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別啊,賬戶名的事兒真是隨機的?怎么叫那么古怪的名字,換一個不行么。”周從文試探問道。
他很難相信未來的那個創立虛擬貨幣的中本聰竟然是隨機選擇出來的,而它背后的本尊竟然是柳小別。
而未來柳小別哪怕什么都不做,世界富豪排行榜上也有一席之地。
這些事兒想起來就讓周從文驚詫莫名,有了一種老子有錢的感覺。
這種感覺的確很奇怪,但的確是周從文心里最自然的想法。孩子都有了,再過幾個月就呱呱落地,說咱似乎也是應該。
“要不然呢?為了這么一個賬戶我還要想個名字?”
柳小別用看傻逼一樣的目光看著周從文。
一秒鐘幾十萬上下,為了一個虛擬小破站的網名還要費心思,周從文腦子沒病吧。
周從文聳了聳肩,或許現在真的不是。
他仔細打量柳小別的表情,但卻沒從她的眉宇之間找到什么端倪。
或許柳小別真的是無心之舉?
可能吧。
畢竟現在比特幣還屬于一個概念,而且最初的比特幣獲取并沒有任何困難,大家也并不珍惜。
一年后,2010年5月18日,比特幣才會迎來第一個蛻變。
美國佛羅里達州程序員LaszloHatalk論壇發表了一個帖子。
內容大致是他想要2塊大披薩,希望能用10000枚比特幣來換。披薩可以是從商店購買的,也可以是自制的。
但是網友們對這筆交易并不感興趣,虛擬貨幣畢竟是虛擬的,所以這筆“天價”交易直到4天后才有人同意。
Hanyez當天發帖炫耀了此次交易的成功:“我只想告訴大家我順利用10000枚比特幣換到了兩塊披薩。
這應該是世界上最昂貴的披薩了,只要持有10年。
周從文還記得在國內第一批幣圈的玩家能掙到錢的不算多,很多人都隨挖隨賣,沒人相信這種虛擬貨幣能暴漲幾億倍。
這些年來,比特幣的確是一個發財的途徑。
在周從文的記憶里,上一世逼乎有一個提問,是一名大學生手里有千把塊錢,想要理財,不知道做什么,所以來問問專家們。
有一名幣圈大老勸他購買比特幣,然后把賬戶記下來藏好,再忘掉。
那個學生能幸運的得知一點點未來的走向,但卻不知道他到底能不能把握。
別說是那個學生,即便是幣圈大老也不會傾家蕩產在2013年左右買進大筆比特幣吧。
“小別啊。”周從文笑嘻嘻的問道,“你準備多少錢賣?”
“特幣么。”
“是啊。”周從文道,“100美元?200?1000?”
“看你那小家子氣的樣子。”柳小別道,“咱是差那點錢的人么?”
“賬號密碼你會不會忘記?”周從文有些擔心。
“嗯?自己的東西會忘記?你會忘了做手術么?”柳小別每一句話都很犀利,這姑娘就這點不好。
“好吧。”周從文聳肩,攤手,望天。
希望若干年后柳小別手持十幾個遠古賬戶出現在幣圈的時候,不會引起太大的風浪。
要是這么想,柳小別真的可以算是巨鱷,還是史前的那種。
周從文看著懶洋洋坐在床頭翻看著筆記本上內容的柳小別,腦海里都是一只史前巨鱷一躍而出、擇人而噬的災難片的畫面。
對于幣圈來講,應該是災難了吧。
“周從文,我怎么感覺你有強迫癥呢。”柳小別問道。
“怎么了。”周從文道,“起來吃飯。”
“你家老板身體好好的,一年兩次體檢不夠,你非要折騰4次體檢。”柳小別把筆記本放到一邊,緩緩的下床。
她看著周從文,嘴角微微上揚,“你到底在擔心什么?”
“老年人么,經常做做體檢是應該的。”周從文敷衍道。
“鄧明估計都讓你折磨的要吐血了。”
“大師兄正準備競爭協和的院長呢,哪有時間管我。”周從文笑道,“對了,你和袁清遙合資的公司怎么樣?”
“那種小投資也叫合資?”柳小別叫囂著。
“有進展么。”周從文自動過濾柳小別一切的囂張話語,繼續問道。
“這種小事你問袁清遙就行,我不知道。”
周從文知道柳小別說話就這樣,也沒在意,一起吃過早飯后趕去機場準備回國。
路上給袁清遙打了一個電話。
這些年袁清遙的公司得到了極大的發展,和中核公司聯手做的離子周從文已經用上了,雖然這玩意不掙錢,但卻是周從文必須要的。
和袁清遙聯系后,周從文踏上回國的航班。
每年周從文都要回國幾次,看看父母、看看老板,所以早已經形成習慣。
下了飛機,走出去后周從文迎面看見鄧明。
鄧明陰沉著臉,惡狠狠的盯著周從文,一點笑模樣都沒有。
“鄧院長,誰得罪你了。”周從文迎面走過去,帶著笑容擺手招呼鄧明,明知故問。
“周從文,你能不能老實一點。”鄧明很不高興的說道,“老板的脾氣你是知道的,還非要我中間再安排一次體檢。你到底什么意思!”
“嘿嘿。”周從文笑著摟住鄧明的肩膀,“鄧院長,別在意么,老板的年紀一天比一天大,多做點檢查也不是什么要殺頭的大事。”
“有本事你跟老板說。”鄧明橫了周從文一眼,肩膀一抖,把他的手抖掉。
周從文的臉皮多厚,笑呵呵的用力摟著鄧明的肩膀,“你看你,都要當協和院長的人了,還跟小師弟一般見識。”
這話直接命中了鄧明的軟肋。
這件事周從文出了不少力,鄧明還真沒什么好說的。
“你老實點。”鄧明只能澹澹的威脅一句。
“找師娘做的工作?”
“要不然呢,我絮叨老板,已經把老板絮叨煩了。”鄧明道,“你回去準備面對老板的怒火吧。”
“我不在乎。”周從文的確一臉滿不在乎的表情,笑著說道,“再說,老板慈祥和藹,怎么會難為我一個小家伙呢。”
“你說是吧,大師兄。”周從文親切的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