找到舅舅家電話,開始撥號。一聲就通。
“喂,你好。”
“舅媽,是我。”
“玫玫是你啊,美國那邊是晚餐時間吧,你們吃過晚餐了沒?"周容問。
袁枚回答:“吃過了,剛吃,表妹在家嗎?我找她有點事。”
周容說:“還沒起床,你等下,我去叫她。”
說著,周容放下電話推門走進了文慧臥室。
現在是早上6點過,文慧已經醒了,正在床頭看書,看的“風聲”。
旁邊還躺著一個瞇覺的表姐,林思思。
周容瞄一眼女兒手里的書本封面背影,小聲對她說:“你表姐打電話找你。”
聞言,文慧還沒出聲,林思思已經猛地睜開眼睛應話了:“舅媽,是袁枚嗎?”
周容笑著點頭:“是她。”
林思思一骨碌坐起來說:“這家伙還欠我一套恐龍手辦,一直放我鴿子,不行,這次我得找她。”
林思思嘴里的恐龍手辦,就是源自于電影《侏羅紀公園》的周邊產品,她上次在美國看過這電影時驚為天人,后來一直念念不忘,想著要大表姐送恐龍手辦給她做紀念。
文慧會心笑笑,把“風聲”放床頭柜上,開始下床向客廳走去。
“爺爺。”
文慧先是同沙發上正在看報紙的爺爺打聲招呼,隨后拿起茶幾上的聽筒,稱呼:“表姐。”
“你們那邊6點過了吧,這個季節應該天亮了很久才是,你怎么還沒起床?”袁枚逮著就是一陣嘮叨。
文慧把鍋甩給跟出來的林思思:“昨晚二姐一直我身邊嚷嚷,睡得比較晚。”
拉了幾句家常,袁枚開始直奔主題,問:“慧慧,問你個事,那張宣和杜雙伶分手了嗎?”
面對這很突兀的問題,文慧有點怔,“沒有。”
聽到“沒有”二字,袁枚有點不敢置信,回頭望一眼韓國料理店,確認一遍:“真沒有?”
文慧還是回答:“沒有。”
袁枚說:“你知道我為什么這么問嗎?”
文慧雖然疑惑,但腦子已經開始清理思緒,現在是8月3號,報紙報道他昨天去了美國領獎,而現在大表姐提這事,那肯定是在美國碰到了他、或者看到了他的相關新聞,而且他身邊還跟有一個女人,那女人不是雙伶。
極快地想出前因后果,不過文慧還是沒做聲,她知道表姐肯定會往下說的。
果然,袁枚繼續說:“你知道我碰到了誰嗎?我在洛杉磯一家韓國料理店碰到了張宣,他跟一個女的非常親密,可那人不是杜雙伶。”
清晨的客廳顯得格外寧靜,以至于周邊的幾人都聽到了電話聲音,張宣畢竟是大名人,聽到他的花邊新聞,連一向不怎么關心瑣事的文老爺子都把頭偏了過來,很明顯也好奇了。
而原本要去做早餐的周容也站在茶幾旁沒動了,中國難得出現一位這么厲害的大作家,且這大作家自己還認識,頓時引起了這位大學教授的獵奇心里。
林思思最沒忍心,直接伸手按了免提,特八卦地問:“那女人是誰”
袁枚知道林思思的性子,也沒在意她突然殺出來:“是誰我不知道,但很漂亮,很有氣質。”
林思思更來勁了:“有多漂亮?”
袁枚說:“有多漂亮我沒法具體形容,但按我媽的話說:她都有些嫉妒了,她都忍不住多看了好幾眼。”
林思思瞟一眼文慧,追著問:“和慧慧比怎么樣?”
袁枚在腦海里對比一番:“不好說,但至少也在伯仲之間吧。”
聽到這里,文慧已經猜到對方是誰了,米見。想到這個名字,她又回憶起了雙伶經常在夢里喊這個名字時的場景...
接著思維渙散,雙伶似乎也在夢里喊過 自己的“名字”..
文慧在這邊出神,林思思可不會放過這種天大新聞,急切問:“你說說,你詳細說說,她穿什么衣服,有多高,身材怎么樣?和張宣有多親密,是牽手?還是摟抱在一起?”
袁枚描述:“嗯...,白色衣服,高還是蠻高的,感覺比我還高,我165,她應該、應該差不多有168了,身材的話和慧慧差不多,不胖不瘦,但氣質是真的超級好,哎,跟你講,我做為一個女人都有點嫉妒張宣了。”
誰說中年女人不八卦?誰說有文化的人不八卦?這不,聽聞這話的周容不急著走了,在側邊沙發上坐了下來。
林思思急死了:“你還沒跟我說對方和張宣是牽手還是摟抱呢!”袁枚笑罵:“真是皇帝不急太監急,人家的風花雪月跟你何干系?”
林思思回嘴:“怎么沒關系?當時我媽還想著給張宣和慧慧拉紅線來著,就算是現在我媽也沒有徹底死心,我這是打探情報懂嗎,懂什么叫情報嗎?慧慧這么漂亮,這么優秀,還好沒入張宣這坑,不然碰到這種花花公子不死也得脫層皮。”
“花花公子”一詞刺激到了周容,她不動聲色地暗暗觀察女兒的面部表情。
無獨有偶,對小女兒拉紅線一向很敏銳、很反對的文老爺子也轉移了注意力。
感受到爺爺和親媽投來的視線,文慧剛才下意識揪緊褲腿的左手瞬間松弛下來,波瀾不驚地從茶幾上取一個干凈杯子,然后給自己倒了一杯溫水喝。
見狀,周容松了一口氣,目光又落到了紅色座機上。
倒是文老爺子瞟了眼文慧左大腿,隨后抖了抖手里的報紙,一邊看報一邊繼續聽。
袁枚說:“又不是張宣和女生單獨相處,還有女生家人在呢,怎么會牽手和摟抱。”
林思思聽得大失所望:“不牽手,不摟抱,那你怎么確認兩人在拍拖?怎么確認張宣腳踏兩條船?”
袁枚說:“簡單啊,兩人點菜時頭挨著頭一點也不避諱,觀其語言形態就知道是情侶,不止我這么認為,我媽和我爸也這么認為。
就連張宣跟我們打招呼時都說是跟家里人一起出來游玩,而且那女生和另外一個中年女人很像,一看就知道是母女,那明顯是女方家里人啊,這不是處對象,女方父母會允許兩人這么親密的?”
林思思問:“你肯定?”
袁枚說:“你大姨是風花雪月里的過來人,她之前一開口就問杜雙伶和張宣是不是分手了?而且跟張宣打招呼的第一句話就是“你這是領完獎和女朋友一家來這邊游玩?”,面對我媽這么問,張宣沒否認反而承認了啊。”
“哇喔!真是天大的新聞啊!你說我要是把這消息捅到報紙上,是不是報酬豐厚?”林思思眼睛放光,非常夸張地說。
聽到這駭人驚聞的話,客廳三人齊齊看向林思思。
林思思正處在最嗨的幻想狀態,渾然不覺旁邊人的眼光:“你們既然出來旅游,那肯定帶了相機的吧?有拍照沒?”
袁枚說:“沒。”
林思思唆使:“快回去!快回去拍照!這是可是大新聞,新聞標題我都想好了“一代文豪腳踏兩條船”,保證會在國內掀起軒然大波,不!保證在世界報紙上都會占據頭版新聞。”
袁枚無語:“我記得慧慧和他關系好像很不錯,小姨和小姨夫也對他經常贊不絕口,會同意你這么做?你又不缺錢花,你是不是瘋了?”
“呃...!”反應過來的林思思見客廳中有三雙眼睛對向自己,頓時嬉皮笑臉地圓場說:“我這不是太興奮了嗎,哎,你想想哎,一個男人兩個女人,男人還這么有名,兩個女人都那么漂亮,這是不是大新聞?會不會千夫所指?”
袁枚年紀大,考慮周全:“大新聞肯定是,但千夫所指就未必了,張宣可是個文人,從古至 今文人就沒有不風流的,而且又沒結婚,大眾對他這類人的包容程度會高很多。
最關鍵的是他的名氣和筆下的文字讓世界見識到不一樣的中國人,我想國內還是有很多人不希望看到他出事的吧?”
說到這,袁枚補充一句:“至少我是不希望看到他出事的,你不知道如今在國外,每當張宣出現在新聞報紙上時,旁邊就會有人對我豎起大拇指“你們中國出了一個利害人物”。
聽到老外這話,你們可能沒感覺,但對于我們異國他鄉的人來講,血液都在加速,視他為偶像,那種榮譽感讓我們與有榮焉。說句不好聽的,要是張宣能看上我,我都愿意跟他發生。”
“咳咳咳!..”
袁枚這話把眾人驚呆了!
文慧、周容和林思思三人還好,驚愕過后倒是理解了幾分:雖然知道袁枚在爺爺的強烈要求下把國籍改回了中國,但畢竟是接受西方思想長大的,有“你情我愿的”觀念并不是那么驚駭世俗。
可文老爺子不一樣啊,固守傳統的他當即聽不下去了,一連咳了三聲。
聽到三聲咳嗽聲,袁枚人都傻了,聲音立馬降了幾個分貝:“外公在旁邊?”
林思思低頭憋著笑:“在。”
“林思思你害死我了!”說著,袁枚匆忙摁掉了電話。
見到電話掛斷,林思思嘟囔:“我都還沒跟她說恐龍手辦的事情呢,這家伙就把電話掛了。”
接著林思思又轉頭對文慧說:“真沒想到啊,一表人才、看起來人畜無害的張宣這么花心,竟然腳踏兩條船。”
文慧溫婉笑笑,沒接話。
林思思不死心:“你在學校有沒有發現他這么不老實?”
文慧想了想道:“他在學校還是挺正經的。表姐口中的女子應該是米見,我們都知道她和張宣關系一向很要好。”
周容問了第一句話:“雙伶也知道?”文慧輕嗯一聲。
文老爺子看一眼文慧,把報紙上放下,起身背著小手走了。
貓一眼文老爺子的背影,等到門關,林思思吐了吐舌頭:“外公是不是生氣了?”
文慧巧笑說:“應該有點,但過會就沒事了。”
林思思放心了,又把話題扳回去:“袁枚口中的米見這么好看,杜雙伶知道兩人關系,還放心嗎?”
文慧喝口溫開水,安靜說:“他們幾個高中就非常要好。”
林思思手指比劃比劃:“要我是杜雙伶,自己男朋友跟一個比自己還漂亮的女人關系這么近,我肯定得吃醋吃死。”
文慧小嘴兒微嘟,“所以你成不了雙伶。”
林思思嘆口氣:“倒也是,我也吸引不了張宣。”
文慧把一杯水喝干,起身回了臥室,打算換下睡衣起床。
林思思沒跟進去,而是撿起剛才文老爺子丟下的報紙看了起來,上面的頭版新聞報道的正是關于張宣第二次獲得雨果獎的新聞,并配有圖片:一身黑色西裝手捧獎杯。
林思思盯著照片看了會,對旁邊的周容說:“舅媽,姜還是老的辣,還是爺爺有先見之明,阻止了我媽媽的亂彈琴。”
周容瞧一眼照片,起身去了女兒臥室。
周容有些不放心,跟進來問:“張宣在學校沒有糾纏你吧?”
文慧面色平靜地問:“你為什么這么問?”
周容看著她,意思不言而喻。自己女兒這么漂亮,難免張宣會動心。
文慧懂她意思,反問:“媽,你覺得雙伶是一個很好蒙騙的人嗎?”
想起去年暑假那杜雙伶對自己的兩連問,周容可謂是記憶深刻,頓時信了女兒的話,但還是不解:“那你說米見這是怎么一回事?”
文慧換好衣服:“具體的我也不知曉,只知道兩人關系一向要好,雙 伶好像并不介意。”
一句“好像并不介意”模糊了張宣、米見和杜雙伶三人之間的關系,周容話到嘴邊都不好多嘴了,硬生生咽了回去。
在原地思索小會,周容最后掃一眼床頭柜上的“風聲”,出了臥室。
聽到關門聲,聽到腳步聲走遠,之前一直維護他名聲的文慧眼神落在了書本上,隨即呆呆地陷入了沉默。
洛杉磯。
第一天跑了好萊塢環球影城、好萊塢星光大道和環球城大道,休息一晚,第二天吃早餐時,四人又商量了今天的行程:上午去打卡好萊塢標志,下午去中國劇院,晚上找家電影院看電影。
好萊塢標志是好萊塢的著名地標,位于山上,14米高的白色大寫字母“hollyood”,聽說是1923年當地房地產商為開發而制作的廣告。
從地面看,該標志的外觀呈波浪狀,這是由山丘的輪廓造成的,字母本身是相同的高度和水平度。
其實以后來者的角度看,這個打卡點要是一個人來的話,實在無聊又浪費時間,但和心愛之人一起那又不一樣了哇,拍照、吶喊、揚手,那是玩得飛起。
見他像個年輕人一樣展現該有的朝氣和調皮搗蛋,一直以來把他定位于“穩沉”的劉怡和米沛著實松了一口氣,偶爾陽光一下也是挺好的。
今年連續相處了這么久,劉怡潛意識里已經不把他當外人了,舉起相機對著前面玩興奮了的兩人喊:“你們倆轉過頭來,我給你們拍張照。”
聞聲,手牽手的張宣和米見頓時轉過身子,頭挨著頭,隨著咔嚓咔嚓幾聲,畫面定格。
站在好萊塢山上,遠眺整個好萊塢的張宣忽想起了電影“泰坦尼克號”中的經典一抱,于是在米見耳邊嘀咕一遍,臨了非常期待地說:“迎著朝陽我們來拍一張。”
聽到他要從后面抱住自己,一向大方的米見望了望不遠處的父母,爾后低頭猶豫了小會,右手也隨之捋了捋細碎發束,見他還是眼神灼灼地盯著自己,最后她面帶淡淡地笑意說:“只許一次,你把握住機會。”
“好勒。”聽到這天籟之聲,張宣欣喜若狂地來到她身后,教她細節,等到她帶著羞意地張開雙臂,他環住她的腰身對著劉怡喊:“阿姨,給我們拍一張。”
劉怡和米沛早就注意到兩人的動作了,只是有點麻,沒反應過來:為什么一向很矜持的女兒會任由他這樣抱著?
見兩人擺好造型,見兩人在朝陽下和諧地像一幅畫,劉怡和米沛對視一眼,心頭同時生出一種“好般配”的念頭。
劉怡回過神,趕忙拍了一張。可能是對兩人的姿勢又恨又愛的緣故,連著從不同角度又拍了幾張。
拍完,她還對兩人滿意地說:“這照片洗出來應該好看,以后可以當你們倆的結婚照。”
聽到“結婚照”三字,米見哪里還不知道自己親媽打得小九九?臉上掛著微笑,當做沒聽到。
倒是張宣一臉喜色地投其所好:“真的有這么好看么,那等洗出來阿姨得給我們挑一張最好看的。”
劉怡原本打得“潤物細無聲”的主意,是想要潛移默化地表達自己的觀點和訴求,沒想到張宣就這么大喇喇地把脖子洗干凈伸過來了,頓時心生歡喜,撇一眼女兒就接話道:“好,回頭我們找一家好點地照相館洗出來。”
米沛站在一旁把三人的不同表情盡收眼底,見到張宣是完完全全出自于真心時,心里開闊了幾分,為女兒高興。
回去的路上,米見從包里拿一瓶水,擰開瓶蓋遞給他,好看地笑說:“你滿意了。
雖然這話沒頭沒腦,但老男人還是聽懂了,眨眨眼,接過水喝了起來。
不過米見接下來一句話就讓他嘚瑟不起來了:“結婚證上允許有三個名字嗎?”
“咳咳!...”正在喝水的張宣差點被嗆到,彎著腰、憋紅個臉,好久才緩過來。
米見伸手在他背上輕輕拍了拍,問:“你真想娶我?”
“想。”張宣脫口而出。
米見說:“那好,等會我打電話給雙伶,讓她把位置騰出來。”
張宣臉色瞬間垮了,比死了親爹還難看。
見他滯在原地一臉便秘地說不出話,米見從他手中拿過水,小抿一口就把瓶蓋蓋上,對他微微一笑,向前走了。
瞧著她的好看背影,張宣心里涌出一股幸福,同時還有些發愁。
太陽當空照,上午爬山四人都有些累了,中午吃飯休息了好一陣才前往中國劇院。
中國劇院通常被稱為格勞曼中國劇院,1973年更名為曼氏中國劇院,后世2013年被TCL公司購買了冠名權后,稱為TCL中國劇院。
該劇院于1927年開幕,首映電影《萬王之王》之后,一直是許多生日派對、公司招待會和幾場奧斯卡頒獎典禮的舉辦地。
劇院可容納932人,是北大第三大商業電影屏幕,都說如果不體驗格勞曼中國劇院及表演,那么好萊塢之行就不算完整,這也是四人來這里的原因。
不過讓中國劇院在全世界范圍內享譽大名的還是要歸功于前院的電影明星的簽名、腳印和手印的混凝土塊。
記憶中好像成龍1997年就在這里留了手印、腳印和那標志性的蒜頭鼻,但張宣找了一通沒找到,實在是人太多了點,就算他打算繼續尋找時,米沛在另一邊揚手叫他和米見過去。
等到兩人過來,米沛高興地指著一個水泥模塊說:“這是華人之光李小龍的手印和腳印,來,我們一起合個影。”
說到華人之光,張宣暗忖,老夫現在是不是也算華人之光?
可惜不混好萊塢啊,不然自己非得留個手印和腳印不可。
瀏覽完明星手印腳印,四人就近找了一家咖啡店進去小憩會。
張宣點了一杯摩卡,對米見說:“等會我們去電影院看電影,也不知道好萊塢現在出了哪些新片,你有特別想看的沒?”
米見遺憾說:“其實我和媽媽都想看“卡薩布蘭卡”,不過太久遠了,應該看不到。”
聽到這話,張宣心里一動,開始琢磨著該怎么樣讓米見看到這部電影?
用錢砸?
這倒成,可是沒那么快,自己在美國沒銀行賬號。
利用自己的名氣?
他有點打鼓,自己的名氣在文壇還有幾分薄面,可文壇之外就不好說了。
張宣想到了美國HBO電視臺,按道理雙方合作這么愉快,希望挺大。
另外他也想到了英國企鵝出版社,這是一家在全球影響力巨大的綜合性傳媒巨頭,在資本主義世界,資本是王,資本是相通的,以自己和企鵝出版社社長的交情,這點事情應該不是難事。
這般想著,張宣對桌上的三人說一聲“去下洗漱間”,就離開了座位。
來到一個比較安靜的地方,張宣撥通了企鵝出版社社長的私人號碼。
“hello,SanYue.”看到張宣的號碼,AllenLane很是熱情地打著招呼。
已經有一段時間沒見面了,兩人開頭戲很足,寒暄了足足5分鐘之久才落到正題上。
張宣言簡意賅地把自己想法說了一遍,然后靜待回應。
聽到他想看“卡薩布蘭卡”,Allen幾乎沒怎么停頓,直接問他想在哪個電影院觀看?
張宣報了格勞曼中國劇院的名字。
說出這個名字的時候,張宣幾乎沒怎么過腦子,只是覺得中國劇院 的“中國”二字讓他有些親切。
電話結束后,張宣往大廳走去,卻在走廊拐角處碰到了米見。
問:“你怎么找來了?”
米見說:“擔心你。”
張宣伸手抱了抱她:“剛才打了個電話。”
米見安靜地注視著他眼睛,好像猜到了他為什么會打電話,但也沒說破:
“爸媽也有些擔心你,我們過去吧。”
“好。”
摩卡上來了。
正當張宣喝著咖啡同三人討論好萊塢還有那些地方值得去玩時,咖啡廳門口傳來一陣騷動。
回頭一瞧,嚯!原來是著名影星施瓦辛格進來了,果然像那話說的:在好萊塢容易碰到大咖啊!
看到很多游客圍上去拍照,張宣問:“要不要去合個影?”米見笑著搖頭:“我媽不喜歡他的電影。”
呃...,想想也是。
大肌肉男施瓦辛格的電影都是持刀持槍一陣咔咔咔,容易讓年輕人上頭,卻不太吸引有內涵的中年女人。
有點意外,施瓦辛格就坐在隔壁。
張宣看一眼,人家回瞄一眼,然后互看。
忽然施瓦辛格對他說:“我們是不是在哪里見過面?我感覺對你有些熟悉。”
張宣笑著回應:“我對你非常熟悉,很喜歡你的“終結者”系列電影。”
這時助理在施瓦辛克耳邊細細說了通,施瓦辛格眼睛一亮,露笑起身伸出手一氣呵成:
“三月,你好,歡迎來到美國,歡迎來到好萊塢。”
哎喲,老夫這么有牌面了嘛?連好萊塢都有人認識?
心里雖然嘚瑟,但他也是非常禮貌地起身跟對方握在了一起。
接下來三分鐘,就是兩人喜聞樂見地商業互吹加合影。
這位老兄可不簡單誒,除了壯得像頭牛外,還把保姆弄都成了自己女人,在風流界也是有頭有臉的人物,張宣好想向他取取經。
問一問:保姆香不香?
20分鐘后,Allen回電話了,說一切OK,讓他們前往中國劇院觀影。
知道人家不簡單,但也沒想到這么地干脆利落,直接就把中國劇院搞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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