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云沒有再去跟蹤他們,已經知道了,是警察局的童副局長下的命令,找其他的人,他們也不知道。
童副局長?周云馬上查詢了上海市警察局的檔案。終于找到了這個人。
童藤,男,四十二歲。蘇州人。在上海警察局工作三年。
三年時間,升到了警察分局的局長,說明這個人有很深厚的關系。否則一個外來戶,怎么會爬的這么快?
周云回家后,發現那些監視的人撤走了。也不叫撤走,而是在離周云家一里地的地方設了一個點。也不知道他們監視什么。好象那地有個紅樓吧。
既然不與我糾纏,那我也不與你計較。周云不再去理會這些小嘍啰,別惹我就行。
馮剛今天一下班,就往四道菜趕去。
四道菜,是一個酒樓的名字,這個酒樓,每一桌的客人,都會上四道主菜。其他的副菜客人自選,但主菜必須上四道酒樓的招牌菜。
馮剛來到二樓包廂的時候,酒樓老板便迎了上來。
“馮局長,你來了!牡丹閣。”
馮剛進入牡丹閣后,便隨手關上了包間門。
“局座!”
包間里有人,正在那里喝著茶。
那人抬起頭來,指了指桌邊的椅子,馮剛便坐了下來。
馮剛掏出一支雪茄,遞給了局長。
那局長點上一支煙后問:“你安排的人怎么樣了?”
馮剛忙說:“局座,我安排了一個小隊,守在那家伙的住層外,守了幾天了。但是,沒有發現異常。那家伙每天在外面吃完晚飯后,便回家休息,也不出門,也沒有人來找他。”
“這情況與我猜測的差不多。如果他是大咖,那么,他就會行事小心。家是睡的,不是炒的…不是接頭的地方。”
馮剛問:“那怎么辦?”
那局長笑著說:“明知道他有反特的能力,我依然讓你派人去跟蹤,你以為我傻啊?”
馮剛忙陪笑臉:“局座是英明神武之人!”
“嗯!我之所以讓人盯著他,就是在敲他。”
“敲他?這樣只會打草驚蛇吧!”
那局長說:“打草為什么?就是要防蛇藏在草中,對你偷襲。同時!將蛇趕出來,好將他消滅。我讓你派人盯著他,就是告訴他,有人盯著你了。如果他是抗日分子,那么,他就會做賊心虛,要么殺了盯他的人,要么,他就會去找他的上級匯報這事。不管他做那一項,都會落入我布的網中。只要抓住了證據…”
馮剛接話:“我明白了!有證據就抓人。”
“你真傻!就是有證據證明他是抗日分子,我們也不能抓。”
“為什么?抓了往日本人那一送。大功一件。”
“恐怕是你的死期到了!憑他與日本人的關系,日本人相信你?弄不好,證明就安在你的頭上。我們不抓!但是我們可以殺!殺了他后,將證據一交上去,日本人再對他好又怎么樣?人都死了,他們會為死人去洗白?”
馮剛明白了,伸出大拇指:“高招!”
那局長得意的說:“當然。”
兩個人又說了幾分鐘,說了些風花雪月之事。
談笑間,包間門有人敲。問過,門外說是上菜的。
“進來吧!”
聽到包間的客人允許了,上菜的人這才進來。
馮剛看了看上菜的人問:“你是新來的?”
上菜的人點頭:“是!”
一邊說著,一邊將菜放到了桌子上。
托盤上的菜放完了,上菜的人這才離開。
馮剛不滿地說:“這人真的沒禮貌!”
那局長聽話后一震:“快,讓老板過來。”
很快,老板過來了:“大人,還需要什么菜?”
那局長問:“你家酒樓招了新人?”
老板隨口便答:“沒有啊!我們酒樓生意好,福利好,員工很穩定。不招新人的。”
“剛才送菜的是從來沒見過的新人。”
老板不相信:“送你們包間的菜,是大牛啊!經常給你們上菜的,他不是新人。”
那局長一驚:“快!馬上找大牛。”
一會兒,大牛過來了。
老板也跟在后面:“大人,大牛被人給打昏過去,我們找到他時,他在旁邊的空包間中。”
馮剛馬上想到了:“大牛,你是怎么被襲的?”
小牛說:“我提著菜籃子上菜,走著走著,后腦一痛,接下來就很么都不知道了。”
馮剛臉一黑:“這桌子菜不要了!”
老板哭喪著臉:“大人,這桌菜值幾百塊呢。”
馮剛指著菜說:“大牛為什么被打,為什么有人冒充他來送菜。你要是不怕死,那你就將這桌菜吃了。”
聽馮局長這一說,老板嚇壞了,有毒!誰敢吃?除非他跟牛頭馬面是親家。也不對呀!牛頭馬面也改變不了生死,它們只管抓人。頂多看親家的份上,不用骨銬罷了。
老板馬上讓大牛將桌上的酒菜全撤了,丟到外面臭水溝去。隨后,又給這包間換上了一桌酒菜。
這一回,馮剛二人敢吃了。
馮剛吃的是一點感覺都沒有:“大人,是那人嗎?”
“八九不離十!他打傷大牛,親自來上菜。就是打草驚蛇!告訴我們,我們所做的事都被他知道了。”
馮剛慌了:“局座,他怎么會知道的?我這邊沒有出問題的。”
“沒出問題?人家順著你這條藤摸到了我這個瓜,還沒出問題?我真是托錯了人,讓你去做事,結果將我給弄出來了。”
馮剛:“局座,你可是保安局的副局長,他才一個副處長,你整他還不小意思。”
“整你媽的頭!他副處長?告訴你,武鋼有可能就是日本人,是安插在保安局的釘子!你說,是我整他?還是他整我?”
馮剛一下子嚇傻了!日本人!那就慘了!武鋼進來認了自己,那么,自已就沒有好下場了。
得敢快逃!不能坐以待斃啊。
飯再也吃不下去了,馮剛出來后,馬上跑回家中。
從家中拿出一個皮箱子,出門上車,向著城外駛去。
一路很順風的出了城。馮剛松了口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