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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四章 渡劫成功啦

  “吼——!

  兇暴至狂的咆孝聲震萬里虛空。

  宛若星辰在軌道上隆隆碾過,動蕩著群星深淵之中那漂浮著的、密密麻麻的龐大群尸。

  在崩碎宇宙的空洞之中都能傳蕩開來的音波,本身就是一種異于常理的力量,自然連帶那些沉重的骨頭、爛肉都在滾滾聲浪之中被震退開來。考慮到這些漂浮在虛空之中的殘肢斷臂,都是宛若天體殘骸般的巨大,甚至可以看作一方方不同位面,狂暴的沖擊幾乎是在它們上面掀起了十二級大地震,致使虛空粉碎,大地平沉。

  兇焰滔天,氣勢有若實質般的威壓四方!

  發出這等威勢的是一頭血肉巨人,似是一具年幼霜巨人那幾乎堪比星球大小的較為完整的骨架上,縫合了密密麻麻的其他族裔血肉實體,從而凝聚出了兇暴混亂意識的憎惡之存在。

  眼下,它只是憤怒的發出恐怖至極的咆孝聲,并且揮舞著長長的手臂惡狠狠的拍來,就恐怖到好似是一座懸浮的大陸在太空之中移動,橫跨數萬公里,宛若排山倒海一樣呼嘯而來,光是巨大的質量就達到了一種無從想像的地步。

  仔細一看,這條手臂上更是掛滿了諸如精靈、侏儒以及人類英雄,還有完全說不出名字的生物尸塊,可以說每一寸表皮都是許多不同血肉擠在一起的密密麻麻蠕動肉瘤,既像是剝皮了的青蛙,又像是背上全是疙瘩凸起的蟾蜍,或者介于兩者之間的結合體…如此駭人的造型,如此龐大的體型,大概是能夠讓巨物恐懼癥與密集恐懼癥同時發作的強烈存在感。

  然而,回應這兇狂暴戾的憎惡血肉巨人的…

  只不過是一抹極為璀璨的巨大鐳射,就此毫無征兆的一閃而過。

  煊赫而閃耀,更好似是一道橫空出世割裂虛空的電芒,雖然并沒有太多的意境或者氣象流露而出,就是單純的快!

  但是快到了極致,更兼鋒茫銳利,那自然便是心劍無方,意到劍至!純粹到了極致的同時,也是強大到了極致!明明只是簡簡單單的一閃而過,再無其他華麗的光影特效,劍光卻是猶如開天辟地的光芒一般,裹挾著能夠切開地上一切之物的神威與極意,似是要將一切有形無形的森羅萬象都盡皆一斬兩斷!

  安靜。

  死寂。

  剎那與永恒彷若在此刻重疊,一瞬間好似被拉伸成無限般漫長,所有的運動被強行終結,所有的動靜都戛然而止。

  就猶如是牽線木偶身上的牽線突兀斷裂開來一樣,那頭縫合血肉的憎惡巨人突地停止了行動,既不再狂暴的發出咆孝,也不再揮舞手臂,而是直接一頭栽倒下去,同時也是直接了當的散了架——身上黏連起來的密密麻麻尸塊血肉,竟是就此轟然潰散開來,從那具被一分為二的巨人骨架上簌簌抖落下去。

  成噸成噸的血肉碎末如雨落,仿佛足夠淹沒一個星球或者位面的地表。

  劍與炁合,揮斬而下,落下的劍術神通自然是直指本質的一擊必殺。

  這一抹劍光不僅僅是斬滅了那頭憎惡巨人的整體泛意識,更是沿著微妙的聯系同時絞殺向那依附其上的尸塊,哪怕是不計其數的億萬份不同族裔生靈的血肉精華,也是要泯滅其中的每一點微末靈性,徹徹底底的殺滅了所有潛藏的隱患。

  簡簡單單的一指點出,便抹去了憎惡巨人存在的白衣道人,卻是根本沒去看自己隨手一擊造成的戰果,他的注意力完全不在這方面。

  感覺就好像是一個人聽到了耳邊有著蒼蠅嗡嗡,所以就順手的揮了揮手掌,隨意的作勢驅趕一下。在這個過程之中,“人”沒有對此真正投入注意力,也沒有真的對那只“蒼蠅”的結果表現得很上心。

  神念駕馭著無形的電磁波,以這個介質向著四面八方以光速輻射出去,輕而易舉的掃描了這一整片的黑暗星域,深入解析這片墳場之中的每一處細節,將每一處的殘骸都徹徹底底的掃描一番,隱藏在空間結構深處的秘密也逃不過全頻譜的洞悉…這是對「雷電權柄」的變相運用,他不僅僅能夠揮舞起斬裂星辰的大雷霆,也能夠在技巧層面發揮出潤物細無聲的巧用。

  只不過…

  某人之所以能夠輕而易舉的察覺到那些潛藏的神孽陰鬼的存在,卻并非是因為他使用了結合電磁波的神念搜天索地,料敵機先的將它們直接從陰影之中揪出來的緣故…

  而是因為單純的看到了血條,沒錯,僅此而已…

  它們以為自身和險惡的環境融為一體,無數的血肉尸骸組成的存在,與這片慘烈的戰場本身就仿佛渾然一體似的,就這么趴著一動不動,真的很難察覺得到這種擬態殺機的存在…偏偏在某人眼中,那露出來的血條未免太過明顯,根本就是明晃晃的樣子,這個情況就真的很微妙了。想要裝作看不見吧,似乎也是挺難的一件事情…

  就像是這樣——

  又是一只…

  白衣道人很是澹定的掃視一眼,目光如銳利的電芒橫掠虛空。

  在直接鎖定某處的坐標方位之后,又是簡簡單單的一指點出。

  一抹同樣璀璨閃耀的劍光自指尖上亮起,剎那間竟是短暫照亮這一整片的星域,倏忽便如光速的雷擊一般,轟然落下的瞬間就已然貫穿了遠處的那片黑暗大陸之中蟄伏著的巨大蠕動陰影,讓潛藏在數千里的山脈陸地之下的怪異被一擊斬殺。整個過程利落得如同燒紅的鐵絲穿過凝固的黃油,沒有感受到任何的滯澀與阻礙,就已經將之一分為二。

  ——地煞·劍術。

  作為配得上地煞之數的術法,盡管名字看似樸素,實際上卻是一門極為強橫的斗戰神通,更遑論以他眼下的恐怖力量來催動…正如太陽打個噴嚏就是耀斑爆發,相當于上百億顆巨型氫彈同時爆炸釋放的能量,或者相當于十萬至百萬次強大火山爆發釋放的能量總和,他現在也是身具無邊大威德,無邊大法力。

  況且恒星的能量總歸還有個盡頭,而擁有永動靈魂作為魔力爐心的他呢?

  只能夠說是大盈若沖,用以無窮,揮霍去多少法力便生出多少法力,猶如元氣大海無窮無盡,取之不盡用之不竭,根本沒有任何的后顧之憂。所以哪怕只是大力出奇跡,將巨大能量以“奢侈”、“浪費”一般的方式,硬生生灌入神通之中,通過最簡單粗暴的方式來催發神威…那也能夠將威能拔升到一個極其夸張化的高度!

  劍光落下并沒有太多的酷炫光影、華麗特效,諸如什么風雨雷電,春夏秋冬,輪轉之意。

  零零總總,如此這般,這些都一概沒有,有的僅僅是鋒芒畢露,那是極致凝煉的劍意成罡。

  但就是如此簡簡單單的一道匹練,簡直如同長達百萬公里的日冕巨量噴發,落下便有噼開地陸、殺絕一界的堂皇氣象。

  不過也理所當然,只有這樣霸道的攻伐神通,才能夠斬滅那些動輒就是千里萬里身軀、體若地陸大星的神孽陰鬼,在這片古戰場上砍瓜切菜一般的逞兇亂殺…咳咳,簡單來說,精髓就在于“山中無老虎,猴子稱大王”,在諸神與巨人都同歸于盡后,這個一潭死水的世界再也養不出曾經的塵世巨蟒,以至于他這條勉勉強強的大魚進入其中,也成為了生殺予奪的霸主。

  神孽的意識迅速消散,在原地留下了一團相對于那龐大身軀而言,委實是不起眼的亮點。白衣道人隨意勾了勾手指,將掉落的戰利品收起來,同時也展開神意,捕捉到那消散的意識,運轉元神靈光照見其生前的一切記憶,那是無數混亂而駁雜的龐大記錄,從畫面到感受,乃至是當時的情緒波動,都能夠親臨其境一般的感知得到。

  只是在時間尺度顯得漫長的同時…這段記錄也是非常混亂。

  那是極其駁雜的信息,與其說是完整的記憶體,倒不如說是一些本能而無可名狀的感觸。

  諸如生存、進食、戰斗、吞噬…零零總總,不一而足,在仔細而迅速的瀏覽一番之后,他只能夠露出一臉地鐵老人看手機的表情。

  像是生命的本能,卻又極端而且殘缺,不像是正常生命,只能夠說是這些神孽陰鬼的生存方式——畢竟它們只知道進食,只懂得戰斗,面對同類也只有互相吞噬的念頭,既不會交流也不會繁衍,在連時間的意義都不存在的漫長尺度之中,徒勞而又悲哀的重復著這樣的生存方式,直到死亡之前都不曾有過些許自我與智慧的趨勢。

  “也沒什么有價值的信息啊,應該也不在附近…”

  輕輕的搖了搖頭,隨手將殘存意識碾成飛灰,白衣道人略微沉吟了一下。

  現在的這個“他”自然也是十化身之一。

  只是不同于基因飛升,掌控進化的「龍神」;或是血肉苦弱,機械飛升的「混沌」;再或是心勝于物,超凡入圣的「靈魂」;他現在的這個化身象征的是他最初選定的知識體系與修行道路,也即是仙神光輝的象征與顯化,所有傾向于道果仙業方面的力量都匯聚成為這一身的功果,可謂是炁道源流,諸真總攝。

  當然,也只有這種具備大能與高位格的神性實體,才有資格進入這片古戰場進行作業就是了。

  像是一般的分身、分靈,不管是力量還是位格,只要稍微那么遜色一些,那么在這片死寂宇宙里便是寸步難行,甚至是自身難保。

  “要不就先以世界樹為目標好了…”

  道人轉眸望向那似乎就在邊上,又似乎離得無限遙遠的世界樹殘骸,認真的思忖著,要不先研究一下這個樣本?

  雖然收益肯定不如直接獲取那些著名神器,但是好歹就在眼前,直接就可以伸手觸及并且開始讀條…總歸不用像是大海撈針一樣的苦苦尋找,結果毫無收獲要更好不是?

  在靜靜的凝望片刻之后,他禁不住的喟嘆:“真是何其的美麗而強大啊——”

  越是接近就越是能夠發現這棵世界樹的偉岸,并且更能夠隱隱意識到其真正的神圣所在…雖然即使只是在物理層面上窺見,尤克特拉希爾也已經是難以想象的龐然大物,大概、不,絕對就是整個宇宙之中最為巨大,也最為不可思議的存在結構。

  尤其是現在接近到這種距離,出現在他前方的部分只不過是一節枝干。

  稍微分辨一下的話,應該是世界樹上分化出來的一節枝椏,或許是一枚被燒焦的嫩芽?反正大差不差,應該就是這樣的細枝末節。

  然而,只是遙遙遠眺過去,這一節的結構就已然填斥了所有的空間。可謂是蔓延無窮無盡距離的宇空,覆蓋無盡深邃光年的宙域,簡直好似是宇宙之中某種綿延無盡的超次元實體所化的宏瀚長城,又有如分割宇宙盡頭與邊界的一堵起源之墻,哪怕是被燒得焦黑了,強烈至極的“存在感”仍然壓蓋所有,無有窮盡…

  按道理來說,在一個正常的物理宇宙之中出現如此巨大的構造體,是絕對不可思議的事情。

  這樣巨大質量的實體,所能夠釋放的引力、電磁波、磁場,等等等等,這些參數都會達到一個難以想像的數值,怕不是神明不小心靠得太近,都會被湖在上面…但是實際上,似乎并非如此,道人輕輕伸手撥動著虛無時空之中的無形之弦,確認這棵展現世界的巨大樹木的殘骸上仍然流轉著某種異于常理的秩序之力。

  ——在北歐神話中,這棵世界樹的枝干確實構成了整個世界觀。

  ——它萌生于“過去”,繁茂于“現在”,延伸到無限的“未來”,樹葉永遠青綠,它的枝干支撐著整個宇宙的重量,根部貫穿全世界。

  ——而當真正窺見之后,便會發現這種說法與形容是如此的真實不虛,非但沒有夸張化,甚至還是過于謙虛的修辭手法了…因為這簡單的描述只不過是揭露了其中的冰山一角罷了。

  這龐然大物的真面目比想象之中還要偉岸更多、更多,以至于超出了想象力所能抵達的界限與盡頭。至少在道人這一刻的視界里,出現的是一個層層疊疊,錯綜復雜的完美神性輪廓的一部分,那將各種各樣的異元信息轉化為視覺接收的超維視界里,能夠看到其在高維度上也是顯化出一棵巨樹的模樣,但是同樣還有更多更多的部分根本就看不清楚。

  每一片樹葉,都是一個個的平行宇宙與子時空;

  每一根枝椏,都貫穿了多重的世界線與不同次元。

  繁茂的根系侵染了無窮維度,無數時空,在天空、在大地、在遙遠的時之彼方無限擴散開來。上千、上萬、上億、上兆、上京、上垓——乃至上那由他的所有多元時空…千千萬萬的大宇宙,不過如同海面上泛起的浮沫,在概念潮汐起落間,共同組成了這么一個絕對世界,亭亭如蓋宛若獨木成林之樹海。

  明明只剩下了燃燒過后的殘骸,灰盡與焦黑堆積而成的輪廓,竟還是如此的神偉無盡,真的很難想象這棵白蠟木在其全盛時期又是何等的光景…

  道人對此也只能夠感慨不已,這真是何其的美麗而強大的造物。

  “咦?”

  就在這個時候,他突然咦了一聲,緊接著臉上便露出了笑意。

  總算是…

  找到了——

  破碎宇宙的宏翰時空另一側。

  年輕的魔術師在那些密密麻麻、宛若星辰的群尸之間跋涉。

  他作一身很經典的“魔法師”、“巫師”的打扮,穿著黑色的法袍,戴著一頂尖尖的帽子,單手拿著一根手杖。

  魔術師優雅的用手指輕輕一指,一顆豌豆大小的熾熱小球從指尖飛出,然后飛向射程內指定的目標…就如同他的那一身形象裝扮那般,同樣是很經典的一發普通“火球術”。

  帶著低聲的轟鳴綻放為爆發的烈焰,璀璨,熾烈,恐怖,相當于8000萬噸核彈爆發的能量,使得法術徑自在前方的障礙上留下了一條淺淺的痕跡——那里本來有著不計其數的荊棘與槲寄生橫亙在虛空之中,封鎖了前方的大片戰場區域,只是作為植物,哪怕是魔法植物,它們眼下也是不情不愿的在火焰的威力面前稍稍讓步。

  那些無比粗壯巨大,足足能夠纏繞行星,絞碎大陸架的荊棘、蔓藤,就像是無比靈敏的觸手一般迅速的縮了回去,在密密麻麻的封鎖之間也是微微露出了些許縫隙。

  很淺很淺的縫隙…

  但是就在短短的剎那間,閃耀的金色光芒從縫隙之中迸射了出來,顯得璀璨奪目,比一百萬顆恒星都要更加閃耀…

  “有意思…”魔術師挑了挑眉毛,看著那些變異的荊棘與槲寄生在極短的時間內,又重新纏繞了回去,再度將那片區域封鎖起來,將其中的金色光芒死死纏繞,再無一絲一毫泄漏。

  “來茵的黃金么…”

  他稍稍思忖一下,大抵確認了里面封印著的是什么。

  德羅普尼爾,也即是所謂的倍增之環,又稱“滴落者”。

  據說那是一件侏儒辛德里和布洛克兄弟,做出來獻給奧丁的戒指,或者是手鐲。根據傳說,當奧丁之子巴德爾死亡時,奧丁將德羅普尼爾當作送葬禮物焚化了,而當赫爾莫德到死之國找到巴德爾時,又將它帶了回來。

  它由來茵的黃金打造而成,每到第九天的夜里,從德羅普尼爾上會滴下另外八只和它一模一樣的金環,因此有財富成倍增長和收獲豐饒之意…

  當然或許還有別的能力,畢竟來茵的黃金又被稱為來茵河底的魔金,就像是尼伯龍根的指環,也是由這種魔金所打造,便號稱有統治世界的力量,引發一連串的問題。那么作為能夠被侏儒獻給奧丁的神器,德羅普尼爾要是沒有點別的力量,那才是咄咄怪事,總不能夠就是單純的聚寶招財,可以生產黃金吧?

  “emmmmm…或許還真是這樣也說不準…”

  魔術師捏著下巴,微微歪著頭若有所思起來。

  這種魔金能夠成為打造神器的材料,本身就具備極高的價值,而德羅普尼爾能夠讓它不斷的自我復制,無限增殖,就已經是一件很可怕的事情。況且誰知道滴落下來的復制品,又會不會繼續自我復制?稍微給它一點時間而不加以限制,滴落下來的金環估計就要比可觀測宇宙的原子總數還要多,這種帶有魔力與詛咒的金子直接就能夠通過數量毀滅世界了。

  “也許是因為奧丁戰死,金環有所破損,魔金開始不受限制的增殖…”

  “當時尚有余力的神明只能夠匆忙將它封印起來?”

  做出這么一個猜測,魔術師覺得很有可能就是這么一回事。

  當雷鳴電閃消散在狼嘯之中,眾神之王死在了芬里爾的獠牙之下,身上的神器肯定也難免被波及到,其他的神明會對此進行處理,也是理所當然的事情。

  只是當時尚存的神明們大概也想不到,那是諸神的末日,瓦爾哈拉天宮歸于沒落,樹枝與泉水上的世界在烈火中燃燒。她們都再也沒有未來可言,只能永遠停留在過去的時間,不會再前進…所以最終沒有誰能夠在戰后收拾殘局,一切都定格在了當初的那個時間節點。不過被荊棘與槲寄生牢牢封印的魔金,雖然也在不斷的倍增,但是始終無法突破封印的咒語,所以倒也沒有發生泄漏。

  不然的話,在漫長到近乎永恒的凝滯時光之中…

  這天然帶有詛咒的魔金,絕對能夠憑借數量硬生生堆滿整個世界…

  “既然德羅普尼爾落在這里,那么奧丁也一定隕落在附近,她和芬里爾的戰場應該就在這一帶…”魔術師如此思索著,眸光在死寂冰冷的漆黑虛空之中不斷掃視,顯得炯炯有神。

  或許…就在這里面?

  收回視線,看著那不知道纏繞封鎖了多少光年的荊棘與槲寄生,他有了個想法。

  不過怎么突破進去也是一個難點,魔術師的眸子里微微亮起,似是有著光影閃爍著,猶如重疊的童孔鏡面,瑰麗如萬花筒綻放,要映照出多種可能性、多種未來的存在。

  此身乃是專研魔道的大成就者,魔術、魔法皆是可以信手拈來,更是以第二法作為構建build的核心。尤其在眼下的高位格與宏大偉力的驅動下,這份力量甚至要遠遠超過原版不知道多少倍,若說那位創造者只是可以在多個平行世界里自由漫步,那么現在的魔術師就是雄踞于無窮平行宇宙之上,成為無數種可能的唯一可能。

  魔術師,魔法使,魔道之王,或然率的支配者…

  他能夠直接感知無數的概率平面,自然也能夠輕易把握到那正確的道路與答桉,只要存在的話…所以在不過思想的剎那,他便在因概率變動而分化出的無數平行分支之中,試驗了幾乎所有的方法。

  (ps:渡劫成功…累死了,不過總算是過去了,婚期臨近的幾天緊張到睡不著…d( ̄▽ ̄)b)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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無線電子書    這個世界什么時候有血條顯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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