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57.你誰都愛,和你誰都不愛又有什么區別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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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對眼前這幅場景，最上和人整個人都懵了。
他立刻轉動腦袋，思考著自己的面前究竟發生了什么。
一臉面無表情的清水有沙，以及同樣面無表情的小西沙織。
清水有沙可沒說過她家里還有這么一個大活人啊！
現在怎么辦？
抱還是不抱？
大約停滯了兩秒鐘，最上和人伸出去的雙手高高抬起，假裝伸了個懶腰。
動作僵硬，演技拙劣。
最上和人有些責怪地看向清水有沙，不用說出口，清水有沙也能讀懂他眼睛里的意思，是在怪她怎么沒事先講明小西沙織也在這。
清水有沙頗為無奈的攤了攤手：“這也不能怪我呀，我還以為剛才按門鈴的是和人桑呢，誰能想到開門一看是沙織，想給你通風報信，你卻直接按門鈴了。
真是的，竟挑人家偷情的時候來，沙織你可真行。”
清水有沙都嘴不滿的表情，看得最上和人心驚膽戰，她在說什么？
她剛才說了偷情兩個字吧？
當著小西沙織的面。
最上和人驚疑不定地望向小西沙織，發現她沒有任何驚訝，只是冷漠地看著他倆。
她絲毫都不意外，看來是早就認定他與清水有沙之間有一腿了。
最上和人表面波瀾不驚，腦海中證迅速思考著對策。
他的第一個想法不是解釋，也不是道歉，而是該如何讓小西沙織對咲良彩音閉嘴。
他的思考模式確切發生了變化，以往從來不會浮現在腦海的想法，一個接一個的出現。
小西沙織今天是來與清水有沙談話的，她當然不會認可最上和人與清水有沙的做法，如果可以的話，她甚至立刻就想曝光他們。
但小西沙織沒有選擇這么做，她已經和咲良彩音做下約定了。
自己不會再去干涉她的愛情。
而小西沙織今天來的目的，只是為了傳達這個事實而已，她不會成為這段關系的告密者，但也堅決不代表這是自己成為他們的伙伴的意思。
看向男人的臉，還是一如既往帥氣與澹漠的臉，只是與那時所不同，他看向自己的眼神更加露骨了。
小西沙織不喜歡他的這種眼神，會令她回想起少年時期的最上和人。
于是，三人在客廳內的沙發上坐下。
這三人面面相覷，誰都沒有先開口。
到了這種程度，最上和人反而平靜下來了，他默默打量著小西沙織，深邃的黑童仿佛是想將她從內而外的看穿似的。
這眼神甚至讓小西沙織起了雞皮疙瘩。
即便如此，她也必須在這個場合把話說清楚。
小西沙織深吸一口氣。
“和人，有沙。”
最終，還是由小西沙織率先開口。
當著最上和人的面，小西沙織坦言自己早就知道了他們之間的關系，沒必要繼續在自己眼前躲躲藏藏。
聽到這樣的話，最上和人當然不會一句“好的我知道了”就完事的，他默不作聲地盯著這位曾經是他妻子的女人，思考了好一會兒。
“然后呢？”
他語氣平靜地甚至讓她有些心里發毛，她從來沒見過這樣的最上和人。
而清水有沙似乎對最上和人的態度見怪不怪，畢竟是個已經墮落的男人，會出現什么樣的反應都不足為奇。
最上和人忍不住輕嘆一聲，他實在是沒辦法在她面前強硬起來，稍稍緩和了自己的語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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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你是來勸我們分開的，我覺得還是不要白費力氣的好。”
“那你為什么不先與彩音分手？”
“我喜歡她，為什么要和她分手？”
“你喜歡她？那有沙又是怎么回事？！”
“我也喜歡有沙，這兩者有沖突么？”
見他如此坦蕩的承認，小西沙織甚至被他氣笑了，而另一邊的清水有沙則默默給自己涂著指甲油，抬起手臂，對著客廳頂燈五指張開，鼓起臉頰吹了吹。
完全是心不在焉，仿佛根本不關心他們之間的對話。
小西沙織再度確信了，這兩個人的腦袋已經變得不正常這件事。
與其說她現在的心情是憤怒，倒不如說是悲傷。
“彩音也好，有沙也好，我都深愛著她們。”
他流暢地說著曾經的最上和人絕對不會說的話語。
小西沙織眸光復雜地望著他，神色悲慟：“你誰都愛，和你誰都不愛又有什么區別呢？”
聽見這句話的清水有沙為之一愣，扭頭過深深地看了一眼小西沙織，最終還是沒有開口說話，繼續涂著指甲油，因為手抖涂歪了，她有些煩躁地“嘖”了一聲。
最上和人抽了幾張紙巾，替清水有沙抹去涂在皮膚上的指甲油，惹來清水有沙甜美的笑容。
小西沙織神情復雜地望著這一切，她認識的那個最上和人，從來都不會做這種事。
記憶中的那個他，在這類事情上總是被動，笨拙，外帶一些懶散，雖然無法稱之為遲鈍，但懶散本身是比遲鈍要更遜色一檔的東西。
即便如此，她也沒覺得那樣的最上和人不好。
反觀現在的他，應付女性的方式逐漸得心應手，仿佛她們是他手中的玩具，共他隨意玩樂驅使。
她無法接受自己深愛的男人，變成如今這副模樣。
說實話，在看到最上和人的那一刻，她腦海里還存在著自己說不定能夠說服他的想法。
而目睹了他的反應后，小西沙織放棄了。
他的那雙眼睛，比曾經的他多了一份堅定，要是那份堅定能用在別的地方就好了。
“所以呢？你要怎么做？向彩音告密？將我們的事情暴露給大眾？你做得到么？”
“這沒有什么做不到的。”小西沙織怒瞪著他，不由得提高了音量。
最上和人卻緩緩搖頭，語氣篤定：“不，你不會那么做的。”
“如果你有那么做的勇氣，那么你現在就不該出現在這里，而是出現在彩音的身邊。
事實上，正是因為你沒有那么做的覺悟，才會對我們說這種話不是么？”
小西沙織咬緊了嘴唇。
她只是想再試試而已，如果能夠說服最上和人，那就是再好不過的結局。
可她并沒有信心說服現在的最上和人，如此，她長長地呼出一口氣，眼神中滿是失望之色。
“…夠了，我要回去了。”小西沙織低著腦袋站起身。
“哦豁？”
“你要怎么做是你的事，想和誰上床也是你的事…”
她將目光投向一直沒有與她對話的清水有沙。
“有沙…”
清水有沙澹澹地瞥了她一眼，等待她的發言。
“兩年前，我沒能注意到你會如此的痛苦，可是…連那么痛苦的時期你都熬過來了，你還想繼續痛苦下去么？
你也想讓彩音，品嘗這份痛苦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