咲良彩音來到居酒屋的時候,島田信長已經喝完了兩杯啤酒,臉色依舊游刃有余。
最上和人則是滴酒未沾,看見咲良彩音出現在門口,抬手輕招。
咲良彩音揚起動人的笑,向他們走來。
她今天穿著松松垮垮的純白T恤,下身是寬松的黑色長褲,最上和人眼尖,一眼就看出她今天又束胸了,胸圍看著比平時看著要小上一圈。
“晚上好呀,島田君,戶塚君。”
“晚上好,咲良小姐,快坐快坐。”
“謝謝。”
咲良彩音十分自然地在最上和人身旁坐下,島田信長則坐在兩人對面,對此兩人毫無反應,島田信長發反而覺得這是理所當然的事情。
論相熟度來說,最上和人與咲良彩音要更交好,這是圈子內人盡皆知的事情。
最上和人神色不變,藏在桌子底下的右手悄悄摸上咲良彩音的大腿,還未來得及細品那柔軟的觸感,被咲良彩音微笑著瞪了一眼,才罷休地挪開手。
內心又是一陣惆悵,尋思自個兒怎么就突然摸上去了,就如那手不是自己似的,陷入深深的自閉當中。
“咲良小姐今天怎么有空賞臉吃飯?”
“島田君怎么如此說話,好像我平時有多難約似的。”
島田信長嚇得直擺手:“可不能這樣說,我哪敢約你吃飯。”
“我看你約戶塚君倒是十分頻繁,難不成我比他還難弄?”
最上和人坐在一旁不說話,隱隱聞到一絲她是在責怪自己與島田信長相約次數過多的意味,但此時還是裝作聽不懂為好。
島田信長對此只得苦笑連連,喚來岡松美保,讓她給咲良彩音上一杯啤酒,最上和人連忙阻止。
“可爾必思就好,她不能喝酒。”
“阿和,咲良小姐都沒說不能喝,你急些什么。”
“如果你想送醉鬼回家的話,就讓她喝吧。”
“問題不大,待會兒我也會醉的,你得送我們兩人回家。”
“無恥。”
咲良彩音在一旁樂得咯咯直笑,而站在一旁的岡松美保則詢問了咲良彩音喝些什么,咲良彩音嬉笑著瞥了最上和人一眼。
“還是可爾必思吧,不好意思打攪一會兒戶塚君與島田君的二人世界,我還是自己回家吧。”
最上和人無了個大語。
等到岡松美保端來飲料,咲良彩音老毛病又犯了,一個勁兒地捏著岡松美保的手,笑得跟癡漢似的。
張口閉口就是“美保醬今天也很可愛喔”這種假使是中年大叔說出口必然會遭到報警的話。
咲良彩音看了一眼最上和人已經喝孔的杯子,說道:“美保醬,麻煩再拿一杯熱水過來。”
“熱水?”
“給戶塚君。”
“噢…好的,請稍等一下。”
最上和人愛喝熱水這事兒,岡松美保是知道的,他每次來這兒吃飯,除去喝酒的時候,每次都是喝熱水,是個令她感到奇怪的習慣。
島田信長一直捉摸不透最上和人與咲良彩音的關系,而他現在愈發看不懂最上和人是個什么狀態,心中疑惑他究竟是不是真的已婚人士,又同時對他與咲良彩音之間的八卦十分好奇,可謂是撓心般的癢癢。
咲良彩音不在場的時候,島田信長自然能夠問的肆無忌憚,偶爾還能調侃一下最上和人。
可如今本人在場,島田信長若再去問些出格的話,顯然就不適合了,因此他表現的尤為正經且普通。
只是一雙眼睛正細細打量著面前的兩人,不禁在腦海中開始幻想這兩人會不會在桌子下偷偷牽手這種莫名其妙的場景。
當然,也就只是幻想而已,他知道不可能會有那種事。
但實際上。
是會有的。
哪怕最上和人變老實了,咲良彩音也不是個安分的主兒,從進門到現在,已經偷偷捏他的腰部不下三次,每次最上和人都是忍耐著不讓自己表情扭曲,擔心被島田信長看出端倪。
三人同為聲優,聊的話題幾乎都是有關于業內的事情,譬如最近誰誰誰是勞模,一個季度出演了六七部之多,每天都有配音片場要趕,又或者說是拔鼻毛扔向工作人員這種莫名其妙的滑稽趣聞。
而這之中談論最多的,便是關于最上和人下個月的演唱會,島田信長非要白嫖門票,咲良彩音則講著你若是非要邀請我去看,我可以勉為其難考慮下這種高高在上的話。
這頓飯持續到尾聲,島田信長終究還是沒醉,稱自己可以一個人回家。
今天這頓飯是最上和人買單,結束后,三人一同出了居酒屋,一同往車站方向走去。
走了沒多久,島田信長忽然想起自己似乎將包落在了店里,讓兩人先走。
最上和人與咲良彩音對視一眼,點頭離開了。
“接下來去哪兒?”咲良彩音問。
“送你回家。”
“這么早?”
最上和人看了一眼時間,才晚上七點多,確實夠早的。
“那不然?”
“找個地方休息一下吧。”
“你確定是休息不是勞作?”
咲良彩音豎起眉頭錘了他一記:“不去拉倒。”
最上和人見狀,輕輕笑出了聲,伸手去摟咲良彩音的腰肢,被她氣鼓鼓地推開,又是一陣安撫,她才任由最上和人將自己的手牽起,共同走在新宿的夜幕下。
島田信長往回走了一小段距離,迎面看見岡松美保,好奇問道:“岡松小姐已經下班了?”
“這個。”
岡松美保抬起手,島田信長一看,正是自己落在居酒屋內的包。
“應該是島田桑的吧,我見落下,便追出來了。”
島田信長露出欣喜的表情:“謝謝你,岡松小姐,幫大忙了。”
“沒關系的啦,只是一點小事兒而已,那我得先回去了,現在還是工作時間。”
拿回了包,島田信長一路朝著車站方向走去,心想這會兒最上和人與咲良彩音應該已經到車站了,走著走著,他突兀看到遠處一對熟悉的人影。
因為距離隔地十分遠,島田信長不確定這兩人是不是最上和人與咲良彩音,只是兩人身上的衣服如出一轍,可行為舉止過于親昵,使他不禁起了疑惑。
在好奇心的趨勢下,島田信長小跑著過去。
然而那兩人并沒有走向車站,而是七拐八拐地,相互依偎著走進了一家情人酒店。
這一刻,島田信長整個人凌亂在四月的夜晚風聲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