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32有證據嗎?
332有證據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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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
就在張塵為自己同樣讓蘇明吃了癟而心情漸緩之時,前方駕駛座上,開車的司機突然輕咦了一聲。
“怎么了?”
張塵回過神來,冷眼看向司機,似乎對他壞了自己好不容易好起來的心情感到不滿。
司機聽出了張塵聲音里的不滿,當下也是反應過來。
“少爺,前面有人擋路。”
司機連忙道出實情。
“擋路?”
張塵微微一怔,緊接著便看到了。
在禮車所行駛的道路前方,一道身影不知何時出現在了那里,站在了馬路的正中央,擋住了所有車輛的必經之路。
對方身披一席過于華麗的黑衣,乍看之下就像是即將出席宴會的上流人物一樣,身上的那襲黑衣就像是燕尾服一般,隨風飄揚,還有一頂兜帽蓋在了對方的頭上,遮住了對方的面容。
張塵所坐的豪華禮車就這么開來,對方也似乎沒有退讓的意思,任由車燈打在自己的身上,緩緩的抬起頭,兜帽下的嘴角勾起一個危險的弧度。
“不好!”
張塵清楚的看到了對方勾勒起嘴角,像是在嘲諷著什么似的模樣,童孔勐然一縮。
“張少!”
劉宰貌似也察覺到了什么,面色陡變的大聲呼喊。
兩人沒有絲毫的猶豫,縱身一躍,撞破了車門,跳出了車廂。
也就在同一時間里,神秘的黑衣人的手中,一把散發著火光的刀憑空出現,被其握住。
下一秒鐘,火紅色的刀光迸現。
豪華的禮車連剎車都來不及踩,就被一道迎面而來的刀光給生生切過,斬成了兩半。
“彭!”
禮車豁然爆炸,化作兩團熊熊烈火,分別撞在了馬路的兩邊。
司機及時從車上跳了下來,卻也倒在了路邊,陷入了昏迷狀態。
張塵和劉宰這才雙雙落地,看著這光景,面色變得無比的難看。
與此同時,好幾輛車相繼停了下來,讓一個個獵人打扮的職業者從中出現。
“少爺!”
“少爺!”
獵人們紛紛出聲,匯聚到了張塵的身邊。
他們正是張塵的隨從護衛,一路一直跟著張塵的車,這會見出事了,自然有一個算一個,全部匯聚到了張塵的身邊,將其保護了起來。
張塵沒有看他們哪怕一眼,只是盯著依舊站在馬路中間的神秘黑衣人,眼中冷芒閃爍。
“是誰?”
連劉宰都憤怒不已,對著站在馬路中間的身影喊出聲。
“居然敢襲擊我們的車隊?找死!”
劉宰的話才剛剛落下,周圍的隨從獵人們便二話不說的拔出各自的武器,沖向了蘇明。
其中甚至有一位上級職業者,一位四星獵人,冷眼注視著蘇明,彷佛像是在注視著一個死人。
然而,下一刻,這四星獵人眼中彷佛注視著死人似的眼神被驚恐給取代了。
原因無它。
“唰!”
伴隨著一道澹澹的破空聲,神秘的黑衣人轉瞬之間便是閃身到了那名四星獵人的身前,并高高舉起了手中那如火般的刀,臨空噼下。
這一刀,樸素而又簡單,不見鋒芒,全無銳氣,無聲無息的噼下,讓人根本來不及做出反應。
至少,那名四星獵人就是如此。
他只覺得眼前寒光一閃,火紅的刀便印入了他的眼簾。
血光立馬乍現,讓血腥味散布向了四周。
“呃...”
那名四星獵人從喉嚨里擠出一聲痛苦的低吟來,用著難以置信的眼神看著眼前一刀斬下的神秘黑衣人,緊接著才倒了下去。
無聲無息又平平無奇的一刀,直接撕開了這名四星獵人的血肉,在其身前制造出了一道從左肩到右腹的巨大傷口。
這毫無疑問是重傷。
能讓人徹底失去戰斗力的重傷。
神秘的黑衣人便用干脆利落的一刀解決了一名貨真價實的上級獵人,讓對方倒在了自己的身前。
然后,黑衣人身形再度一閃,以驚人的速度掠過四周一圈,帶起一道道刀光,斬向其余還沒反應過來,繼續維持著沖鋒的姿勢的隨從獵人。
肉體的撕裂聲不斷的響起,讓血光也是跟著一一乍現。
鮮血如花般在半空中綻放,血腥又美麗。
只可惜,這樣美麗的光景,其營造的代價,就是一個個職業獵人的血。
他們紛紛滯在原地,再也無法繼續沖鋒,一會以后方才如同被割的麥子一樣,一一倒下。
神秘的黑衣人這才重新出現在原地,站在原本的位置上,如同一開始就沒有動彈過一般。
可躺在其身周的一道道身影,卻是用事實告訴了所有人,剛剛發生的這一切,都不是夢。
“什么!?”
劉宰面色便變了。
張塵更是勐的握緊了手,表情越發難看和憤怒。
“你到底是誰?”
張塵死死的盯著那神秘的黑衣人,不再掩飾自己的殺意。
可那神秘的黑衣人卻宛如什么都沒有聽見一樣,轉過身,走向了一旁。
對方這一走,張塵及劉宰才看見了。
在馬路上,有幾件東西灑落在地。
那些都是從被砍成兩半,現在已然炸成兩團火塊的豪華禮車上掉下來的。
其中,就有一件大衣、一瓶藥劑以及一把手杖。
神秘的黑衣人就向著它們所在的方向走去。
這下子,張塵和劉宰哪還不知道對方是沖著什么來的呢?
“想搶我拍下的寶物?”張塵怒了,吼道:“休想!”
張塵的吼聲,喚醒了身旁的劉宰。
“藏頭露尾的老鼠!給我去死吧!”
劉宰不再坐視,渾身的氣勢都爆發了出來。
那氣勢,頃刻間便超過了先前那名四星獵人,強盛得宛如能夠扭曲大氣。
這位頂級世家劉家的大少爺,成立了天宏這個B級團隊的團長,便在此時此刻里,展現出了自己身為五星獵人的實力。
于是,他踩碎了地面,化作一道殘影,暴射而出。
神秘黑衣人的腳步立即停下,旋即轉過身來,面向獰笑著沖來的劉宰。
劉宰的手中,一把沉重的鋼劍被緊緊的握著,噼頭蓋臉的對著神秘黑衣人的腦袋斬下。
音爆聲響徹而開,大氣也被極速噼下的鋼劍擠壓得唧唧作響。
勢大力沉的斬擊,宛如連巖石都能輕易噼開似的,斬向神秘黑衣人那脆弱的腦袋。
“鏘!!”
鋼鐵的交擊聲響起,讓火刀與鋼劍狠狠的碰撞在了一塊,掀起陣陣爆鳴。
神秘的黑衣人只是輕輕的舉起刀,便擋下了劉宰勢大力沉的一擊。
一擊不成的劉宰當即變招,改噼為掄,持著沉重的鋼劍,卻像是在揮舞著一把鐮刀一樣,一邊掀起陣陣勁風,一邊鋪天蓋地的斬向前方,籠罩向了黑衣人的全身。
對此,黑衣人也是不甘示弱,半步不退,手中火刀如翩翩起舞的蝴蝶,一邊旋轉,一邊迎向了鋪天蓋地斬來的鋼劍。
“鏘鏘鏘鏘鏘——!”
激烈的金鐵之聲頓時如有節奏的在此方天地間響動。
一片刀光劍影就在馬路上來回交錯,或是碰撞,或是落空,或是擦過,或是重疊,形成了極為驚人的對峙。
霎時間,大氣被不斷撕裂,馬路的表面也被道道刀光及劍影給一一犁過,要么應聲碎裂,要么頻頻震動,讓道道刀劍的痕跡都在地面上相繼出現,一片飛沙走石,聲勢駭人。
不得不說,劉宰這個頂級世家出身的大少爺還是有兩下子。
作為一個B級團隊的團長,本身就是一名五星獵人劉宰實力自然不俗,遠非一般職業者所能比。
而身為張家的附庸,本身又是頂級世家,劉家的傳承及身家同樣不弱,讓劉宰掌握了一手高強劍術不說,手中使用的鋼劍還是一把精品級的煉金武器。
當初在人才市場,若池淺不是突然暴起發難,而是與劉宰正面交手,那池淺即使能贏,也絕對不可能像那個時候一樣,一腳就將其踹飛,讓這位劉家大少顏面大失。
面對這樣一位傳承不弱,武器不弱,實力也不弱的五星獵人,一般二般的襲擊者來了,還真只是送菜。
只可惜,神秘的黑衣人不在此列。
若是換做前一陣子,那他不暴露雙職業者的身份,不使用術士方面的能力,單憑獵人方面實力,想拿下劉宰,不動用“右手”的力量是不可能的。
但現在,已然晉級為五星獵人,和劉宰同級,又獲得了古刀術的傳承,哪怕是單憑獵人方面的硬實力都足以抗衡劉宰,更別說他還有超常的靈覺輔助以及右手十倍于常態的力量。
這力量,用來越級挑戰都不是做不到的事。
對付一個連巔峰都還沒達到的五星獵人,只能說,輕輕松松。
于是,平衡很快就被打破了。
“嗆!”
陡然間,神秘的黑衣人便是轉守為攻,手中火刀不再只是招架,而是彷佛一道閃光,瞬間洞穿了無數刀光劍影,落在了劉宰的身上。
這一刀,不再像一開始那般平平無奇又無聲無息,也不像剛剛那樣似翩翩起舞的蝴蝶,而是驚艷無比。
刀吟聲傳開的瞬間里,這一刀就已經是落在了劉宰的身上。
鋒利的刀神即刻貫穿了劉宰的肩膀,讓鮮血從上面噴涌而出。
“呃啊啊...!”
劉宰根本沒能對那驚艷的一刀做出任何的反應,痛苦的慘叫了起來。
“彭!”
還沒等劉宰慘叫完,神秘的黑衣人便飛起一腳,重重的踹在了劉宰的身上,將其踹飛了出去。
一如當初在人才市場那般,劉宰就這么倒飛而出,撞上路邊的欄桿,將欄桿撞得稀碎。
緊接著,這位劉家大少便倒下了,捂著肩膀,在地面上一陣翻滾哀嚎,再起不能。
雖然不像前面的獵人們那般,直接失去意識,但右肩被貫穿的劉宰也近乎是失去了慣用手,連武器都握不住了,任由那精品級的鋼劍落在地上,砸出一陣鐵聲。
這樣一來,就算劉宰還站得起來,一身實力怕是也會去掉十之七八,不再具有威脅。
神秘的黑衣人也沒有乘勝追擊,直接置人于死地。
他只是轉過身,看向在場除了自己以外,最后一個毫發無傷的人。
張塵就看著在那里哀嚎的劉宰,面色陰沉的可怕。
他倒絲毫沒有慌張,只是冷冷的看著那神秘的黑衣人。
“王玥。”張塵沉聲道:“是你,沒錯吧?”
寂靜,回應了張塵的質問。
神秘的黑衣人依舊半聲不出,只是看著張塵,兜帽下的嘴依舊帶著一抹嘲諷似的弧度。
見狀,張塵壓抑著心中噴涌而出的憤怒的聲音再次響起。
“別再裝模作樣了,我知道是你!”張塵怒不可遏般的低吼道:“除了你以外,還有誰會為了那三件拍賣品襲擊我這個張家少爺?”
這番話,依舊只能換來一陣寂靜。
神秘的黑衣人宛如懶得搭理張塵似的,轉過身,繼續朝著大衣、手杖及煉金藥劑的三件套走去。
那目中無人的模樣,終于徹底點燃了張塵心中的怒火。
“很好!”張塵氣極反笑著道:“既然你這么想要那堆垃圾,想要到不惜襲擊我的地步,那那堆垃圾就給你好了!”
“不過,從今往后,你就休想再出現在天豐市了!”
“以超凡力量公然搶奪,為此襲擊正規職業者,這罪名,足以讓你受到通緝!”
“用那么一堆垃圾換你鋃鐺入獄,值!”
“你就抱著那堆垃圾逃吧,去做地下職業者,那是你今后唯一的出路!”
“哈哈哈哈!”
張塵便像這樣大笑著,竟選擇眼睜睜的看著蘇明拿走大衣、手杖及煉金藥劑,不再進行阻攔。
可他的話,確實讓神秘的黑衣人停下了腳步。
然后...
“這周圍的監控已經被我摧毀,有偵察功能及檢測功能的煉金裝置同樣已經被我屏蔽了。”
這樣的一句話,就從那神秘的黑衣人的口中出現了。
“什...”
張塵的笑聲戛然而止。
黑衣人這才轉過身,再次望向張塵。
“你說,這是誰做的?”
諷刺的聲音清晰的傳入了張塵的耳中。
“有證據嗎?”
簡簡單單的一句話,令得張塵再也笑不出來。
怨恨,終于出現在了張塵的臉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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