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姐提醒張合歡:“洗手間在那邊。”
張合歡這個郁悶啊:“我特么是那么隨便的人嗎?你這話什么意思?是提醒我們倆去洗手間里解決嗎?”
張合歡拍了拍文詠詩:“我…得去個洗手間。”
文詠詩嬌滴滴道:“我也要去…”
張合歡心說你不能去,你去非得出事,他抓起文詠詩的手腕,把她的手從自己褲襠上移開,沒想到她攥得還挺緊,主要是自己膨脹了,目標太大,太容易把握了。
張合歡把迷迷糊糊的文詠詩手指分開,把扶手放下來讓她抓著扶手,起身往洗手間走去,走了兩步回頭看了看,文詠詩腦袋頂在舷窗上,似乎又睡著了,張合歡帶了條毛巾過去,躬著身子從過道通過,倒不是因為他禮貌,而是不保持這個姿勢中間就暴露了。
張合歡去洗手間稍微耗費了點時間,在緊繃的狀態想要自由排尿比較困難,冷靜下來之后,弄濕毛巾回到座位上,看到文詠詩一手摸胸,一手夾在雙腿之間,姿態很妖嬈。
張合歡心中暗笑,這才是我過去認識的你嘛,掏出手機,偷偷拍了兩張,然后用濕毛巾給她擦了把臉。
文詠詩又朝他身邊擠了過來,很熟練地將中間的扶手掀起,閉著眼睛,左手又輕車熟路地落在張合歡的褲襠上。
張合歡也懷疑這玩意兒是不是有心靈感應,她咋這么熟的呢?感覺有點異樣,她的手直接掏進來了。
張合歡低頭一看,疏忽了,從廁所出來的時候忘了把大前門給拉上了。
這要是讓狗仔給拍到那還了得,幸虧這條國內航線比較冷清,張合歡看了看左右,沒人,空姐也沒過來,伸手扯了毯子趕緊蓋上,別看文詠詩迷迷糊糊的,定位非常準確。
看她被七情六欲合歡散折磨成這個樣子,自己也不能推卸責任,就讓她占點便宜吧,反正過去他倆也有過一段,而且自己也感覺蠻舒服的。
此時飛機遭遇了亂流,開始顛簸,空中廣播提醒乘客們系好安全帶,洗手間暫停使用,請大家放松心情不要緊張。
張合歡其實對飛機是有陰影的,當年他全家都因為飛機失事而遇難,那時候乘坐得還是他們自己家的私人飛機,現在這架飛機是波音737,有了年頭,顛簸起來劇烈震顫。
張合歡有點害怕了,文詠詩藥力發作迷迷糊糊的,下意識地握緊了張合歡,張合歡的身體隨著飛機劇烈震顫著,感覺文詠詩的手也在劇烈震顫著,他現在有點明白打plane的由來了,這震顫頻率,如果不親身經歷你是感受不到的。
張合歡惶恐并痛快著,這種恐懼中的快感讓他感到莫名的刺激。
這次的顛簸格外長,足足三分多鐘,飛機方才重新平穩,可張合歡的震顫還在繼續。
空姐開始給乘客分發點心了,來到張合歡面前又看了一眼,看到毯子下一動一動的,空姐難為情地皺起了眉頭。
張合歡有些尷尬地握住文詠詩的手:“可樂,謝謝!”
空姐給他倒了杯可樂,張合歡接過,文詠詩忽然一把將毯子拽了過去,空姐趕緊轉過身去。
噗!張合歡扭過頭,一口可樂全都噴在了文詠詩的身上。
文詠詩被噴得居然清醒過來,透過墨鏡看到了什么,然后意識到自己的右手抓著的并不是座椅扶手,她如同被蛇咬了一般趕緊收回了手,轉向舷窗,如果旁邊是安全出口,她肯定毫不猶豫地拉開跳出去。
張合歡把毯子重新蓋在身上,向空姐禮貌地笑了笑:“有紙巾嗎?”
空姐拿了一包紙巾扔給了他,足夠你用到南江的。
文詠詩腦袋耷拉著,雖然被張合歡噴了一臉的可樂,黏糊糊的難受,但是她不敢抬頭,完了,自己到底干了什么?他為什么不阻止我?我…我不是那種人!文詠詩有些懊惱地捂住臉,卻聞到一股熟悉的味道,不好聞,可心癢癢的難受。
張合歡起身去洗手間,不是尿頻,而是因為他需要冷靜。
幾名空姐看他的眼光都顯得有些異樣,張合歡特地留意了一下自己的聲譽值,下降了一些,實名制的麻煩,被這些空姐鄙視了。
張合歡懶得解釋,也無法解釋,只希望下飛機的時候別被人當流氓給抓起來。
去洗手間冷靜了一下,張合歡恢復了道貌岸然的樣子,回到文詠詩身邊,遞給她一條濕毛巾。
文詠詩沒說話,接過濕毛巾默默擦著臉,希望沒人認識我。
張合歡道:“你胳膊好了。”
文詠詩用毛巾狠狠擦拭著右手,看到掌心有一根蜷曲的毛發,擦了幾下,還是倔強地粘在手上。文詠詩尷尬極了,偏偏這時候張合歡伸手過來了,捏住那根毛,小心放在了垃圾袋里,這貨是個注重細節的人。
文詠詩不敢看他,這個人的心理素質太強悍了,都發生這種事情了,他還舉重若輕,輕如鴻毛,問題是那不是鴻毛。
張合歡道:“聽說魚的記憶只有七秒。”
文詠詩知道他在暗示自己剛才的事情他已經全都忘了,文詠詩也想做一條魚,最好現在就忘個干干凈凈,可總覺得手上還有他的味道,這味道提醒她剛才干了什么。
張合歡道:“你過去說過好像見過我,我忽然也有這種感覺呢。”
文詠詩道:“你不是說魚的記憶只有七秒。”
張合歡道:“我姓什么?”
文詠詩道:“張…魚?”
張合歡嘆了口氣道:“章魚有九個大腦,一個主腦八個副腦,據說比多數脊椎動物都要聰明一些。”
文詠詩道:“你是章魚,我只能是三文魚了。”
張合歡道:“我過去其實用過一個筆名,叫石章魚,你不記得了?”
“沒聽說過,我的記憶只有七秒。”文詠詩心里舒服了許多,感覺魚的記憶是個很好的借口。
張合歡擔心的事情并沒有發生,幾位空姐沒有無聊到要去投訴他有傷風化的地步,也可能是因為看出張合歡從頭到尾都居于被動,也許是羞于啟齒。
張合歡離開機場方才松了口氣,從北國遼城來到南江,一天之間就從嚴冬來到了春天,雖然還沒到春節,但是南江已經有了春意。
張合歡叫了輛出租,征求了一下文詠詩的意見,文詠詩打算還是去他工作室住下,感覺那地方不錯,至少不用受到狗仔的困擾。
張合歡讓司機把他們送到工作室,放下行李后,先陪著文詠詩去了開發區醫院,穩妥起見給她拍了張片子。
結果表明文詠詩的胳膊已經完全好了,連骨痂線都沒有,一天之內恢復如初,這就是黑玉斷續膏神奇的效力。
人逢喜事精神爽,文詠詩打算明天返回香江,先去跟公司把合約的事情解決了,當然她不能暴露自己手臂已經恢復正常的事情,受傷后公司連個起碼的問候都沒有,搞得她對公司徹底心涼。
有了魚的記憶的借口,文詠詩也沒有繼續受到飛機上事情的困擾,她感覺自己的霉運可能真要過去了,也許張合歡就是她的貴人。
文詠詩對張合歡想要如何打造自己很感興趣,張合歡知道她對走紅的渴望,讓她不用操之過急,先回香江把和過去經紀公司的問題全部處理干凈,然后再談他們未來的規劃,為她寫歌需要時間,總而言之,今年內一定會讓她有一首歌沖上新歌榜第一,之前他跟招麗影也是這么說的。
文詠詩臨時決定今天就返回香江,下次回來可能要春節后了。
張合歡讓秦虹去送她,他還有更重要的事情。
趁著這次回來的機會,張合歡要跟潘凱好好談談,隨著他工作室簽約歌手的增加,以后的發行推廣工作會越來越密集繁重。南江音像出版社只是一家二流的唱片公司,雖然潘凱很有誠意,但是公司的實力擺在那里,能否提供足夠的支持還不知道。
臨近春節,潘凱的工作也比較忙,而且每天晚上都會有應酬,接連幾天的大酒讓他身體不適,張合歡過來的時候,他正在辦公室里閉目養神,聽到開門的聲音,這才睜開雙眼,笑道:“小張,你不是去拍電視劇了嗎?”
張合歡道:“中途有點事回來幾天,馬上還得回去。”
潘凱請他坐,讓秘書去泡兩杯紅茶,紅茶養胃。
張合歡喝了口紅茶,潘凱拉開抽屜拿出一盒煙,張合歡表示自己不抽。
潘凱拆開后點燃一支煙,抽了口煙道:“最近應酬太多,喝的我難受,晚上有安排嗎?沒安排就跟我一起,集團的幾位領導都在。”
張合歡道:“謝了,我還是不去了,最怕跟領導在一起吃飯。”不是怕,是因為他目前的級別還不夠,去了也只是人肉布景,沒有存在感。
潘凱笑道:“想不斷進步就得跟領導常吃飯,找我有事啊?”
張合歡點了點頭道:“我關注了一下榜單,突然的自我沒有登上熱歌榜。”
潘凱道:“熱歌榜比新歌榜競爭激烈多了,本來我以為這首歌也能像《沒那么簡單》一樣,現在看來后勁方面還是差了點,不過《說散就散》結束新歌榜之后應該可以登上熱歌榜。”
看了一眼張合歡,以為他感到遺憾,安慰他道:“已經很厲害了,《沒那么簡單》始終拍在熱歌榜的前十,《說散就散》占據風云新歌榜第一名至今,不知讓多少人嫉妒了。”
張合歡道:“潘總,我最近簽了一些新歌手,打算陸續推出新歌。”
潘凱愣了一下,沒想到張合歡的步子會這么大,自從他們合作以來,已經陸續推出了三首新歌,還要出新歌,這是要連續霸占風云新歌榜嗎?
潘凱道:“都簽了誰啊?能不能向我透露一下?”
張合歡道:“基本上都是演員,二三線的小明星,他們目前雖然沒什么名氣但是很有潛力,我趁著這種時候拿下他們的唱片約,等他們紅了之后,回報應該比較豐厚。”
潘凱點了點頭,雖然他沒有在這一領域嘗試過,但是聽說過不少,抽了口煙道:“其實過去有這樣的先例,影星跨界唱歌,遠的有王志聞、姜珊,近的有陸義、陳堃、黃瀟銘、孫麗,他們基本上都是一線了,可他們的單曲沒有幾個能真正走紅的,錄制的CD賣得也非常慘淡。”
張合歡道:“也有成功的。”
潘凱道:“的確有成功的,但是多半都局限于港臺,四大天王中演而優則唱的就有三個,但是這種時代好像已經過去了,現在是歌手成功轉型為演員的更多。”
總而言之潘凱對張合歡簽約演員這件事并不看好,潘凱也有他的計劃,他看好了幾個歌壇新人,這些人是他以南江音像出版社的名義簽下,準備今年重點打造,張合歡有件事看得很準,南江音像出版社畢竟實力有限,不可能把所有資源都給新星域工作室。
看到潘凱對演員跨界出歌的興趣不大,張合歡也就不再提了。
潘凱打開電視,讓張合歡看了一下幾名韓國練習生的表演,感嘆道:“現在單打獨斗不吃香了,人多力量大,男團女團,偶像當道,我們也應該順應潮流打造偶像團體。”
張合歡道:“南江音像出版社跟六大不同,帶有一定的公有性質,這個想法上頭能同意嗎?”
潘凱道:“我最近整天喝酒應酬,為得就是這件事,爭取集團老總給我下放更多的權力,現在內地的唱片市場基本上都讓六大壟斷了,剩下得這些唱片公司包括我們在內只能吃他們看不上的邊邊角角。”
張合歡從潘凱的話中感到一些無奈,不再像之前那樣躊躇滿志,其這個人給他的印象事業心一直不是太強。
潘凱道:“對了,任純聯系你了沒有?”
張合歡搖了搖頭。
潘凱道:“老任這個人就是過分謹慎了,他對女兒是真的好,你一開口就是七年,把他給嚇壞了。”
張合歡笑道:“我無所謂,你讓他好好考慮,任純還算是有些資質,如果同意長約,我會好好打造她。”
潘凱道:“何止不錯,外形歌藝都很棒,如果不是因為我們出版社這種特殊的管理狀況,我不會把她讓給你。”
張合歡道:“潘總,問句不該問的,你們這里到底是姓公還是姓私啊?”
潘凱道:“跟你們電視臺一樣,兄弟單位,但是不如你們,但是不如你們有錢。”雖然在級別上和孫樹立平級,可潘凱在南江廣電集團的地位和孫樹立沒辦法比,應該說幾個分管領導中,他的存在感最弱。
潘凱問了一下張合歡拍攝電視劇的情況,聽到投資額,潘凱就充滿了羨慕,他也是一個擁有很強事業心的人,不過他搞事業的最終目的還是要在仕途上有所提升,而不是要將南江音像出版社深耕細作。和張合歡相識之后,他幫助張合歡成立工作室,而張合歡回報了他三首進入風云榜的熱歌,在這一點上算得上是互利互惠。
這讓潘凱在2011年也終于有了拿得出手的成績,其實這段時間他一直在努力運作,他不想在這奄奄一息的夕陽單位中繼續待下去,潘凱的運作已經有了眉目,所以他對張合歡的簽約發展計劃并沒有表現出濃厚的興趣,不過這并不影響潘凱對張合歡的欣賞。
離開南江音像出版社,張合歡就意識到潘凱不是一個可以長久合作的對象,不是因為潘凱本身的問題,而是體制的問題,為了以后的長遠發展,就必須尋求一個更可靠的平臺,成立唱片公司顯然是最根本的解決辦法,但是一個新的唱片公司進入市場,如果做不出成績倒還罷了,如果上升勢頭迅猛,勢必會遭遇六大唱片公司的打壓和圍剿。
張合歡對唱片業的黑幕是再清楚不過的,如果你過于醒目,不排除六大唱片聯手封殺你的可能,雖然不會公開聲明,但是,你公司推出的新歌、新人會被列入黑名單,無法進入主流平臺,更沒有機會登上流行榜單。
羽翼未豐之前,不能急于求成。
張合歡想到了吳大煒,他是SOMY唱片的音樂總監,上次見面的時候就主動拋出橄欖枝,只是他對吳大煒其人還是欠缺了解的,吳大煒手中有資源,但是他目前只有才華,而這個世界最不缺少的就是有才華的人。
想要讓吳大煒跟自己站在一個平等的地位合作,就必須要把握住他的弱點,或者尋找到一個能夠平衡關系的點。
張合歡很快就找到了這個點,那就是吳大煒的弟弟吳迪坤。
張合歡的拜訪讓吳迪坤多少有些意外,自從上次一起吃飯之后,吳迪坤已經放下了心結,承認張合歡的才華遠勝于自己,否則大哥也不會對這個人如此欣賞。
賓主見面之后,張合歡開門見山道:“吳總,我這次來找你是想跟你談合作的。”
吳迪坤笑道:“合作?音樂方面嗎?”
張合歡道:“你應該知道我成立了一家新星域音樂工作室,我主攻的方向是流行歌曲和影視配樂。”
吳迪坤點了點頭,在這一點上他們兩家工作室并不矛盾,他的憶江南定位更大眾化,比如企業推廣,大型商務活動,甚至連婚慶音樂他都接,他一度也想過走高端路線,可是被大哥潑了冷水,說他沒有那方面的才華。
張合歡道:“換句話來說,我是個專注于產品的人,但是在發行和推廣上才剛剛起步,我也不想耗費太大的精力在這上面。”
吳迪坤有些明白了:“據我說知,你歌曲的發行不是一直都交給南江音像出版社嗎?”
張合歡道:“南江音像出版社在海外發行方面是短板,以后我會有一些歌想安排在港臺東南亞市場同步推出,所以必須找到一個可靠的合作方。”
“你有我大哥的聯系方式吧?”
張合歡微笑道:“我去和SOMY談,那是公對公,SOMY的抽傭是出了名的狠。”
吳迪坤哈哈笑道:“所以你就想到了我,想通過我和我大哥聯系,可我大哥那個人從來都是公事公辦的。”
張合歡道:“我想跟你合作搞推廣和發行,具體的事情你來操作。”
吳迪坤道:“我不用投資?”
張合歡道:“你要是真想投資,可以以入股的形式加入我的工作室。”
吳迪坤道:“真金白銀?”
張合歡道:“給你干股,百分之十!”
吳迪坤望著張合歡,這小子還真是痛快,想到百分之十的干股不由得動了心。
吳迪坤道:“我跟大哥商量商量。”
“我等你消息。
張合歡在南江為工作室未來布局的時候,《我們是演員》這檔綜藝又爆了雷,演員發起人武修波出事了,他包養小演員的緋聞被人給爆了出來。原本四處活動,已經看到復播希望的《我們是演員》這次更是雪上加霜。
藍臺看走了眼,有酷方面的危機公關能力還算不錯,但是也架不住這層出不窮的負面新聞。
有酷COO許明峰可以說是臨危受命,雖然他上任之前這檔綜藝就已經定下來,但是出事卻發生在他上任之后,許明峰做事果斷,親自復核了綜藝的策劃方案,發現這檔綜藝最初是由他的前妻羅培紅主抓的。
表面上看從策劃到立項再到合作并無太多的異常,可是在看到南江電視臺拿了五千萬出局的時候,許明峰感覺存在一些問題,南江電視臺知難而退,但是實際上是為他人做嫁衣,不知他們能否咽下這口氣?反正換成自己是不會就此作罷。
此時綜藝部門的負責人杜衡東過來遞辭呈,他是《我們就是演員》這檔節目的最初牽頭人,節目接連出了問題,肯定要有人承擔責任,他們姐弟倆的日子都不好過,杜衡東在反復考慮之后決定主動辭職,這也是沒辦法的事情。
10月最后一天,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