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呀!你在說什么呀!”
凌玖玲慌張的左顧右盼,周圍的人已經開始起哄了,此時再想要讓李重開下來,兩人一起脫身,已經不太現實了。
實在沒辦法了。
凌玖玲悄悄地退至人群之后,拿出了提前備好的聯絡器,按理說她不該聯絡對方的。
但想到剛才李重開替她擋下了檢測,現在也算是還人情了。
凌玖玲咬著牙,撥通了聯絡器。
“銀,我是玖玲。”
過了好一會兒,那邊才傳出了消息。
“哦?怎么?今天不扮皮偶戲,怎么想起來聯系我這個妖女了?”
“別打岔,我有事要找你幫忙!”
“…說吧,我考慮一下,再決定幫不幫。”
凌玖玲看了一下擂臺上的李重開,又急忙低下了頭:“有個自己人,要打擂臺混入天涯宗。”
“打擂臺混進來?”那一頭不禁咯咯地笑了出來。“他打得過嗎?這么勇?”
凌玖玲沉默了一會兒,說道:“那是個老怪物。”
另一頭瞬間沉默了下來。
她沉默了好一陣子,終于開口了,甚至還有著一絲緊張,她急忙問道:“到渡劫期了沒有?”
“該死的!凌玖玲你要害死我嗎?渡劫期一眼就能看穿我!你居然還讓我幫忙?”
“別急,他應該沒到渡劫期,通州府附近的渡劫期,我都認識。而且他是自己人。”
“自己人?別開玩笑了,那群修煉者不會有一個是自己人的,他們遲早會瘋掉的…不能信任他們!”
“那你呢?銀。我可以信任你嗎?”
“…最好不要。”
另一頭像是想要扯開話題,繼續說道:“我現在快要混入內門了,若是能照應地上,我自然會幫忙的。”
“…還有,以后不要再聯系我了。沉入海底地爛泥,就不要再管我這個海浪了。”
凌玖玲掙扎的閉上了眼,緩緩嘆了口氣說道:
“好,我們以后盡量互不干擾。”
“又一位挑戰者出現了!今年我們通州府還真是人才濟濟啊!”負責烘托氣氛的裁判,對著稿子念著。
畢竟也沒想著正經招人。
裁判本就不重要,比起裁判,還是一個能烘托氣氛地人更重要,這樣才有利于維持天涯宗的形象。
“額,這一次的挑戰者是…武家官差的弟弟!”裁判讀到后面便不想讀了。
他看了眼李重開,確定不是什么身份顯赫之輩,估計又是一個湊熱鬧的市民。
“好!開始吧!他的第一個對手是外門弟子許士超!凝氣三重!”
裁判深知底下的市民到底是為了什么才來湊熱鬧的,于是立刻宣布比賽開始。
不遠處,那名外門弟子和他的師兄也湊巧趕了過來。
“誒!師兄!太巧了!正好趕上!”
他興奮的叫了兩聲。
師兄無奈的搖了搖頭。
“誒!師兄!那邊是尚思俊師兄,內門弟子!”
師兄抬起頭,看向了尚思俊,這就是他之前和東門慶那小子提到的,對潘銀蓮一見鐘情的那一位。
“走吧師兄,咱們可是內部人員,得去咱們的席位,那邊看得更清楚。”外門弟子興奮的拉著師兄往那邊跑去。
師兄哪里還不曉得,哪里是看得更清楚,他這是想要和內門弟子套近乎罷了。
但師兄一直沉默寡言慣了,也就只好默默跟了上去。
兩人修為在身,迅速的便來到了尚思俊的旁邊。
“尚思俊師兄好,我是詹伯謙前輩一脈的邵培昌,久仰久仰。”外門弟子邵培昌立刻便和身旁的尚思俊拉起了近乎。
“嗯,你好。”尚思俊禮貌的點了點頭。
“額,不知道尚師兄更看好哪一位啊?”邵培昌開始尋找話題。
尚思俊有些不明所以,但還是順著他的話說了下去:“我自然是看好咱們的同門師兄弟了。”
“嘿嘿,也是,也是。”邵培昌笑了笑,“不過啊,這對面這個武家官差的弟弟,之前倒是和我有過一面之緣。”
尚思俊禮貌的笑了笑,“是嗎”
眼見對方不上套,邵培昌立馬祭出殺招:“是啊,他是今天東門慶師兄帶來的,想要走后…哦,不對,是想要特別登記的人才。”
尚思俊點了點頭,他對走后門這些倒是不太關心。
邵培昌立刻又補充道:“東門慶師兄上一次帶回來的我記得是銀蓮師妹呢?東門慶師兄的眼光果然非同尋常啊!”
“哦?”尚思俊眉頭挑了挑,說道:“既然是與銀蓮師妹相當,那想必,這位武家二郎也是有過人之才啊!”
邵培昌笑容一下僵住了。
這人怎么挑不起火來啊?
我呸!沒脾氣的舔狗!邵培昌在心里暗罵一聲。
他暗示銀蓮走后門,又偷偷說她和東門慶關系不同尋常。這個尚思俊居然都不怎么生氣?
是不是之前的情報有誤啊?
難不成對方根本就沒看上那個潘銀蓮?
邵培昌皺緊了眉頭。
他得再試試!
“尚師兄說笑了,這要是真有才能,就不會走后…特別登記了!師兄你對此還是不太清楚啊!”
邵培昌笑著說:“唉,也不知道這個武家官差為了特別登記付出了什么代價呀,這財和色總得犧牲一個啊!只可惜他們找錯人了。”
“東門慶師兄可是只貪色,不貪財的。”邵培昌笑著擺了擺手。“女人到了東門慶師兄手里,就沒一個能好過的呀!”
邵培昌痛心疾首的拍著腿。
“是嗎?”尚思俊仍是那一副不生氣的表情。
邵培昌一下子噎住了。
他急忙緩了個勁兒:“您要不信,您看場上這個,走后門肯定沒什么真本事的,我敢打賭他必然撐不過三個回合!”
“他對面許世超師弟與我也頗為相熟,一手精鋼劍凝氣五重以下幾乎沒有敵手…”
“砰!!”
許世超帶著精鋼劍,被李重開踹到了弟子席位。
尚思俊淡定的喝了一口茶,忽然轉頭:“師弟,你剛才想賭什么?”
邵培昌:“我…”
“我們下一位弟子是…”
“看比賽,看比賽!”邵培昌急忙尷尬的說道。
尚思俊嘆了口氣,說道:“師弟有所不知,一天下來我們人手不足啊,所以只能…”
“師弟你上了!”
我?!
邵培昌看著許世超躺在地上的慘狀頓時咽了口吐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