拋出家庭原因,杜靜伶本來對張宣的個人感覺是相當不錯的。
但剛才聽到妹妹說的話,她第一感覺就是張宣在騙人,在用這種手段哄騙妹妹,得到妹妹的歡心。
要知道現如今的作家身份在大家眼里何其重?
何其尊貴!
怎么想,也沒辦法把剛成年的張宣往作家身上想吧?
由不得杜靜伶她懷疑。
實在是這東西想一想都覺得太不現實了!太天方夜譚了!
見姐姐滿臉都是疑惑,杜雙伶注視著她,用非常肯定的語氣說:“姐,張宣真的是作家,他可是“知音”雜志和“青年文摘”的特約撰稿人。”
聽到這話,一直在駕駛座默默吸煙的伍國瑞也愣了,也把頭側了過來。
而杜靜伶就更加沉不住氣了,干脆身子全部翻過來坐,聲音都不知不覺大了幾個分貝:
“知音雜志和青年文摘我知道,我和你姐夫還經常有看,你真的確定張宣是這兩雜志的作家嗎?那他的筆名是什么?”
杜靜伶現在也有點上腦了。心說你弄個不知名的書本和刊物還有機會糊弄下我,可“知音”和青年文摘?
那不好意思,這兩本雜志我自己家就有訂。
而且因為喜歡看的緣故,還是年訂,一訂還訂好幾年了,對上面的常駐作家基本都眼熟,甚至到了如數家珍的地步?
所以,想在我眼底下耍狡可不容易。杜靜伶此刻面色還算極力保持平靜,可內心卻產生了諸多質疑。
杜雙伶說:“他的筆名是三月。”
這時伍國瑞插了第一句話:“三月?這作者我熟,我特別喜歡看他的驚悚文章。他的文章內容有趣、刺激的同時,又把人性刻畫的入木三分,怎么看也應該是個老手啊,張宣是三月?”
杜靜伶詫異地回頭看了眼丈夫,也是追問妹妹:“你有什么證據嗎,可以證明張宣就是三月?”
見一向清高的姐夫姐姐終于破功了,杜雙伶嘴角微微一彎,就把書包提到腿上,拉開拉鏈,從里面掏出了一些樣本雜志和信件。
信件都是“知音”雜志編輯和“青年文摘”編輯寄給張宣的親筆信。
其中最新的信件,莫過于“知音”雜志編輯怕張宣跑了、而主動提出漲稿酬的信。
“給。這是他一部分樣本雜志,和一些編輯的信件,不信你們可以認真看看,這可做不得假。”杜雙伶此刻很開心,為心上人的榮耀開心。
看到一摞摞樣本雜志和信件,杜靜伶和伍國瑞都暗暗咋舌。默默對視一眼,都情不自禁地翻看起了雜志和信件。
雜志一本本翻,翻完一本又一本。
信件一封封看,看完一封又一封…
此時的車內很安靜,安靜到只有書本在翻動、紙張在翻頁的聲音。
杜靜伶夫妻在看書看信,隨著時間的推移,眼里越看越震驚,越看越震撼!
杜雙伶抿嘴看著這一幕,發自內心的笑了。在自己面前保持了十多年優雅和自信的姐姐,在這一刻竟然失態了。
雖然姐姐的面部表情控制的很好,沒有太過夸張,但還是失態了不是?
而且還是為自己喜歡的男生驚嘆,杜雙伶此刻幸福感爆棚。
車內其他三人都沉浸在自己的情緒當中,而陽永健呢?
陽永健由于心情沉重,再加上知道這是雙伶展示她自己挑男人眼光的時刻,所以一直沒說話,靠著車門靜靜瞅著眼前發生的一切。
20分鐘左右,杜靜伶終于放下信件,深呼吸口氣,平復一下心情后,就問妹妹:
“這些信件怎么都在你書包里?”
杜雙伶直白說:“他送給我的。”
杜靜伶盯著妹妹眼睛停了幾秒,追問:“是不是他所有的樣本雜志和信件都送給你了?”
“嗯。”杜雙伶想起這事,想起張宣為了自己而拒絕送樣本雜志給米見的事,她聲音都是軟的,都是甜的,像調了蜜一樣。
見妹妹臉上煥發出的神采,杜靜伶同伍國瑞對視一眼,最后決定打破沙鍋問到底:
“告訴姐,你們兩現在是什么關系?”
聽到這話,杜雙伶抿著嘴,眼睛瞇了起來,就那樣笑看著姐姐,要表達的意思不言而喻。
杜靜伶此刻沒心情跟她捉迷藏,進一步問:“你們在一起了,在談戀愛?”
就知道姐姐會問到這一步的,早有準備的杜雙伶不急不躁,輕輕“嗯”了一聲。
雖然早就猜到了答案,早就從妹妹的行跡中判斷出了兩人在戀愛,可杜靜伶還是心緒難愁。
但是此刻望著妹妹一臉的甜蜜,杜靜伶還沒從張宣是作家的身份中緩過來,所以很明智的選擇視而不見。
轉而好奇問:“當作家,張宣每個月可以掙多少錢?”
杜雙伶默默算了算,回答說:“一個月大概4000到5000左右吧。”
“這么多!”這個數字令杜靜伶格外詫異,著著實實把她嚇到了。
5000啊!
這可是5000!不是50,也不是500,而是5000!
自己工資一個月多少?
要是不算當醫生的“外快”,完全被人吊打。
可這張宣才多大?
才多大?嗯?才多大?
實歲18多點吧,還沒到19,就又是作家,又能掙這么多錢!
這一刻,杜靜伶覺得,自己必須重新評估張宣的能力和潛力了。
直覺告訴她:要是一路這么下去,這張宣妥妥的一支優質潛力股!
杜靜伶意難平,伍國瑞也好不到哪里去,禁不住感嘆一句:“給兩本雜志寫文章,竟然這么掙錢的嗎?”
杜雙伶解釋說:“青年文摘開出的稿費是千字二百二,他每個月寫2篇文章,可以從青年文摘這里得到2500元左右。
知音雜志目前的稿酬提高到了千字二百五,每月大概可以拿1300。
另外他平時還給十多家報紙供稿,每月也能有2000多的收入。”
“他還給十多家報紙供稿?”伍國瑞顧不得煙屁股燒手,又問了一句。
“嗯。”杜雙伶應一聲,又從書包里翻出十多份不一樣的報紙給他們,“筆名還是三月。”
不淡定的兩口子對視一眼,不說話了,接過報紙看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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