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干什么?!」白露有點急眼的嗔惱了一句,哪有人這樣的。
「不好意思,不習慣給女生遞煙。」許文下意識的想將煙塞回煙盒,然后拿著看看,順手扔了。
白露略感難堪,面頰微微有點漲紅。
「切,有什么了不起。」
許文沒搭理她,湊近看,嫩是真嫩,不過容易讓人聯想起精神小妹。
沒說精神小妹就不好,畢竟這只是一種生活方式而已。也不是說女生就不可以抽煙,每個人都有每個人的自由。
他當然也有他的自由。
賽車場邊就有觀眾席。
許文隨便找了個位置坐下,一邊抽煙,一邊看場上的呼嘯車影。
白露就這么被晾在了一旁,莫名嘗到了被冷落的滋味。
「你還挺高冷?」她一屁股在許文身邊坐下,「感覺你和他們應該不是一路人吧?」
「不算吧。」許文當然不會不搭理人,他看看場上,又看看身邊的白露,饒有興致的問了一句。
「他倆這是誰贏了誰做你男朋友?」
「是誰輸了誰退出競爭而已。」白露嗤之以鼻,「贏的人要繼續追我,自便,不過實際上我誰不打算答應,都是半斤半兩,幼稚的要死。」
「吊著他們,耍他們玩?」許文指了指場上,笑著問。
「我可明確拒絕過了,他們自己要繼續的怪誰?」白露輕輕聳肩,肩頭的長發被風吹得不斷飄舞。
許文沒繼續問,場上,溫子雄駕駛的蘭博基尼大牛連續幾個彎道落后,現在已經被遠遠的甩在了后面。
看起來,勝負已分。
人家靚坤有外號加成,再疊加銀發BUFF,果然車技高人一籌。
白露在一旁無所謂的看著,并無太大興趣。
移開視線,她看向了身邊這個就連側臉看起來都很帥的男人。
「喂,我叫白露,你叫什么?」白露歪著腦袋問。
「許文。」許文習慣性的拿出手機。
「你這人,誰要加你了。」白露撲哧一笑,「假高冷,真渣男,我說你這人怎么這么摳啊,一根煙都舍不得,而且還有潔癖,從我嘴上拿下來那根煙你回頭再抽怎么了?」
「這話你也說得出?」許文略顯訝異的看看白露。
「我嘴上的煙,給你你要?」
「呸。」白露啐了一聲,扭過頭去。
場上,法拉利一騎絕塵,沖過終點。
少許,蘭博基尼大牛才落后一步,姍姍來遲。
何俊坤春風得意的下了車,一頭銀發煞是顯眼,和迎過來的幾個男生打了個照面。
溫子雄垂頭喪氣,蔫了吧唧的。
「怎么樣,小溫,乖乖退出吧,啊?」何俊坤雙手插兜,表情囂張,還遠遠的沖白露抬起下巴示意了一下,好像覺得自己很帥。
看臺處,白露罵了一聲。
許文站了起來,向溫子雄走去。
他還記掛著系統的任務。雖然溫子雄已經是輸了,但是按照系統的要求,只要自己再和這個何俊坤比一場,贏了也算是完成任務了。….
布加hiron不香嗎?
場邊,溫子雄的面色一陣變幻。
「愿賭服輸,輸了就是輸了,我退出就是。」
他有點舍不得,也很是肉疼,他當然不缺女生,但是偏偏想到白露,就抓耳撓腮的心里癢癢。
那模樣,那氣質,越追不到越想追。
現在好了,沒戲了,至于反悔?別提了,在人白露面前輸了已經很丟臉了,再出爾反爾,不是 讓朋友們看不起么?
「那就好。」何俊坤笑的很開心。
這笑聲太刺耳,讓溫子雄眉頭直皺,正打算扭頭而去。
「該我上場了吧?」許文看看眼前神情低落的溫子雄。
溫子雄抬起頭,愣了愣,又搖搖頭。
「算了,你上去有什么用?就算你贏了也改變不了我輸了的事實。」
「也是,隨便你。」許文無所謂的說了一句,「對了,我和你姐這邊,以后你也就別干預了。」
溫子雄一聽這話,頓時咬咬牙。
他么的,賽場不利,丟了妹子不說,還得眼睜睜的看著眼前這家伙和親姐搞在一起。
上,給他機會上!
萬一贏了,就當是挫挫靚坤銳氣了,輸了么,自己也不虧,好歹也能讓這家伙從姐姐面前消失。
「你等等。」溫子雄哼了一聲走向了何俊坤。
「怎么,你還有事?」何俊坤正忙著慶祝,忙著炫耀,忙著在白露身邊獻殷勤。
「有興趣再比一場嗎?」溫子雄一字一句的說道。
「有病吧,你又反悔了?」何俊坤面色頓時不善起來。
周圍的一道道目光也開始有些奇怪。
「不,我輸了就是輸了,是我這有一哥們,覺得你車技不錯,想和你比劃比劃。」溫子雄介紹了許文。
何俊坤皺眉看著一旁的高大的身影。
這人帥得能甩他八條街,而且神情云淡風輕的樣子。
「不比。」何俊坤果斷拒絕了。
「今天是我和你比,你別什么人都往我面前帶,是個人都想找我切磋一下,是不是我都得答應?」
「你就是怕了。」溫子雄逮住機會想找回場子,此刻不遺余力的用話激他。
「你這么說也沒用。不比就是不比。」何俊坤很果斷很堅決。
突然,一旁的白露說話了。
「要是我說,這一場誰贏了我就答應做誰的女朋友呢?」
她悄悄沖許文眨了眨眼睛。
「啊?這!」何俊坤一愣,表情變幻起來。
追了這么久的白露,一直追不動,說實在的,他心里也煩的很。
而現在,白露竟然這么說?
一想到自己今天就有機會摟摟白露的小腰,摸摸緊身皮褲下的腿,何俊坤心里就是一陣火熱。
況且,白露都這么說了,自己還是不應戰,那也說不過去。
「好,那就再比一場。」何俊坤點頭同意。
對自己的車技,他還是相當自信的。….
「你必須贏!」溫子雄深深看著許文,表情有些不一樣了。
要是許文贏了,自然皆大歡喜,至于白露這邊,他當然很確信許文不敢染指。
但要是輸了,完了,白露直接成何俊坤女朋友了。
自己就徹底成笑話了。
「輸不了。」許文笑笑,走向了一旁的蘭博基尼大牛。
上車的時候,他看到白露抱著雙臂,長發肆意飄散,正遠遠的沖自己露出一個笑。
車門隨手開了,許文坐了進去。
身懷神級車技,此刻一坐在大牛上,就有一種仿佛如臂指使的感覺。
那是一種百分百將這輛大牛掌握的感覺。
兩輛車緩緩開到了起始線上。
一旁,有工作人員示意開始倒計時。
許文沒什么特別的感覺,一切都了然于心。
倒計時歸零。
一踩油門。
磅礴的動力涌動而出。
兩輛車如同離弦之箭,瞬間飛出。
論直線加速,兩輛車性能相仿,其實沒什么差別。
但是論彎道,就是見真章的時候了。
過彎!
許文揮灑肆意的操控著這一輛大牛。
一個漂移過彎,行云流水一般,充滿了無限美感。
只這一個過彎,兩個人的車技就高下立判。
場邊,溫子雄本來雙拳攥緊,此刻一下子站了起來,眼神有些激動。
不遠處,白露眼神異彩紛呈。
比賽還在繼續。
但是第一個彎道就已經拉開了差距。
許文在車里一切如同本能一般操控著,這輛蘭博基尼大牛在他手上仿佛被賦予了靈魂。
漂移并不是多稀奇的事。
但是全程沒有一絲停滯,漂移加速,一切充滿美感,這種操作,足以讓人高山仰止。
可以這么說,這是遠超職業車手的水平。
連續過彎,連續甩開對手。
兩輛車之間的差距,好像有點過于恐怖了。
當許文開著這輛蘭博基尼大牛穩穩停在終點線,甚至他還下車點了根煙。
何俊坤才開著法拉利姍姍來遲,眼神冒火一樣看著不遠處那道煙氣繚繞中神情自若的身影。
「承讓了。」許文看著何俊坤,煙氣在嘴邊氤氳不定。
「你小子!」何俊坤伸出手指,氣的發抖。
許文彈飛煙頭,精準無比的從他手指尖燎過,燙得何俊坤嘶了一聲條件反射一樣的縮回手。
「誰教你指指點點的?」
何俊坤捂著手,就想脫口大罵,但是不知道怎么的,一抬眼,接觸到許文的眼神,所有的話都被逼了回去。
「干嘛!輸不起啊?」溫子雄走到一旁,笑的暢快。
他今天是輸了,但是又贏了。
看到何俊坤吃癟,別提心里有多舒爽了。
「誰特么輸不起?」何俊坤深深吸了一口氣,盯著溫子雄。
「真有你的啊,自己追不到的女生,竟然能讓給別人。」….
他指的是剛剛白露說出的話。
誰贏,就做誰女朋友。
「哈,這就不用你操心了。」溫子雄才不擔心呢。
許文是自己姐養的小白臉,怎么可能敢光明正大的染指白露?
不過話說回來,還真沒想到他車技竟然這么頂。
「你心寬!」何俊坤撂下一句,深深的看了看許文,又欲言又止的看著一旁的白露。
奈何,白露并沒有看他。
他臉色一白,悶聲走了。
「許文,走,晚上請你吃飯。」溫子雄在一旁看許文順眼多了,上來就說,然后看看白露,眼神癡了一下。
「你要帶我男朋友去哪兒?」白露抱著頭盔,大大方方的走上來。
然后,輕輕挎上了許文的臂彎。
溫子雄頓時面色一僵,拼命沖許文使眼色。
拒絕啊!該光明正大的拒絕了。
你也不想被我姐知道這件事的對不對?
當然,他話并沒有說出口,全都在眼神里了,他覺得許文能讀懂他的意思。
「許文?要不要和我一起坐機車?」白露輕輕偏著頭,看著許文,眼神卻有玩笑般的笑意。
現場的氣氛有些安靜。
「好啊,你開吧,我坐后面。」許文很自然的答應了。
他心情不錯,因為剛剛收到系統的提示,這個任務已經算是完成了。
能順利完成這個任務,白露功不可沒。
他在琢磨著要不要送白露點東西作為謝禮。
至于車,也不知道系統什么時候就安排運輸了,現在已經在魔都的一個倉庫。
自己隨時都可以去取車。
「啊?」一旁的溫子雄傻眼了。
好小子,你怎么不按套路出牌啊?
眼看著白露看著許文,眼里有光的樣子,溫子雄再也按捺不住了。
上前他就拉住許文。
「許文,你最好告訴我你是在做戲,否則我肯定告訴我姐,你每個月從我姐這里拿的收入不少吧?」
「你去唄,溫小弟。」許文有點好笑的看著他。
也挺有意思的,溫子惠的這個弟弟現在還學會威脅人了。
「好,好,撕破臉了是吧?我姐是不是準備踹你了,所以你現在無所謂了?!」溫子雄氣的聲音發抖。
「行了,好好想想你姐的話,小弟弟。」許文微笑著推開溫子雄,走向了白露。
白露等了有一會兒了。
「走了嘛?」
「走。」許文指了指一旁的公爵。
白露一笑,戴上了頭盔,很贊很頂的身材包裹在皮衣里,長腿輕挎,然后輕輕趴在了公爵車上,腰部以下,翹臀輪廓分明。
這是駕駛這類機車的最佳姿勢,能有效降低風阻。
許文毫不客氣的坐上去,雙手摟上了白露的腰。
一旁的溫子雄難受壞了,比死了還難受,心里是酸澀一片。
特么的,這叫什么,這就叫典型的搬了石頭砸了自己的腳。說起來,他和何俊坤好像就每一個人是贏家。
「坐穩了嗎?」白露輕輕扭動了一下小腰小臀。
「你開吧。」許文說道。
隨后,白露扭動機車,伴隨著一陣躁動聲,她載著許文,從賽車場一騎絕塵,消失在了所有人的視線里。
風馳電掣。
急速之下,風在許文耳邊呼嘯。
白露頭盔外的長發嘩啦啦的飄散著。
「其實也沒必要騎這么快的。」許文委婉的提醒了一下。
畢竟他也沒頭盔,被風吹的滋味也談不上享受。
「你不覺得刺激嗎?」白露的嗓音中終于透出了一絲絲興奮。
「刺激?好吧,是有一點。」許文沒想和這精神小妹講道理。談刺激,他開跑車飆的時候也就那樣。
孤木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