禮畢后,葉文初洗漱便癱在床上,不能動了。
沈翼扶著她起來吃東西。
“我不想現在吃,你先吃吧。”葉文初裹著被子,瞇著眼睛道,“讓八角給我留幾塊點心,我醒了以后再吃。”
沈翼將她抱起來靠在床頭,親自端著碗喂她。
“中午就吃的少,現在肯定要吃一些,不然夜里沒力氣。”沈翼哄著,葉文初含了飯,古怪地看著他,“我夜里要什么力氣?”
沈翼沒說話,又喂一勺在她嘴邊。
葉文初咽了飯菜,從他的表情里,咂摸出一點味道來,頓時凝眉道:“不吃了,我就軟綿綿,就沒力氣!”
“真不吃了?”
“不吃了!”葉文初道,“今兒我叛逆了。”
沈翼將碗放在邊上,微微頷首道:“那換我吃!”
“啊?”葉文初沒說完,就被沈翼抱著躺進他懷里,他親了親她,低聲道,“昨夜就忍了,今天再忍,我也太不像話了。”
葉文初看他一臉正經的樣子,忍不住發笑。
“我看你太像話了,猴急猴急的。”
“你說什么就是什么,對對!”沈翼從眉心親吻的到唇角,輕吐著氣眸光迷離,“歸去說八月成親,我一想今年總不能連著辦三場。”
“所以,先帝一動我先想到的…不是那顆棗,倒覺得,或許你我的婚事能提前。”
所以葉文初說年底辦,他不同意。
沒有人知道,他多想娶她。
“就這一點追求和出息了?”葉文初發現他的腰雖瘦,但很有肌肉手感極好。
她做茉莉奶奶的時候就摸過,但沒今天這么暢快。
“喜歡你以前,我追求大著呢,夜夜不眠事無巨細地算計著別人。”沈翼將她松開的手,抓著重新放回自己的腰上,“別停!”
又道:“喜歡你以后,就什么都不重要了。還懂了一個道理…”
“什、什么道理?”葉文初覺得癢,氣斷著不成聲,變成斷斷續續的…
“古有君王不早朝,千金只為美人一笑。”沈翼低聲道,“在我這里,什么都可以。”
“什么都可以?”
“嗯!”沈翼低聲道,“命也行!”
“呸!”葉文初笑著道,“才不要你的命。”
“不行,給你…我是定要放在她手里的。”
過了許久,葉文初歪著頭,扯著沈翼的頭發:“沈令瑜,我餓了!”
“我讓人煮面送來。”沈翼收拾妥當,接著面回來的時候,葉文初已經睡熟了。
沈翼坐在床側,看著她側顏,理著她的頭發,只覺得心口極滿極柔軟…自從遇見了她,所有的好運都在他這里。
葉文初夢里咕噥了一句什么,沈翼沒聽清,親了親她的唇,問道:“說什么呢?”
“這野豬不錯,取我弓來。”她豪氣干云地道。
沈翼悶悶地笑了,捏著她的鼻子道:“所以走了一圈,我是那頭野豬唄?”
他樹頂的棗,是她也是皇權,她要的,是山里的那頭野豬。
他做野豬。
也算是…有情趣了。
早上,葉文初醒來,沈翼已經下朝在和朝臣議事,八角和馬玲以及葉月畫在巡視每一個宮殿。
后宮嬪妃都散出去了,唯有孕的王昭儀要留在皇廟,但她自己吃了落胎藥,換了她自己的自由。
所以,后宮是空的。
“八角。”葉文初坐起來,“今天我是不是要回門啊!”
八角三個人推門而入,葉月畫道:“當然啊!圣上說等你醒了就走。你可真能睡,這都快午時了!”
“知道了知道了。”葉文初問道,“你進宮去見了太上皇和太后了嗎?”
臨江王夫妻搬到宮中來。
臨江王妃自然是太后,她沒做別的,只是將太皇太后移到皇宮唯一的三層高樓摘星樓。
從摘星樓,能看得很遠。
她要讓太后看著,他們一家人在皇宮里過得多好,多幸福。而她直到死,也只能待在那棟樓里。
仁壽宮空下來,臨江王夫妻故意住在了于仁軒里。
“去了。太后還給我吃了他新研制的餅子。”葉月畫道,“你如果不早點走,等會兒你就能嘗到魷魚肉沫餅。”
“知道了!”葉文初以最快的速度,和沈翼一起離開了皇宮。
葉氏酒樓的流水席,一點不摻假,一共三天,全城的人都可以來吃。
到葉府門口,葉老太爺帶著全家迎在巷口,左右隔壁鄰居都迎了出來,誰也沒有想到,去年住進來外地鄉下小商戶,如今變成了當今權位最高的門第。
皇后娘娘的外家。
這榮寵興盛,沒有第二戶了。
“給四姑父、四姑母請安!”葉滿意跑過來,葉文初將他抱起來,問他,“你爹娘哪天能到?”
“可能要下個月,寫信去也就十幾天。”葉滿意捧著葉文初的臉,“四姑母,您今天真漂亮啊!”
葉文初親了他一下:“我哪天不漂亮,你單拎出來我看看。”
葉滿意搖頭,說沒有。
葉俊怕女兒累著,將葉滿意薅下來交給八角,葉文初拐著他的胳膊,父女兩人相識笑了起來。
“我師父三個人出門去了?”她沒看到遲清苼和聞玉以及白通。
“一會兒就回來,早上走的時候說了。”葉俊道,“聞玉的心情還好,你不要太擔心。”
葉文初點頭,去陪著葉老太爺說話。
遲清苼帶著聞玉和白通一起回來了。
“師父!”葉文初跑出去,橫著眉毛道,“您知道我今兒回門,還一早出去?!”
遲清苼穿著一件白色的長衫,頭發絲兒都沒一根亂的,他解釋道:“本來是想早點回來的,但你師兄和師弟非要在外多玩會兒,這不,就耽誤時間了。”
“你找他們算賬。”遲清苼說著,戳了戳小白的額頭,“我就說你師姐會生氣吧?就不聽!”
遲清苼說著,看到了沈翼,喊著:“圣上來了,午飯過了晚飯還早,下棋如何?”
“好。”
葉文初回頭盯著遲清苼,遲清苼僵直了后背,拖著沈翼飛快地去了客房,隔絕了葉文初的視線。
白通鼓著腮幫子。明明是師父說很久沒在京城逛了,所以才耽誤時間的。
“等會兒找你算賬。”葉文初戳了戳白通的臉,就拉著聞玉的手臂,“你來,我有話和你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