財務總監一口答應,回頭卻被罵得狗血淋頭!
荊小強這種明擺著走上坡路的家伙,很可能在內地還要獲得很多名頭的未來,簽得越長越好啊!
居然只簽三年的合同。
這幾年要是出彩了,下次估計就沒有這個友情價了!
然后其他人荊小強用演藝勞務公司的方式簽下來,一年三十萬港幣。
包含武生、青衣、小獅子等不少于五個角色,提供超過一百場人次的表演。
這樣具體怎么給,就是他說了算,更主要是保證收入雙軌制,出來的演員拿到報酬,一定不會低于HK或者國際演員。
平均每場每人能得一兩千港幣的收入。
一共一年才一百萬港幣,就能獲得這樣的技術支持。
讓HK歌舞劇水平飆升一大截,千值萬值啊。
荊小強把大概的框架確認,汪茜全程坐在旁邊,悄悄用手指捻他手肘皮,表達內心的驚嘆。
二十萬港幣!
加上出差補貼,差不多快三十萬人民幣年薪!
國內現在功勛級藝術家都拿不到。
她才算個什么。
在舞校汪茜才拿兩百多的工資!
小小的舞校老師而已,比她功底深厚的人多了去。
只是她恰好跟著荊小強融會貫通了前后功力…這么一想她好像的確是獨一份。
荊小強很多關于二十年后舞蹈變化的理念,在他身上是不容易體現的。
他本來就不是傳統舞蹈的身架子跟肌肉群。
胡德爾松在多年的唱跳生涯中,也慢慢丟掉了原來的芭蕾舞底子,主要浸淫現代舞特別是嘻哈、搖滾風行起來后的黑人風格。
關于專業舞蹈的傳承,更多是通過汪茜來展現。
她的確顯得就與眾不同了。
當然她自己的心態跟氣質也跟大多數這時候國內的同行有區別。
荊小強卻打電話招來之前的律師,協助汪茜完成后面合同協議的具體簽署。
他得趕緊溜到鵬圳去啊。
佳人有約呢。
陳薇羽今天可是請了假去鵬圳的。
在這以前,她堪稱港姐里面的勞模,幾乎全勤。
所以姑娘有了心上人,就會無心工作,簡直是職場一大定律。
對于沒有參加過第一次小強大會的各位來說,的確也想不到陳薇羽的存在。
杜若蘭她們還比較單純,哪怕上回偶有看見荊小強食粥狂魔的稱號,也想不到是什么意思。
汪茜更是第一次跟他一起出差,看荊小強匆忙的給蘭欣欣指導幾句就跑掉。
潘云燕有發現:“T恤換了的…”
杜若蘭簡直是已經習以為常:“不知道又是誰呢?你說會不會是曹晴雯?”
語氣很淡然的那種。
把汪茜逗得笑不停:“你們這樣的年輕姑娘,如果喜歡一個人,不是應該要死要活嗎?”
她就經歷過。
杜若蘭沒脾氣:“你覺得我這條命,死得過來嗎?”
邊說還邊指了指閨蜜。
意思是別說外面的,連旁邊都有個隨時氣我的。
心態怎么可能不好…
汪茜樂得摟住她們說晚上她來請客吃飯。
她才是個做慣了大姐姐的。
荊小強這邊輾轉差不多三個小時才過關以后,驚呆!
臥槽!這特么就是未來被稱為和京滬粵平起平坐的超一線第四城?
荊小強從來沒想到差距有這么大。
走出邊境口岸,腳下居然是塵土飛揚的泥土地。
周圍芭蕉樹葉、雜草叢生,摩托車、三輪車亂七八糟。
就感覺二三十年后到東南亞某個鄉村的那種荒涼。
但又無比擁擠忙亂。
荊小強難免都在想陳姐姐那么優雅美麗的港姐,難道也跟著這樣擠嗎?
太不雅致了。
他從未來過鵬圳,在腦海里這只是個地名,很抽象的符號。
家鄉縣城也很落后,但那是他熟悉的樣子,也理應落后,哪怕二十年后依舊還是一副新舊混雜的亂糟糟樣子。
所以從三十年的紐約回到家鄉,他并不吃驚。
平京本來就那樣,作為首都哪怕五十年后估計有些地方都還是不會變。
滬海也同樣,老洋房、外灘依舊是最有魅力的城市風景線。
可鵬圳不是,這里真的就像傳說的那樣,這個跟HK農村一河之隔的地方真的是個小漁村。
然后短短幾百米到幾公里的市區,又急劇變化。
那種農村村鎮破舊得不得了的老街和嶄新的商業大廈擠得很近。
就像這個經濟特區作為改革開放前沿,承受著巨大的碰撞跟落差。
最新的跟最舊的,最接近資本主義的和最接近落后面貌的都在這一小塊地方。
也怪不得HK人瞧不起北方,也許從他們探頭一看的內地,就是這樣臟亂差,毫無秩序。
誰都想不到這里會在短短的二三十年間就爆發式的改天換日。
連陳薇羽都懷疑荊小強的決定:“真的要在這里買房子?”
她入住的五星級酒店也是目前鵬圳唯一的頂級酒店,遠在二十多公里外!
好笑的是荊小強在口岸找不到出租車,最后打了個摩的過來!
下車時候五星級酒店的門童差點沒準這個灰頭土臉的摩的佬進去!
還好陳薇羽的司機一直等在大堂附近,連忙出來迎接荊小強。
當然這也間接造成了沒人知道荊小強來密會陳薇羽。
被笑得花容失色的陳薇羽拖著到淋浴間好好沖洗了一番,兩人在面朝大海的巨大落地窗前,不是啪啪樂而是攤開鵬圳地圖談論房產。
建筑設計專業讓陳薇羽擁有女性當中非常難得的識圖能力。
她甚至還能從專業角度給出些評價:“從去年開始,已經建設了好幾年的城區建筑,開始擺脫之前千篇一律的方盒子造型,有各種設計感…可你過來也看見了,我們跑到這里來買房,有意義嗎?”
說這話的時候,她可能是又想起荊小強的風塵仆仆,開始掩嘴笑。
利落的短發,黑絲長襪跟時髦的銀灰色襯衫加包臀短裙。
荊小強覺得自己能集中注意力就不錯了:“有意義…我甚至有了些別的想法。”
莫妮卡端莊些,用探詢的目光看著自己的小男人,嘴角還是翹。
跟她的二郎腿一樣。
荊小強索性起身站在窗前,看著外面的海天一色:“可能你坐兩地牌照車從汽車口岸過來,直接到這里,沒有我在火車站口岸那么清晰的感覺,這里太落后了,落后到讓我立刻想起抄底這個詞兒,知道嗎,我投了三千萬在HK炒房,跟大富豪們比肯定不算什么,但我目標是兩三倍之后離場就很不錯了,能變成近一個億,正好輪到我拿去修音樂歌舞中心。”
莫妮卡優雅的端起咖啡杯靠在椅背里,輕聲嗯。
還有什么能伴隨男人成長更有成就感呢。
更何況荊小強還是如此強勁的潛力股:“可我忽然發現,如果我把這筆錢投到鵬圳來炒房,估計是十倍打底,所以從現在開始,我不會再朝HK投入炒房,以后的盈利資金可能就要用在鵬圳了。”
莫妮卡咖啡杯都抖了下:“十倍?!”
實際上滬海是還沒有炒房的環境,而且動用幾千萬在滬海市場買進賣出房產也太惹眼了。
但在HK就全民炒房,幾千萬算個毛。
可HK從去年進入兩萬一平的時代,到97高峰下跌,也不過是六七萬的房價,要二十年后才重新攀上十萬級房價。
起步就高,所有三五倍離場算是很賺了。
十倍,真的是天方夜譚。
但低頭看看莫妮卡今天收集的資料,荊小強說的盡量找別墅或者辦公樓。
前者還極少,一看就被否決,距離市區太遠,未來怎么漲。后者要么帶著國資背景要么是港資背景,基本都只租不賣。
所以還是只能買普通居民住宅。
陳薇羽的HK護照,4500一平,鵬圳不限戶口,還鼓勵全國各地南下奮斗的買房,1800。
所以連她都忍不住叫荊小強還是你來買。
差別太大了。
以后鵬圳會漲到一萬八?
HK人根本就瞧不起鵬圳的房。
也就長期往返兩邊的貨車佬或者在HK娶不到老婆的的士佬,才在這邊包養小三,用小三的身份證買房,分手就賣掉。
這還是陳薇羽的司機打探到消息。
現在莫妮卡轉述給荊小強,就笑不停。
感覺她這HK小三還跑鵬圳來買房包養荊小強嗎?
荊小強的T恤被順便搓洗了晾洗手間里,他就披了件浴袍,眺望的卻是隔海那邊夕陽下隱約的街區,很堅定:“所有人都想象不到這里會發展得有多快…走吧,我們到市區去看看,我來開車。”
這座唯一的五星級酒店是前幾年為了建設南海石油跟其他大型項目的專家而建,
明星的司機就這么被拋棄了,不過這個HK人樂得自在,隨便找附近地方嗨皮去了。
荊小強開了那輛右舵的小霸王子彈頭MPV出行,并不著急去鬧市區,而是慢慢的轉悠觀察。
換個普通姑娘,可能都很難融入到他這種考察式專注,一點都不好玩。
可對莫妮卡來說,很少有男人跟她獨處不是為了上床的。
而且荊小強還格外看重她的建筑專業,不停提問,這個建筑大概多久,那個是什么風格,這么修是為什么。
這是莫妮卡對自身價值的重新認可。
不因為容顏外貌,而是她真正引以為豪的建筑師身份。
還有什么不滿意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