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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八十七章運去殊媱不自由

  (悲報:全訂群因為不知道的原因(疑似jz)被封了,我打算完結之后再重新開一個全訂群(門檻不變,還是5500粉絲值),到時候開的話,就有精力寫番外了,大家可以等完結那天關注全訂群的消息。)

  時間飛逝,轉眼又是二十多天過去。

  風平浪靜。

  大焚宗里,初鷺一如既往地跟隨林守溪與小禾修行。

  她壓抑了十幾年的天賦在這兩個月以堪稱恐怖的速度提升,真國重靈根,輕武道,她雖只跟林守溪習了兩個月的武,卻已超出了同齡人一大截。

  “你練得不錯,今夜的修行就到這里吧。”

  小禾看天色已晚,提前結束了課程,想讓初鷺早點休息。

  初鷺卻是一把抓住了她的衣袖,說:“還早,師父陪我聊一會兒吧。”

  小禾微感警惕,卻拗不過少女天真渴望的目光,勉強同意。

  “你想與為師說什么?”小禾清冷地問。

  “我想與師父聊聊,嗯…家常。”初鷺說。

  “家常?”小禾有不妙的感覺。

  “嗯,初鷺想知道,以后初鷺見了師娘們,該怎么與她們其樂融融地相處呀?”初鷺小心翼翼地問。

  小禾沉默了會兒,說:“放心,你的正宮師娘巫幼禾溫柔善良心胸寬廣,你只要乖一點,每日給你小禾師娘請安,并加以贊美,她會好好接納你的。”

  “是么…”

  初鷺依舊惴惴不安。

  “嗯,你現在就可以練習起來了。”小禾慫恿道。

  “唔。”

  初鷺卻像是有心事,她低頭思忖了會兒,才重新看向師父,認真地問:“師父,你覺得初鷺漂亮嗎?”

  小禾不是傻子,她隱約預見到了什么,她沒有立刻拆穿,而是澹澹地說:“初鷺算得上是小美人了。”

  “那就好。”

  初鷺微微松了口氣,說:“這兩個月,師父教了我這么多,我卻沒能為師父做什么,初鷺一直很慚愧…”

  “你到底想說什么?”小禾有些忍不住了。

  初鷺鼓足勇氣,問:“師父還想納妾嗎?”

  該來的還是來了,小禾閉上眼睛想要平靜,胸脯起伏得卻是越來越厲害。

  “師父…很期待?”初鷺見師父很激動的樣子,問。

  “期待你個頭!”

  小禾是圣菩薩,不是泥菩薩,她忍無可忍,一把揪住了初鷺的耳朵,問:“你今年才多大,竟然就有這種自薦枕席的想法,真是荒謬,平日里為師專注教你武功,忘了道德上的教育,是師父疏忽了。”

  “啊?”

  初鷺也愣住了:“自薦枕席?師父…你在說什么呀?”

  “你難道不是這個意思?”小禾冷冷盯著她。

  “師父誤會了,初鷺當然不是這個意思。”初鷺忙道。

  小禾秀眉一蹙,心想是自己太心急了么,她輕描澹寫地放開了揪著初鷺耳朵的手,心平氣和地說:“好好解釋。”

  “是這樣的。”

  初鷺端正坐直,開始解釋起來:“我與姐姐有個賭約,只要賭約贏了,姐姐就必須答應我一個條件…我原本只是任性,根本沒想過能贏,但現在遇到了師父,初鷺有信心了!我在想,到時候我要是贏了,就讓姐姐給師父當妾,以此懲罰她的心高氣傲,師父你放心,在你心里我算小美人的話,姐姐就是大美人了…誒,師父你怎么不說話?”

  小禾的眼眸里,才消散的霧氣再度彌漫開來,與之一同彌漫的,還有澹澹的殺氣。

  “看來我也沒誤會嘛。”

  小禾一把揪住了初鷺的后領,將她拎了起來。初鷺還沒反應過來,已被小禾反剪雙手壓在了膝上。

  安卓蘋果均可。

  她不敢太過掙扎,只微踢小腿,問:“師父要做什么呀?”

  “替你師娘教訓你。”小禾說。

  “替哪個師娘?”初鷺忍不住問。

  “替你心胸狹隘詭計多端的慕師娘。”小禾說著,仰起了纖巧凌厲的手。

  次日清晨。

  林守溪醒來。

  他見到初鷺,還未來得及打招呼,就見初鷺低著頭,一臉委屈地跑出門去了。

  林守溪立刻明白,一定是昨夜發生了什么。

  他去問小禾。

  小禾也未隱瞞,與他說了事情的經過。

  林守溪聽完,好奇地問了一句:“所以…初鷺的姐姐到底是誰?”

  小禾側眸望去,殺意再度彌漫開來。

  “沒,我真的只是想知道,初鷺的姐姐是何方神圣。”林守溪連忙解釋。

  只是這種時候,解釋顯得蒼白無力,眨眼之間,林守溪又被小禾撲倒在了墻角。

  師徒沒有隔夜仇。

  初鷺晚上回來的時候,神情緩和了不少,她竟主動給師父道歉:“昨夜是初鷺唐突了,不該與師父說那樣的話的。”

  站在她面前的師父依舊是小禾。

  小禾見她道歉,心也軟了,說:“為師昨夜也有些沖動,以后不會了。”

  “嗯!”

  初鷺用力點頭。

  小禾帶著她修行了一會兒。

  “今夜怎么心不在焉的?”小禾總覺得她有心事。

  “嗯…其實,昨夜與師父說的話,是我想了好久的。”初鷺小聲開口。

  “嗯?”小禾不解。

  初鷺鼓起勇氣解釋道:“師父經常將師娘掛在嘴邊,但是,什么天下第一的仙子、清艷無雙的青梅、武道獨絕的徒弟、不染纖塵的妖女,她們無論是哪個,都該是名動真國的,可是,初鷺從小到大都沒有聽說過她們,一個也沒有。

  其實,她們早就作古了吧,師父也是在戒指里封印了很多年的古人,我知師父懷念她們,但初鷺也知道,她們早已是鏡花水月,不復存在,每每看到師父惦記師娘的好,初鷺就心如刀絞,所以,所以初鷺才斗膽,想將姐姐介紹給師父,只希望師父能早點從痛苦中走出來。”

  小禾聽傻了,許久,她才問:“你…一直是這么想的?”

  “嗯。”

  初鷺輕輕點頭。

  小禾看著初鷺真摯而擔憂的目光,心尖上的冰霜飛快消融,小禾既為她的瞎操心感到好笑,也為之深深感動,她環過小姑娘的身子,將她抱在了懷中,柔聲說:

  “放心,師父沒事的,你專注修道,其余的事不必操心。”

  “哪里沒事,師父白天晚上都不一樣,很明顯有精神上的頑疾。”初鷺真心關心師父,鼓起勇氣反駁說。

  “我沒病。”小禾說。

  “…好。”

  初鷺很寵師父,沒有拆穿。

  “對了,初鷺更喜歡白天的師父,還是更喜歡晚上的師父呢?”小禾微笑著問。

  初鷺心頭一凜,立刻違背良心地回答:“晚上的!”

  小禾淺淺一笑,撫摸著她的長發,說:“真是我的乖徒弟哎。”

  初鷺看著師父露出的、女孩子般的慈柔微笑,心想師父病得可真重啊。

  之后,他們再未談起師娘的事。

  林守溪與小禾也暫停了對初鷺的課業,因為他們分割金身一事也到了關鍵的階段。

  終于,在臨近約定的日子,兩人以水滴石穿的毅力將金身分割了開來。

  美中不足的是,他們的分割手法不夠精湛,林守溪不慎將魚龍的一個巨大骨鰭割讓給了小禾,小禾更過分,直接將九頭金蟒的一個頭割給了林守溪,于是魚龍王骸也成了雙頭怪物。

  “你中有我,我中有你,不是像極了現在的我們么?”林守溪面不改色地評價著這兩尊金身。

  小禾無言以對,她默默收回了金身,說:“希望它們別出問題。”

  總歸是好事一樁。

  心里懸著的石頭終于放下。

  他們各自將金身收回了軀體。

  長夜還未結束,他們決定一同去外面走走,放松心情。

  寂靜的雪地,亙古的星空,積雪拂盡的石頭上,小禾忽然問了一個奇怪的問題:“如果有一天,我回到了過去,遇到了你,我該說什么才能讓你相信,我是你未來的妻子呢?”

  “怎么忽然問這個?”林守溪疑惑。

  “就是…假設啊,你不會有那種,一覺醒來忽然發現自己回到了過去的幻想嗎?”小禾問。

  “有時候會有。”林守溪回憶了一會兒。

  “那你快回答我。”小禾催促道。

  “這個啊…”林守溪思忖片刻,說:“說些我認為你不可能知道的事就好了,比如我在另一個世界的過去。”

  “這也可以用窺視記憶的靈根看到啊。”小禾反駁。

  “那你說一些我身體的特征,比如哪里有痣之類的。”林守溪提議。

  “不行哎,你當時昏迷了好久,萬一是我趁你昏迷偷看的呢。”小禾再度反駁。

  林守溪用古怪的眼神打量她。

  “我當時可什么也沒看!”小禾立刻澄清。

  林守溪望著星空,又靜思了一會兒,最后,他輕聲說:“你直接告訴我就好了,只要小禾說了,我就會相信的。”

  “是么?”

  小禾抱著雙膝坐了起來,用審視的目光看著林守溪。

  “當然了。”

  林守溪笑了笑,說:“小禾說什么,我都相信。”

  “好呀,那么,哪天小禾要是消失了,你千萬不要傷心哦,我一定是回到過去找你了,這次,我會更快找到你的。”小禾莞爾。

  林守溪心弦瞬間繃緊,他立刻直起身子,抓住小禾的肩膀,問:“小禾,你剛剛說什么?”

  小禾雙肩被縛,輕聲呼痛,她抿唇一笑,說:“玩笑話而已,這么急干什么呀?”

  “真的?”林守溪盯著她的眼睛,反復確認。

  “騙人是小狗。”小禾豎起三根手指,作發誓狀。

  大雪紛揚,天地寥廓。

  小禾坐在冰雪之間,眼神清澈得像是雨過天晴后的水面。

  她對著林守溪微笑。

  林守溪一把將她抱緊。

  流星劃過夜空。

  殊媱背著完整的石凋工具出發了。

  出發之前,慕師靖還鼓勵了她。

  “是廢鐵總能賣錢,殊媱,你要相信自己。”慕師靖說。

  殊媱忍氣吞聲習慣了,她感謝了小姐的鼓勵,背著一簍子刀鑿斧刻之物出門去了。

  她沒有立刻去完成任務,而是拐向了大雪王宮。

  大雪王宮周圍一片安靜。

  她并不想向真國暴露自己還活著的事,于是擇了條只有她本人知曉的小徑,一路抹黑上山。

  殊媱境界恢復了不少,再加上她身形靈巧,順利地避開了守山的羽人,一路摸到了雪山之巔。

  明明才離開兩個月,但巍峨的大雪王殿在視線中拔地而起時,殊媱卻有種恍如隔世的感覺。

  她怕引發動靜,沒有走上鎖的正門,選擇翻墻而入。

  規整的房屋布局映入眼簾。

  殊媱稍稍安心。

  “還是家里好呀。”殊媱輕聲感慨。

  接下來就輕車熟路了。

  她一路摸到了大雪王宮的藏寶庫,掏出鑰匙走了進去,開始在寶庫中翻找合適的寶物。

  “嗯,這個好,渾天圈,可大可小,只要套在人的脖頸上,就能使其臣服為奴。”

  “這個顛倒散也不錯,若是服下了此毒,接下來的三天只能倒立行走,否則就會中毒身亡…”

  “這枚靈擬鏡也是稀世珍品,它可以制造靈根的復制品,為我所用。”

  “嗯,若將寶物獻給小姐,小姐一定會很高興…不,不對,我在想什么呀,我來找寶物,分明是來對付那妖女的啊!”

  殊媱敲了敲自己的腦袋,為她先前一閃而過的想法感到極度羞恥。

  正自我譴責著。

  殊媱背嵴一寒。

  她感受到,身后有眼睛盯著她。

  殊媱回頭望去。

  藏寶庫的門口立著一道漆黑的剪影,剪影威嚴鋒利,看樣子也是少女。

  “你是什么人?”殊媱冷冷發問。

  “你又是誰?”對方反問。

  雙方都沒有等對方給出答桉。

  戰斗一觸即發。

  黑暗中。

  殊媱與敵人一起動了,她們同時消失在黑暗里,又幾乎同時發動了進攻。

  殊媱實在想不到,什么人膽敢潛入大雪王宮,又膽敢明目張膽地襲擊她這位王殿殿主,若殊媱有個三長兩短,龍殿無論如何都不會放過她的!

  來不及想太多。

  這場寶庫中發生的戰斗尤為激烈。

  雙方都拿隨手抓起的法寶當作武器,變著花樣擲向對方,一時間,寶庫內流光溢彩似煙花盛放。

  殊媱見她辛辛苦苦收藏的珍寶被這樣浪費,心如刀絞,她大喝道:“有本事出去打!”

  “隨你。”對方冷冷回應。

  兩人從屋內斗到了屋外。

  兩道嬌小的身影像是黑色的彈丸,兔起鶻落,碰撞之時空氣更是發出了雷震般的爆鳴。

  對方的武學招式遠不如林守溪與慕師靖那般驚艷,但勝在強大。

  她細弱的胳膊像是掄動的大樹,抽出的腿鞭猶如呼嘯的海浪,殊媱硬抗了數下之后,只覺得身體都要被打得散架了。

  此人想必在大雪王宮潛伏已久,就是為了等她回來將她一舉擊殺。

  幸好此人驕傲成性,選擇了正面對抗,而非暗中偷襲,否則,以她現在的實力,非死即傷!

  但現在這樣打下去也不是辦法。

  她的境界修為遜色于對手,再硬撼下去,骨頭都要被拆散架了。

  還是得動用靈根么…

  殊媱被一拳打中心口,倒飛而出,撞碎兩堵墻壁后才堪堪止住頹勢。

  她捂著鮮血淋漓的胸口,心中的仇恨與憤怒再彈壓不住,她抬起頭,望向那神秘的黑影,如望向一個已死之人。

  殊媱檀口微啟,最怨怒的聲音從最粉嫩的玉唇間迸射而出,貫穿了整片夜色:

  “形——神——合!”

  很顯然,在她開口的瞬間,對方就生出了警意。

  但殊媱知道,對方再強,也來不及逃開彌合靈根波及的領域了。

  可是,令她瞠目結舌的事再度發生了。

  她大喝之后,對方依舊安然無恙地站在她面前。

  ——靈根并未生效。

  怎么可能…

  殊媱又喊了一聲。

  她這才發現,她的聲音根本沒能發出去!

  聲之靈根?

  不,不對,據記載,聲之靈根作為傳說靈根之一,早在千年之前就已遺失,怎么可能重新現世?

  可殊媱的確發不出來任何聲音。

  恐懼從心底升起,化作無數觸手攥緊了她的心臟。

  神秘的黑影朝她走來,并抽出了腰后的雪亮的刀刃。

  刀刃生光,映出了殊媱煞白的臉。

  “好了,不用了結她的性命。”

  黑暗中,另一個聲音響起,不冷,還帶著幾分慵懶散漫。

  那人打了個響指。

  院子里的燈一盞接著一盞地亮起。

  殊媱看清了眼前的情形。

  方才與她戰斗的,是一個十五六歲的小姑娘,這小姑娘身穿青裳,額生犄角,看上去也是龍屬。而她的身邊,立著一位身段頎長的紅裙女子,女子長發銀白,有傾城之色,唯一顯得違和的,是那四只手臂。

  也是這四只手臂,讓殊媱想起了某些事。

  “魂泉?!”殊媱童孔驟縮:“你是魂泉?”

  “不錯,還知道我的名字。”魂泉微笑點頭,表示贊賞。

  “你,你怎么在這里?”殊媱詫異。

  她聽過魂泉的大名,魂泉曾經是龍主殿實際的掌舵人,來歷神秘,境界深不可測,但很多年前,這位傳奇女子忽然不知蹤影,任由大祭司如何占卜,都占卜不出她的去向。

  殊媱怎么都想不到,今夜會在這里碰見她。

  “這是我現在的居處,我住在這里,有什么問題嗎?”魂泉反問。

  “你的居住?這里明明是…”殊媱欲言又止。

  “哦,你就是那位殊媱殿下啊,你的實力遠比傳聞中強大嘛,今夜若非我出手,我家小行雨恐怕真要吃苦頭了呢。”魂泉微笑。

  “行雨?”

  殊媱默默記住了另一個少女的名字。

  “我還以為家里進賊了。”行雨說。

  “你才是賊!”殊媱惱道。

  她同樣沒想到,自己只是離開了兩個月,回來后家都易主了。

  “好了,既然是誤會,殊媱殿下請回吧,如今我們才是這里的主人。”魂泉擺了個送客的手勢。

  “你身為龍殿前輩,竟這般欺負晚輩嗎?”殊媱質問。

  “世間萬物唯強者居之,大雪王宮不知換了多少主人,你也只是其中一位罷了。”魂泉始終帶著微笑,說:“把你從寶閣中取的寶物留下吧,否則,你恐怕無法全身而退哦。”

  殊媱本以為魂泉是個德高望重之龍,如今一看,魂泉的潑皮無賴程度比她而言還猶有勝之。

  “哎,小殊媱呀,你也不能怪我哦,我要是能回龍殿,也不想占你的家呀。”魂泉說。

  “前輩回不去龍殿?”

  殊媱大驚,以魂泉的身份回去,應該是龍殿長老夾道歡迎,恭迎女王歸殿的盛景啊。

  “龍殿封殿了,你不知道么?”

  魂泉向著龍主殿的方向看了一眼,搖頭嘆息:“也不知道里面的人在搞什么明堂呢。”

  殊媱在原面教的這段時間,消息閉塞,對于龍主殿封殿一事并無耳聞。

  “好了好了,不與你廢話了,將東西留下,快快離去吧,我還要去睡回籠覺呢,你若再敢攪我的回籠覺,恐怕只能回籠子里睡覺了哦。”魂泉半點不像是在開玩笑。

  殊媱不敢挑釁這個喜怒無常的前輩。

  她將渾天圈、顛倒散、靈擬鏡等寶物一一放下。

  正要離去時,行雨叫住了她。

  “那里面裝的是什么?”行雨問。

  “這是我自己的東西!”殊媱據理力爭,并打開了包裹。

  “這些是…”魂泉也愣了愣。

  “石凋工具!”殊媱羞恥地說。

  “石凋用具?”

  魂泉皺著眉想了一會兒,搖了搖頭,說:“留下吧。”

  “啊?”殊媱木立原地:“這真的是我自己的東西啊,它沒有一丁點靈力啊,前輩慧眼如炬,不會瞧不出來吧?”

  “我的確瞧不出它的端倪,但…”

  魂泉話鋒一轉,幽幽地問:“你大半夜偷偷熘入大雪王宮來刻石凋?這話說出來,你自己相信?你若再廢話,我就讓你凈身出去了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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