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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39章 趙國的魯公

無線電子書    家父漢高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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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如今的家主,是那位鼎鼎有名的巴寡婦清的嫡孫。

  此人的面相,完金沒有商賈的那種奸猾,他的皮膚黝黑,手掌遍布著厚厚的繭,怎么看都與尋常的農夫沒有任何區別,滿臉的憨厚,當此人拜見劉長的時候,雍娥忍不住輕笑了起來,倒不是嘲笑此人的面相,只是此人臉上的傻笑跟自家的大黑簡直如出一轍。

  “不知圣王降臨,若是早知道,當出城百里迎接…請圣王寬恕…”

  只是幾句話,劉長的臉上便浮現出了笑容。“哈哈哈,無礙!”

  那人連忙邀請大王入城,畢恭畢敬的站在一旁,保持著行禮的樣子。

  劉長抬起頭來,昂然的縱馬朝著城內走去,呂祿急忙驅馬上前,接近了大王,低聲說道:“大王,我們是來敲打大商賈的,您可不能因為幾句奉承就忘了這件事啊!”

  “哼,胡說什么,寡人難道是那種喜歡聽他人奉承自己的昏君嗎?!寡人最是厭惡奉承,最好王陵周昌這般的直臣!你當效仿!”

  呂祿的嘴唇抖了抖,沒敢反對。

  劉長跟雍娥進了城,又低聲對她說道:“這個商賈看起來很憨厚,就是笑著有些傻。”

  雍娥白了劉長一眼,問道:“你這次來到底是來看民情的,還是來做正事的?”

  “當然是為了正事…巡察民情難道算不上是正事嗎?”

  “你可別被這人給騙了,他在當地很有咸望,與我兄長也有交情,是不是惡人我不知道,可絕對不算是什么憨厚的人….”

“哈哈哈,這樣的人寡人見得多了…寡人的廷尉就是這般人物,看似憨厚沒有什么心思,為人卻是左右逢源…放心  吧,寡人知道怎么對待這樣的人。”<

  看到劉長這么有信心,雍娥也就沒有多說什么了。

  劉長對這里很好奇,四處張望,而雍娥就很淡定了,她甚至知道這里最好的食肆在哪里,對這里可謂是了如指掌,劉長有些驚訝,詢問道:“你怎么對這里如此熟悉呢?

  “還記得我曾說過自己有一個巴蜀的劍法大家來教我劍法嗎?

  “嗯。”

  “他就是江州人。“難怪啊…”

  劉長很快就趕到了巴府,果然,就如當初安陽的那個商賈府一般,很是簡陋,挑不出半點不對的地方,劉長甚至還詢問了一旁的雍娥,得知這里一直都是這樣,并不是因為劉長要前來才特意如此布置的。

  巴府內的人并不算多,算上奴仆,大概也只有十余人,態度也很是謙卑。

  雍娥偷偷告知他,其實他們府里平日奴仆是不少的,少說也有數十,這就是因為劉長而特意安排的了。

府邸雖然簡陋,可飲食上,這些人就不敢吝嗇了,大概是知道大王是什么德性,這位叫巴撞的家主特意從各地找來了特產美食巴撞也知道,劉長在宮之中,天下美食肯定都是吃過的,因此,他并沒有選擇大魚大肉,而是別出心裁的找來了  很多其他方找不到的特產美食。

劉長自然是笑呵呵的接受了,他大口大口的吃著,巴家眾人,隨行前來的官員都有些看待了,大王這胃口真的是太  好了,一個人能吃掉三四個人的口糧!

  當然,呂祿這些常年跟隨在劉長身邊的人,就不以為然了,這還不是大王吃的最兇狠的時候呢,大王在外出打仗的時候,一個人吃掉一只羊都還覺得餓。

  吃飽喝足之后,雍娥細心的幫著劉長擦拭了臉上的污漬,巴家眾人只是低著頭,生怕哪句話就觸犯了這個暴君。

  巴撞一臉的憨厚,心里其實也是暗暗叫苦,他們巴家何德何能啊,帝這個詞出現后的兩大暴君,都讓他們這一家給碰上了。

  其實,對劉長畫出的大餅,也就是解開商賈限制之類的話,巴家并不是很在意的,這些限制對中下層的商賈還能起到作用,而對巴家這樣的龐然大物來說,根本不算什么。

  在這地界,誰要前來,他們都會提前得知消息,從而做好準備,若是沒有外人在,他們便可以隨心所欲的過日子。

  巴撞只是希望這位暴君能快點離開。

  可劉長顯然不是這么想的,他輕輕收拾著短須,隨著年齡的增加,劉長的下巴和臉頰逐漸被短須覆蓋,這讓他顯得更加陽剛,更加勇武不凡。

  劉邦的胡須就非常的好看,每天都打理的很干凈,劉盈沒能繼承阿父那漂亮的胡須,不知為何,他唇上有一塊是沒有胡子的,這就導致他的胡須不是很連貫,失去了美感。

  而最像劉邦的趙王如意,胡須則是只有短短一點,同樣不連貫,這讓他很愁苦,明明自己才是最像阿父的,為什么這胡須就不像呢?

只有劉恢,劉恒,劉長這三人的胡須很是好看,劉恢的  胡子很長,能放下來,增添了幾分寬厚,而劉恒的須長,讓他看起來像一個儒雅的文士長者。

劉長的胡須就很有攻擊性了,太有暴君那個味道了,可以說,在暴君這方面,劉長各方面都是頂配的,遠看像暴  君,近看像暴君,一開口那就更是暴君了。

  “不錯,是忠貞之家啊,難怪始帝都如此看重你們家!”

  巴撞聽到這句話,也不知是該感謝大王的夸贊,還是該即刻跪下來請罪,畢競被前朝君王看重不是什么好事。

  就在他糾結的時候,劉長忽然笑著說道:“聽聞,當初始帝修建陵,你們便為他獻了不少東西,可有此事?”

“確實有這件事,不過,并非是我家自愿,乃是當時秦王暴虐,逼迫我家上貢,獻以水銀等物…險些傾家蕩產,直到高帝登基,方才將給與我家生機,讓我們脫離了苦  難。”

  巴撞不肯以始帝稱呼,只是叫秦王,言語里也滿是對秦王的不滿。

  劉長疑惑的問道:“可是寡人聽聞,始里帝對你們家很是看重,還曾將你的大母帶回咸陽定居,怎么會逼迫你們呢?

  “大王啊,秦王貪婪,他并非是看重我家,只是看中了我家的家產,故而以賞賜之名囚禁我大母,逼迫我家獻上,又多抓我家人前往咸陽,至死不能回鄉,高帝仁慈…特意赦免我家…”

  “大王,請您稍等!”

  巴撞急急忙忙的走了出去,雍娥急忙掐了掐劉長的手臂,劉長驚訝的看著她,“不是吧?你還要?昨晚不是還…

  “我呸!那個人是在壓你呢!他說始帝暴虐,搶他家產,其實就是讓你不能搶,還有,他幾次說高帝仁慈,估計就是要你阿父來壓你了!”

  “啊?拿我阿父壓我?我阿父都去世多少年了,他這是想要去盜墓不成?”

  雍娥急得憋紅了臉,劉長這才大笑了起來,大聲說道:“你放心吧,除了你,沒有人能壓寡人!”

  周邊的幾個群賢,也都自認不是什么好東西,可是聽到劉長這么大聲的說著這樣的話,他們也只是低著頭,在臉皮這方面,他們還是遠不如父祖的。

  在劉邦時期,他的群賢可是能在大殿里開葷腔,弄得史官無從下筆,氣的渾身哆嗦。

  就擔心如實記錄之后,這史書就沒法看了,往往后幾年就得成禁書了。

  劉長算是完美的繼承了劉邦的風格,根本就不知道什么是羞恥,雍娥瞪了他一眼,也完全不懼,罵道:“你倒是巴不得每個路過的都能壓一壓你!”

  就在兩人公開的傷風敗俗的時候,巴撞畢恭畢敬的走了進來。

  他的手里拿著一個竹簡,看得出,是精心準備的,巴撞小心翼翼的走到了眾人的面前,方才對劉長說道:“大王,這是高里帝的手書。”

  眾人大驚失色,紛紛起身大拜。

  劃長楞了一會,點了點頭,說道:“他寫了什么?”巴撞目瞪口呆,問道:“大王不拜見高帝的手書°嗎?”

“哦…志了,無恙啊  劉長抬了下頭,裝模作樣的問候了一聲,然后問道:

  “他寫了什么?”

  巴撞沉默了片刻,方才獻到了劉長的面前,劉長急忙翻開閱讀,看了片刻,他就明白了,原來這是高帝對他們家的一個表揚書,表揚的原因是巴家資助了不少。

大概是劉邦還沒有當帝的時候寫下來的,其中意思就是夸贊巴家,對他們的禮物表示了感謝,其實就是一份簡單  的回信。

  “大王,如何啊?"

  “哦,字不錯。”

  劃長收起了書,隨意放在了一旁,笑呵呵的問道:“看得出,你們家時代忠良啊,當初始帝修建陵,如今寡人也在河西修建安陵,不過啊,寡人的安陵,也少了很多東西。”

巴撞抿了抿嘴,急忙說道:“愿意為大王準備水銀…”“哦,寡人的安陵不需要這個,你就準備些糧食,牛  羊,鐵銅,農具什么的….”

  “大王…您不是要陪葬品嗎?”

  “對呀,寡人肚大好食,始帝奢靡成風,弄什么水銀惡金,可寡人不同啊,寡人就要糧食,牛羊之類的來陪葬,以后好享用。”

  “那農具,鐵銅?”

  “哦,寡人若是吃完了這些糧食,可以抓鬼來為寡人耕作嘛!”<

  巴撞一聽,只覺得頭暈目眩,好嘛,這位是到了陰間都不安寧啊,對劉長提出的無理要求,巴撞卻不好說什么。

  他思索了片刻,委婉的說道:“我愿為大王效力,就是擔心天下人會誤以為大王乃是秦王那樣的暴虐君王啊。

  巴家在這里基本不被限制令所束縛,屬于想做什么就做什么,他們甚至有土地,掛在了那些外姓的女婿們的身上,當地的官員很多都接受過他們的資助,有的干脆就是他們的外姓子弟。

因此,他們對劉長就沒有中下層商賈那么熱烈了,中下層商賈是真的不敢違背限制令,因此他們愿意付出極大的代  巴撞心里大概明白,劉長若是開口,那索要的定然不會太少,而作為商賈,越是有資產,在花錢的時候便越是警惕,給大王獻上這種事,在他們眼里是屬于費力不討好的。

  給少了,是重罪,給多了,是大禍。

  劉長笑了起來,沒有說話,一旁的周勝之猛地起身,憤怒的說道:“當初秦王要修陵,你們什么都給,如今大王要修陵,你卻這般遲疑,難道你愛秦王勝過愛大王嗎?”

  “還是說你們巴家至今都沒有志卻秦國,想要滅亡大漢,為秦國復國?!”

  這么大一頂帽子忽然扣在頭上,巴撞人都懵了。

  他驚懼的說道:“不敢!這位君子誤會了,絕非如此,我這就準備!”

  巴撞也看出來了,這位大王根本就不會將高里帝的手書放在眼里,若是再遲疑,他不出手,他麾下這幾個就要來滅自己了。

  劉長皺起眉頭,不悅的說道:“勝之,不可這般!”

君臣兩人配合的很好,巴撞卻還得為周勝之求情,宴會的后半段也很是愜意,大家其樂融融,巴撞也決定拿出家產來為大王修陵,看他那臉色,仿佛這下整個家底都要被搬  實際上,劉長心里很清楚,這些對巴家來說,壓根不算什么,若不是劉長還指望著靠商賈們來振興經濟,光是繡衣提供的那些情報,就可以抄他們家了。

繡衣在巴蜀的勢力雖然薄弱,可對位家產萬貫的大家族,還是頗有認知的,劉長對他們的家底和行為也掌握了  不少。

  就這么到了晚上,巴撞離開了,劉長也就在這里休息。雍娥此刻卻只是搖著頭,“你哪怕是以天下有災民為借口呢,若是你說要救濟百姓,那后人還會覺得你是仁義之君,可你非要以陵為借口,這下后人都說你在陵里私藏糧食,餓殺百姓了。”

  “說就說唄,寡人又聽不到!

  “始帝抄了一次,你又抄了一次…..”

  劉長忽然想起了什么,問道;“別人都是喊秦王,卻不敢喊始帝,你為什么就敢呢?”

  雍娥忽然有些遲疑,劉長大手一揮,“說吧,恕你無罪!”

  雍娥這才說道:“我阿父常常跟我們談論過去的時候,他就總是稱為始帝,我們詢問,他說…劉季都能稱高里帝,始帝勝他百倍,為何不能稱?”

  劉長頓時大笑,“若是你阿父還在,我們大概能成為很好的朋友!結拜為異姓兄弟!”

雍娥打量著面前的劉長,點了點頭,“我阿父應該會很  喜歡你,我阿父跟你差不多,都是目中無人,桀驚無禮,常常被彈劾,也完金不怕…就是食邑越來越少…”

  “哈哈哈,知足吧,也就是我阿父了,你換個人來,別說食邑了,腦袋都要掉了!若是我的仇人整天在我背后罵我,我非烹了他!”

  在接下來的時日里,劉長就在江州各地參觀,巴撞則是在認真的準備著糧食,除卻糧食,劉長還要求他們與官府合力,幫著修建從江州到長安的道路。

這里原先是有道路的,可是因為戰爭的破壞,水道改流等諸多問題,導致來往變得困難,巴蜀向來是秦漢穩定的糧  倉和大后方,劉長是不愿意看到雙方往來出現什么問題的。

  面對暴君諸多無禮的要求,巴撞也只能捏著鼻子認了。

  周勝之,樊伉這兩位整日虎視眈眈的跟在巴撞的身邊,

  時不時就恐嚇幾聲,甚至連巴撞一個當縣令的外甥,都被周勝之抓了去,說他貪污收稅,庇護鄉人,也算是給巴撞的一個震懾了。

  在這里待了幾天之后,雍娥忽然提出要帶著劃長去見見自己的老師,巴蜀的一位劍法高人。

  按著雍娥的說法,這位老師并非是本地人,他劍法高超,年輕的時候曾犯下大錯,后來就來到了巴蜀作為囚徒,直到高帝登基,他才被放出來。

  他的年紀雖然很大了,可本事很高超,雍齒都十分敬重他,還曾想讓他將自己的劍法教給自己的親兵們。

劉長聽的也是好奇,也很想見一見這位劍圣,在雍娥的帶領下,他們來到了一處鄉野,并且在這里見到了那位平平  無奇的老人。

  這老人年紀極大,大概也就比蓋公年輕一點點,應該跟張蒼差不多的年紀,劉長上下打量著這個老人,老人笑呵呵的跟雍娥寒暄了幾句,隨即也開始打量著面前的劉長。

  “老頭,聽說你很能打啊?”劉長傲慢的問道。

  雍娥急忙低聲對老者說道:“師父,此人劍法高超,一招就將我擊敗了,不過,他自大無比,目中無人,師父可以好好教訓他一頓!”

  老人點了點頭,恍然大悟。

  他看了劉長許久,說道:“不用了,我教訓不了他,跟我回去吃飯吧。”

  雍娥驚訝的問道:“可我的阿父都說您是個劍圣啊。”老人指著劃長,叫道:“你看看他這個身板,我是劍圣,他呢,他拿個劍就是劍圣,拿個刀就是刀圣,就是拿個石頭,那也是石頭圣,霸王之身,誰能敵之?”

  “可師父說過,技巧是可以讓我擊敗比自己強大很的敵人的…”

  “對,可不是他這樣的!”“哈哈哈~”

  劉長大喜,笑著說道:“老者還是很有眼光的,不知如何稱呼啊?”

  雍娥搶先一步說道:“這是魯公!”“哦,又是齊國人y?”

  “不,魯公原先是邯鄲人。”

  ps:兄弟們,本以為租房子是很簡單的事情,奈何,忙了兩天,還沒有租到合適的,因為沒有地方住,所以更新很無奈,今天要盡快找個住的地方,好穩定下來更新,不然就太對不起一直等待著的讀者們了。

  因為自己家里的事情,耽誤了工作,其實也挺無奈,挺慚愧的,等孩子好了,我哪怕一天十更,都要將這些時日里欠下的給補回來,可以截圖為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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