魚青雨站在人群外圍看著李明被警察押解著上了警車之后,隨即便面無表情地撥通一個電話,“長官,李明剛剛被警察抓了,需要我做些什么嗎?”
“哦?這么快?我原本以為還會有些時日呢。”電話那頭項文耀有些意外的聲音傳來,“你什么事情都不必做明白了嗎?”
“可他…”沒有注意到項文耀言語中潛藏的意思,魚青雨試圖開口爭取些什么。
“李明的事情已經引起了秩序憲兵方面的關注,現在巴不得我們跳出來,你只要有什么動作,不光是李明會陷入萬劫不復,我們也會遭到打擊,放心我對這件事情有其他的安排。”
項文耀繼續解釋說道,“更何況進去了又不是蓋棺定論,李明根本就不需要我們操心,所以你還是做好你該做的事情吧。”
“我的任務是配合李明,可現在李明都進去了,現在我究竟該做什么?”魚青雨帶著復雜的心情沉默了幾秒鐘后開口說道。
電話那邊傳出來哈哈的笑聲,緊接著項文耀說道,“跟著李明的妹妹回家,在他的房間桌子上有個信封,你保證他妹妹的安全就好…”
掛斷電話后,魚青雨看著不遠處正坐在地上放聲大哭的李小姝,陷入了思索當中。
緊接著莊若靈攙扶起了李小姝后,推開人群,像是逃離一般的離開了廟會。
來到新家門口后,剛準備開門,可房間的門卻從內部打開了。
魚青雨從莊若靈手中接過了一直在流淚的李小姝,微微一笑解釋道,“你好,我是李明的秘書,老板囑咐我照顧好小姝,所以就不麻煩你了。”
“啊?好的。”莊若靈看著眼前美艷的面孔,心里微微泛起一絲自卑感,然后朝著李小姝問道,“小姝,那·····我就先走了,有什么事情你隨時給我打電話。”
李小姝依舊只是哭,并沒有回答。
在魚青雨禮貌大于熱情的笑容當中,眼前的門緩緩閉合而上,莊若靈轉身離開。
由于溪原區的夜晚畢竟不安全,于是莊若靈站在治安條件不錯的奉河區路邊,等待著父親前來接自己。
看著眼前在路燈下亂撞的小生物,眼前浮現出剛才看到的那張絕美的面孔,莊若靈搖了搖頭苦笑了一下自言自語道,“我連個能擔心你的資格都沒有啊”
一聲嘆息后,莊若靈拿出手機撥通了一個電話,緊接著開口道,“司司姐,大晚上的打擾了,我有點急事想請你幫忙··”
這個夜晚注定是很多人的不眠之夜。
宗瑞雙眼通紅地盯著面前的壁爐當中的火焰,然后靜靜的等待著桌子上的電話響起。
自從上次和李明談判失敗后,宗瑞始終想不明白李明為什么要和自己魚死網破。
真的是因為他自殺的母親嗎?宗瑞搖了搖頭總覺得這個想法有些怪異。
按理說自己手上有李明犯罪的證據,可李明為什么不妥協呢?還給自己說明了自己面臨著的選擇。
不管李明究竟是在挖什么坑,但是對于自己來說,如果不想被一千五百萬生生拖死,就必須將李明送進去,然后拿回屬于自己的錢,解決眼前的問題。
壁爐中的炭火發出啪的一聲響,向外飆射出點點星火,宗瑞手中的電話一陣刺耳的鈴聲響起。
“好了,我知道了,你盡快回來吧,明天還有事情要做。”宗瑞看著眼前的爐火說道。
電話鈴聲吵醒了已經入睡的文倉真一。
半夢半醒間文倉真一用恍惚不清的語調有些不耐煩地接通了電話,“文倉真一嗎?我是李明的秘書,有件事情要通知你一下。”
瞬間打起精神的文倉真一說道,“李先生有什么指示?”
“李先生于今天夜里八點四十五分,被警察逮捕。請保持冷靜,一切都在李先生的掌握之中,他讓我告知你,在他辦公桌的保險柜里,有你下一階段的任務,密碼是0787。”魚青雨緩了口氣繼續說道,“另外李先生,叮囑你最近一定不要抽煙喝酒,做好備孕工作。”
文倉真一原本在聽到李明被捕的消息頓時處在了震驚當中,但電話那邊那個不知名的女秘書所說的話語,在一瞬間讓文倉真一恢復了理智。
“好的,我知道該怎么做了。”文倉真一腦海當中浮現出李明給自己講述各種提案背后的寓意以及那天讓自己和那個叫做上杉千的流浪漢接觸的場景,幾乎是沒有思索的回答道。
正和東林等人喝完酒,搖搖晃晃地朝著家走去的余南,面前突然出現了幾名陌生的面孔。
看著正擋在自己面前攔住去路的一干人,余南舔了舔嘴唇,然后伸手摸向后腰別著的利刃。
“請不要做什么愚蠢的行為。”面前的一個男人,將手掌伸到了余南面前。
余南只見男人的手中放著一粒種子,種子以一種極其迅速的速度破殼而出,很快在掌心長出了一朵迷人的食人花,而食人花的周圍還有細小的藤蔓在不規律的抽動著。
男人看著面前將手伸到后背的余南,然后說道,“它這么小,是因為我需要它這么小,而當我需要它大的時候,它便會長成龐然大物。”
余南已經握著利刃的手在看到眼前的一幕時,頓時僵住了,緊接著下意識的驚呼出了一句話語,“你們是··”
安仔剛剛洗完澡,拿起一本書正打算看,可緊接著電話卻響了起來。
只不過這通電話與其他人不同,魚青雨手中的名單上并沒有安仔的名字。
順手拿過電話后,安仔看了一眼上面的名字后,頓時準備按下接通的手指停滯在了空中。
十幾秒后,安仔陰沉著臉接通了電話,然后冷聲說道,“小天,你還有臉給我打電話?”
一陣帶著沙沙聲的沉默后,小天開口說道,“我知道你鄙夷我,不過我今天給你打電話是有話跟你說。”
安仔憋著火氣說道,“你說。”
電話那邊響起了一陣雜音后,小天開口道,“兄弟,說實話,我現在有些后悔了。”
“后悔什么?”安仔咬著牙問道。
一聲飽含著復雜情緒的感嘆后小天繼續說道,
“初中畢業的時候,我覺得這個天廣闊,地平坦,有無限風光的將來等著我去闖。天老大,我老二,以為只要肯豁得出去,我就可以當大佬,結果在街上混了幾年后,我才發現自己真的是沒什么鳥用。
干啥啥不行,腦子又不夠用,還覺得累。學門手藝吧,又靜不下心,于是后來不學無術,學藝不精,除了在社會混蕩,什么事情都干不來。
我也想了我究竟為什么會賭博,原因不過是,因為我的野心對不上能力罷了。
在遇到明哥之前,我們一個月拿到手,2300塊。那個時候,班上其他的同學都結婚了,可我還是獨身一人。
我不是沒有喜歡的女孩,你還記得我們經常吃早點的那個攤子么,那個幫著奶奶張羅的小姑娘,我就挺喜歡她的,而且我也能看得出來她對我也有好感。
不過我怎么開口啊,我覺得我配不上她,我不愿意迷茫地看著那個笑起來像是天使一樣的姑娘,跟著我這樣一個懶人熬日子?
安仔,我真的不甘心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