諾貝爾獎晚宴結束,并不代表這就結束了。
按照諾貝爾獎的頒獎流程,在晚宴結束之后,第二天還有一場諾貝爾講座。
秦元清一個人前往瑞典皇家科學院物理學院的報告廳,以《可控核聚變之光》為主題,進行三十分鐘的演講。
當他剛剛抵達報告廳的時候,報告廳內人山人海,就擁擠而言甚至超過了諾貝爾晚宴,卻沒有任何人表示怨言。
前來聽報告會的不只是從世界各地趕來的物理方向的學者,還有來自斯德哥爾摩大學、瑞典皇家理工大學的學生,甚至是部分對科學感興趣的當地市民。
根據往屆諾貝爾講座的慣例,這里的講座并非完全的專業性質,即便是沒有相關領域的知識,多少也能聽明白臺上的人在說些什么。
當然,也并非完全的科普就是了。
簡單的來講,諾貝爾講座的目的就是要讓同行業但不同方向的學者,能夠一目了然地了解到諾獎得主做了或者正在做哪些工作,做的工作有什么意義,以及它對于學術界、乃至世界來說意味著什么等等。
這聽起來似乎很簡單,但想要真正做到這點并不容易。
秦元清沒有講數學,也沒有講理論物理,而是可控核聚變!
從人類的發展來看,每一次社會生產力的巨大提升,都是從能源領域發生翻天覆地的變化。
第一次工業革命,是蒸汽時代,蒸汽的力量給社會帶來翻天覆地的變化,社會生產力也是極大提升。第二次工業革命是電力的廣泛應用,是以電力為標志的。第三次工業革命則是石油!
很多人都在說第四次工業革命是計算機革命,但是卻沒有得到公認,其本質就是因為在能源領域沒有突破,說到底還是石油,而石油資源逐漸顯現危機,而新能源還不足以代表工業革命誕生的能源。
而能夠作為第四次工業革命的能源,可控核聚變無疑是最佳選擇,可控核聚變可以給人類提供源源不斷的能源,讓人類有著用不盡的電,不用擔心石油枯竭。
上個世紀50年代,第一顆氫彈爆炸成功以后,大多數科學家樂觀估計人類可以在1020年的時間內就用上可控核聚變的能源,在那個年代,所有核大國都以最高機密研究可控核聚變,那時候大家都認可一個說法,誰先掌握可控核聚變技術,誰就是下一個世界霸主。
可是直到上個世紀60年代,大家都發現根本做不出來,于是在歐洲開會一起討論后發現,原來大家都是一個樣,沒有人領先半步,所以一合計大家都認為,大概50年就可以搞出可控核聚變。從那次會議開始后,磁約束可控核聚變就徹底解密,供學術界開放研究!
而磁約束聚變有兩個里程碑:一是前蘇聯提出的托卡馬克位型,創造的等離子體參數直接秒殺當時一眾磁鏡、仿星器等位型,從而成為磁約束聚變的主流;二是1982年德意志ASDEX托卡馬克上發現高約束模式(Hmode),可以直接將裝置尺寸大約縮小一半,從而大大降低了工程造價。
當然,可悲的是,如何讓可控核聚變實現商用,這一個命題一直都是永遠的五十年,畢竟可控核聚變實驗幾秒、幾十秒根本就沒有商用的意義,只是實驗產物。
“秦教授,你好,關于您剛剛報告的‘可控核聚變’,你認為我們人類還需要多久才能掌握可控核聚變的商業化,投入實際使用?”一個市民問道。
秦元清沉吟了一下,“如果要給可控核聚變實際使用一個時間的話,那么我認為不會超過20年,也就是在2030年左右,我們就會可以讓可控核聚變為我們人類提供源源不斷的能源。”
所有人都發出歡呼聲,很顯然秦元清的樂觀感染了他們。
結束了這場報告,秦元清也就介紹了這場諾貝爾獎之旅,接下來一個禮拜,他將帶著父母、妻子和孩子去挪威、丹麥、德意志逛一逛,難得有機會陪他們旅游,自然不會就這么回國。
歐洲國家,面積都不大,整個歐洲面積也就跟華夏面積差不多,一個禮拜可以逛好幾個地方。
在巴黎這個國際大都市,好好的逛了個街,然后在巴黎機場坐著飛機,回國去。
飛機落地之后,在飛機的舷梯外,便收到了熱烈的歡迎。
雖然這個時候京城已經在下雪,溫度比較低,但是卻抵擋不住人們一顆熱乎乎的心,親自到機場迎接這位給華夏帶來極大榮譽的年輕人。
看著一個個手握著紅旗,熱烈的鼓掌和歡呼的人們,秦元清都有些受寵若驚了,第一次得到菲爾茲獎都沒有這么大的陣仗,看到大家這么熱情,秦元清也不好意思就這么離開,就在機場發表了演講,演講時間并不長,就5分鐘,然后才和熱情的人們揮手告別。
保鏢早已在機場等候,一行人上了兩輛車,直接回家。
這次他爸媽將在京城住半個月時間,到時候跟著堂妹一起回家,也省得秦元清不放心。
而秦元清沒有那么早回家,今年他打算到農歷二十七才回去,去年沒有回家過年,今年則是計劃著一家人回家過年,全家團員也比較喜慶。
秦元清回到學校的第一天,學校舉辦了隆重的慶祝儀式,慶祝秦元清和楊老共同獲得了諾貝爾物理學獎,然后秦元清和楊老很有默契地將這一次的諾貝爾獎獎金贈與學校,建立一個基金,用于鼓勵科研人員從事理論物理研究,每年會有一部分優秀的科研工作者將獲得基金會的獎勵,同時也資助年輕的學者多去國外留學、訪問,去與其他國家的頂尖學者交流,提高自身的水平。
秦元清也將解決千禧年難題的克雷研究所的100萬美元獎金捐贈給理學院,成立一個獎學金基金會,用于幫助學生、教師專心學習。
隨后則是忙著組建年終考核小組,對于學校教職工進行考核,汽車研究院、航空發動機研究院自成體系不需要他去擔心,自然有專門的考核小組和程序去考核,秦元清只需要交代下去就行,自然有徐嘉憶去處理。
隨著升為常務副校長后,秦元清就讓徐嘉憶擔任汽車研究院院長、航空發動機研究院常務副院長,對于徐嘉憶,秦元清還是很放心的。
但是水木大學的話就不一樣了,秦元清今年親自擔任考核小組組長,由各個學院院長擔任小組副組長,再加上人事部門、后勤部分等組成一支考核小組。
秦元清在第一次考核小組會議上就強調,嚴格按照考核要求、程序進行考核,絕對不允許參與個人感情色彩,考核分數該是多少分就是多少分,該是幾等就是幾等。
整個水木大學,超過1.5萬名教職工,這考核工作是非常大的,要在不到一個月時間完成所有考核,壓力還是有的。
而且在這段時間,郵箱肯定有各種信件,這些信件都要一一的看、一一的調查,畢竟不是什么舉報信都是事實,相反舉報信的一大半都是猜測、聽說,查起來沒有真憑實據。
學校組織的各個榮譽評比,也開始了,有了去年的榜樣,今年的榮譽評比教職工可就熱心多了,畢竟評上了少說能多好幾萬獎金,而且評職稱還有優先權。
以至于整個考核小組走上正軌的時候,已經不知不覺中來到了元旦。元旦三天假期,可是秦元清卻比以往還要忙,代表著航空發動機研究院與軍方簽訂戈峰航空發動機技術買斷,只是與珠峰航空發動機不一樣,戈峰航空發動機一整套技術買斷費用是100億,只有一半!
秦元清也不會嫌少,畢竟有著珠峰航空發動機一整套技術,戈峰航空發動機就顯得輕松許多,研發投入并不大,制造的樣機也是由軍方買單。
隨著這100億入賬,航空發動機研究院的賬戶再次沖破了二百億,接近三百億現金,可以說比學校的賬戶還要有錢。
陳校長眼睛都紅了,再次找上秦元清,想要看看能不能拿出一部分分紅,甚至還拉上了一航集團。
航空發動機研究院,秦元清當初出資20億占51股份,水木大學以場地和科研人員占了40的股份。
不說賬戶的錢都分掉,只要拿出100億進行分,學校可就能分到40億,新的一年可就闊綽多了!
“陳校長,您這是不當家不知柴米油鹽啊,我們院里現在正在全力公關大型戰略運輸機項目,預計投入要300400億,我還在苦惱著怎么籌措其他經費。”
秦元清一聽,立即就不干了,開什么玩笑,當時成立航空發動機研究院,他就沒有想過有什么分紅,之所以占51絕對控股權,就是不想讓外行領導內行,受到外界的影響。
至于現在分紅,想都別想,單單戰略運輸機的航空發動機,制造一臺差不多要一千萬美元,只要造一架,起碼就二三億美元是跑不掉的。
“這樣,干脆我們各方籌集個一百億!”秦元清說道。
可是陳校長一聽,臉色就變了,尼瑪,要錢不成反被要錢,這怎么可能!你才管一千多號人,我需要管1.5萬名教職工,還有那么多事,哪里有錢,一分錢都沒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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