忘蝶的聲音不大。
但是借助著辯道臺法陣的加持,傳遍了整個平原。
此時甄德曉的臉色很是不好,心情就更是不用說了。
可他卻沒有絲毫的辦法。
蘇離是對方邀請的。
而且忘蝶不要那所謂的“千古第一人”的名聲,也要和蘇離辯道,給自己增加不確定的因素。
他還能有什么意見?
不僅不能有意見,為了維持圣子的風度,甄德曉還對周無情以及忘蝶作揖一禮,以表剛剛失言的歉意。
最后甄德曉還得走到蘇離面前,心不甘情不愿地開口:“那就拜托蘇師弟了。”
“哪里那里,其實我真的很菜的。”蘇離也是表面回禮。
實際上,蘇離已經是想著怎么切他的后頸肉了。
而聽到蘇離說“我真的很菜”,周無情感覺這家伙在嘲諷自己,差點就壓不住殺氣了。
不再多言,血壓飆升的甄德曉怕藏不住自己的殺氣了,趕緊走下辯道臺。
雖然不知道這個蘇離是怎么樣被忘蝶給注意的。
但是他就不相信了。
這個蘇離當真是可以辯道得過忘蝶!
“沒關系的。”
江凝芷也是從坐墊上起身,然后對蘇離作揖一禮。
相比于甄德曉的各種心思。
江凝芷只是擔心蘇離會不會壓力太大,但是少女又不知道自己該怎么表達。
蘇離微笑回禮。
蘇離知道江凝芷的好意,但是蘇離也是不知道自己該說什么。
因為蘇離對自己真的沒什么自信......
其實蘇離也挺為江凝芷打抱不平的。
雖然江凝芷不一定比得上忘蝶。
但若是讓江凝芷和忘蝶辯道的話,至少不會輸的那么慘。
可誰知道那個甄德曉那么喜歡出風頭。
或許這就是傳說中的越菜越愛裝吧......
人菜癮大.....
江凝芷離開辯道臺,蘇離在江凝芷的位置上坐下。
兩個位置,結果蘇離選擇了圣女剛剛坐過的位置,估計那位置上還帶著圣女身體的溫熱。
蘇離這一坐讓臺下的趙靈雪嘟起了小嘴。
更是讓甄德曉的血壓差點突破天際。
這個人明知道我喜歡江凝芷,卻還坐在她的位置,是什么意思?
至于其他人則感覺很正常,畢竟圣女癡漢嘛......
蘇離真的沒想那么多。
蘇離只是不想坐甄德曉的位置而已,因為覺得惡心。
“蘇道友,還請賜教了。”
忘蝶頷首一禮。
“其實,我真的不會辯道。”蘇離不由一嘆,大概也是知道為什么對方會點名邀請自己了。
“蘇道友過謙了。”忘蝶搖了搖頭,“還請蘇道友選擇答方與問方。”
蘇離:“既然如此,那我就選擇問方吧。”
忘蝶點了點頭:“還請蘇道友出辯題。”
“出題嘛......”
蘇離看了看忘蝶身上的道服。
這道服真大,哦不,這道服真白!
再看了看天上的云,長得像一匹馬。
悄然間,蘇離的眼中閃過一抹亮光。
“圣主大人。”蘇離拱手道,“不知圣主大人是否可以為弟子找來一匹馬?”
“馬?”周無情愣了下,這小子要搞什么幺蛾子?好端端的找馬干嘛?
“是的,一匹白色的馬。”蘇離點頭道。
“司馬長老,你去靈禽峰牽一匹你們的白馬過來吧。”
很多人紛紛猜想這個幸運兒會是誰,竟然會成為黔靈圣主的首徒!
甚至還可能是唯一的弟子!
而經過仙耳堂的各種打聽和采訪。
很多長老紛紛表達出了自己的看法。
給出了心目中能夠被黔靈圣主收為弟子的人選。
經過總結。
新血比武奪冠熱門,也是被收為黔靈圣主收為弟子的熱門修士,一共有二十個。
其中有一個外門弟子,他在燒柴的時候,突然領悟到了“火焚功法”,不到半年的時間,已經是到了明心境后期。
還有符文堂新收的一個弟子,傳聞是一個陣法天才。
有百花峰的一個女子修士更是在明心境就領悟了“朝花夕拾”這一強大的劍招。
更有寒槍峰的小槍仙、落花峰的百合之體等等.....
這二十人跟蘇離和熊達預想的差不多。
不過對于誰成為黔靈圣主的弟子,蘇離并不怎么在意。
反正不要是自己的銀鈴就行。
雖然說,如果哪個山峰堂口的弟子,真的被黔靈圣主收為徒的話。
那個山峰堂口就會得到極多的靈石和靈花靈草,還有一柄半仙兵的獎勵。
但是那又如何?
再多的靈石,再多的仙丹,就算是仙兵!也休想從我手中將銀鈴給帶走!
靈石可以賺,仙丹以后可以自己做,仙兵以后也可以搶。
但是!銀發紅眸的小師妹!那就是無價之寶!
不過蘇離一點也不擔心就是了。
雖然這么說很對不起銀鈴。
銀鈴眨了眨眼睛。
進入羽裳峰近半年以來,銀鈴聽芊蕓姐姐和師兄都說過師父。
可是.....師父......是什么樣的一個人呢......
也是像師兄和芊蕓姐姐這么溫柔嗎?
看著銀鈴低著眼眸的模樣,小心思都表現在臉上了,蘇離笑著道:“銀鈴想聽一聽我們師父的事情嗎?”
銀鈴眼眸微微一亮:“可......可以嗎......”
“這有什么不可以的。”
蘇離笑著移了一把椅子坐在銀鈴的身邊。
“我們的師父啊。”
蘇離想了想,緩緩開口。
“最喜歡穿的,就是紅裙。
在師兄眼里,師父穿著紅裙立于漫天白雪之中的場景,是最好看的。
全天下之人都說我們的師父是修仙界的第一美人。
事實上,也確實如此,我們的師父長得確實很有迷惑性。”
“迷惑性?”銀鈴眨了眨眼睛,有些不解。
“就是.....”
蘇離想了想,嘆了口氣,揉了揉眼角。
“若是我們的師父不開口說話,是個植物人的話,那確實是天下最好看的女子。
但是我們的師父......有些屑......不......是很屑!
她經常喝酒喝得不省人事,每次都是我把她搬回房間里。
時不時地拿起腳丫來堵我嘴。
要不然就是跟我說‘房間里有好聞的味道,小離離你聞到了嗎?’
等我正使勁聞的時候,她就對轉過身,對我放屁。”
銀鈴:“......”
“不僅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