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最終boss,也就是真正的幕后黑手的擔憂是有必要的。
但除此之外,其他部分倒是不足為懼。
無論是風帝也好,還是這座陣法也罷,提前知道了她們的作用,以及在未來可能會做什么之后,有了防備,計劃就根本不可能成功。
陰謀之所以是陰謀,就是因為它不被人知曉,在你完全意料之外的時間與地點爆發。
而一旦計劃暴露,任何陰謀都只是一個笑話。
墨玖她們在等待紫瑤徹底成長起來。
可能連她自己都不知道,她們想要她成長到何種境界,但她的目標確實又增添了一個,隨之增添的還有動力。
被世間最強者寄予厚望,這種感覺是會無限驅使人前進的。
并且紫瑤本身毋容置疑有著登頂的天賦,動力只是讓她達到巔峰的時間加快一些。
效果也著實顯著,紫瑤她們在洛仙這里突破了一個境界之后,短短十年間,居然又突破了一個大境界,連洛仙都很是驚訝。
些許欣喜過后,這次輪到洛仙擔憂了。
就像她能通過他的神情看出他的情緒一樣,墨玖看著洛仙微彎的清眉,也看出得她充滿憂慮。
“怎么?連我都不擔心了,你反而開始了?”
話雖如此,墨玖眼里還是流露出幾分關心:“怎么了?”
“應運而生,你明白嗎?”洛仙輕聲道。
墨玖點頭。
氣運之女就是應運而生之人,她的出現就是為了應對未來的巨大危機。
可以說,氣運之女是一個世界的生機,更是被天道保護著。
但反言之,一旦這絲生機因為連天道都庇佑不了的意外而亡,那么那個世界就會走向一個誰也無法預料的地方。
能肯定的是,那會是一片死寂,希望不存,黯然無光。
洛仙緩緩道:“但你可能不知道,氣運之女跟危機除了一同誕生,她們也是相互依存的。”
“什么意思?”
“氣運之女成長的越快,就代表著危機也越大。”
墨玖神色微變。
他明白了,就跟一個世界越強大,在這個世界誕生的氣運之女就越強大一般。氣運之女的修煉速度,在某種程度上也關乎著這場危機的強度。
沉默了片刻,墨玖忽然笑了起來:“那早知道這樣,應該不跟紫瑤過多接觸才對。”
洛仙一秒領悟,接道:“為什么這樣說?”
“因為跟氣運之女親密度相同的情況下,修為越高的人越容易在最后決戰死掉。除非這個世界并不強大,但…”
但她們這個世界,可能是三千世界之中最為強大的一個了。
洛仙笑道:“那我們現在跟她疏遠,還來得及嗎?”
“晚了,我們老老實實等死就好。”墨玖捏住她柔軟的臉頰,揉了揉。
兩人開了一下玩笑,洛仙心里的那絲擔憂就不翼而飛了。
最后最差的結果,不就是一個死。但她們懼怕死亡嗎?誰不是見慣了生死,唯一舍不得的估計就是對方,但只要死在一起,這一點也好像無所謂了。
“我認識地府的主人,到時候如果你死了,我肯定讓你活過來。”墨玖玩笑的開口。
但洛仙卻當了真,心頭輕顫,墨玖居然還有這種關系,那他所謂孤魂野鬼的身份,會不會也是假的,實際上他是地府之主的什么人?
兒子?
洛仙不由得猜測到,甚至覺得很有可能,只是因為某些意外,一氣之下這才‘離家出走’。
洛仙輕輕笑了,如果是這樣,那她就不用擔心了,即便是死去,墨玖也依舊會好好的活著。
墨玖哪里能知道洛仙不僅在胡思亂想,而且想到了如此離譜的地方。
他只是想到死亡,然后就想到了系統,那個蠢萌蠢萌的小家伙,不知道它現在怎么樣了。
是在休眠嗎?
雖然對系統而言,他經歷了幾百幾千年,對它都不過一瞬間的功夫,但他卻是實實在在過了如此漫長的歲月,一時想到它,居然還有些寂寞。
要離開這個世界,才能重新再見到它嗎?
希望如此。
洛仙的頭突然探了過來,幽幽道:“在想誰?”
她對墨玖再熟悉不過,這個神情分明就是在思念!
她就在他身邊,思念的人顯然不會是她,那是誰?
除了她、洛清婉、洛輕…哦,她不是,他還有過別的女人?甚至在她眼皮底下思念著對方。
墨玖被洛仙突如其來的開口嚇得心頭一顫,眼里繼而浮現出一絲嗔怒:“干什么?”
他在想事情呢,突然嚇他一下。
洛仙眼眸微微瞪大,為了別的女人,墨玖居然對她發脾氣?
就算是她剛剛復活他,他對她還抱著怨念與恨意的時候,都沒有這樣跟她說過話。
洛仙內心一冷,自然不可能是對墨玖,而是對那個不知名的女人。
但是,僅僅只是思念,似乎也沒什么大不了的,她都沒有鬧別扭的理由。
“抱歉。”洛仙把墨玖抱在懷里,低聲道,“你能告訴我,你在想什么嗎?”
聽到她道歉,墨玖的眼神這才緩和下來:“不能告訴你。”
事關系統,涉及到主神的規則,當然不能說了。
但他沒有解釋,以為洛仙會明白,可她本就誤會了,現在更是誤會加深,一下子酸的洛仙牙齒癢癢。
小玖居然那么喜歡那個女人,連她的存在都不愿意告訴她。
可即便洛仙的占有欲再強,她也不會傷害墨玖,因此便生生壓下了心底那股躁動的殺意,微微摩擦著牙齒,一口咬在了墨玖白嫩的頸部。
“干什么?癢,放開…嗯?唔唔唔!”墨玖瞪大了眼睛,第一次展現出了被強吻后的無措與震驚。
但他震驚的點跟正常男人都截然不同,而是…她怎么敢的?
這未免也太囂張了,簡直欠收拾。
于是乎,墨玖沒有強行掙扎,逼得洛仙松口,而是直接強勢的開始進行反擊。
然后反擊著反擊著,就滾到柔軟的榻上去了。
當一切消弭,墨玖微微喘息著,道:“突然發什么神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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