大炎的皇帝，所以，這個罵名，自然由朕來背，院長就不用簽名了。”
岳陽樓突然道：“不行！必須白院長和五大宗門的宗主，都一起簽名按印。”
白依山沒有再猶豫，走上前，在兩張契約上都簽了名，按了血印。
他的背影，忽地變的有些佝僂，按下血印時，手在顫抖。
岳陽樓在一旁看著，眼中露出了一抹冷笑。
大炎五大宗門的人，則站在原地，臉上神色各異。
紫霞仙子第一個走了過去，在兩張契約上簽下了自己的名字和凌霄宗的名字，然后按上了血印。
接著，仙云閣的羅裳也走了過去。
“哎…”
青云觀的觀主云上道人，也長嘆一聲，走了過去。
“阿彌陀佛…”
金蟬寺的方丈寧遠大師，也低著頭，走了過去。
只有華山派的掌門馬塵子，依舊站在原地不動，臉色鐵青，嘴唇顫抖地道：“我華山派雖是五大宗門最弱的門派，但這等賣國求存的事情，我華山派絕不答應！我馬塵子寧愿現在血濺當場，也不愿意背負世代罵名！”
岳陽樓淡淡地看了他一眼，道：“少你一個，也沒有關系。這大炎，也輪不到你華山派做主。”
說完，他拿起了桌上的一張條約，又仔細看了一遍，方鄭重地收了起來，然后對著蓬萊仙島和九天瑤臺的幾人拱手道：“今日麻煩諸位了，既然此間事了，我等就回去吧。岳某還要把條約拿回去給宗主和其他長老過目。”
賈尋和流云仙子幾人，都點了點頭。
岳陽樓又看向了白依山，道：“過幾日，我們便會派人去大炎邊境，準備接管那三座城池。所以希望白院長回去后，盡快通知一下你們的邊軍，別到時候引起誤會。至于擊退妖族的事情，就不用你們大炎操心了。”
白依山沒有說話，緩緩握緊了手里的條約。
岳陽樓淡淡地道：“白院長，請下飛船吧，我們也該走了。”
白依山揮動袖袍，飛劍落在了飛船外面。
大炎眾人，默默地走了上去。
三艘飛船光芒一閃，開始掉頭。
縹緲仙宗眾人站在甲板上，居高臨下地看著大炎眾人，滿臉冷笑，仿佛在看一群即將被他們奴役的可憐蟲。
蓬萊仙島和九天瑤臺的人，也神色淡漠，一副事不關己的模樣。
“對了，白院長。”
賈尋突然又在甲板上開口道：“距離十年一度的九州大會，還有一年不到兩個月的時間。你如今已經突破了歸一后期，所以你們大炎到時候也有資格去參加。如果你們運氣好，或許可以獲得一兩條靈脈，到時候，自然就夠賠償縹緲仙宗了。”
岳陽樓拱手道：“白院長，希望到時候還有機會，在臺上領教一下你的儒道功法。”
說完，三艘飛船“嗖”地一聲，飛上云霄，轉眼間，便已破空而去，消失不見。
場中，安靜下來。
白依山握著手里的條約，臉色微微發白。
五大宗門高層，也都滿臉黯然，低頭不語。
他們沒法責怪誰。
因為剛剛那種情況，如果不簽訂這份條約，他們和下面的大炎軍隊，以及整個京都的百姓，可能都會被對方屠殺。
而邊境的大蒙帝國大軍，也正虎視眈眈。
一旦京都出事，大蒙帝國的大軍必定會趁機入侵，到時候，只怕整個大炎，都將不復存在。
所以，他們知道，這份條約，不得不簽。
可是，他們該如何跟整個大炎的修煉者，以及大炎百姓交代呢？
這種喪權辱國的條約，可是會讓他們背負一代又一代的罵名的。
“這件事，白某一人承擔…”
白依山看向了眾人，臉上的神色恢復了平靜，道：“無論是元石，還是法寶法器，只要白某還活著一天，就一定會幫大炎湊夠。至于你們…”
不待他說完，洛青舟突然伸手道：“先生，學生想要看看這份條約。”
白依山微怔，把手里的條約遞給了他。
洛青舟接在手里，展開后隨便掃了一眼，隨即“嗤”地一聲，直接撕成了兩半。
眾人臉色皆變。
“嗤！”
洛青舟又連撕了幾下，直到把手里的條約撕成了碎片后，方輕輕一撒，飄落下去，然后道：“一張廢紙而已，先生不用在意，我們就當沒有簽訂。”
眾人皆滿臉愕然地看著他。
只有南宮火月，一臉平靜。
莊之嚴不禁道：“這條約可是當著其他兩大仙宗的面簽的，還有人家兩大仙宗的名字，你說沒有簽就沒有簽？而且人家縹緲仙宗那里還有另一份。你…你撕了干嘛？”
洛青舟看向他道：“我們不承認就是了。他們派人來偷襲我們時，不是也沒有承認嗎？”
莊之嚴臉上肌肉抽搐：“小子，人家那是有實力耍賴，我們大炎能跟人家比？沒看到剛剛，老夫就罵了一句，那個王八羔子就要動手要老夫的命嗎？這個世界哪有道理可言，拳頭就是道理。我們大炎的拳頭比不過人家，所以才一直被他們反咬而無可奈何。就算你現在撕了他們的條約，該賠還是照樣賠，你以為你不承認就行了？”
洛青舟沒有再說話。
白依山看了他一眼，袖袍一揮，飛劍向下飄落而去。
皇城里嚴正以待的軍隊，開始散去。
飛劍落地后，五大宗門的高層，又交談了幾句，方心情沉重地離開。
場中很快就只剩下了白依山，洛青舟和南宮火月三人。
安靜片刻。
白依山的目光，看向了兩人。
南宮火月開口道：“院長放心，大炎的任何利益，我們都絕不會舍棄。”
白依山沉默了一下，道：“一年的時間，夠嗎？”
南宮火月也沉默下來，目光看向了旁邊。
白依山嘆息了一聲，道：“縹緲仙宗的宗主梅長青，多年前就已經突破到歸一巔峰境界了，不出意外的話，現在應該已經是雷劫境界了。他們還有一個師叔和老祖，應該都是雷劫以上的高手。那位老祖的實力，只怕至少也是五次雷劫的實力了。”
南宮火月臉色微變。
場中寂靜了一下。
洛青舟拱手道：“先生放心，一年的時間，應該夠了。”
白依山目光復雜地看向他，道：“那些元石和法寶，還用準備嗎？”
洛青舟頓了頓，道：“可以準備一些，給其他兩大仙宗看看。我們大炎可以遵守條約，但對方有沒有人來拿，那就不是我們能夠決定的了。”
白依山又深深地看了他一眼，點了點頭道：“好，好！”
一連說了兩個好。
他又看向了旁邊的南宮火月，突然笑道：“若是先帝有在天有靈，定會贊嘆陛下的眼光的。”
說罷，笑著離開，背影看著輕松了許多。
場中又安靜了一下。
南宮火月轉過頭，看著旁邊的某人，目光微顫。
洛青舟握住了她的手，然后把她輕輕抱在了懷里，輕聲道：“沒事，有我呢。”
南宮火月貼著他的胸膛，緊緊抱住了他，眸中漸漸起霧。
夜空上，一道月光落在云朵上，安靜地停留了片刻。
然后，悄悄離開。
東方的天際，開始泛白。
南宮火月回到寢宮后，很快就進入了夢鄉。
而洛青舟，則去了地底，繼續修煉。
三天后。
邊境突然傳來消息，妖族大軍突然增加了數萬。
同時，被妖族占領的莫城中，突然長出了一棵巨樹，高聳入云，直通天地！
九州大陸所有妖魔鬼怪，都開始向著那里聚集而去。
三大仙宗，以及九州大陸的各個門派，也都派人匆匆趕往那里。
一場風暴，開始在邊境醞釀！
而此時。
洛青舟已經在地底連續修煉了三天三夜了。
中途休息時，他突然發現儲物戒藥圃里的那棵神秘小樹，生長的更加茂盛了，同時，枝椏上的那朵金色的花，花瓣與花蕊，也都全部綻放。
一股奇異的花香，充斥著整個儲物戒。
大寶和二寶，以及小火狐和小飛蛇，看起來都格外興奮，鼻子嗅著花香，吸動不止。
這一晚。
洛青舟突然接到了月姐姐的消息：我要去莫城了 而這一晚，南宮火月也來到了地底，告訴他：“邊境妖族聚集，越來越多，明日朕會跟月影一起去邊境，這里由端王叔暫且代理朝政。”
當然，粉悠仙子也發來了消息。
對方也要去大炎邊境了。
除了他們，大炎的五大宗門，包括師父師叔，也都要去。
“聽說妖族那棵上古天地圣樹復活了，九州大陸所有的妖族，都聚集而來。所以我們九州大陸的修煉者們必須聯合起來，消滅它們。當然，大多數人都是為了妖族的那棵圣樹而來的…”
“據說，登上它的樹冠，可以看到真正的仙人…”
兩章合一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