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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二十七章 歌舞伎殿堂中的某次遇見

  歌舞伎三字是借用漢字,更是被人們冠以的雅稱。

  歌代表音樂,舞表示舞蹈,伎則是表演技巧。

  歌舞伎在古代早期興起的時候,游女見此能獲得更多的利益,也搞過正統之外的游女歌舞伎。

  游女就是島國古時賣身的女子,以前也被稱呼為飯盛女或食賣女,當然她們也是接受過簡單訓練的。

  完全沒有受過訓練的人被稱為酌婦,因為她們的工作以侍奉酒席為主。

  把游女和酌婦之間的區別說白了——

  就是有沒有受過訓練,拿到官方認證的“文憑”。

  而之前赤木橫久所說的吉原太夫,則是島國四大花魁中的一位,太夫這個名號也是游女中的最高等級。

  而游女歌舞伎當時搞得那是有聲有色,臺上跳完舞臺下就開始運動,可以說是整天都沉浸在工作之內,還能吸引更多的人聞名前來,游女們可以說是賺得盆滿缽滿。

  但這玩意兒實在有些傷風敗俗,而且破壞了正經游女的生意。

  所以后來幕府就禁止了女性演出歌舞伎。

  逐漸演變成了俊美少年來表演,在古時也被稱為若眾歌舞伎。

  然而這些俊美少年也不老實,再加上扮演女子扮相的原因,可謂狠狠戳中了某些武士的xp,又開啟了歌舞伎深入工作的新篇章。

  再然后生活作風又開始糜爛起來了,甚至時有殉情和私奔的事件發生,與當時的掌權者的原意背道而行,禁止女性沒起到終止這種事兒的作用。

  幕府雖然采取多種措施加以改善,但武士階級畢竟也是掌權者,大多數的做法都難以見到效果。

  只能從根本上改變了相關的法令,歌舞伎只能由英俊的壯年男子勝任,逐漸發展成專門由男演員演出的純粹演藝。

  至于有沒有人對壯年男子有興趣,這玩意兒就真的不得而知了,對于這行也只能夠限制到這種程度了,再限制還不如直接取締來的輕巧,但每個能賺取利益的行業都難以取締——這東西就涉及到資本和既得利益者了。

  畢竟既得利益者的抵抗很難令人忽視,更何況這玩意兒涉及的人可都是社會上層。

  總之現在赤木橫久對這些東西沒什么興趣,只是一副生無可戀的死魚臉步入了歌舞伎座,乖乖向身穿和服的女侍者奉上門票。

  他在得知里面的表演不是古裝美人的花魁,而是一群假扮女性的英俊壯年男人之后,已經完全沒有興趣執行這件高雅之士的樂趣。

  甚至還打算當場給某個女孩打電話約定晚上,好好宣泄一下自己內心的沉悶和痛苦。

  只不過還是架不住原野慎司的勸解和九生裕太的苦口婆心,總歸到底就是今天好不容易聚會了一次,而且大老遠開著車來都來了,浪費了門票也是拂了赤木父親的心意,還不如看看表演增長一下見識。

  眾所周知——

  來都來了、都不容易、是個孩子、大過年的...

  這些話雖然聽著很不在乎別人,但也是最容易動搖人的心態。

  赤木橫久雖然想到等會看的都是假女人,心里這會兒甚至都隱隱有些惡心,但想到確實好不容易朋友間來了次聚會,最終也只能蔫了吧唧的嘆了口氣。

  繳納了門票之后他們按照女侍者的指引,徑直就朝著表演的舞臺場所走去了,來的倒也算是比較湊巧,還有十幾分鐘就要開始了——這也可能是赤木橫久把握時間的原因。

  可惜來的時候興致勃勃,了解真相之后抬不起頭。

  原野慎司走在長廊最前面,身旁來觀看表演的人很多,很明顯歌舞伎還是很受歡迎的。

  踩著紅色柔軟的地毯步入殿堂,通過刻有木飾花紋的雙開嗯,視野瞬間就開闊了起來。

  整個表演殿堂目測大概有上千個座位,就這還沒算兩邊樓梯上方的位置,占地平方粗略估計得有一兩千平,開場交響樂的殿堂估計也就這樣了。

  深紅色的長條幕布掛在殿堂兩側,飄轉浮動的模樣很是引人注目,正前方的舞臺頂部有條五彩斑斕的布帶。

  殿堂上方也有著刻有繁雜花紋的邊飾懸掛,整體的燈光呈現出明黃色的光芒,倒是很有殿堂的肅穆和高貴華麗之感。

  先不提赤木父親的別有用心,買的門票位置倒真是極佳。

  根據手中副券上的位置標識,原野慎司他們很快找到了座位,就在舞臺下方正中央第三排的地方,這里的觀看感可以說是最好了。

  場館殿堂的外側就專門販賣飲品的地方,九生裕太買了三瓶蘇打水走了過來,在原野慎司的招手之下找到位置走了過來,遞給兩人蘇打水的時候看見赤木橫久臉上倦怠的表情,張了張嘴有些欲言又止。

  原野慎司接過蘇打水,擰開瓶蓋喝了口,淡淡的咸味在口腔流轉。

  瞧見身旁坐下的九生裕太有些欲言又止,他側過頭小聲問了一句:“怎么了?是在擔心赤木緩不過來嗎?沒事的,他最多是郁悶一會兒。”

  “啊,好吧,我就是覺得有些不太好,看赤木哥那樣子估計有陰影了,恐怕以后都不會來這種地方。”

  九生裕太坐在兩人的中間,小心翼翼瞧了眼右邊的赤木橫久,隨后撇過頭小聲跟他說著。

  “本來他也不會來這種地方,如果還算知道相關知識的話。”

  原野慎司調整了下自己的坐姿,這軟椅能夠調節高度,坐上去還挺舒服。

  九生裕太聞言若有所思的撓了撓頭,認為他說的貌似還真沒有錯,要怪只能怪赤木哥自己沒文化了。

  他們都是在高中時期認識的摯友,雖然平時也有些臭味相投,但學習成績其實是各不相同。

  就像原野慎司考上了早稻田大學這樣的名校,九生裕太則是考取到了島國醫科大學,都是只弱于東大這種超一線的夢想學校。

  其次就是島津真也考上了東京藝術大學,算起來還是青海川七瀨的前輩。

  再次就是赤木橫久這個不學無術的家伙了,靠著高考前的死命復習考上了大阪府立大學,在這個二流大學畢業了后連夜回了東京,靠著父輩的余蔭在家族會社中當了課長。

  當年成績最差的人現在反而混的最好。

  說起來倒也是屢見不鮮了。

  “要開始了。”

  就在九生裕太還正在胡思亂想的時候,身旁的原野慎司忽然提醒了句,他連忙收斂了思緒坐好朝舞臺看去。

  然后忽然周遭殿堂的燈光全部暗了下去,身邊的環境黑的像是在電影院,只有舞臺的前側燈光散發著光芒——這是要拉開帷幕的前奏。

  原野慎司瞇了瞇眼睛,視線看著舞臺中央。

  觀看一番異域風情的表演,也算是增長見識的活動了,他倒是抱著不錯的心情來看。

  人生在世本來就不應只為結果,在乎旅途中的過程才最重要。

  有時候把生活節奏慢下來,或許會得到更好的體驗。

  正當他調整好姿勢等著帷幕拉開的時候,眼角忽然浮現了一道嬌小的黑影,躬著腰急忙忙的朝自己這邊走來,估計是剛剛趕上開幕的顧客。

  原野慎司自然也沒怎么在意,只是目光正視著正前方的舞臺。

  然后——

  他就感覺腳背被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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