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會兒之后,許文一個人在師范學院的校園內散著步。
直播間的人數趨于穩定,大概在六千以上,七千以下這個范圍內徘徊。
沒有下落,但是也沒有繼續上漲。
許文早有心理準備,也沒打算一下子就達到一萬人在線,畢竟,這也需要一個積累的過程。
手機的消息沒停,來自剛加的師范大二的女生。
她也是知道,剛加上微信的時候,不管對方有多高冷,多少都愿意聊上幾句,所以,在抓緊時間,趁著剛加的這會兒,想和許文多聊上幾句。
“有時間晚上一起散步吧?”
“你是我們學校哪個系的呢?”
許文禮貌的回復了幾句,但是看她好像談興越來越濃的樣子,許文只好刻意拉長回復時間,暫時先淡化處理。
校園內,樹影婆娑,因為是老校區,不少樹都挺上年頭的,周圍不時能看到頗有年頭的教學樓和宿舍。
樹木旁的林蔭大道上,來來往往的學生們挺多。
許文一邊看著直播間,一邊隨口互動了幾句,但是很快,許文就發現好像有點不對勁了。
先是一個看起來挺御姐范的大三學姐,眼神亮晶晶的主動來搭訕。
然后又是一個大一的學妹,聲音軟糯,黏著許文不肯走。
雖然,許文知道自己這在晚風中衣衫輕飄,發梢劃過眉眼的樣子,大概應該是,養眼的,但是,卻也沒自戀自信,認為自己所到之處,到處都有人來和自己搭訕。
直播間告訴了許文答案。
幾個經常在在直播間出現的ID,此刻語氣興奮的在直播間里說話。
“哈哈,剛剛看到許先生本人了,真人超級帥,不知道許先生有沒有發現真相。”
“我也剛去哎,許先生做好心理準備哈!應該還有一波。”
許文看著直播間,表情漸漸變化。
“調皮了這不是?”
難怪剛剛那么密集,合著是自己的粉絲直接線下來和自己碰頭來了。
看來,這里也不能多待了。
許文起身便走。
直播間里面刷屏速度明顯更快了。
“許先生別著急走啊,我剛化好妝!!!”
“我已經在路上了,沖鴨!!”
直播間的人數熱度再次上升,此刻,陰差陽錯的竟然上了七千。
但是,許文著急離開,并且為了預防自己被堵,半路上,匆匆關閉了直播間。
好一會兒,直到帕拉梅拉開在回去的路上,許文才心頭微松。
要真的被圍堵,還挺麻煩。
直播今天就暫時告一段落了。
想要讓直播間人數持續上升,還得堅持下去。
至于一周的時間,能不能達到一萬,還得看接下來幾天的直播效果。
回到龍湖一號,許文一夜安睡。
接下來幾天,許文可以說是相當規律且勤奮。
白天,有課的時候,去學校上上課,順便也會送許江去駕校學車,有時候,也會見縫插針的和孫娉婷她們排練主持。
迎新晚會就在中秋前夕,也沒幾天了。
至于晚上,許文雷打不動的開始直播。
至于直播內容,許文也是比較下了功夫的。
不想外出的時候,就在家中雷打不動的彈唱,直播的時間開始拉長,直播間在線人數雖然上漲緩慢,但是勝在穩定,基本上平穩期的在線人數都在七千左右。
外出的時候,有時候即興會來一些喜聞樂見的場景。
許文雖然不是很喜歡這樣,感覺有點為了什么而什么的意思,但是,觀眾們喜歡看啊,也沒辦法了。
短短幾天的直播,微信上加了一堆,不搭理吧,不太好,搭理吧,沒個結束,許文是分心無數,最后也只好淡化處理,定期清理好友。
提升直播間熱度的同時,許文也沒忘記發短視頻引流,畢竟,直播間熱度要上升,粉絲基礎也要足夠多。
許先生的短視頻沒什么套路,都是生活隨拍。
當然,元素方面也會加入一些觀眾們比較感興趣的點,為此,許文也沒少和網紅安安合作,好好給自己漲了一波粉絲。
爆紅或者取巧畢竟只是偶然一現,這幾天下來,許文又明悟了積累的重要性。
日子就這樣波瀾不驚的過了幾天。
這天,是許文姨媽家姐姐吳曉瓊訂婚宴的日子。
一大早,許文就接到了趙玉珍的通知,提醒許文不要忘記這件事。
繞來繞去,明里暗里,似乎還是在提醒許文不要忘記帶個姑娘來這件事。
“行吧。”許文應了一聲,接到母親電話的時候,才剛醒。
結束通話,大早上的洗完澡,許文陷入了沉思。
帶誰去呢?
其實許文只是覺得參加自家姐姐的一場訂婚宴而已,但是架不住別人會多想。
畢竟,這是公開的場合。
某種程度上,也算是一種認可。
但是,許文又不想厚此薄彼。
思來想去,許文決定還是叫上文琪吧!
沒有為什么,主要是在杭城買了一套香奈兒的秋款長裙,很配文琪的漆黑長發大長腿。
亦或者是,文琪溫柔大氣的性子,有那么一瞬間觸動了他。
許文給文琪打電話說起這件事的時候,清楚的感覺到那一瞬間,文琪在電話那頭,剎那間綻放的喜悅之情。
“真的嗎?確定是要我晚上陪你一起去嗎?”文琪在電話里中重復著問。
“下午早點來我這里試衣服吧?”許文沒多解釋。
南苑小區內,文琪開心的原地打著轉,大長腿腳尖輕輕點著地面。
“什么事情,這么開心?”曲瑋瑋在衛生間探頭而出。
“告訴你一件好事,許文讓我晚上陪他一起參加家里一個個姐姐的訂婚宴。”文琪含笑說道,精致無比的高級臉上,笑意盈盈,滿是歡喜。
“哇,恭喜你哎,看樣子要修成正果了。”曲瑋瑋笑著祝福,心里又有點酸溜溜的。
“嗯哼,許文說給我準備了秋款長裙,下午我去他那里。”文琪在沙發邊坐下,一雙大長腿輕輕并攏,長發漆黑。
“哎,羨慕啊,大HOUSE,豪車,以后你就是富太太了。”曲瑋瑋和文琪沒那么見外,毫不掩飾自己羨慕的神色。
“你這語氣,八字還沒一撇呢?”文琪摟住曲瑋瑋,搖來晃去的安慰道。
“好了好了,我就是說說,你再晃我都快抖散了。”曲瑋瑋連忙求饒,想了想,又坐到文琪身邊。
“總之加油吧!不管怎么說,至少證明你在他心里的不一樣。”她認真的看著文琪,看著自己好閨蜜滿是喜色的臉龐,真誠的說道。
“嗯,我會的。”想了想,文琪起身抱了抱自己的好閨蜜。
下午兩點,文琪開著自己的小MINI,來到了許文的龍湖一號。
來之前,因為聯系過許文,一路暢行無阻,下了地下車庫,停在了許文三輛價值不菲的車旁。
電梯上行,一直到了所在樓層。
燈火通明的走廊上,文琪站在門前,靜靜等待著。
大門輕敞開,文琪雙手提著小包,溫柔一笑。
“下午好。”
門內,許文站了幾秒,端詳著眼前的文琪,輕輕將她拉入懷中,同時,順手關上了門。
下午三點,文琪整理著自己蕾絲吊帶裙,面頰微紅的坐在床邊。
一旁的許文站在落地窗前,走到一旁的衣帽間內,順手拿出了一個購物袋。
“前幾天去杭城給你帶的,穿上試試看。”許文輕笑著說。
文琪噙著喜色拿出購物袋,拿出了這件刺繡薄紗連衣裙,到了鏡子前比對了一下。
“我去試試。”
片刻之后,文琪踱著小步,輕輕從門后走出來,眼神含笑。
“你覺得怎么樣?”
許文視線停留。
眼前的文琪,美到冒泡,漆黑長發,精致高級的臉蛋,一雙大長腿在連衣裙下搖曳生姿。
“唔,來,讓我抱一下。”許文拍了拍自己的腿面。
文琪溫柔一笑,乖巧的在許文腿面坐下,在許文的懷抱中,溫順的像被馴服的鹿。
安靜的房間,落地窗外午后的陽光。
許文微微瞇眼,文琪漆黑的發色在光線的穿透下,泛著淡淡的光暈,非常容易讓人產生錯覺。
他動了動脖子,文琪的手臂此刻正摟著,一片細膩。
雖然沒有什么多余的話,但是許文能感覺到文琪心中的愉悅開心。
不由得,略有點愧疚。
一起出席吳曉瓊的訂婚宴,在許文心中,其實什么都說明不了,他也并不打算給它賦予任何其他的意義。
但是這話,不能說出來。
下午五點,帕拉梅拉從龍湖一號出發。
最近,許文帕拉梅拉開的特別多,第一這是可以光明正大出現在自己家人門前的車,第二是這車確實是香。
舒適,有充沛的動力,雖然不是自己最貴的車,但是在常人眼中,吸晴指數一點都不差。
此刻,許文載著自己的副駕,直奔目的地。
億都酒店,海城最早的五星級酒店。
此刻,億都酒店的迎賓廳內,賓客濟濟一堂。
廳門外,擺放著吳曉瓊和鄭斌斌穿著各色古風裝束拍攝的照片,門口的布置,盡顯細致入微。
古色古香,龍鳳和鳴。
鄭斌斌穿著量體裁衣的西裝,身邊站著吳曉瓊,今天容光煥發,兩人此刻都是帶著笑,不時迎向從遠處走來的賓客。
雙方父母也在一旁忙著招待客人。
許江和趙玉珍趕來的時候,趕巧看見鄭斌斌兩口子正在門口迎客。
“姨夫姨媽。”吳曉瓊眼神一亮,一旁的鄭斌斌反應比她還迅速,連忙上前去迎接起來。
“恭喜你們。”趙玉珍一邊掏出紅包,一邊祝福。
“謝謝姨夫姨媽。”鄭斌斌熱情無比,一邊眼神向旁打量了一下。
果不其然,一道倩影也迎了上來。
“叔叔阿姨好。”鄭意涵柔聲細語,一點也沒有平時和她哥互懟的那個刁蠻勁。
“你好,你好。”趙玉珍看著眼前這個今天妝容柔美用心,穿著小香裙很是得體的女孩子,一時之間有點愣神,沒想起來是誰。
“你忘了,鄭斌斌的妹妹,上回來看你的。”許江在一旁小聲提醒道。
趙玉珍一下子想了起來,這小姑娘上次和她哥哥一起過來看了自己,而且看那神色,有點不對勁的樣子。
“阿姨,許文今天過來嗎?”鄭意涵突然開口問道,有點希冀。
趙玉珍遲疑了一下。
“來的吧?”
她看著鄭意涵的雙眼亮了亮,心中略有些嘆息。
這姑娘,還沒死心?
自己兒子招惹的看樣子不少,上次的病房里見的就有田夏,至于今天,趙玉珍也是有點拿不準。
“來就好。”鄭意涵笑著說。
“阿姨,你們進去坐吧!”
“好,我們先進去。”趙玉珍和許江兩人對視一眼,笑著點頭先向大廳內走去。
雖然這次只是訂婚宴,但是大廳內,也是擺了幾十桌。
吳曉瓊這邊的親人們,分坐一邊,都是許文的姨媽舅舅們。
許江兩口子坐下,就沒少被她們盤問。
“許文呢?怎么沒一起來?”
“他晚一點吧!”趙玉珍在桌旁坐下,回答道。
“一個人?我可是聽到不少消息。”許文的舅舅在桌旁調侃道,意有所指。
“他的事情我也沒過問過,不太清楚。”趙玉珍裝傻充愣,可不想自己太早被話題包圍。
桌旁,許文好久沒見的弟弟陸鑫豎著耳朵聽著,本想開口八卦一番,但是很快又覺得別八卦到自己身上,于是果斷閉了嘴。
大廳外,鄭意涵還在張望著。
鄭斌斌看在眼里,悄悄拉了拉妹妹。
“還在看什么呢?等他來?”他開口問道。
“嗯。”鄭意涵點點頭。
“還沒放棄啊!上回不是你也見到了?”鄭斌斌指的是上次在病房見到的那個姑娘,那個自稱是許文女朋友的姑娘。
“我知道,但是許文也沒承認不是?除非,除非今天他帶來。”鄭意涵表情堅定的說道。
帶來,說明關系已經明朗,自己應當是沒機會了,如果沒帶來,至少,自己還有一點可能性。
“非得要在這一棵樹上那什么嗎?”鄭斌斌有點無奈。
“你不懂。”鄭意涵表情認真的說道。
她非常清楚,自己想要的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