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偉大的夢三主教,居然要親自賜我血吻?”白淵震驚道。
被他賜予了初吻的主教竟然還要來回賜他血吻?
這是繞口令一般的劇情啊...
小郡主道:“能得到夢三大人的血吻,你該感到很激動吧?”
白淵道:“可是...你有沒有想過,這么一來,我就會變成妖怪了。”
小郡主很快反應過來道:“你想說人妖殊途是吧?”
白淵點點頭。
這事兒他煩心很久了。
小郡主輕輕嘆息道:“那可沒辦法,你若變成了妖,別的女人就不可能喜歡上你了,你也不可能再親近別的女人了,你完了...
不過,就算這世上沒有人要你了,我還是會非常勉強和你在一起的...畢竟我是組織分配給你的正妻...嫁雞隨雞嫁狗隨狗,我也沒辦法。”
“欸!”
她又重重嘆了口氣。
然后,空氣忽然安靜了下來。
氣氛有點奇妙的沉默。
小郡主感到自己要瘋了,她心跳很快。
她也不知道自己怎么會說出這種話的。
她完全不明白自己為什么會這么享受和這少年在一起。
這明明不是真正的天潢貴胄。
這明明只是個身份卑賤的仆人啊...
可為什么她會感到一種奇異的安全感,好似和這個少年在一起,即便天塌下來了也沒關系。
然而,這個少年他自身難保,武道層次連九品都未踏入,雖說有點兒天賦,可是還沒發揮出來呢...
哪兒來的安全感?
難道說其實自己就是享受“金枝玉葉被卑賤仆人蹂躪”的變態受嗎?
屋舍外的暮色瑰紅,
屋舍內,不知何時,兩人的呼吸又變得急促了。
好像是此時慢慢被河水所淹沒,兩人生出一種溺水感,明明...明明就是交易一般的“組織包辦式”,可為什么會這樣?
小郡主想要逃跑。
可是她覺得自己身子軟了,快毀滅了,就好像撲火的飛蛾,明知道是火,還想著撲過去。
小半個時辰后...
“飛蛾”從火里飛走了。
小郡主急匆匆的拎著餐籃逃離現場。
再不走,皇城就要關門了。
白淵感到關上的門扉,揉了揉額頭。
自己這是怎么了,就這么的俗嗎?
他忽然想起穿越前的一首警訓,輕輕誦道:“心中無女人,拔劍自然神,忘掉心上人,自斷癡情魂,刀刀斬愛神,抬手滅紅塵”
“白淵啊白淵,你只有心中無女人,才能問鼎至高的武道。唔...這個理由不行。
換一個...才能獲得更多的感悟...唔...這個理由也不行...”
“我只是個勤勤懇懇運用著妙道的人啊,要問鼎什么武道?要自己獲得什么感悟?”
“瘋了...”
白淵揉了揉額頭。
他的境界太低了,別說太上忘情了,他就是個連最基礎的男女之情都無法堪破的俗人。
他是活在紅塵里的人,
是距離神明最遠的人。
不過,他也算樂觀。
轉念一想,想起自己穿越最初被此女冷眼相對,雖說現在不僅冷眼相對,甚至還冷言相對...
被此女逼迫著每天吃他喜歡吃的東西、每天背誦諸多他不想背誦、可是卻能夠讓他更快融入這個世界的信息資料...
恨,實在是恨...
再想到此女竟然只是因為“那位青梅竹馬的六皇子欺騙她,差點害死她父親和萬千的北地軍隊、以及差點任由旁人羞辱她這點兒小事”就起了殺心,從而竟不顧純潔美好的青梅竹馬之情,勾結組織謀殺了至今死因蹊蹺的六皇子...
壞,實在是壞...
她怎么能這么對待真正的六皇子呢?
這般的壞女人...
自己總算是報仇了吧?
今日,白某,將此女鎮壓,讓此女親自體悟了死亡的滋味,終是大仇得報,無論是自己的仇,還是那位真正六皇子的仇,都一并報了。
此事,當浮一大白。
白淵暗暗點頭,覺得不錯。
另一邊,小郡主在皇城關門前,匆匆地策馬出了城,回到了西方城的皇子府。
此時,她也算是皇子府的女主人,這是一種被諸多勢力所默許的行為。
小郡主回到府中,揉了會兒長腿,恢復了好一會兒,這才叫來了息紅影。
兩人走在皇子府內院的觀景回廊間。
月光如水,夜風涼爽。
小郡主拉著閨蜜的手,輕聲問:“紅影,那個...”
“安郡主,怎么了?”
“就是...”小郡主有些羞于啟齒。
息紅影笑道:“什么事不能和我說呀...”
小郡主深吸一口氣,轉身咳嗽了兩聲,再回頭已是肅然。
她是大婦,她怕什么?
于是,她問:“就是,之前我們家那位在教坊司的時候,他和你...那個...很厲害嗎?”
息紅影捂嘴笑了起來,“原來是這個呀...”
她露出回憶之色,雖然這回憶有些朦朧,但是確是很不錯的體驗。
息紅影一邊回憶,一邊說著她是如何與六皇子在桃花別院里翻云覆雨的。
聽著聽著,小郡主稍稍有些愣住了。
她又開始詢問細節...
息紅影嘻嘻笑著,把一些細節說了出來。
小郡主更加發愣了。
她心底生出了一種古怪的感覺。
有些不對...
她再一思索,就明白了,這是風格不對。
息紅影口中描述的和她行云雨之事的人似乎...不像是白淵,至少自己和白淵都好幾次了,也算是了解他的一些動作習慣了。
可是,息紅影所說的卻絕不是她所了解的那個白淵。
這一點,女人尤為敏感。
事實上,也確實如此...在教坊司的時候,白淵是對息紅影使用了真.幻夢之瞳,而真.幻夢之瞳的腦補特性讓息紅影完全腦補出了“她和六皇子歡好”這種事,甚至細節都腦補好了。
而這種腦補正常來說不可能被拆穿...
可偏偏,在此時此刻,小郡主無意間發現了有些不對。
她沒再多問,甚至配合著息紅影說了些“他和我也是這樣的”之類的話。
兩女嘻嘻哈哈打鬧了一會兒,便分開了。
小郡主一個人坐回屋子里,吩咐焚香燒了些水,倒在沐浴的木桶里,又撒了些花瓣,便寬衣解帶,小足點了點水以試溫度,繼而慢慢踏入水中。
溫水漫涌,浸泡過她的嬌軀。
她靠著木桶,感覺這一日實在太累了,身體酥酥軟軟。
她摸了摸鎖骨,雪白的肌膚上有一點小黑痣。
看著這小黑痣,
安雪陷入了思索。
是的...
每個人身體都會有些細節,這種細節只有最親密的人才能見到。
她見到了,可是...本該也見到過的息紅影卻說錯了。
那么,是息紅影撒謊了嗎?
并不是...息紅影不會說謊。
那么,一個男人可能會在歡好時用兩種不同風格,可是...他身體的細節說不了慌。
“到底...是怎么回事?”
小郡主掬起一捧水,輕輕地澆落。
三更天。
白淵再去了此長生府,無情還沒回來...
無奈之下,他只有再返回龍下學宮,招來小兇。
一夜過去...
氣運儲蓄達到了50點。
下一次突破,就是需要直接50個小時了,而這必須要無情到來。
白淵決定再等兩天,若是還等不到,他就得想辦法了。
正想著的時候,敲門聲響起。
小郡主居然穿著一身紅底的蝴蝶綢袍,小足上搭了雙能露出雪白腳面的繡花鞋,她微微扭著腰肢,挎著餐籃走入,居然也顯出了幾分風情和嫵媚的女人味。
白淵愣了愣。
而在他發愣的功夫里,小郡主已經把早餐從餐籃里取出,放到了餐桌上,有三色包子、三色糕點、三色妖獸肉,還有一碗最簡單的米粥。
米粥、包子都以特別的容器呈放,故而揭開時依然熱氣騰騰。
小郡主雙手交疊,并腿斜斜地坐下,她雙腿本就很長,此時穿著這種蝴蝶綢袍,更是顯出傲然的身材。
她身子微微前傾,托腮看著坐在對面的白淵。
白淵低頭,開始喝粥。
這段時間算是閑散期了,上司變成了夢三,這感覺都輕松了不少,就好像度假。
小郡主忽然冷冷道:“你說說,息紅影的痣在左胸,還是右胸?”
白淵:
他忽地意識到發生事情了,可是這種問題也太簡單了吧?
他快速道:“她胸前沒有痣。”
小郡主覷眼看著他,輕聲道:“你真的碰了她?”
白淵確定地點點頭,他瞳孔里閃爍著自信的光芒。
小郡主稍稍壓低身子,眼珠拐了拐周圍,好似兩邊的黑暗里藏著擇人而噬的怪物,她輕聲道:“白淵,出事了,有我們惹不起的人正在暗中對付我們...”
“不會吧?”
“我昨晚問了紅影,紅影也說和你歡好過了,可是她說不出你身上的特點。”
“而你也確信和紅影歡好過了,可是...你也說錯了答案,紅影的痣在左胸,你說沒有。”
白淵:
你出題能遵循基本法嗎?
你就不怕我亂猜猜對一個嗎?
這種題,不是應該兩個都不對么?
小郡主道:“白淵,你覺得我們該怎么辦?
我現在好害怕...如果有人暗中針對你了,那是不是意味著有人在懷疑你,在皇都懷疑你的人很可能是皇室的人。
而若是你的身份暴露,組織很可能直接放棄我們。
組織要殺我們,就好像捏死兩只螞蟻...天涯海角都逃不掉。
這件事我不能上報...
我們該怎么辦?”
小郡主很急,她想了想,又緊張道:“不過,現在的好消息是,這是我無意間發現的,那個藏在暗處的人很可能”
說著,小郡主忽地愣住了。
她一雙漂亮的杏眼里閃爍著驚疑不定的光芒。
她忽然想到了一種極為可怕的可能...
那就是,息紅影、白淵能夠信誓旦旦地確認歡好過了,并且很自信地說錯答案。
那么...這種事為什么不可能發生在她身上呢?
那暗中的存在,會不會也已經對她動手了?
可是,她的身子確實是被破了,難道不是白淵破的嗎?
想到這個,她心如刀絞,一種濃烈的恐懼感好似火焰燃燒起來,黑暗里仿佛有一只漆黑的魔手掐住了她的脖子,讓她呼吸都困難了起來。
她想了一會兒,忽地道:“快說,我的痣在左胸,還是右胸!?”
白淵快速道:“在左邊鎖骨,末端,往下一點點,就針眼大小...”
小郡主:!!!
“你居然說對了!”
白淵覷眼看著她。
小郡主忽地起身,湊到白淵身邊,壓低聲音道:“你的,在,對不對?”
白淵微微點頭。
小郡主的觀察力實在是可怕。
兩人交流完,小郡主舒了口氣,“看來那個人沒有干擾我們,那我們還有機會,可是...我們該怎么辦呢?”
她苦惱地想著辦法。
白淵想了想道:“我有個辦法。”
小郡主急道:“你能有什么辦法呀?!
你根本不了解這個世界的水有多深,也不了解這個世界的可怕...你過去生活在江南盧家,你看到的都只是普通人的世界。
我看到的世界也就比你多了一點,可是我知道那些人的可怕,他們神不知鬼不覺的誤導你,殺了你,讓你至死都不明白自己是怎么死的。
白淵,這事兒你別管了,我來想辦法...你...你保護你好自己。
若是那個藏在暗中的人發現你察覺了他,他說不定會做出一些很過火的事來,他能讓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白淵壓低聲音道:“我是這么想的,偉大的夢三主教不是即將賜我血吻嘛...而若是我成了夢三主教的眷屬,夢三主教應該不會輕易放棄我。
到時候,我跪在夢三主教面前,親吻它的腳尖,請求它能夠幫助我們,庇護我們。”
“夢三主教?”
小郡主想了想,“你可以試試...只是...”
她想到自己的男人會卑微而下賤地匍匐在別人腳下哀求,她心底就很不舒服...
即便只是監視者和傀儡的關系,可哪個女人不希望自己的男人成為一個頂天立地的蓋世英雄呢?
說到這個,小郡主就特煩朱玉墨把英雄劍贈送給了白淵。
可惡的狐媚子,就會穿著這種風騷的衣服勾引男人。
以后...我也這么穿!
事情也算是湊巧。
當天,玉墨老師決定帶著幾個新同學外出歷練,白淵作為大師兄自然也隨行。
入夜后,如同之前的沉睡再次降臨。
假裝沉睡的白淵被小郡主背著,連同媚兒姑娘一同去拜見了夜梟司祭。
繼而在夜梟司祭的帶領下,來到了一處彌漫著霧氣的林子中。
濃霧之中,正散發出古老的壓迫感,鎮的人便是連大氣都不敢踹。
虛空里,正隱約浮現著一團幽藍的神秘輪廓。
宛如虛無縹緲的夢境。
而當凝視那輪廓時,任何人的眸子都會深陷進去,而感到一種自己被從世界剝離出去了的幻覺,繼而再無法尋找到返回現實的路徑。
眾人急忙拜倒。
夜梟恭敬道:“偉大的夢三主教,我已經將位于皇都的準教徒白淵,帶到了您的面前...”
小郡主,媚兒姑娘,白淵恭敬道:“參見偉大的夢三主教”
似乎聽到了聲音,
霧氣里,那幽藍的神秘輪廓卻未曾回應,而是忽地轉身,緩緩往遠飄去。
眾人面面相覷,大人物行事,常常是這么的無法揣度,可是...卻又必須揣度。
無論是夜梟,還是小郡主,亦或是媚兒姑娘都是冷汗涔涔,不知這大人物是什么意思。
忽地,夜梟若有所悟,他輕聲道:“白淵,快跟上主教大人...”
這位白王一脈的古妖司祭是知道的,夢三主教根本就不想賜予這位傀儡“血吻”,可是迫于組織的戰略而不得已為之,此時夢三主教轉身就是讓白淵一個人跟上來,若是他不跟上去...夢三主教說不定就會不給他“血吻”了。
白淵急忙起身。
夜梟道:“別起身,跪著過去,如此方顯虔誠。”
白淵又跪了下來,他看了一眼小郡主,小郡主擔憂地看著他,然后又擠出一個微笑,比了個口型:“生死與共。”
白淵點點頭,雙拳握緊,然后忍著屈辱、帶著微笑,跪著往霧氣的深處爬去。
小郡主匍匐在地,她能看到自家男人的指甲都嵌入了掌心里,顯然...自家男人也是有著自尊的,看著白淵這樣,她心里是真的不好受。
可是有什么辦法呢?
這才剛剛開始,一會兒她男人還不知道會承受多大的屈辱...只能回去后再“獎勵”他了。
她深吸一口氣,壓下心底的不平靜。
遙遠的霧氣盡頭,是一方單獨的區域。
這是偉大的夢三主教的區域。
白淵的身形消失在其中。
即將開始了...
小郡主咬緊了嘴唇,默默為白淵祈禱著,希望他能夠得到那位主教的恩賜。
而在那區域中...
白淵正坐在石頭上。
幽藍的神秘輪廓漂浮子啊他周身,長尾巴在半空游來游去,繼而“啪”一聲抱住了白淵大腿。
“冕下,偉大的冕下,夢三好想您呀...夢三一直想找您,可是卻沒辦法入皇城...皇城里有很多禁制...會發現夢三...”
“夢三最心愛的冕下,竟然受了這么大的委屈...夢三好難過...”
小妖精淚眼汪汪,兩只短手手不知所措的交叉在一起,長尾巴不安地在周圍擺動著。
“夢三居然讓尊貴的偉大的心愛的冕下跪在塵埃里...夢三有罪,夢三有罪...夢三必須受罰!”
小妖精說著說著,就哇的一聲哭了出來。
然后道,“請讓夢三當您的座椅吧!”
白淵看了一眼它的小身子,只覺得坐在夢三身上怪怪的,便道:“沒事,我并未在意。”
小妖精霍然抬頭,慷慨激昂道:“不行,冕下的威嚴必須得到維護,如果夢三犯了錯卻沒有接受懲罰,夢三...夢三永遠不會原諒自己!”
白淵見它堅持,便指了指肩膀道:“座椅就算了。為我捏會兒肩吧,就當是懲罰了...我正好和你說些事,再商量下以后我們怎么聯系。”
“嗯...”小妖精應了聲,然后擦去淚水,漂浮到了白淵身后,伸出小手手開始為白淵捏肩。
身為四品境界的存在,即便只是看起來沒有力氣的小手手,也能捏出恰到好處的專業水準。
白淵道:“古妖文明既然存在著血脈長河,那我們便約定一個見面地點,再定下見面時間好了。對了,我再返回血脈長河,應該不會產生長河震動這種事吧?”
夢三道:“您放心吧,這個是不會的...”
“真的不會?”
“夢三從前不知,但作為半圣類進入血脈長河,那些妖精也都沒有察覺我的改變,還和我爭吵,說要爭奪您的初吻...可是,它們不知道您已經把初吻給了夢三。”
白淵愣了下,還有這種事?
古妖們居然在爭奪他的初吻?
唔...
“那今后就定在午夜之初,我們在血脈長河見面,你若有事便在那時和我說...”
“是,冕下夢三知道了對不起,今天夢三讓偉大的冕下受委屈了...”小妖精低著頭,兩只短手手的手指互相對戳著,顯得很委屈巴巴的樣子。
“繼續捏...”白淵道。
“是,冕下”夢三不再戳手指,而是繼續為偉大的冕下開始捏肩。
白淵道:“還有一件事,是關于剛剛跪在我左側的少女的...”
然后,他把“教坊司息紅影事件”,還有“小郡主的發現”講了出來,然后現在問題是必須要找出一個“暗中存在的,在對付他們的人”,以把這個謊言圓上。
夢三道:“偉大的冕下,那種層次的小東西,夢三能為她洗腦,只要給她...”
白淵道:“她前天,還有昨天和我...你懂的...”
夢三:???
它忽地意識到了那個小東西的定位,那個小東西不正是組織為偉大冕下安排的正妻嘛...
“怎么可以...怎么可以...”夢三呆住了,喃喃著,“骯臟的卑鄙的人類怎么可以觸碰冕下高貴的圣潔的身子,有罪,她有罪,死刑!!必須執行死刑!!立刻執行!!”
夢三是真的憤怒了。
冕下是偉大的白王,是古妖文明至高的四圣類之一,豈能被這般的小蟲子褻瀆?
可惡...太可惡了...
白淵沒想到小妖精會激動成這個樣子,便咳嗽了聲,道:“她在我身邊,也是從大局考慮,我和她是聯系在一起的,她若出了事,我必定暴露。我若出了事,她也逃不了。所以...夢三,不要對她再有敵意了。”
夢三委屈巴巴道:“可是,她褻瀆了偉大的冕下...玷污了冕下的身子...嚶嚶嚶...”
白淵道:“沒事的,夢三,真的沒事的。”
夢三很傷心,可是它懂了,偉大的冕下這是懷著一顆寬容的心。
白淵想了想道:“既然還有時間,我們一起去血脈長河,尋個周邊沒有妖魔的定位,就當是約見地點了。”
夢三擦去眼淚,道:“冕下,我知道有這么個地方,在血脈長河邊緣的血珊瑚森林深處,那個地方距離長河很遠,沒有妖獸或是妖精會過去。”
白淵點點頭道:“帶我去吧...認清了地方,我們就返回。然后,我就說已經接受了你的血吻,而你也愿意庇護你的眷屬。”
夢三乖巧地應了聲。
它拉著白淵的手,如此在入夢后,它能帶著冕下直接抵達血珊瑚森林,而不至于迷路。
旋即,兩者閉上雙眼,瞬間入夢,繼而來到了一片長滿巨型紅色珊瑚的地方。
這里果如夢三所言,并無妖魔,也無妖獸。
而就在白淵現身于血脈長河的一剎那...在遙遠的未知之地,一道身影若有所感地睜開了雙眼,露出了微笑:“喲,我古妖文明的小寶貝兒...終于回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