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7、趙亦雪的苦惱
“亦雪現在在哪？”
“她應該還在酒店對賬。”
“帶我過去吧。”
陸北風跟店員打包幾杯熱奶茶，笑著問錢麗：“錢總監。奶茶喝不喝？”
“謝謝陸董。”錢麗笑著，沒有拒絕。
兩人走到不遠處的一家三星級酒店，陸北風那輛慕尚就停在門口。
張偉坐在酒店大廳，百無聊賴玩手機，不過他時刻保持著警惕，有人進出酒店，都會下意識看上一眼。
當看到陸北風過來，他連忙站起來說：“陸董。”
陸北風點頭回應，問：“這段時間有沒有發生什么事？”
張偉搖頭：“向南這地方雖然人員流動性強，但當地官方很看重，治安各方面都治理的挺不錯的。”
陸北風嗯了一聲，沒有多問，張偉說沒事那就真的沒事，他很耿直一般都是有什么說什么，不喜歡打馬虎眼。
錢麗的領路刷卡，帶著陸北風進入酒店電梯。她說：“亦雪和小沫住在一間房，現在這個時間小沫一般在拍戲。”
走到過道盡頭一扇房門口，錢麗輕輕敲響。
里面傳來趙亦雪的聲音：“誰呀？”
“是我，麗姐。”
噠噠噠，拖鞋的聲音逐漸靠近。
趙亦雪打開門，穿著一件很居家的卡通睡衣，見到陸北風站在門口，滿臉欣喜說：“哥，你怎么來了？”
陸北風拎起奶茶袋子，笑著說：“去蘇城辦點事，順道經過，所以買點東西來慰問一下我的好員工。”
“哥你又在打趣我。”
趙亦雪性格真的開朗了很多，要是之前，她大概率會低著頭，靦腆一笑。
陸北風突然感覺兩個億，值了。
錢麗很識趣，沒打擾他們兄妹相聚，說：“陸董，沒什么事情我就先走了，劇組那邊還有點事要忙。”
“去吧。”
陸北風點頭同意，趙亦雪朝她揮手說：“麗姐，慢走。”
趙亦雪拉著陸北風手，準備往屋里走，陸北風沒動問：“要不要收拾一下？”
他知道女孩子的閨房不能隨意進，他們是兄妹，畢竟男女有別。
趙亦雪臉又紅了說：“不用。”
陸北風換上一次性拖鞋，打量著房間的布置，兩人間的套房，約六十平米左右，廚衛陽臺都有，很簡約的布置。
有塊空地鋪著一塊地毯，上面擺放著一張學生寢室專用小書桌，各種合同文件高高壘起，中間放著陸北風上次送給她的筆記本電腦，屏幕還亮著，像是在查閱資料。
很像高三黨備戰高考的狀態。
陸北風坐在屋內唯一一張椅子上，趙亦雪坐在地毯上仰著頭看他。
隔著一段時間再相聚，已經沒了當初剛認識的隔閡與疏遠，親近了很多。
陸北風解開奶茶袋子，把吸管插進去，遞給趙亦雪，關切說：“趁熱喝，等會涼了就不好喝了。”
“謝謝。”
趙亦雪小口小口喝著奶茶。
陸北風隨意拿起桌上放在最上面的一份文件《道具租賃合同》，a4紙有點褶皺，應該是被翻看了很多遍。
他若無其事問：“最近工作的怎么樣，有沒有遇到什么困難？”
“挺好的。叔叔伯伯們都很和善。”
趙亦雪明顯不善于撒謊，緊鎖眉頭，咬著吸管咕嚕咕嚕吹著氣泡。
陸北風很無語，也有點想笑，看了她一眼，趙亦雪又連忙把奶茶放下，他只好轉移目光，免得趙亦雪太尷尬。
趙亦雪最近很苦惱，猶豫一會，忍不住問：“哥，我能問你點事嗎？”
“嗯，你問吧。”陸北風面露微笑。
趙亦雪措辭嚴謹：“我說假如，是假如喔，假如有個人犯了錯誤，明明已經跟他說了，但是屢教不改，該怎么辦？”
陸北風不假思索說：“做錯事就必須接受接受懲罰，懲罰不能不痛不癢，一定要深刻，讓他下次再想犯錯的時候，就會想到懲罰的疼。”
趙亦雪聰慧，立即想到陸北風是跟錢麗一起過來，應該聽錢麗說起過。她神情低落：“哥，我是不是很沒用。”
“怎么會呢？”
陸北風摸著她的腦袋安慰說：“你做的很對，有顧慮也正常，王猛是導演的妻弟，一個劇組最怕就是導演跟制片人不和，會影響整個劇組的穩定。”
趙亦雪問：“那我該怎么做最好？”
“其實你大可以直接跟郭凡說。”
“那郭導會不會包庇他？”趙亦雪擔憂。
陸北風搖頭輕笑，很有自信：“別人或許會，但是郭凡他不會，也不敢。”
為了這部電影郭凡準備了六年，三年前期，三年籌備，終于等到正式開機。
這時候如果有人從中作怪，別說是妻弟了，親爹都沒得商量。
而且他要是真的敢包庇妻弟，陸北風在這項目可是占股52，大不了換一個導演，直接將他打入萬丈深淵。
陸北風繼續說：“其實以后你可以更加果斷更大膽一些，作為制片人代表是電影投資方，真的不用顧忌那么多，那些所謂的潛規則，是影響不到我們。”
一力破萬法，也是這個意思。
“嗯，我聽你的。”
趙亦雪點頭，想起另外一件事，跟陸北風說了關于謝小沫她爸爸的事情。
陸北風露出笑意：“這事我知道。你大概記一下多少錢，到時候謝小沫殺青了，給她包個大紅包，把錢還回去。”
“還有沒有問題了？”
“沒有了。”
趙亦雪搖頭，露出久違的笑容。
陸北風站起身，看了一眼窗外天色還早，笑著說：“我還是第一次來影視城，我可愛的妹妹能不能帶我去轉轉？”
趙亦雪小臉微紅說：“這附近我也不太熟悉。”除非謝小沫拉著她出去玩，否則她一般都呆在酒店里面，查閱資料。
陸北風一副我早就知道的樣子，隨口說：“沒事，我們就隨便去走走轉一轉，你啊也別老悶在酒店。”
“嗯嗯，那我換身衣服。”
趙亦雪點頭，回到房間換了衣服。
兄妹倆到了樓下，趙亦雪熱情擺手跟張偉打招呼，說：“張叔叔，我們就出去走一會，不用開車。”
“好的。”
張偉露出和藹的笑容，見到趙亦雪比見到陸北風都要高興，乖巧聽話懂事的女孩子，很難讓人不喜歡。
不過等到他們倆走出酒店大門，張偉就立即起身跟上去，一直跟他們保持著五米左右的距離。
陸北風不喜歡他們靠太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