紐特成為保護神奇動物課代課老師的消息一下課就傳開了,除了格蘭芬多的幾個小巫師,其他所有的學生們都對此感到興奮:這可是紐特·斯卡曼!湯姆他們在箱子里的見聞也伴隨著這個消息,傳播到了學校的各個角落。
如果校園有熱搜榜,那紐特肯定是今天的榜一,海格、馬爾福、鷹頭馬身有翼獸被大家拋諸腦后,大家都在津津樂道的討論著斯卡曼德教授和他那神奇的箱子。
午餐后,湯姆動身返回休息室,他準備好好睡一覺,以應對下午的課程。不過三個女生擋住了他的去路。他認得這三人,她們中兩人是格蘭芬多三年級的學生,一個叫帕瓦蒂·佩蒂爾,另一個叫拉文德·布朗,第三個人是帕瓦蒂的妹妹,拉文克勞學院的帕德瑪·佩蒂爾。
這對兒姐妹花給湯姆留下過極為深刻的印象。
“約德爾同學,能耽誤你一點時間嗎?”帕瓦蒂攔住了湯姆,一臉希冀的看著他,“就幾分鐘。”
湯姆看了赫敏一眼,她正了正自己書包的肩帶,“那我先回休息室了,下午再見!”說完,她就擠入人群,消失不見了。
帕瓦蒂三人帶著湯姆來到了一間空閑的教室里,向他講明了來意。
原來,帕瓦蒂和拉文德對特里勞尼教授尊敬得近乎崇拜,所以她做出的每一個預言都被這兩人記在了心底,日日夜夜困擾著兩人。
“警惕紅頭發的男人還好說,我只需要在紅發人經過時小心注意就好了,可約德爾,特里勞尼教授說,拉文德最害怕的那件事會在十月十六日發生,這我們該怎么辦?”帕瓦蒂把她們心中的擔憂和湯姆訴說了一下。
在她們眼中,被特里勞尼教授大加贊譽的湯姆·約德爾或許可以幫助她們解決難題。
可湯姆的心情就很離譜了:你們把我當成什么了?我難道是路邊那種破除血光之災的算命先生嗎?湯姆只能懷著非常無奈的心情來糾正她們的錯誤觀點。
“占卜就是把既定的命運準確地展示出來,說到這里,我不得不說一句,你們不要把教授的每一句話都當真,過度的修飾,只會讓人們產生誤解,塵世的生活污染了教授的天目,讓她做出的判斷不是那么的準確。而命運,正是因為無法更改,無可違逆,只能接受,命運才會被稱之為命運。”湯姆把他心中的對占卜的定義和三個小姑娘分享了一下。
看到她們那迷茫的眼神,湯姆知道她們完全沒聽懂。
拉文德稍稍思考了一下,反駁了一句:“特里勞尼教授的預言很準的,她的很多預言都成真了——比如針對納威的那幾個預言,所以那些沒有實現的預言只是還沒到時候罷了。”
湯姆嘆了口氣,“這不是重點,我的意思是預言到的未來,是無法被逆轉的,占卜家只是通過種種手段,偷窺到未來的一角,但他們無力將未來扭轉——若是扭轉了,那也是命運的安排。”
拉文德很顯然不能接受這種消極的說法,她還想再爭辯些什么,但卻被帕瓦蒂攔住了。
“所以至少提前告訴我們拉文德那天會遭遇什么吧,我們好做好心理準備。”
湯姆只覺得頭大,但也無可奈何,就拿她們練練手吧,他這樣想到,于是他答應了下來。
“可我沒有占卜的道具…”
“沒關系,我們帶了。”拉文德和佩蒂爾姐妹迅速的掏出了一套占卜用具:茶壺、茶杯、茶葉、水晶球…
她們手腳麻利的將茶壺放在桌子上,用魔法將里面的水煮沸,緊接著拉文德用湯姆嘆為觀止的速度將自己杯中的茶喝干,留下了一子的茶葉渣。
她用特里勞尼教授教給她的方式處理了一下茶葉渣子后就把它們遞給了湯姆。湯姆硬著頭皮看著拉文德的茶葉渣,開始解讀。
“呃,這…好像是一只兔子?”拉文德在邊上倒吸了一口氣,湯姆繼續逆時針轉動著杯子,“好像在兔子后面還有一只狐貍,所以是狐貍攆兔子?”
拉文德驚呼了一聲:“一定是我家的兔子!謝謝你,約德爾!”她從座椅上彈了起來,朝貓頭鷹棚的方向跑去了。
帕瓦蒂雙手一攤:“你看,拉文德的兔子的命運可能就此改變了。”
湯姆并不在意拉文德家兔子的命運,他只是暗暗記在心中,打算等十月十六日到了就去問問拉文德,“她最害怕的那件事”發生了沒有。在回公共休息室的路上,湯姆還看見了拎著一個手提箱在走廊里走走停停的盧平教授。
看起來,這位教授正在霍格沃茨城堡的各個角落里尋找某種東西,或生物。他的臉色比在火車上時要好了不少,應該是得到了充足的休息和營養。
下午,湯姆按時來到了黑魔法防御術教室,等待盧平教授的到來,不過直到上課鈴響起,其他小巫師都已經陸陸續續的來齊了,這位教授也沒有出現。
大概五分鐘之后,盧平才推開了教室的大門。
“大家下午好,請把課本放回書包,今天我們上實踐課。”盧平臉上掛著淡淡的微笑,雖然還是衣衫襤褸,但氣質卻大有不同。
去年的“洛哈特”教授也常常上實踐課,所以學生們倒也不感到新奇,只是好奇這位教授會給他們帶來什么樣的課程。
“你們運氣不錯,本來我今天都已經做好讓你們看課本的打算了…不過在上課鈴響起的前一秒,我發現了這個小家伙…”盧平教授招呼著學生們走出教室,領著他們朝教工休息室的方向走去。
就在盧平教授講話時,走在隊伍末尾的安東尼·戈德斯坦感覺自己的肩膀被人拍了一下,他回頭去看,卻只看到了空蕩蕩的走廊。
他有些困惑,思考了幾秒鐘,身上突然冒起了一身雞皮疙瘩:我待在隊伍末尾,身后沒有人,那那個拍我肩膀的人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