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相處這么久,陳日升可不是那么好糊弄的。
再次不可思議地瞧瞧米見。
他一把拉著張宣到外面小聲質問:“日你大爺的,你不會是打米見主意吧?”
張宣背靠墻,答非所問:“你覺得莉莉絲好,還是米見好?”
陳日升摸摸頭,圍著張宣轉半圈,又轉半圈,好為難地說:
“客觀來講,是個人都知道米見好,米見比一中所有女生都好。
可在老子心里,米見是菩薩,我看看就行,從不敢妄想。還是莉莉絲得我心。”
張宣假裝嘆口氣,一副欠扁的樣子說:“莉莉絲好是好,可她的心在我這啊。”
聽不得這話,就聽不得這話!
陳日升立馬眼睛瞪圓,氣得在過道里來來回回疾走,還不時伸手指指點點張宣。
那個恨呀!
臨了臨了,陳日升咬牙切齒地對張宣放狠話:“張宣你個混蛋!要不是你是我的好兄弟,今天我非拿把菜刀剮了你不可。”
張宣白了眼,認真問:“莉莉絲去我們鎮上,你為什么要答應?”
一提這事,陳日升瞬間泄氣了,也是并排靠著墻壁說:“你以為我愿意?你以為我愿意把她送你面前?關鍵是老子打不過她啊!”
張宣側頭,“又被欺負了?”
陳日升擼起袖子,把胳膊伸過來,“不信你看,手臂還是青的,青了兩個地方。證據還在,昨天打的,別說我撒謊。”
還真青了,淤青的兩個地方內里還有點黑。
一看就被揍得不輕。
得了,這也是可憐的娃。
張宣無語,看得好想笑,忍著忍著,最后還是沒忍住,還是笑了。
末了,張宣打趣道:“要不你放棄吧,這樣找虐,我都快看不過眼了。”
陳日升不服輸地舉個手,信誓旦旦道:“黃天在上,后土為證,我陳日升七尺男兒,堂堂男子漢大丈夫,怎可輕易放棄。”
然后他眼皮一耷,嘀咕說:“除非莉莉絲跟你睡了,不然我是不會放棄的。”
聽著這腦殘的話,張宣頭都快炸了,恨不能一巴掌呼死這玩意兒。
不浪費時間,趕緊跳過這話題,張宣把去米見家的事情說一遍就道:
“要你老頭子別做飯了,我們去米見家吃吧。”
陳日升眼睛圓溜溜瞪著,很是吃驚:“合著我猜對了,你還真打米見主意啊?”
張宣沒理會這二楞子,探頭進房間,招呼米見就走。
陳日升杵在過道,眼睜睜望著前面的兩人去了客廳。他左手攥拳,右手攥拳,兩個拳頭一撞,氣憤道:
“同樣是命,憑什么你吃了魚,還想吃熊掌啊!我就被活該被揍?”
辭別陳雷老師,離開一中,三人有說有笑的,也是緊趕慢趕來到邵市師專。
一進米見家門,張宣就看到了滿屋子的木雕藝術品。
一個中年男人此刻正拿著砂布,精心打磨一件“百鳥朝鳳”屏風。
這是典型的鏤空雕技藝,張宣也看不出好壞,只覺得栩栩如生。
拋去看不懂的木雕藝術不談,張宣瞅著這塊屏風的木料就眼睛放光。
這,這是貨真價實的花梨啊!
老值錢了!
而敢用這種名貴木料做藝術品,那人家的手藝應也是極好的,不然哪來的自信?
見女兒帶同學回家,米沛也是停止了打磨,抬頭看看女兒和陳日升,最后把目光停在了張宣身上。
這男同學他認識,甚至因為紫薇公園的接吻一幕,米沛可以說是對張宣記憶深刻。
這年頭,男女戀愛常見,野外親昵的偶爾也能碰到。
但還是高中生,就敢光天化日之下在公園親吻的,他米沛不常見。說一句稀奇都不為過。
不過稀奇歸稀奇,米沛還是知道張宣和女兒在高中就是非常要好的朋友,所以露個笑臉,一點兒也沒怠慢。
畢竟張宣和杜雙伶那姑娘是自由戀愛,是你情我愿的事情,他米沛管不著,又不是禍害自己閨女,沒必要操那心。
米沛熱情喊:“陳日升、張宣,你們來了。來,坐,菜馬上好,等會一起吃中飯。”
張宣禮貌笑笑,接過米見遞過來的熱茶,極為自然地逮著一個沙發坐下,慢慢喝了起來。
聽到客廳里有說話聲音,這時在廚房做菜的劉怡也出來打招呼了。
她見到陳日升沒什么意外,畢竟兩家距離不是特別遠,這孩子偶爾也會過來串個門。
但是當她看到張宣時,劉怡瞳孔猛地一縮。
也不知道是為什么,可能是紫薇公園那一幕印象太深刻了,張宣給她的感覺就是有點“小壞”。
這種“小壞”,她并不排斥,畢竟換一種說法就是浪漫,女人天生對浪漫充滿好感。
可是以前不排斥,并不代表她此刻心里不長刺啊。
尤其是腦子里不自主地閃過那兩個電話,那刺就在心里突突突地瘋長。
劉怡笑著走過去,同陳日升打過招呼后,就不著痕跡地問張宣:
“張宣來了,我記得你和雙伶那閨女是在中大讀書吧?你們什么時候放寒假的?”
“阿姨,中午好。”
張宣起身應一聲,回答說:“是在中大讀書,19號放的寒假。”
劉怡笑著頷首,把茶幾上的糖果盤移到他跟前,就說:
“聽見寶講,你是大早上從家里趕過來的,坐了一上午車,應該餓了吧。
現在還剩最后一個菜在鍋里燉,還要等個幾分鐘,你餓了的話,吃點零食老老口,等會就開飯。”
張宣應聲,“誒,好,謝謝阿姨。”
接著,幾人就熱絡地聊了起來…
這樣持續了兩分鐘,劉怡才說:“陳日升、張宣,你們先聊,我鍋里還有菜,就先不陪你們了。”
張宣說好,“阿姨你去忙吧,不用管我們。”
劉怡微微一笑,走了,進了廚房。
只是她走之前,瞅了米沛一眼。
米沛會意,也是找個借口跟了去。
把廚房門關上,米沛就好奇問:“怎么了,有什么事,還特意把我招進來?”
劉怡掀開鍋蓋看了看,用筷子撮肘子,連撮幾下,感覺還不夠軟爛,遂又把蓋子合上。
沉思良久才說:“你有沒有發現,張宣的聲音有種熟悉感?”
米沛秒懂妻子的意思,“你是說他是昨晚的那個人,那個冒充陳日升和肖繼紅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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