嬉鬧一陣,兩人再次穿過虹橋,回到江對岸。
張宣征求意見:“我們兩個單獨吃,還是喊陽永健和孫俊一起?”
女人想了想說:“喊他們一起吧,永健身體底子太差了,需要多吃好的。”
“好,聽你的。”張宣點頭,又問:“對了,孫俊這次怎么過來了?”
杜雙伶解釋:“他是來接永健的,以為永健像往常一樣要回家看她媽媽。”
“倒是個有毅力的。”
“是呀。”
先是去買了一個小小的蛋糕,四人在“老六飯店”匯合。
看著張宣一口氣點了好幾個大菜,陽永健再一次問:“你是真的掙錢了啊?”
“對。”張宣解釋說是擺地攤掙的錢,末了問她,“暑假要不要一起擺?”
陽永健又問:“從哪里進貨?”
張宣說:“紅旗路,我嫂子在那有個批發門店。”
陽永健問:“一天大概能掙多少?”
張宣看著她說:“看你嘴皮子利不利索,運氣好的話,每天上百不成問題。運氣再差也有幾十。”
陽永健盯著眼前的飯碗想了片刻,就下定決心:“暑假你叫我吧,我跟你學擺攤。”
“行,到時候我們回小縣城擺,那里競爭力小,離家也不是特別遠,腿腳勤快點可以早出晚歸。”
這時孫俊也來一句:“能不能算我一個?”
張宣笑了,“我就知道你會這么問,以咱們的關系,那還用說嗎。”
見身邊的雙伶也期盼地看著自己,張宣無視了,直接夾一塊牛肉塞她嘴里。
因為在他的計劃里,自己都沒時間去真的擺攤,目的只是給陽永健搭個橋、改善生活而已。
所以,怎么可能讓自己女人去受苦呢?
外面吃完飯,四人又緊趕慢趕回學校假山吃蛋糕。
蛋糕不大,人也不多。
但杜雙伶卻格外開心。
她毫不避諱陽永健和孫俊在場,唱完歌、許了心愿后,直接親昵地拉著張宣一起手把手切蛋糕。
第一塊蛋糕,杜雙伶切給了張宣;第一口蛋糕也在旁邊那兩貨的起哄下,也是笑吟吟地親自喂到他嘴里。
孫俊拿一小塊蛋糕,吃了幾口后就問杜雙伶:“你許了什么愿,說出來讓大家高興高興啊。”
陽永健也立即附和:“就是,說出來大家聽聽。”
杜雙伶一開始扭捏死活不愿意,后面見張宣也期盼地望著自己時,才臉紅紅對他輕聲說:“我希望你這輩子好好的,我們倆好好的。”
張宣聽到這話,什么也沒說,兩人對視十來秒后,也親自切了一口蛋糕送她嘴里。
吃蛋糕,聊天,回憶初中的往事,四人談性很濃,氛圍格外的好。
熱熱鬧鬧,不知不覺時間就走到了晚上11點。
為了趕回宿舍,為了不被鎖到寢室門外,幾人也是不得不分開。
張宣帶著孫俊去了男生宿舍過夜。
回女生宿舍的路上,陽永健挽著杜雙伶的手,悄悄問:“你今天是跟他攤牌了?”
“嗯。”
“你倆正式在一起了沒?”
杜雙伶猶疑了下,臨了說:“我也不知道。”
陽永健非常詫異,非常不解:“在一起就是在一起,沒在就沒在,為什么你也不知道?”
杜雙伶沉默了,恍惚良久才再次開口:“他的心思,不全在我這。”
“張宣這混蛋,真是!”陽永健對這結果有點意外,卻又不太意外,末了只得挽緊閨蜜的手腕,耐心安慰。
第二天,幾人吃碗米粉后,步行去了紅旗路照相館拍照。
拍完照,杜雙伶請幾人下館子,吃了頓便飯。
下午路過服裝批發門店時,張宣告訴陽永健:“暑假我們就到這里進貨。”
陽永健對著水泄不通的門店張望一番,驚訝道:“好多人啊,怎么會這么多人?有兩個大媽好像在搶貨?”
“嗯。”張宣解釋:“這里的衣服進價比其它地方便宜,又都是大品牌,手快有,手慢無,自然會吸引大家的搶購。”
杜雙伶插話問,“他們都是零售商?”
張宣回答:“差不多。不過她們之間很大一部分都是擺地攤的。”
孫俊也說:“哎呀!這些人進貨跟打架似的,大喊大叫,看得我頭皮發麻,擺地攤看來應該是蠻掙錢了。”
張宣笑笑:“現在邵市的服裝店不少,但跟擺地攤的大爺大媽們比,那就是九牛一毛,不掙錢怎么會有這么多人擺呢。”
說著,張宣讓幾人在外面等一等,他也是逮著空隙擠了進去。
把輝嫂拉到一邊,悄悄問:“嫂子,今天上午賣了多少了?”
“3000多,快4000件了吧。”輝嫂比劃著手勢回答,言語之中盡是激動之情。
激動之余,她又唉聲嘆氣地憂愁:“要是這樣下去,這一批5.7萬衣服,估計10天不到就能賣完了,到時候我又得為進貨煩惱了。”
有些話一聽就懂,他哪里還不知道這嫂子的小九九,當即就無奈的攤手表示:
“我的嫂子誒,你就知足吧啊!人家辛苦一輩子也不一定有你這個月掙的錢多。
至于海關那邊,如果有消息了,我肯定會第一時間告訴你的,不用擔心你老弟跑了啊,咱們可是一家人,別人比不了的。”
小心思被道破,輝嫂笑呵呵的一點也不介意,“成,嫂子這輩子就靠你了。”
“哎喲,瞧你這話說的…”張宣歪歪嘴,翻個白眼就跑了。
他怕繼續留在那,被表哥追著打。
6月10號,輝嫂提著保溫瓶,再次給他送來了一只烏雞,還是人參燉的,告訴他:“好消息,衣服還剩2.18萬件。”
5天后,輝嫂可能是知道了張宣習慣性跟幾人一起分享好東西,這次送了一只半炒半燉的鵝過來,掂了掂大鋁缽,好家伙,得有七八斤重。
張宣道謝過后,就關心問:“嫂子,衣服都賣完了沒?”
輝嫂眉飛色舞地說:“賣完了,昨天下午都賣完了。目前只有800來件邊邊衣服挑剩了沒人要了呢。”
“不是吧,邊邊衣服有這么多么?”他問:“那這800件衣服你打計劃怎么處理?”
輝嫂自信地表示:“這好辦。我打算找時間去擺攤,2到6元一件去處理掉,我打包票,到時候肯定有很多人會爭著搶的。”
“這確實是個好辦法。”張宣很是認可這個方法,不認可都不行,這價格明擺著就是送了。
說完衣服的事,輝嫂就走進一步低聲說:“錢已經歸攏了,你還剩15萬在我那,什么時候去拿?”
張宣看了她眼,打趣說:“別個有錢都是一拖再拖,嫂子你倒好,似乎急著把錢給我。”
輝嫂拍手道:“可不是。這么大一筆錢放家里,我總是有些提心吊膽的。出門都不敢走遠了,晚上睡覺也不踏實,經常半夜起來檢查一遍錢,人都快瘋了。”
張宣沉吟一陣,就認真地告訴她:“高考后吧,我到時候要把錢帶回村里還債、跟建新房子。
這段時間需要再麻煩你一下,馬上就要高考了,需要復習的東西實在太多了,我根本挪不開腳。”
“成,你高考要緊。那我先把錢放郵政存個活期,到時你什么時候要,就什么時候取出來。”輝嫂也知道這個時間點對他高考很重要,于是爽利的提了這個辦法。
“好,謝謝嫂子。”
米見上雜志封面了。
這是高考最后沖刺階段的緊張氛圍中,班上為數不多的閑散話題。
6月25日,上午。
第二節課休息間隙,班長肖繼紅揮舞著兩本“青年文摘”雜志和一張匯票從外面興高采烈地沖進來。
一進教室,肖繼紅就大聲喊:“米見!米見!你上封面雜志了!你上雜志封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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