轉眼來到一月下旬,新年的氣氛悄悄褪去,氣溫卻不見回升。
最上和人這段日子的生活節奏十分機械,每天就是工作,工作,不停地工作。
除了工作之外,便是與島田信長等男性聲優吃飯閑聊。
與女性聲優倒是沒有什么過多的交集,一個個都維持著最低標準的社交。
來到片場的時候說“你好”,離開片場的時候說“辛苦了”。
時不時「后宮之主」會影響他的思維,讓他說出些驚世駭俗的話來,但每次都是有驚無險的被他自己化解。
這些都是白天的最上和人。
到了晚上,他幾乎每兩天便會與咲良彩音見一次面,大多數場地是最上和人的家中。
這里的“家中”并不單指臥室。
客廳,玄關,樓梯,浴室。
甚至有一次,兩人坐在車內,開到咲良家門前,險些在車內發生什么。
之后因為咲良志伸突然出現,才在解開皮帶的前一刻停止。
低頭蹲著躲在副駕駛跟前,等到咲良彩音跟著咲良志伸進屋,才一個人偷偷溜走。
咲良彩音也有想過將自己與最上和人的事情,與母親全盤托出。
可因為年前的緋聞事件,母親曾有意無意地說過這事兒,感嘆著“戶塚君看起來很優秀,與女孩子談戀愛再正常不過。”
當時咲良彩音就坐在身旁,甚至不久前才從最上和人臥室的床上下來,身體都是軟綿綿的,一句話都不敢說。
就目前看來,母親似乎是不排斥最上和人的,至少在咲良彩音的眼中應該是如此。
即便父母非常開明,咲良彩音也還是會照顧最上和人的情緒,兩人的家世相差懸殊,她生怕最上和人會因此產生抵觸情緒。
這日晚上,咲良彩音又是借口去女性聲優家過夜,此時正洗完澡坐在床上。
當初的那張單人床,已經被最上和人搬去了隔壁臥室,現在兩人睡的是一張寬敞的雙人床。
最上和人剛洗完澡穿著睡衣,一邊擦著濕漉漉的頭發回到臥室,在床邊坐下,伸手摸向咲良彩音的小手。
咲良彩音白了他一眼,任憑他將自己的手捏在掌心。
“先說好,今晚我不方便。”
“我知道,我有分寸。”
咲良彩音惡狠狠地瞪了他一眼:“我就是知道你沒分寸,才提醒你的。”
“是是是。”
最上和人無奈應答。
輕輕拍了拍她裸露的白皙大腿,咲良彩音十分自然地挪動身子,為最上和人騰開地方,順手替他掀開被子。
最上和人剛坐進被窩,咲良彩音立刻像是八爪魚般地纏了上來。
“怎么?”
“肚子疼,揉揉。”
“好。”
熟練地解開睡衣下邊的兩顆扣子,最上和人伸手輕撫少女的小腹。
“吶,屑人君。”
“嗯哼?”
“與我談戀愛可快活?”
“快活是指?”
“心情呀,感覺呀,精神方面的,還有那事兒。”
“尋遍整個世界,應該沒有比你在我身邊更快活的事兒了。”
“這話說的,你又不曾真的尋遍整個世界。”
“那倒是。”
咲良彩音不滿地錘了他一下:“你還真敢點頭啊。”
“那可不。”
“莫非真想去尋些更快活的事兒?”
“可不敢有這種想法,我深知能遇到你這事兒,已經是我來到這個世界,最大的恩惠了。”
“噫~~可真肉麻。”
“男人的真心話總是肉麻的,你父親也定然與你母親說過肉麻的話。”
“才不會,我爸可是那種溫文儒雅的成熟男人。”
“這樣的人說的肉麻的話,才顯得格外真心不是么?”
“唔…我說不過你。”
最上和人笑了笑,輕輕揉搓咲良彩音的秀發。
“還疼么?”
“疼,但是好些了。”
“那再揉揉。”
“好。”
她雪白的肌膚逐漸透出一絲粉紅,最上和人確切地感受到她肌膚的溫度正在升高,一次又一次的畫圓。
每轉上一圈,她的體溫就似乎上升一分。
“唔…和人君,還是不要揉了。”
“怎么?”
“你知道的,每每這種時期,女孩子就變得異常敏感。”
最上和人暗襯了一會兒,確實是這個道理。
“那就關燈睡覺吧。”
“嗯。”
今夜格外的祥和,是兩人少有的穿著衣服睡覺的一晚。
只是到了途中,最上和人仍舊是忍不住地去登山,咲良彩音幾次勸阻無果,也就隨他去了。
“她那邊,有主動聯系過你么?”
最上和人登山的動作一滯,手指安靜了下來。
咲良彩音口中的“她”是誰,最上和人自然是最清楚不過。
“沒有。”
“這樣啊。”
“你那呢?”
咲良彩音搖了搖頭。
兩人間的氛圍突然陷入沉默。
他們之間偶爾會有這樣的時刻,明明氣氛姣好,你儂我儂,可就是有那么一瞬間,同時被一個女孩子的身影闖進心里。
想要擺脫那個身影,便勢必要用更刺激的方式,使得他們去遺忘。
所以他們才越來越激烈,越來越離不開對方。
兩顆缺了一角的心臟碰觸在一塊,依靠那種方式融合。
“沒關系的,不去想了。”最上和人只得輕揉著枕邊少女的秀發。
咲良彩音無言地向他懷里縮了縮。
“你可真是個殘酷的男人。”
“嗯。”
“我也是個殘酷的女人。”
“我不覺得。”
“要你覺得有什么用?”
“有沙也不會覺得。”
“你還能斷言她的想法?”
“我自然是不能的,但我想她是不會產生這樣的想法的,你們是朋友吧。”
“朋友…?我,不知道。”
咲良彩音的話語失去了自信。
“絕對是朋友的。”
“絕對?”
“絕對。”
“這個世界上有絕對的事情么?”
“有啊。”
“譬如?”
“譬如我愛你。”
“嘖,在與你說正經的呢。”
“我也在說正經的。”
咲良彩音用力掐了掐最上和人腰間的軟肉。
“都說了我今晚不方便,別再講這些讓我忍不住的話。”
黑暗中,最上和人無言地將她抱緊。
他成功的將話題轉移了,只為了讓咲良彩音不再去思考那名女孩子的事情。
過了許久。
“吶,屑人君。”
“怎么?”
“見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