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
事后!
周紅滿臉,咻咻,緩了良久,才勻過氣來,水汪汪的媚眼橫了他一眼道:“你不是說要最近要清心寡欲,清修一段時間嗎,今天怎么不清修了?”
“嘿嘿,這不是清修結束了嗎?”陳理嘿笑了一聲,說著又翻身而上。
“討厭…我不行了,你找淑娘去…噢!”
陳理數月不知肉味。
把周紅折騰的欲生欲死。
完事后又去張淑娘的房內,同樣如法炮制,把事給辦踏實了。
狠狠的出了口郁氣。
第二天,陳理起床,頓感神清氣爽,心情愉悅。
“孤陰不生,孤陽不長。這人果然還是需要陰陽調和。”他心中暗道。
查看下游戲面板。
“境界:筑基二層:”
“離三層不遠了!”
“少則一個半月,多則入秋前就能邁入了,今年真可謂是我的實力飛躍期。”陳理呵呵的想道。
先是基礎劍術滿級。
后面修為突破也為時不遠。
再加上撼地術,化虹術、遁地術這三門二階術法,也將在今年內陸續滿級。
“到時候即便對上筑基后期…”
陳理細細琢磨了一陣,不由搖了搖頭。
面對筑基后期,他最多也就能有幾分自保之力。
“我的攻擊力還是不夠,缺少一把好劍啊!二階中品的青玉劍,配合一身高爆發的蠻力,面對筑基中期倒是夠了,面對后期,恐怕連防御都無法打破。”
“可惜,上品法劍比上品飛劍更加難買,可遇不可求。”
他心中無奈,走到制符室,照常畫完今天的符,接著便提劍走到院子,擺開架勢,一邊意識感應身體煉化己身,一邊反復打磨肌肉的發力。
盡管煉腦的高速進步期已經結束,但依然還在緩慢提升,顯然這門功法,還遠沒走到盡頭。
陳理一直練到天色漸亮,晨光微曦,他抹了把臉,正準備結束,眉心忽的一跳,下意識的朝天空看去。
只見遠處一道遁光,朝這邊迅疾而來。
“金丹!”
“紅山派掌門!”
陳理使了個遠目術,認出來人,心頭不由微驚:“難道事發了!”
“應該不可能,我首尾都清理的干凈,尸體都挫骨揚灰了,就連在白石城購買的幾件法器,也一直在儲物袋藏得好好的,從沒在人前見過光。
也就前不久閉關時,用了下那套陣法。
不過陣法本就有隱匿之效,除非陣法大師當面辨認,普通筑基修士想要認出,基本不可能。”
他回過神來,不再自己嚇自己。
自兩派聯姻后,紅山派和還真宗往來頻繁,這次只是紅山派掌門親臨罷了。
高速而來的遁光很快在山門前停下,手指一彈,一道火光無聲的滲入陣法,朝山巔而去,也不知是何術?
沒過多久,護山大陣洞開,一個人影從山上飛出,正是還真宗掌門。
陳理沒敢多瞧,連忙收回目光。
“唉,樹欲靜而風不止!”
他心中有些擔憂。
紅山派,天星門、神劍宗,還有剛從火云宗迎來一位金丹的器物門。
還真宗和這幾個門派相互接壤。
如今天星門和紅山派爭斗不休,愈演愈烈。
與此同時,還真宗和紅山派結盟之勢,也愈加明顯,也不知道未來局勢怎么發展?
七月份的時候。
還真宗再添一位筑基,這次筑基是位女修,姓洛名明英,依然是位門內弟子。
沒之前丁劍那么妖孽,二十歲就筑基。
這位已經二十八歲,雖然依然相當年輕,但在宗門弟子中也只能說普普通通,絲毫不引人注目。
說話落落大方,相貌只能說不丑。
接連兩年門中都有新的筑基誕生,頗有種興旺之兆。
山門中生活無聊,閑著也是閑著,只要不是閉關,或者外出,像這樣的活動,陳理一向是次次不落,只是一年也沒幾次。
一位婦人打扮的嬌美女修看到陳理,頓時挪步過來:“你是陳理陳道友吧?”
陳理本就長得濃眉大眼,煉腦后為了適應時感的變化,整個人的氣質更是在不知不覺中變得從容不迫,一舉一動都顯得不緊不慢。
在眾筑基中不說鶴立雞群,那也是較為出眾的幾個。
“正是在下,見過雯道友。”陳理禮貌的站起來,抬手見禮。
來的不是他人,正是篤信命理之術,嫁至還真宗的紅山派筑基,和上次身穿嫁衣不同,一身淺黃色寬大長袍,掩蓋著玲瓏的嬌軀,看著肌膚勝雪,明眸皓齒,帶著少婦的風情。
“陳道友不必多禮,叫我雯慧就好,這里認識的人都沒幾個,真是好無聊!”
你我也不熟吧。
也就去年婚禮上見過一面。
陳理無語。
“怎未見彭道友同來!”
“唉,他啊,閉關呢,也不知何時才能出關!”
兩人有一搭沒一搭的聊著,引來不少關注的目光。
陳理也有些無奈。
他不過是客套幾句,走個過場,結果對方卻仿佛黏上了自己…
平時彭道友不管嗎?
陳理見郭興荃進門,心中長松一口氣,向雯慧告罪一聲,快步過去:“郭道友…”
郭興荃滄桑了許多,不復初見時的銳氣。
“原來是陳道友,許久未見。”郭興荃拱了拱手道,意興闌珊。
“我看道友眉心郁結,可是出了什么事?”陳理見他如此,不由問道。
“唉,大道艱難啊,自筑基兩層后,這整整兩年幾無寸進,還真功估計真不適合峩,在練下去也是徒耗時間錢財,我這些天正猶豫著要不要轉修功法。”郭興荃嘆道。
陳理一時無言。
他修行順遂,筑基三層就在眼前。
想安慰一句,都覺得虛偽。
“轉修風險很大吧,搞不好還會走火入魔。”
每門功法靈力路徑都是不一樣的。
如果把靈力路徑比作大大小小的河道,轉修就是強行改道,開辟新的河道。
初入筑基時,轉修風險還算小。
越是后面,轉修風險就越大,等到筑基中期時,幾乎已不可能轉修了。
“我也在猶豫,道友修的是何功法?”郭興荃轉而問道。
“長生功,我練氣期時修的便是這長生功,筑基后也沒轉修的想法。”陳理開口道。
“這長生功最是延年益壽,就算未來還是無緣大道,也能多活上幾年,倒不失為一個選擇!”郭興荃道。
筑基典禮,依然老一套。
沒什么新花樣。
陳理混了頓飯,和同道交流了會修行之道,一直待到傍晚,正待散場之時。
一位練氣弟子,急匆匆的跑了進來:
“諸位師叔、前輩,掌門相召!”
“知道什么事嗎?”
“回諸位師父,晚輩實在不清楚!”
陳理頓時一頭霧水,連忙跟著眾人起身,朝議事殿而去。
進入大殿,陳理這才發現,掌門早已在位置端坐,閉目養神,臉上似乎帶著一絲憂慮。
陳理心說不會出了什么事吧?
筑基一個個趕來,老老實實站好。
殿內雅雀無聲。
無比安靜。
唯有眼神不斷的交流、探尋。
過了良久,等所有筑基都來的差不多了,掌門才終于睜開眼睛,一雙銳利的眼睛掃視眾人,威嚴深重,一臉肅容道:
“最近形勢可能有變,隨時可能開啟戰端,這一年里,所有人都不得外出。”
陳理聞言心中咯噔了下。
雖未明說,但話中的深意已相當明顯。
“是,掌門!”眾人齊聲喝道。
“夏弘毅留下,其他人可以散了。”
人群頓時魚貫而出,每個人都神情各異,興奮有之,擔憂有之,不一而足。
陳理心中沉重。
這才平靜多久啊?
距離上一次戰爭才過去五年,距離上上次也就才十年。
陳理回到洞府。
“看你愁眉不展,心事重重,這是怎么了?”周紅察覺陳理神色有異,接過丫鬟送來的茶水,送到他手上,關切的問道。
“唉,又要打戰了。”陳理怔怔的拿起茶杯,喝了口茶,嘆道。
“啊!什么時候?”張淑娘擔心道。
周紅也目光看過來。
“還不清楚,估計也就左近了。這世道,想要過個安生日子,何其難也!”陳理道。
這一晚,陳理在靜室修煉了一夜。
無論未來如何,多提升一點實力,戰爭時就多一絲生存的機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