竹機關的山下智久剛起床,便發現同事們用奇怪的眼神看著自己。他摸了摸臉,難道我又長俊美了?
直到被喊進機關長的辦公室,山下智久才知道,出事了。
“山下君,這兩個人,是你負責的。結果,兩個人都死了,保護他們的十個中國特工也死了。你能解釋一下嗎?”
山下智久心里說:那軍情處殺人,我怎么知道?
但是,他還是低下頭:“機關長,這兩個人的死,是我失察。當初他們感覺到有人在盯著他們時,我們曾派了一個排的中國軍隊去保護他們。可是,軍隊在那十多天,一點動靜都沒有,所以,我才讓軍隊離開。”
機關長說:“為什么不讓軍隊再多保護幾天?”
山下智久抬起頭:“多保護幾天有什么用?幾天后呢?只要初軍情殺手盯上的人,很難逃避的。”
機關長一拍桌子:“那就將軍情殺手找出來!”
山下智久搖搖頭:“我找過,憲兵隊,警察局,能利用的,我都利用了,但是,一點收獲都沒有。那殺手來無影去無蹤!”
“你忘記了一個地方的人。”
“請大佐明示!”
“軍情處北平站。只有他們才了解軍情處,才能找出殺手。你馬上去聯系他們。”
山下智久:“他們去了南京!一時回不來。”
“北平站現有在家的人中,就沒有我們的人?”
“有!但是他是深潛者。”
“立即啟用,結束深潛。大本營的壓力太大了,外界的影響也太大了,我們必須抓住或殺死殺手,才能緩解我們的壓力。”
“是!我馬上去聯系!”
山下智久再一次來到了紅菊胡同。
他的手上,提著一個小布袋,袋中裝有一條萬寶路的煙。
在紅菊胡同左邊的一個小酒樓,一個女人在等著他。
山下智久走過去,那女人上前,挽住了大島的手臂:“山下君,帶煙來了嗎?”
山下智久將布袋遞過去:“這煙太俏,只弄了一條,過幾天再給你送兩條來。”
女人接過了布袋,引著山下智久進入了一個包間。
老四的徒弟小小四,一直跟著山下智久來到這個小酒樓的。
看到他們進了包間,小小四忙去公用電話亭打電話。
電話是打給周云的。這是周云給老四的緊急聯系電話。只有老四與小小四知道。
“老大,我發現金魚了,一公一母。”
小小四的話,讓周云血一涌。
“小四,你在哪里?”
小小四報了地址,周云一看,那地方自己吃過幾次飯。
“小四!別輕舉妄動!等我過來。”
周云帶了劉東,坐上出租車,趕到了小小四說的地方。
“就是那里!”小小四指著小酒樓的一個窗戶說。
周云丟給小小四一百法幣:“這里交給我了,你去買些好吃的,別喝酒啊!”
小小四應了聲,跑走了。
周云向著酒樓走去。
“給我一個包間!要向陽的。”
進了酒樓,伙計帶著周云來到了向陽的包間。這包間與大島的包間相鄰,這個酒樓向陽的包間就這兩間。
進了包間,周云貼著左邊而坐。他的身后,就是墻,墻的那邊,是山下智久他們。
周云將身子挨著墻,點上一支香煙。
“小分,能想辦法探聽到隔壁的聲音嗎?”
小分:“聲波在空氣中傳播時,一般用各種易吸收能量的物質消耗聲波的能量,使聲能在傳播途徑中受到阻擋而不能直接通過的措施,稱為隔聲。用構件將噪聲源和接收者分開,隔離空氣噪聲的傳播,從而降低噪聲污染程度。采用適當的隔聲設施,能降低噪聲級20~50分貝。這些設施包括隔墻、隔聲罩、隔聲幕和隔聲屏障等。”
周云:“說簡單的,有沒有辦法?”
小分:“這墻雖然隔音,但是它太舊了,存有縫隙,因此隔聲能力差。只要增大你的聽力,就能聽到隔壁的談話。”
周云命令道:“自已扣能源去,我要聽到隔壁的說話聲。”
能源值減少了三個點,周云頓時感到聽力增強了兩三倍。他現在,能聽到隔壁的說話聲。
而在隔壁,山下智久的手伸到了女人的懷中。
“山下君,你說帶我離開北平的?我在等著呢。”
山下智久用力一擰:“美麗,現在還不行!再等等。”
女人嚶了一聲:“等到什么時候?”
“等皇軍完全控制了華北地區,你就可以榮退了。對了,北平站有什么情況嗎?”
女人癱在山下智久的身上:“沒有!站長他們高層都去了南京,家里的人都隱藏了。也不再執行任務。”
“你們電訊科呢?接收到南京的來電沒?”
“沒有,對了,只有一封陜北的來電。”
“陜北站的來電?陜北站與你們有關系嗎?”
“沒關系呀!這封來電很怪,說是去陜北的那個周云是假的,去的是周云的手下大將方言。那邊提醒,可能周云來了北平。”
山下智久一楞,手停了下來。
女人:“山下君,用力呀!我受不了了。”
山下智久此時,哪有心情去用力?
他追問:“這份電報是發給誰的?”
“夏天一的,那邊的人應該是陜北站的行動隊長。那人曾是夏天一的親信。后來,戴處長擔心夏天一做大,所以將他手下的親信調走了三個。”
山下智久抽回手:“美麗,有南京發來的電報馬上通知我。”
說完,山下智久從皮包中拿出了一千大洋的本票遞給女人:“你慢慢吃,我要回機關了。”
女人送山下智久走后,便沒有留下,也離開了小酒樓。
周云對劉東說:“跟上那個女人,看她的落腳點。”
劉東走出了酒樓,周云一個人坐在酒樓吃著菜想著事。
今天幸虧是小小四,否則的話,還發現不了這個女人。
這個女人,應該是北平站的,而且是電訊科的。
但是,處座給的資料中,沒有她呀?
周云看過北平站人員的照片,只要出現在他的眼前,他就能認出來。他確信沒有這個女人的照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