雙燕雙飛繞畫梁,羅帷翠被郁金香。
身無彩鳳雙飛翼,心有靈犀一點通。
一夜春情,不足述。
清晨,第一縷陽光透過窗戶照在床上,錦被之中,林秀的左右懷抱中,
各是軟玉溫香。
秦婉是真的很守信譽,昨天晚上,終于兌現她當初的承諾,也讓林秀盡享齊人之福,第一次體會到了夏皇的快樂。
不,狗皇帝后宮已經有三十多位妃嬪了,
他才只有五個,其中兩個,還是只能看不能動。
嚴格來,連看也不能看,只有阿珂才算是看。
他還是沒辦法體會到狗皇帝的快樂。
至少有一點,他是比不上的夏皇的。
那就是在外人面前母儀天下,雍容華貴,端莊典雅的后妃們,
晚上的另外一副樣子,只有夏皇能看到。
這個人,是站在好色巔峰的存在,哪怕林秀也要甘拜下風。
不過他很知足,
夏皇的妃子雖然數量多,但質量比他的就差得遠了。
不管是凝兒婉兒還是彩衣,
無論是顏值還是修為,
隨便一個,都吊打夏皇除了貴妃娘娘之外的所有后妃。
確切的,
貴妃娘娘不能算是他的后妃。
如果貴妃娘娘能算,趙靈珺和千葉凜也能算在林秀這邊,
那就更加沒有可比性了。
林秀躺在床上,左擁右抱,
手上軟軟的,滑滑的,又不由想起昨夜的風流。
秦婉察覺到了不適,緩緩睜開眼睛,看了看林秀,眼中浮現出一絲媚意…
清早,薛凝兒從房間出來,在院子里舒展身體。
她其實不太喜歡一個人睡,而是喜歡縮在林秀的懷里,可相公不是她一個人的,她也不能獨占,大家都是三天一次,公平公正,誰都無話可。
昨天晚上輪到秦婉,今天晚上是彩衣,她還要等兩天一夜。
某一刻,秦婉的房門打開,兩道身影從里面走出來。
薛凝兒愣了一下。
秦婉和彩衣怎么一起出來了?
她走過去,
怔怔的問道:“你,你們…”
想起昨晚和剛才的事情,彩衣有些羞怯的低下頭。
薛凝兒想到秦婉之前過的話,終于明白了什么,臉上露出憤憤之色,咬牙道:“這不公平!”
本來是三個人每人一天,現在是秦婉和彩衣一天,彩衣和秦婉一天,她一天,這樣三天里她們有兩天,她只有一天…
秦婉則是白了薛凝兒一眼,道:“有什么不公平的,我給過你機會,但是你自己不要,我就只好找彩衣了,你要是覺得不公平,你也可以和彩衣一起,或者,和我一起?”
薛凝兒斷然道:“休想!”
就算和彩衣一起,她也不和秦婉一起。
她的胸部那么挺,屁股那么翹,脫光光睡在一起,對比多么明顯,她可不想自己被比下去。
如果是彩衣的話,好像也不是不可以…
她和彩衣是差不多的。
秦婉瞥了她一眼,似乎是看穿了她的內心,道:“伱要找彩衣的話,下次吧,今天晚上,她已經答應我了。”
薛凝兒滿腹委屈,道:“你們欺負我!”
本來就只有三個人,秦婉和彩衣結成了盟友,她一個人豈不是孤立無援?
秦婉看著她,舒了口氣,無奈道:“算了,看在姐妹一場的份上,我就讓你一次,晚上讓你和彩衣,這總行了吧?”
“真的?”
“我騙過你嗎?”
薛凝兒意識到什么地方不太對,但又不上來哪里不對,稀里糊涂的答應了下來,心里還挺感激秦婉的。
她總是讓著她,她是不是有點太針對她了?
這樣顯得秦婉胸懷寬廣,自己卻太過無理取鬧了。
不行,以后要對她好一點了…
起床之后,林秀和三女一起去找貴妃娘娘,今天照例和她們出去修行,也要帶著小家伙。
早飯是在慕容府吃的,讓林秀意外的是,凝兒居然給秦婉夾了好幾次菜,還都是秦婉愛吃的,她們的關系,什么時候這么融洽了?
這方面,他比夏皇幸福多了。
他的后宮雖大,但卻各種明爭暗斗,遠沒有自己家里和諧。
趙靈珺寡淡無爭,彩衣柔情似水,凝兒古靈精怪,還有秦婉這樣的僚機,給個皇帝也不換。
今天修行的運氣還不錯,接連遇到了三場小型的海上風暴,吸收了前兩場的雷霆,她們就到極限了,最后一場風暴的能量,全都被林秀一個人吸收。
最近這段日子,他看似每天和三女游玩,其實修行半點都沒有落下。
秦婉和凝兒實力增長的速度,也快的有些夸張,她們的天賦本來就比林秀好得多,同時修行兩種能力,還有用之不盡的雷霆,如果以她們現在的實力參加小比,就不是上次的排名了。
彩衣的修為最低,修行速度看起來比她們還還要快一些,已經觸摸到了玄階上境的瓶頸。
當然,最快的還要數這個小家伙。
它的額頭,浮現出了一個淡淡的“王”字印記,現在看起來已經更像是一只小老虎,而不是貓,背后的一對翅膀,也從白色,有向銀色轉變的趨勢。
林秀自己都不知道,它最終會變成什么樣子。
修行結束之后,林秀帶她們回到了江南府城。
這次,他沒有去其他縣找豪族和貪官的麻煩,夏皇既然已經派朱錦來了,林秀總得給他面子。
如果做的太過,難保京都的某些人不會狗急跳墻。
還有就是,經過他上一波的掃黑除惡,抓了一批人,抄了幾個家族,江南的風氣正了許多,那些橫行鄉里的權貴們,也開始做好人好事了,并且已經不滿足于見義勇為,施舍乞丐,而是開始募捐善款,修橋鋪路,憑借他們在當地的影響力,收拾了一批村霸縣霸…
欺壓百姓的權貴們,干起了天道盟的事,給林秀都整不會了…
雖然這一切都是被迫的,但至少他們真的在做好事,林秀也沒有了動他們的理由。
他甚至在心里感慨,如果大夏各府,都能像江南這樣,阿珂也不用再東奔西走,他豈不是能天天賞月?
江南府城之外,一座荒廢的廟宇之中。
自叛徒出賣,江南府城的據點被官府拔除之后,這里就成了天道盟江南分舵暫時的聯絡點。
這處廟宇已經荒廢,平日里很少有人經過,天道盟眾人扮成乞丐,就算長久住在這里,也不會有人懷疑。
此時,破廟之中,舵主鄭黎正在聽眾人匯報。
一名漢子臉上的表情像是見了鬼,道:“豐縣那個李家,以前一毛不拔,昨天居然捐了五千兩銀子修路,我差點以為自己聽錯了…”
另外一名男子也神情恍惚,喃喃道:“清河縣令,對他的小兒子從來都很縱容,那紈绔在清河縣,無法無天,誰也不敢招惹,前天他只不過是在街上摸了一位姑娘的臉,你猜怎么著,清河縣令直接讓衙役將他拖到縣衙外面,當著無數百姓的面,打斷了他那條胳膊…”
“還有還有,平山縣衛家,居然要給乞丐建房子,還將家里的護衛都派了出去,把平山縣的一些村霸縣霸收拾了一頓,全都抓到了牢里…”
一條條消息匯總而來,鄭黎的表情,也逐漸變的震驚和茫然。
似乎在一夜之間,江南那些為富不仁的豪族,為官不正的官員,忽然就改了性子。
徇私舞弊的狗官,忽然鐵面無私,大義滅親。
無惡不作的豪族,轉而做起了善事。
紈绔們路見不平,見義勇為。
天道盟的眾人,反倒無事可干。
一夜之間,江南的民風,變的無比淳樸。
這個世界,他是真的有些看不懂了。
這一刻,鄭黎竟不知道該高興還是失落。
倘若江南可以一直如此,倘若大夏的其他府縣也能如此,這世上便再也不需要天道盟了,到那時候,他希望能尋一處山腳,蓋一間木屋,墾田種菜,了此余生…
回了回神后,他再次問道:“查到原因了嗎?”
一人道:“查到了,在衛家下人中的一名臥底查到,似乎是江南來了一位大人物,王都那邊給了他們警告,讓他們收斂行為,不要得罪那個人…”
這一刻,鄭黎的腦海中,忽然浮現出一道身影。
難道是他…
一定是他了。
也只有他,會讓江南這些豪族忌憚。
雖然只是遠遠的看過那人一面,但不知為何,鄭黎總覺得已經和他認識很久了,有一種一見如故的感覺。
仔細想了想,他才意識到,是因為他和自己認識的一個人很像。
同樣的年輕俊杰,同樣的嫉惡如仇…,如果李兄弟見到他,他們兩人,一定能成為很好的朋友。
江南府城,夜。
林秀洗完澡后,想到昨晚和彩衣秦婉的旖旎,內心不由的躁動起來。
彩衣的天籟之音,秦婉那逼真的幻術,讓他一整個晚上都置若云端。
他推開彩衣的房門,一抬頭,卻看到了房間里是彩衣和凝兒。
林秀愣了一下,下意識的回頭望去。
秦婉房間門口,她倚在房門之上,抬起手,對林秀做了一個“ok”的手勢。
這是林秀之前教她的手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