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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五零章 卡卡洛夫的自我救贖

  “玫瑰嗎?我倒覺得好像不太像…”

  湯姆滿頭黑線,非常慶幸自己和赫敏收拾的比較徹底,沒有露出馬腳。

  在舍友們討論到底是哪種花的花香時,湯姆已經換好了衣服。他的目光落在床腳的那堆禮物上。

  今年送來的禮物比往年要多不少。湯姆新拓展的人脈今年給他送了不少東西。比如博恩斯部長送了他一本非常精致的皮質筆記本,上面還帶有魔法部的“M”標志,讓湯姆不禁有些懷疑它來自魔法部的某個會議室。接受了自己庇護的博金先生送了他一串念珠,據說它可以驅散房間內的各種昆蟲。就洛哈特都給他寄了一張簽名照過來。

  這些東西,除了那張簽名照外都挺實用的。在這些禮儀性的禮品下,是朋友們送來的更真心實意的東西。在博恩斯送的本子下面,是弗雷德和喬治送給他的一個大包裹,里面放滿了他們發明出來的小玩意兒。由于湯姆和弗雷德和喬治走的很近,韋斯來夫人也給他送來了一件灰色的毛衣,上面織了一只銀色的三頭犬。

  格蘭杰夫婦送來了一套便攜式沖牙器,很符合他們的身份。當然也讓湯姆有些懷疑赫敏是不是告自己的黑狀了。自己和赫敏親吻的時候,嘴巴里應該沒有異味兒吧?湯姆有些心虛,他記得昨天晚上睡覺前他是有刷牙的,但他不禁哈了一口氣,自我確認了一下。在確定自己的口氣并無異常后,湯姆才開開心心的將這套沖牙器收下了。

  他打算每天沖沖牙,把牙縫里的那些食物殘渣沖掉。它們是蛀牙、牙結石和臭味的來源。有了這個沖牙器,赫敏和他接吻的體驗估計會更上一層樓。

  之前的禮物包裝都很精美,除了鄧布利多送的東西。這個老頭子送來的東西居然是裹在一雙羊毛襪子里的!這件被裝在全新的羊毛襪里的禮物,差點被湯姆忽略過去。它就那樣安靜的躺在海格送的那盒小零食旁邊,一點都不起眼。不過包裝雖然簡陋,但這件禮物對湯姆來說卻很重要。

  因為里面裝著斯內普教授給赫敏配好的魔藥,她需要每天服用一次,而且必須盡可能的在每天的同一時間服用。因為魔藥本身有輕微的毒性,需要給身體足夠的時間去排毒,但里面的抑制詛咒的成分又只能生效二十四小時,所以需要在相同的時間服用。

  看著與魔藥一起送來的計時器和“說明書”,湯姆覺得還是要擴大屠宰場的產能,盡快將魔法石安排上。因為看完“說明書”后,湯姆很確定他手里拿著的可不僅是續命的魔藥,還是足以殺死她的慢性毒藥!

  長期服用下去,赫敏到底是因詛咒而死還是被藥毒死可不好說。

  懷著沉重的心情將魔藥手下后,湯姆拆開了最后一個包裹,這是赫敏送來的正經的圣誕禮物——是一只小巧的魔法相機。有些類似非魔法界的拍立得,照相后可以當場得到照片。不過這種照片和霍格沃茨的畫像不一樣,是一段單純的GIF圖,并不能對外面的刺激做出復雜的回應。

  看著赫敏送的相機,湯姆有了一個不算特別大膽的想法。

  看起來,接下來我要轉職攝影師了啊,他這樣想到。

  相比起赫敏送他的禮物,湯姆送給赫敏的禮物就簡單了許多,他給赫敏送了一塊女士腕表,希望她喜歡。

  當然,作為魔法界的名人,也有不少崇拜湯姆的人給他和赫敏寄信或者其他的東西。但湯姆將這些東西拜托鄧布利多代收了,省去了很多不必要的麻煩——你永遠無法預測魔法界的巫師們會送來什么奇奇怪怪的東西。

  拆完禮物的湯姆在公共休息室里等到了赫敏,她身上香噴噴的,早上離開寢室后她又回去洗了個澡。碰頭后,兩人一起下樓享用了早餐。

  整個上午,他們都待在拉文克勞塔樓里消磨時光,直到午餐時刻來臨。今年霍格沃茨留校的學生堪稱歷年之最,幾乎沒人選擇回家。這也使得禮堂和平常一樣熱鬧——往年的圣誕節,有時只需要擺一張圓桌。

  由于霍格沃茨平日里的伙食已經足夠豐盛,所以圣誕午宴只是多了一些圣誕節特色美食,比如烤火雞、圣誕布丁和克里比奇巫師小脆餅干。

  下午,湯姆和赫敏一起來到城堡外被白雪覆蓋的場地上。哈利、羅恩還有弗雷德兄弟正在那里打雪仗。

  一開始還只是他們幾個人的游戲,但后面加入的人越來越多,變成了好幾十人的混戰——格蘭芬多、拉文克勞還有赫奇帕奇的學生都跑過來參與進了這場游戲。

  用雪仗解決一些宿怨,或許是不錯的選擇。你在魁地奇比賽里對我犯了規,我在你座位下面丟了一個糞蛋這樣的小矛盾,被一顆顆你來我往的雪球消弭于無形。

  當然,有些雪球多多少少帶點私人恩怨。哈利團好了一個鬼飛球大小的雪球,正在物色目標時,一個長著長長的、瀑布般的黑發的女孩捧著一個雪球出現在哈利的視線內。

  哈利的心都跳漏了一拍。

  看見哈利手里的雪球后,秋·張驚叫了一聲:“別砸我!”

  哈利稍加思索,將手垂了下來,有些不好意思的笑了笑。他不知道該說些什么,但只是站在她附近就很快樂了。

  遠處的金妮臉色一下就變得難看起來。

  “金妮,看球!”

  突然,一聲大叫和兩個雪球一并沖向了金妮。猝不及防的金妮被雪球一前一后的擊中了。

  弗雷德和喬治不知從哪里冒了出來,兩人胳膊里都摟著一堆雪球。

  見自己的雪球打的異常的準,而妹妹的表情看起來并不像是開心的樣子,弗雷德和喬治面色訕訕:小妹怎么就沒能閃開呢?這不符合她的水平啊!

  他倆很清楚,自家小妹的運動天賦是很強悍的,即使他們不喊,她也應該可以閃開這兩個雪球的。可今天為什么就沒躲開呢?

  順著小妹的目光,弗雷德和喬治明白了什么。

  “雪球來了!”對視一眼后,他倆毫不猶豫的將懷里的雪球一股腦的拋了出去。

  “誒,等一下——”聽見熟悉的聲音,哈利本能的覺得不妙,他一下子甩開手里的雪球,然后張開斗篷,擋在了秋·張身前。

  接著,數十個雪球像是雨點一樣落了下來,有一個還砸在了哈利的腦袋上,發出了一聲脆響。

  哈利抱著秋·張一起倒在了雪地里。

  金妮的臉色更難看了。弗雷德和喬治見狀,直接開熘了,誰也不想留下來觸自己妹妹的霉頭。

  “這倆人…”哈利捂著腦袋,從雪地里掙扎著站了起來。他站直身子后,想去拉秋·張一把,卻發現她已經蹲在一邊刨地了。

  “打回去?我們可不能這樣輕易的饒過他們!”秋·張向哈利發出了邀請。

  “好!”哈利心頭頓時生出一股特別的感覺,也蹲在一邊把自己剛剛那個大雪球重新撿了起來。

  備戰完畢后,兩人相視一笑,一起追殺弗雷德和喬治去了。

  這一切都被金妮看在眼里,見自己那倆雙胞胎哥哥完全起到了反效果,金妮氣壞了。她跺了跺腳,直接回城堡了。

  邊上的赫敏把這個瓜從頭吃到尾,露出了極為滿意的神色。至于湯姆,此時的他已經一手一個雪球,加入了戰斗,和同學們在物理上打成一片。

  另一邊,哈利和秋·張一起追著弗雷德和喬治,橫穿了幾乎整片場地,一路跑到了德姆斯特朗的大船附近。

  “停、停!”做賊心虛的弗雷德被兩位找球手連續幾發雪球爆頭,實在是頂不住了。他連連擺手,懇求投降。

  “你們真的應該去做擊球手,這準頭實在是太驚人了…”喬治也把雙手撐在膝蓋上大口呼吸著冰冷的空氣,口中噴出的白汽甚至在他身側形成了一小團云霧。

  喬治感覺自己這一路飛奔,至少被打中了五六下。這可是移動靶!這精準度確實可以考慮轉職擊球手。

  哈利和秋·張也在調整氣息,沒有功夫回復他倆。

  “那是誰?”弗雷德指著黑湖,神色驚訝。

  “這把戲可騙不了我。”哈利根本不吃弗雷德這一套,可這時秋·張拉了拉他的袖子,指著黑湖邊上德姆斯特朗那條大船說道:“好像真的有個人在朝我們這邊過來!”

  哈利這才相信,他扭過頭去,發現一個魁梧的人影正跌跌撞撞的朝他們走來。等那個人走近,他們才發現來者居然是德姆斯特朗的校長尹戈爾·卡卡洛夫!

  卡卡洛夫憔悴了許多,他身上那件貂皮斗篷看起來好幾天沒洗,撒發著一股怪味兒,頭發也油膩的打成了綹子,胡子更是不成型,甚至有點海格的風格。

  這和幾個月前那個體面、風光的人形象差別太大了。更重要的是,他那雙眸子里已經徹底失去了神采,連以往的陰冷都消失不見了,只剩下渾濁。

  “卡卡洛夫教授?”秋·張試探性的喊了一下他的名字。

  卡卡洛夫一臉茫然,只是踉踉蹌蹌的向前走著,如一具行尸走肉一般。

  “他的狀態不對勁。”弗雷德皺起了眉頭。

  這時卡卡洛夫眼睛里閃過了一絲神采,他看清了眼前的人,特別是哈利,他連忙撲了過來,手緊緊的捏住了哈利的肩膀,像是捕鼠夾一樣夾住了哈利。

  “帶我去見鄧布利多、帶我去…”他的面部扭曲了起來,然后又逐漸茫然了起來。

  “你要干什么!”喬治和弗雷德一左一右,勐推了卡卡洛夫一把,讓他和哈利保持安全的距離。只不過讓他們意外的是,剛剛還活蹦亂跳的卡卡洛夫一下子就摔倒在雪地里,躺地不起了。

  弗雷德:?

  “我可沒用力啊!”他有些慌張,真要是把德姆斯特朗的校長弄出個三長兩短的,恐怕他真的會被開除的。

  就在幾人慌亂無措時,一個人走到了哈利四人面前,這人哈利也認識:她是裁判團的尹薩·梅,德姆斯特朗的優秀畢業生。

  看著這位不速之客的出現,弗雷德本能的緊張了起來,他的手握住了牛仔褲褲兜里的魔杖杖柄,警惕的看著尹薩·梅。

  “請問您有什么事情嗎?”喬治問道。

  尹薩·梅并沒有回答,她只是走到卡卡洛夫跟前,仔細端詳起了他的狀況。然后她眉宇間閃過一絲“果然如此”的神色。

  “我需要帶著他一起見一趟鄧布利多教授。”她攙扶起躺在雪地里的卡卡洛夫,轉頭看向哈利:“你們可以帶我去見鄧布利多嗎?”

  四人頓時放松了警惕,他們很確定這個人不是壞人——哪有壞人會主動要求見鄧布利多的?

  于是大家七手八腳的幫她扶著卡卡洛夫,帶他朝校長辦公室走去。

  在路上,弗雷德旁敲側擊的問了問卡卡洛夫的情況,但尹薩·梅閉口不談。尹薩·梅早就懷疑卡卡洛夫被施了奪魂咒,但直到剛剛才得以確定。

  這太恥辱了!一校之長,居然被人以奪魂咒控制,這樣的德姆斯特朗,還配和霍格沃茨、布斯巴頓并稱三大名校嗎?這可是天大的丑聞,尹薩·梅實在不想張揚出去,所以才閉口不談。

  理想情況下,只有鄧布利多一人知道就好,現在嘛…

  尹薩·梅看了一眼那四個綴在后面的學生,一臉無奈,只能一聲長嘆:德姆斯特朗的校長,怎么就讓這個廢物當了呢?!沒有他,今天我怎么會在這里丟人現眼?

  尹薩·梅滿肚子都是對卡卡洛夫的怨氣,有那么一瞬間,她真的很想把卡卡洛夫扔在雪地里——這種天氣,估計圣誕舞會開始時他就已經被凍死了。

  可惜扔不得,眼前這四個學生肯定不會同意的。至于把他們打暈然后消除記憶…看了一眼他們的年齡和不遠處嬉鬧的學生們,尹薩·梅果斷打消了這個想法。

  弗雷德和喬治的年齡已經接近成年巫師了,真打起來一對四她是打不過的。

  就這樣,尹薩·梅和哈利四人帶著神志不清的卡卡洛夫來到了鄧布利多的辦公室外。

  繼續四千字二合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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