奪舍!
李重開微微一愣,像是想到了什么。
“嘿嘿嘿!怎么樣?有沒有嚇到你!”沈玲心笑嘻嘻的說道。
沈玲心揮了揮手:“放心啦!我不會動你的身體,而且你是仙人!比靈魂強度,你也不差!”
“再者說了,我要是搶占別人的軀體來復活父母的話…”沈玲心回頭望了他們一眼,“他們也一定不會同意吧!”
“所以啊…”
“誒?你在想什么?我再跟你講話呀!”
李重開愣愣的張了張嘴,說道:“那如果是已經被根源所污染的人,還能奪舍嗎?”
沈玲心好像意識到李重開的想法了。
急忙回道:“不知道!別的修煉體系我不了解,應該不行。但魔女或許可以?我沒有試過…”
魔女最了解根源的負面…
該死的!
李重開急忙再次跳窗,向著三仙橋調查局基地飛去。
樓下上班族小哥在車里點了根煙,牛皮已經吹出去了,他今天是不打算回家了。
無聊的他抬頭吐了口煙圈。
又看到了李重開!
“臥槽!還來!”
他一把抓住方向盤,就要跟著去!
“嘶,等等?這次不會是釣魚執法吧…”上班小哥一下子猶豫了,有著前車之鑒的他覺得還是觀望一下比較好。
剛才他就被警告了,這次要是再來一次…
“哼,想釣我魚是吧?不可能!現在肯定有人在馬路旁邊守著!”
調查局。
現在已經全部收網,在外出勤的也基本都回來了。
“你們這傷的有點重呀!”醫生皺緊了眉頭。這些傷勢放在普通人身上早就不行了。
他不僅搖了搖頭,內心里感嘆修仙者體質確實不一樣。
安瑞雅拍了拍胸脯:“沒有問題的,我們修仙者好得快!”
“先給他們普通人治吧!”
醫生稍微猶豫了一下,他對修仙者的恢復速度還是認知不夠,不清楚對方是不是真的扛得住。
但是既然修仙者本人都打了保票,那他只能選擇相信了。
畢竟那邊的普通調查員幾乎已經快不行了。
“千萬別逞強,感覺不舒服了立刻按鈴!”醫生稍微叮囑了幾句之后,就匆匆離開了。
醫生走后,安瑞雅直接忍不住了,呲牙咧嘴的捂住了耳朵。
她感覺自己的耳朵已經廢了,再加上強行使用雷法的代價,現在體內的靈氣也所剩無幾了。
不過硬撐的話,倒是也能撐一會兒。
“呼…但行好事,莫問前程。”她握緊拳頭,悄悄給自己打氣。
“還真是像你會做的事呀…”
一道聲音從門外傳來。
“前輩?”安瑞雅眼前一亮,驚喜的說道。
李重開看了看四周,沒想到調查局人不多,倒是挺有錢,還能給患者開單間,讓他剛才一頓好找。
而且,或許是因為這次歷史上靈脈沒有全部斷絕,現在調查員們的修為普遍要比之前李重開認知里的高一兩層。
之后修仙側的進步恐怕會更快!
因為重開模擬器已經把靈脈全部恢復了,再加上之前暴漲的靈氣,之后想不進步都難…
安瑞雅臉色微微漲紅:“你是特地來看我的嗎?”
李重開微微皺眉,他發現了安瑞雅現在的身體情況不是很好。
不知覺的按照前世的習慣,單手熟練的搭上了她的身體為她輸送靈氣。
隨著靈氣的注入,安瑞雅也情不自禁的面色潮紅。
“特地?一半是,一半不是吧。”
緊接著李重開嘆了口氣,有些惋惜道:“莫悲切呀,在我的記憶里,你一直都是個善良的人…”
“奪舍…不像是你會做的事…”
“不管出于怎樣的目的,這里都已經不是你的時代了…”
安瑞雅有些驚訝,李重開是怎么知道她那些記憶片段里的名字的。
但是…
“奪舍?你在說什么?我還是安瑞雅呀,我不是別人!”安瑞雅急忙否認道。
雖然腦海里確實閃過了一些記憶畫面,但安瑞雅很確定那不是奪舍!
她自己也是修士,這一點還是分辨的出來的,非要說的話,可能更像是前世今生?
“嗯?”李重開一愣,看她的反應確實不像是作假。
李重開聞言,好奇的說道:“那你為什么要叫我無名…”
經過靈氣的滋養,安瑞雅的身體明顯好多了。
“嗯…就是今天突然冒出來的一些記憶片段,說不上來…”安瑞雅手舞足蹈的試圖解釋一下。
今天突然冒出來的?哪有那么巧合?
你把我當傻子?
李重開剛想反駁,腦海中便響起了重開模擬器的提示。
靈氣階段二獎勵:奇異現象冥界大門已經發送完畢。
奇異現象天宮正在緩沖…“
冥界大門?
李重開連忙打開病房里的電視,這邊的調查局是安置在地下的,只能先打開電視看看。
“大家好,我是戰地記者馬飛,現在所處的位置是美國華盛頓!”
“大家請看,天空正上方已經出現了一個巨大的門,只是看一眼…就令人覺得恐懼。”馬飛顫抖著雙腿,用盡全力遏制著身體的本能站立在這里解說。
因為冥界之門仿佛具有著恐怖的魔力一般,吸引著人們的目光,卻又偏偏能最大程度的激發人們心中的恐懼。
攝像機視角轉換,正對著冥界大門!
恐懼!
絕望!
憤怒!
只是看一眼就能激發起人類心中無窮的負面情緒。
雖然僅僅持續了不到一秒,攝像機就匆匆轉移了視角,但仍然給不少人留下了深刻的印象。
李重開神色嚴肅,這個門給他的感覺和之前那個漆黑的魔人一樣陰森森的。
真要說的話,絕望魔女的魔力中的負面情緒倒是也和他們有一點像。
這么說來,自己之前誤會了?
那個古怪的魔人只是冥界之門的附贈品?
并不是奇異現象本身!
那這么說來…李重開僵硬的看向了安瑞雅,她也是真的轉世!?
李重開現在甚至能注意到一股莫名的好奇流露在她的臉上,在她光亮的眼睛和朱唇彎曲的隱隱約約的微笑中掠過。
“所以…你真的叫無名嗎?”
一股熱氣悄悄吹到了李重開耳邊,這是他前世妻子的習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