旁邊倆同伴跟著叫了起來:“報警抓他!”
邱國凡當然清楚自己沒摸,他轉臉去看張合歡,張合歡把腦袋靠在楚七月肩頭,一只手插在兜里,一只手搭在楚七月肩膀上,看樣子好像睡著了,對剛才發生的事情渾然不覺。
邱國凡認為肯定是他和楚七月中的一個,楚七月應該沒那么無聊,所以只能是張合歡。
邱國凡怒道:“報警就報警,我們可以查監控,看看到底是誰摸了你。”
楚七月道:“算了,又不是什么大事。”她聲音有氣無力的,明顯底氣不足。
那女子聽她這么說頓時火了:“算了?他沒摸你,這事兒沒完,叫保安,調監控,我今兒還就不信了,看你人模狗樣的,想不到這么下流。”
邱國凡被罵得狗血噴頭,他也較真起來,下了電梯跟那名打他耳光的女子去找保安調監控。
楚七月沒有跟他們一起過去,她得先送張合歡回房,攙扶著張合歡把他送進房間內,好不容易才把他弄到床上了,張合歡四仰八叉地躺在床上,跟死豬似的。
楚七月朝他點了點頭,轉身去拿礦泉水。
張合歡睜開一只眼睛,悄悄觀察著楚七月的舉動,這妮子還是關心自己的,聽到楚七月的腳步聲,趕緊又把眼睛閉上。
冷不防一瓶冰鎮礦泉水劈頭蓋臉的澆了下來,張合歡一個激靈坐起身來:“干什么?”
楚七月將礦泉水瓶砸在他身上:“裝,接著裝,不要臉,你當我沒看見是你摸人家屁股?”
張合歡伸手把臉上的水抹掉,裝出一臉無辜的樣子:“都不知道你說什么,我喝多了,我什么都不記得了。”
“張合歡,再裝就沒勁了啊,出手又黑又快,把人家屁股都捏腫了吧?手感怎么樣?”
張合歡知道暴露了,剛才在電梯里出手明明很隱蔽,很迅速,主要是看邱國凡那孫子不順眼,想坑他一下,專門躲過了監控攝像,可沒想到還是讓楚七月給發現了,這妮子眼太賊了。
張合歡起身搖搖晃晃,伸手去扶楚七月,被楚七月用床撣子提前頂住了胸膛:“給我放老實點,不然我這就叫保安過來,把你剛才干得那缺德事全都給說出來。”
張合歡道:“我去個洗手間。”
楚七月閃開,張合歡去了洗手間,楚七月的手機響了起來,她看了一眼是邱國凡,這次拿起了電話,邱國凡剛剛跟那幾個女孩去監控室看錄像回放,楚七月估摸著真相可能已經揭曉了。
摸人家屁股的是張合歡那只咸豬手,楚七月真有些生氣了,氣得不是張合歡誣陷邱國凡,而是她總想著張合歡怎么可以這么無恥,摸人家姑娘屁股。
邱國凡在電話那頭叫苦不迭,看過監控錄像了,因為角度的問題根本看不清楚發生了什么,現在幾個姑娘不依不饒的,酒店方面也準備報警處理,他希望楚七月能過來幫忙證明一下。
楚七月表現得很冷漠,告訴邱國凡她什么都沒看到,就算去也不能幫忙證明什么,讓邱國凡自己處理,實在不行可以給她四叔楚國力聯系,楚國力在漢縣人脈頗廣,解決這件事應該不難。
張合歡從洗手間里出來,看到楚七月虎著小臉,厚著臉皮笑道:“生氣了?”
“跟你這種人犯不著生氣。”
張合歡道:“我剛才真喝多了,以為前面是你所以我才摸了一把。”
楚七月的臉紅了,氣得跺了跺腳:“你可真不要臉。”轉身逃了出去,忽然感覺有點危險,跟這貨呆在一房間里保不齊他借點酒意干出啥出格的事情來。
張合歡搖了搖頭,女人啊,楚七月生氣的原因應當是他摸人家屁股了,可能摸她都沒那么生氣。
張合歡也沒追上去解釋,洗了個澡,取出一身替換衣服穿上了,喝了那么多要說沒點酒意是不可能的,不過還沒到醉酒的地步,酒不錯,酒量更不錯。張合歡先湊在房間窗前眺望了一下停車場,看到楚七月的車還停在那里。
又看到邱國凡從酒店里走了出去,旁邊還有一個白襯衫黑褲子夾著小黑包的人陪著,一看裝扮不是律師就是賣保險的。
剛才發生沖突的三位姑娘從另外一邊走了,他們應該是達成了和解協議,彼此還揮了揮手,看來這件事已經順利了結了。
看了看時間,下午四點,張合歡估計這會兒楚七月正在氣頭上,還是別去觸霉頭為妙,在房間里睡了一個小時,被老爸張家成的電話給吵醒,告訴他明天上午回鵬城,想跟他見上一面。
張家成三個子女,目前唯一能夠說上話的也只有這個兒子,大女兒張合欣,小女兒張合月全都不搭理他,按照張家成的話,孩子們都被柳云思給拐跑了,連他這個親爹都不認識了。
張合歡跟老爸約定中午在電臺附近見面,人生回檔之后,和親爹還見過面,只是通過幾次電話,他對這次見面也很期待。
六點鐘的時候,張合歡稍微整理了一下,去隔壁去找楚七月,他對時間掌控得非常準確,給楚七月郁悶的情緒一個相對寬松的時間進行緩沖,他也能看出來,楚七月是氣他摸了別人,他也反思了一下,自己這件事干得不漂亮,怎么就讓楚七月給發現了呢?
摁了三次門鈴楚七月才過來開了房門,不過只開了一半,一雙美眸透過巴掌大的門縫冷冷看著他:“有事?”
張合歡點了點頭。
楚七月蓬!地一聲把房門給關上了。
張合歡吃了個閉門羹,伸手正準備再摁門鈴的時候,楚七月又把門打開了:“你再按我就報警了。”
張合歡道:“你別叫,我這就走。”他的話剛說完,就看到有兩名警察朝這邊走了過來。
張合歡愣了:“你還真報警!”可轉念一想就算報警也不可能來得這么快。
楚七月因為在房間里從她的角度看不到警察,把門再次關上,忍不住想笑,透過貓眼看到有兩名警察來到張合歡的身邊一左一右站了,她有些奇怪了,自己明明沒報警啊,這又是什么情況?張合歡又干啥違法亂紀的事情了?
其實楚七月早已氣消了大半,趕緊開門問發生了什么情況。
其中一名警察告訴楚七月,有人報警告了張合歡,說他剛才在電梯里騷擾女性。楚七月知道張合歡不冤枉,可這種時候還是站在了張合歡一邊,她幫忙證明沒有,剛才張合歡喝多了,自己全程扶著他呢,反正自己沒看見,有生以來還是頭一次昧著良心幫忙作偽證。
警察并不相信楚七月的證詞,告訴她那幾個女孩都在派出所里等著呢,她們可以作證,現在就要帶張合歡回去調查,既然楚七月是現場目擊者,她也應該去派出所作證。
楚七月對張合歡明顯和邱國凡不一樣,邱國凡打電話好話說盡,她都不肯過去幫忙,可張合歡從頭到尾一個字沒說,她就主動跟著一起過去,剛才生氣的事情已經完全忘了。
張合歡向楚七月道:“七月,你不用去,清者自清,我跟她們當面對質。”
楚七月瞪了他一眼,清者自清,你清個屁,自己剛才明明看見他摸人家了,真是冤孽,根本就不該管他,活該讓他被人告,誰讓他耍流氓來著,可心里這么想,兩條腿卻不聽話,還是跟著張合歡一起過去了。
張合歡看到楚七月在這種狀況下對自己仍然不離不棄,還真是有些感動了。心中想著這件事不應該啊,自己明明完美避開了監控攝像,出手穩準狠,為什么還會被人告?
當時被摸得那姑娘明明給了邱國凡一記耳光,認定了是他騷擾,怎么會突然轉移到自己頭上呢?難道百密一疏還是被攝像頭捕捉到了?
張合歡進入電梯的時候,悄悄觀察了一下攝像頭,腦海里回放了一下犯罪現場,自己作案的過程被發現的可能微乎其微。
一名警察故意朝攝像頭看了一眼,向張合歡道:“現在到處都是監控攝像,只要伸手必被抓。”
楚七月跟著都有些尷尬了,丟死人了,這個臭不要臉的居然摸人家屁股,自己待會兒是咬死口幫他做偽證還是干脆說沒看見?只能見機行事了,萬一警察手里已經掌握了他的確切罪證呢?
張合歡心理素質絕佳,嘿嘿笑了笑道:“我身正不怕影子斜,您也別唬我,我跟受害者當面對質。”
其實兩名警察都有些奇怪,跟著過來的女孩應該是他女朋友吧?這小伙子也真是的,放著這么漂亮的女朋友還去干這種丟人的事情,他是有多饑渴。
到了派出所,那三個女孩都在,中間穿藍花裙子的女孩就是受害者,看到張合歡她馬上沖上來指著他道:“就是他,就是他摸我。”
張合歡道:“我說姑娘,你看清楚,要是詆毀我名譽我可是要追究你法律責任的。”
三位女孩一起圍了上去,指著張合歡:“當時他們兩人站在我們后面,就是他動手騷擾的,我們都看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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