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24、發怒的嘉莉
“你認識佐伊？”
“不。”
洛克在和科迪莉亞出了身后的女巫學院后，打開旁邊，過來的時候借來的一輛奧迪R8，看去科迪莉亞道：“為什么這么說？”
科迪莉亞坐上車后：“我還以為你說，不準把你的身份告訴其他人的。”
洛克微笑道：“我是洛克，一個社會經驗豐富，出生于德州，來自紐約的帥哥而已，這有什么見不得人的。”
科迪莉亞微微一愣。
洛克笑了笑：“況且，我蠻喜歡女巫的，要不然的話，我也不會這么做了，不是嗎？”
雖然大部分是為了任務。
如果沒有任務的話，其實，洛克還是會這么做的，最多，不會干預至尊女巫的選舉罷了。
科迪莉亞沉默了一會兒，選擇轉移了話題。
“我們去哪？”
“到了你就知道了。”
和紐約城一樣，不對，應該說，和聯邦所有的城市都一樣，在時間走進夜里兩三點的時候，馬路上基本上都是空蕩蕩且漆黑的一片了。
在這個時候，出來活動的人，如果被警署抓到的話，十個里面，有八個是小偷，還有兩個有可能是有案底的人兒。
正常人在聯邦，誰會沒事夜里出來溜達，不對，應該說，有誰會在過了十點鐘還在外面晃悠著不回家的呢？
很快。
正對著新奧爾良警署的一棟大廈的屋頂。
洛克和科迪莉亞上來之后，走到天臺那邊，看了一眼那正對面的警署大門，看去旁邊的科迪莉亞：“視線怎么樣，看得見嗎？”
科迪莉亞順著洛克的目光看去警署，點了點頭，然后：“所以，你該說為什么帶我來這里了吧。”
洛克微笑道：“在我們那，有個傳統，當一個孩子可以出師了，是需要有個見證人來見證的。”
“出師？”
“對。”
洛克點了點頭，指著不遠處，緩緩朝著新奧爾良警署走去的嘉莉：“那邊。”
科迪莉亞順著手指的目光看去。
不遠處街道的朦朧燈光下，伴隨著一層紫黑色的云霧騰出，在科迪莉亞的注視下，那個，她見過，就在洛克身邊出現過的女子再一次邁出云霧的時候，已經是大變了模樣。
銀發垂肩。
長靴。
風衣。
華麗頭冠。
科迪莉亞微微皺眉。
“我好像…在什么地方，看見過。”
“電視上？”
科迪莉亞扭頭看去洛克。
“對，黑暗元首，辛德拉，無雙刺客的…”
“沒錯。”
洛克很是坦然，點頭：“我妹妹。”
科迪莉亞：“…”
選擇讓科迪莉亞出來當嘉莉第一次獨自行動的見證人，可不是洛克隨便選的。
好吧。
有一部分原因是科迪莉亞是他和嘉莉來新奧爾良之后認識的第一個人，但更多的原因是，洛克想要科迪莉亞知道一件事情。
背叛他，是需要付出什么代價的。
畢竟…
至尊女巫的選拔還沒有開始呢，洛克雖然有計劃可以招募科迪莉亞，但在招募之前是有變數的，為了安全起見，借著這一次機會，敲打一下，是很有必要的。
有句話不是叫做背叛只是因為籌碼不夠嗎。
洛克再加一點籌碼，他相信，恐怕，沒人能拿出比他多的籌碼了。
科迪莉亞回神，注視著那在走出云霧之中，然后，幾乎是一步就邁出五米，然后，更是如同浮空一樣掠去警署的嘉莉。
“她要干嘛？”
科迪莉亞微微一愣：“那些人已經被抓起來了。”
洛克點頭，看去科迪莉亞：“是的，但很顯然，我妹妹覺得，法律的審判，對于那些人而言，太過于仁慈了。”
科迪莉亞張了張嘴。
洛克微笑的說道：“科迪莉亞，我不僅僅是讓你過來當個見證人的，最重要的，我想要告訴你，仁慈，是強者給予弱者的，但你在外人看來是個弱者的時候，你的仁慈，對他們而言，不過是一種軟弱可欺罷了。”
X教授其實也懂。
誰讓X教授身在曹營心在漢了，如果將變種人比喻成一個國家，而普通人也是一個國家的，像X教授那樣的人，毫無疑問，是一個典型的奸細，甚至，還是變種人國家中的頂級公知。
洛克不希望科迪莉亞向X教授學習。
他雖然說，他不介意當女巫中的萬磁王，但，他志不在此。
嘉莉也曾經仁慈過。
但在那場舞會之后，嘉莉就改變了。
知錯能改，善莫大焉。
說話間。
嘉莉的足尖緩緩的落地，站在了新奧爾良警署的門口。
門口，那五個安排看守，正在打著哈欠的警員，上一秒還在說著，已經五點鐘了，不太可能有人過來了。
下一秒。
五個人看著那突然間如同從空中緩緩落下來，那雙手張開，手掌上有黑暗法球旋轉的嘉莉，瞬間困意全消。
“什…”
“咚！”
嘉莉那蔓延了魔力的雙眸直接看去，瞬間，那在門口，準備按響警報，甚至是準備掏出配槍的五名警員只覺得渾身酥麻，然后，瞬間，白眼一翻，咚咚的倒地了。
嘉莉在做完這一切之后，并沒有選擇走去警署內部。
洛克挑眉，似乎想到了什么。
“有想法。”
“她怎么了？”
“科迪莉亞，你想知道，我妹妹曾經的故事嗎？”
“嗯？”
“奧古斯塔女巫案聽說過嗎？”
“聽過。”
科迪莉亞點了點頭：“當時我們在接到消息之后，已經在趕去的路上了，但在半路上，就傳來了那女巫已經…”
說到這里。
科迪莉亞頓時愣住了，重新看去那張開雙臂，周身，五個黑暗法球快速旋轉，重新凌空的嘉莉：“難道…”
洛克點頭，一臉欣賞的看著此時此刻的嘉莉，還有那開始警報聲大作的新奧爾良警署，語氣淡淡的講述著，曾經嘉莉的過往。
和大部分女巫小時候遭遇的不公平一樣。
甚至…
也引起了科迪莉亞的共鳴。
只不過，嘉莉選擇了改變，而科迪莉亞則還是堅信和平？
“以和平求和平，則和平亡！”
“以斗爭求和平，則和平存！”
“就如同眼下！”
“意味的退讓、妥協與仁慈，沒有武力的加持，在別人看來，只會認為你軟弱、無能與可欺！”
“怎么回事？”
“什么情況？”
“啊！”
伴隨著那一聲聲崩壞的聲音傳來，警署一樓的看押室中，門鎖直接被崩壞，緊接著，被關押在里面的女巫獵殺團的成員一個個的，突然間，不受控制的漂浮了起來，然后，排著隊的，如同領著愛的號碼牌一樣，任由幾名警員拽著，都無法阻止他們想要出去的沖動。
吉姆·羅德首當其沖。
甚至…
在被牽引到了警署大廳的時候，吉姆·羅德就看到了那在外面，懸浮在半空中，周身，五個黑暗法球快速轉動，形成屏障，任憑那幾名警員如何射擊都無法突破防線的黑暗元首！
“不！”
吉姆·羅德看到了嘉莉射過來的那冰冷甚至燃燒著火焰的目光，快速回神，直接一把抓住了一名警員：“救我！”
那名被抓住的警員微微一愣，然后，看著自己也飄起來的動作，頓時回神，大罵了一句，直接下意識的一巴掌呼在了吉姆·羅德的臉上：“你特么松開。”
吉姆·羅德痛叫了一聲，然后，忍不住的松開了手。
那名警員跌落在地上，屁股很疼，但，內心一松，有種劫后余生的感覺。
“謝特！”
已經打空了一個彈夾的考普看著那半空中，面無表情的嘉莉，然后，扭頭看著那排著隊從警署外面飛出來的糖葫蘆們，朝著空中的嘉莉怒吼道：“該死的，我們已經抓住他們了。”
隨著考普的話語落下，四周本來守在警署，等著嘉莉自投羅網的警員們也停止了射擊。
“救我！”
“該死的，快救我！”
“廢物，一群廢物！”
那無數排著隊開始一個個騰空的女巫獵殺團的成員怒吼著，他們知道，被一名女巫盯上會是什么樣的遭遇。
他們想要抓住一個墊背的，可警員們也不傻，打擊犯罪是工作，保護小命是自己的，再說了，這畫面就很魔幻了，已經超出了他們警員處理范疇了。
半空中。
嘉莉似乎聽到了考普的怒吼，低頭，冰冷泛著魔力的雙眸落在了考普的身上：“法律的審判，對他們而言是一種仁慈！”
考普怒吼道：“你沒有資格審判…”
“那她們呢？”
“什么？”
“法律沒有資格，我也沒有資格，那，這些曾經被他們送去地獄的女巫呢？”
嘉莉面無表情的說道：“我們的仁慈，是賜予你們的，而你們卻覺得，我們的仁慈，是軟弱！”
說著。
嘉莉看著被他牽引到了半空中，一個又一個，哀嚎并且怒吼的女巫獵殺團，這有一個算一個都沾染著她們女巫鮮血的成員嗎，右手張開：“我以黑暗元首之名，以他們為獻祭，歸來，憤怒的女巫之靈！！”
話語落下。
瞬間。
一聲凄厲的慘叫聲襲來，考普和眾人忍不住的抬頭看去。
入眼！
黑色的玄黑之火，轟隆一聲，瞬間，在那幾人身上開始燃燒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