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赤色火焰發的這條信息,黎鳴對此表示認同。
這種時候藏私,關乎著格局的問題,眼界的高低,很多時候直接決定你成就的層次。
二來其他人都不是眼瞎跟傻子,誰分享的情報多少與分量心里有數,雖然是免費的信息,但卻無形中收獲了更多的東西。
權威,好感,人情,甚至能影響在群里的地位。
隨著時間推移,黎鳴認識到這個群里的成員,除了他跟黃小笑外,其他人都不簡單,能在這里有更高的話語權,就是最大的其中一份利益。
不然不會連一些潛水的人,都會被炸出來。
就討論完信件的事情后,自然神教跟文明教會的開戰,同樣被提到了話題上。
這兩大勢力的交戰,會對聯邦的格局造成一定影響,也是他們應該關心的。
只是他們都缺乏關鍵的信息,故而判斷跟猜測,并沒有足夠的理論依據支持。
黎鳴想了想,將他的分析發出來。
“還記得之前自然神教的人,將一個年輕男子踩在腳下,拿著潘多拉魔盒的新聞嗎?”
“慕白白能通過她的能力變幻成其他人,為什么她當初就不可以是模仿成自然神教的人,然后制造一個被自己踩在腳下的假身,將禍水引給自然神教?”
這個分析一出來,雖然最初有不小爭論,但是隨著他們的討論,都慢慢認可了黎鳴的觀點。
光影協奏曲:只是畫師為什么要這么做?
黎明:或許是因為惡趣味吧?
這句話,顯然被他們當做玩笑,更深一層的理由他們沒有繼續發掘,再討論下去只是浪費時間,于是群聊到此結束。
“說起來,慕白白應該就是當初冒牌遠門?她是文明教會的人?那她當初為什么會跟七色騎士起沖突,黑狗不是說七色騎士屬于文明教會?還是說…當初冒充遠門的,是另有他人,擁有著類似畫師的能力,文明教會跟自然神教的開戰另有別的原因。”
既然不清楚,就不去管了,黎鳴更關心的是別的事。
“他已經瘋了。”
黎明自語道。
“信使嗎?跟騎士、狩夜人以及牧墓人一樣的職業途徑,究竟是什么東西?看情況,似乎跟位格遷躍有關。”
“算了,那不是我關心的事情,之前關于故事會的猜測果然沒錯,只是不知道我的筆友,現在是不是進了殯月城,還是說他出于失控的狀態,行為混亂,或者他在試圖用這種特殊手段,來抵抗104路巴士的故事。”
“可惜了。”
雖然是自己親手造成的,但是黎鳴仍讓對失去了一位知己感到遺憾。
正當他這么想的時候,一封信件,忽然出現在他的手里。
看著那熟悉的郵票圖案,以及出現的方式,黎鳴目光停頓了一下,輕輕一笑。
然后他拆開信件,從里面拿出信紙。
致我最親愛…你…的朋友:
你的故事,我收到了,不得不說…是怎么…那是一個很棒的經歷。
能夠有幸閱讀你分享的…利用…故事,我倍感榮幸,你知道嗎…那種地方…在閱讀你的信時,你寫的每一個字,都讓我的內心雀躍…的…以致于,我一邊仔細地看著…力量…里面的內容,一邊興奮得顫抖地,用手去觸摸。
…我…不…會進去的…
真是幸福啊。
我沒輸,我是噩夢的使者…
怎么會…被噩夢纏繞…
我是噩夢的主宰!
是撒播災厄的使者!
就算是禁地…也不可能讓我屈服…
%¥#@%…
不合理,這一切都不合理 你以為…你贏了嗎?
我,將會以我的命運作為祭品,為你獻上我畢生匯聚的精彩…
這是我最后的故事,也是最完美最好的故事。
…我要殺了你…
不合理,不合理,那不合理,這一切都不合理…
我不是瘋子,你不是瘋子,他是瘋子,我你他他我是不是瘋子…
不合理,不合理,不合理,不合理…
請期待…我、最、親、愛、的、筆、友 在最后面這段話,黎鳴看到有五個淡淡的血色手指印,分別印在了“親愛的筆友”五個字上。
“最后的掙扎,一定會很危險的吧。”
黎鳴這么想著,又笑了笑。
然后沒多久又打開了公司的群聊。
大家考慮的事情有結果了,結論就是…
全體都同意去新的城市。
原因很簡單,那個骨折還沒出院的家伙,決定跟黎鳴過去那混。
這讓一些不太想離開凌城的人,立刻改變了風向,風聲一邊倒,立場很堅定。
沒別的理由,只是不想跟可愛的同事們分開。
好在他們在凌城都是孤身一人,這個決定做得沒什么艱難,就連黎鳴以為最可能留下的保安李文釗,都隨大眾。
用他的話說,就是現在找一份穩定的好工作,不容易了…
新來的年輕保安,也意外地沒辭職。
其實黃小笑早應該可以出院的,畢竟過去好些日子,能回家休養了,但是他臨出院之前,又摔了一跤…結果傷勢復發,繼續在醫院躺著。
大伙兒一想到他在凌城混亂事件帶大家去安全區度假后,就倒霉了一段時間,這前幾天又霉運發作,那顯然是因為他近期做了什么特別幸運的決定。
前段時間凌城的混亂,所有人有目共睹,能讓黃小笑舊傷再現的,他們都擔心凌城會再一次出現什么可怕的異常。
公司搬遷的事情,就這么決定了。
雖然轉移之后,會失去之前打下的基礎,原本的資源渠道都回失去,但是…黎鳴也不知道,原本公司在凌城,有什么需要值得珍惜的。
本來就是亂七八糟的人,負責亂七八糟的業務,亂七八糟就業績起來,有黃小笑在,估計到哪都可以混一混。
就在黎鳴在群里跟公司的人,以代老板的名義交代一些轉移的事情時,某處郊外的莊園。
一個穿著精致公主裙,額頭左側佩戴著一小朵白花裝飾,留著過肩秀黑長發,身高約莫在一米六,臉容俏麗,卻透著幾分蒼白的女孩,踩著圓頭小皮靴,噠噠噠地緩步朝一個在窗邊品茶的男子走過去。
“老羅,這一波你一定得幫我報仇啊,我這是為組織辦事在流血,是工傷來的。”
女孩一邊委屈地說道,一邊掏出一根棒棒糖拆開包裝,塞進嘴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