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只要接受了穿越。
認清現實。
這游戲面板還是挺香。
就像你迫于家族壓力,含淚告別暗戀的女神,不得不接受了包辦婚姻,結婚當天發現新娘意外的不錯,膚白貌美大長腿,知書達理氣質佳,還有一個小目標的嫁妝。
心中雖然對包辦婚姻深惡痛絕,還沒舔就白嫖上車了,再也享受不到舔狗的樂趣。
但你咬一咬牙,忍個一忍,是不是也不是不能接受了?
面板的屬性一目了然,簡潔明了。
他大略的掃了一眼,就把目光注視向壽命。
“壽命:40/98歲”
“前面的數字應該是這具身體的當年年齡,后一個數字估計是大限之數。”
陳理臉上不由露出一絲笑容。
相比穿越前平均壽命76歲,能活到98歲完全是堪稱長壽老人了。
陳理原本心中的那絲,穿越了還憑白老了十二歲的怨念也消散大半。
哪怕98減去12,86歲那也遠在平均數之上,跑贏了絕大部分人。
“在這個堪稱古代的世界,能有這么長的壽命,看來應該是長生功的影響了。”陳理若有所思。
畢竟功法名就叫長生功嘛,不讓人聯想都難。
說實話,在此之前他對自己練氣三層的修為實在有些無感。
這具身體感覺也沒多大的不同,也就五感敏銳了一點,身體輕快了一些,至于其他的,和穿越前似乎也沒本質的不同,最多就是個運動員的標準。
如今看來,不說其他…至少它能長壽。
陳理苦中作樂的無聲笑了幾聲,收斂笑容,繼續研究面前的游戲面板,只是無論他怎么嘗試,都沒有他可操作的余地。
游戲面板既沒智能互動,也沒充值入口。
更沒希冀中的能讓他穿越回去的超值服務,完全就是個死物。
打開,關掉!
打開,關掉!
陳理玩了一陣,興奮來得快,去的也快。
半小時后,就變得索然無味。
他關掉游戲面板,老老實實的回到位置上繼續畫符。
游戲面板算是意外之喜,但他還要為溫飽努力呢。
接下來,不知是原主殘余記憶的作用,還是游戲面板的效果,他畫符完全如有神助,除了前面不小心失誤了兩次,之后就次次成功,而且每次成功都有新的體會和領悟涌現。
讓他完全沉迷其中。
到后來,陳理甚至嘗試著省略前置的各種繁復祈福儀式,結果依然順遂,無有失敗。
“噗!”
半成品的清潔符迅速燃燒,陳理對此已見怪不怪,從容淡定的拿起破抹布蓋了上去。
體內靈力空空蕩蕩,腦仁也隱約脹痛。
陳理揉了揉眉心,透過門縫。
外面天光已經放亮,第二天來臨了。
“沒想到不知不覺熬了個通宵!”
一整個晚上,他總共畫了12張,算上失誤的三次,總共15張。
畫符耗時又耗神,特別是一開始還不熟練,前置的繁復儀式和祈福相當耗時,一晚上下來,陳理感覺身體都被掏空了。
“下次絕不能再熬夜了,過勞死可沒撫恤金。”陳理伸了個懶腰,僵硬的骨骼一陣輕微爆響。
這時他想起了什么,念頭一動,屬性面板無聲的出現。
姓名:陳理壽命:40/98歲 境界:練氣三層:31/100
功法:長生功熟練:23/200
技能:
制符:清潔符熟練:45/200
神通:無 陳理驚訝發現僅僅畫了一晚上符,清潔符這項技能就從‘初學:1/100’跳到‘熟練:45/200’了。
“這游戲面板還是很用的,至少能把我屬性和進步的速度,用數據很直觀的表現出來。”他心中暗道。
他關掉面板,心神一放松下來,疲倦就宛如潮水般涌來。
“先去睡一會再說!”
陳理吹滅油燈,準備站起來,結果雙腳一軟,又一屁股坐了下去,坐在原地足足緩緩了好一會,他才勉強站起身來,昏頭昏腦的走到臥室。
身體才沾床,就已沉沉睡去。
“砰砰砰!”
“開門啊。”
“陳道友,開門!”
沒人酣睡中被吵醒,還能心平氣和,也沒人在大門被‘砰砰’的大聲敲響時,還是保持平心靜氣,要不是被吵醒后及時的理智回復,清楚自己的處境,他早就破口大罵了。
但即便如此。
當他瞪著布滿血絲的眼睛,打開門時,臉上依然倔強帶著任誰都可以看出的不耐煩。
誰還沒個起床氣呢。
映入眼簾的是一名形象落魄的老修士,油膩的袍子好似多年沒洗了似的,上面黑一塊,灰一塊,灰白的頭發上面還能看到沾著的枯草。
“陳道友,快快快,辟邪符還有沒有,快賒我一張,十萬火急,有錢了馬上給你。”老修士一見門開,就扯住陳理的袖子,焦急道。
‘麻煩,看來又是原主認識的。’
陳理心中打鼓,臉上卻不露分毫,故作關切道:“出什么事了嗎?只是辟邪符我現在也沒有啊,這幾天為了湊房租,把能賣的都賣光了?”
老修士聞言頓時氣急的直跺腳:
“唉,你…你…你叫我說你什么好呢,太沒上進心了。勾欄那種地方就是個深淵無底洞,再多的錢都能給你浪沒了,更何況女人有啥好的,有這個錢還不如去賭場搏一搏呢。”
陳理臉色一僵。
合著自己都被賭狗鄙視了。
老修士恍若未覺,叨叨絮絮的繼續道:
“算了,不說了,你這種年輕人說了你也不會聽。
前幾日我不是叫你去老礦洞淘鱗金鐵嗎,你還記得不,幸好你沒去,之后就挖到了一具不知誰的尸骨,我也沒當回事。
不知怎么地就沾染了邪氣,這幾天連連做噩夢,現在我連覺都不敢睡了…”
老修士嘆了口氣,神色帶著驚惶。
陳理聽得心頭一跳,不動聲色的退后了一步。
不會被傳染吧。
“對了你今晚上之前,辟邪符能畫出來嗎?”老修士看向陳理道,一雙渾濁的眼睛,滿是期盼。
也不知是否心理作用,陳理感覺對方臉色蒼白之余,似乎隱隱帶著一種陰森和狂躁之感。
“這…今天恐怕真不行,我材料都沒準備好!”陳理解釋道,他現在哪有畫這種符的能力啊。
為了增強說服的效果,陳理繼續道:
“而且,這種等級的符哪能說畫就畫的,辟邪符講究集太陽的真火之氣,最好的畫符時間就是正午時分,遲一點早一點,十有八九就要失敗。你看看現在都快下午,時間哪里還來得及啊。”
這倒不是陳理信口胡說。
書上就這么寫的。
老修士聞言臉色都垮了下來:
“唉,都要被你害死了,有錢沒,先借我幾顆靈石頂頂?翻本了還你。”
陳理忍住爆粗口的沖動:“我哪來的錢啊,昨天才剛湊夠房租,一顆靈石都沒有了。”
許是老修士本就有棗沒棗打三竿,見借不到錢,也沒繼續糾纏,垂頭喪氣匆匆離去。
看著老修士背影逐漸遠去。
陳理轉身關上門。
“原主認識的都什么人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