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皇家驅魔局解剖處粗暴的作風,李凡不由在一旁感嘆,大搖其頭。
以前雖然他也曾經做過類似的事情,不過那是出于工作需要,為了打擊穆家這種地方的巫師家族惡霸。
畢竟面對奸人惡人,想要在制度體系之下打擊對方,那就必須要比對方更加兇惡才行。
而皇家驅魔局這邊,完全是對普通老百姓濫用職權了。
這是絕對不可取的。
感受到李凡略微有些異樣的目光,阮文摟住李凡的肩膀大笑著說道:
“李老師,不用多慮,我們每天為了這些民眾出生入死,幫助他們抵御異常的侵害,他們還這么不知好歹,連自己的救命恩人都敢口出狂言,教訓教訓也是應該的。”
李凡打個哈哈,沒有說什么。
反正這是人家暹羅的民眾,跟他也沒什么關系。
不過上次說過類似話的人他還記得,好像叫高虎,死的老慘了。
正想著,夜店之中的一片聲浪撲面而來,其中有人群的歡叫聲,有動感的樂聲,還有DJ的叫喊聲。
燈光昏暗的夜店之中豎著十幾個高臺,高臺之上則是一群身材玲瓏衣著簡陋的少女,正在扭動著腰肢,隨著樂聲起舞。
阮文等一眾皇家驅魔局的警員們熟門熟路,剛剛進入夜店,立刻就有兩名衣著暴露的氣氛組少女前來引路,帶著一群人到了幾個VIP卡座就坐。
“上酒,老樣子。”阮文打了個響指,服務生立刻笑著離開。
阮文借著嘈雜的樂聲大聲對李凡說道:
“李老師,不用客氣,來到這里隨便玩兒就是了,一切都由咱們解剖處承擔接待!看上哪個,跟我說,我會讓店里幫忙安排的。”
李凡哈哈一笑,并沒有接話。
阮文接著說道:
“我知道咱們夏國異常局那邊規矩比較嚴,想來很少有這種放松的機會,你就盡管享受就是了。另外那天說的火柴餐廳的事情,如果李老師想去了,盡管開口,甚至今天晚上就能安排。”
正說著,服務生已經把酒送了上來,沒想到是一瓶黑桃A香檳。
阮文開了香檳,到了兩杯酒,遞給李凡一杯,笑著說道:
“李老師,快嘗嘗,這可是世界頂級香檳黑桃A,想來李老師這么保守的人,應該還沒有嘗過這種好東西,今天咱們一醉方休。”
李凡看看那孤零零只有一瓶的黑桃A,想想自己在麗城酒吧里面開的十幾瓶黑桃A組成的至尊神龍套,嘖嘖嘴笑著說道:
“這個喝法,還真沒有試過。”
說著和阮文碰了一下杯。
阮文喝了一口,一臉陶醉,再看對面的李凡已經一仰脖子一飲而盡了,隨手又倒滿了一杯。
阮文不由有些心疼,不過并沒有說什么,而是轉頭看向服務生,問道:
“怎么回事?不是老規矩嗎?酒到了,人呢?小V她們呢?”
服務生連忙一臉抱歉地說道:
“對不起阮先生,V姐她們今天有客人,暫時陪不了您了…”
李凡微微一笑,原來阮文是想找老相好,沒想到被人給橫刀奪愛了。
這個夜店也有意思,附加服務可不少。
阮文一聽大怒,“啪”的一聲甩了服務生一個耳光,罵道:
“什么客人?老子是皇家驅魔局的,還有什么客人比我重要!?”
旁邊包括素察和敏東在內的一群皇家驅魔局解剖處的警員,此時也紛紛吆喝起來。
有幾個當場將自己的配槍拍在了桌子上,聲音很大。
旁邊幾個卡座正在消費的客人看到這一幕,有不少都悄悄離開了。
顯然對于皇家驅魔局的橫行霸道已經習慣了,惹不起躲得起。
服務生連忙捂著臉賠笑,說道:
“阮先生您別生氣,別生氣,這些客人是…是北美鎮魂局的…”
說著,朝旁邊努了努嘴。
聽到這話,阮文和解剖處的一眾警員不由面露忌憚之色,朝著不遠處的一個卡座望了過去。
就見這卡座之中正坐著幾個身穿休閑沙灘裝的白人,大褲衩短袖襯衫,一副白垃圾的標準配置。
這幾人的腰間同樣有武器的輪廓,胸前的衣領上還別著一個徽章。
那是兩桿交叉成十字形的自動步槍疊加在一個骷髏鬼魂之上的圖案,外面還有一圈兒印第安人的羽毛頭飾圖形。
正是北美鎮魂局的徽章。
阮文張了張嘴,似乎想要張口向那幾個白人說什么,話到嘴邊又咽了回去,轉身抬手又是一巴掌打在那服務生的臉上,怒罵道:
“要你說!?我自己看不見嗎!?還不趕緊給我找幾個別的姑娘過來!北美鎮魂局了不起啊?我們這位李先生是夏國異常局的官員,你們能得罪得起?”
服務生的兩邊臉都被扇腫了,淚水在眼眶里打轉,卻還是點頭哈腰滿臉堆笑,一邊賠禮道歉,一邊轉身去找姑娘了。
看到這一幕,李凡不由在心中大呼精彩。
如果不是手里端著黑桃A的香檳,他都要以為自己回到鐵血民國的上海灘了。
這什么皇家驅魔局,簡直就是當初的吸血買辦啊。
對內重拳出擊,看到北美鎮魂局的白人就立刻變成慫包。
也就能拿服務生撒撒氣了。
我治不了洋大人,我還治不了你?
一邊的其他警員此時卻仿佛一切都是順理成章天經地義一樣,竟然紛紛向阮文勸道:
“處長,沒必要和服務生一般見識。”
“下次他再敢拿北美鎮魂局的人來壓我們,我打斷他的狗腿。”
“小V什么的也都玩兒膩了,這次正好換換新貨。”
不僅這些男警員不覺得有什么,就連幾名女警員,也是同樣的意思。
在他們的言語中,他們這些出身皇家驅魔局的警員,本身精神力就比普通民眾高很多,雖然不是覺醒者,卻早就和普通民眾不是一個階級了。
李凡看得一陣無語。
敏東和其他幾名警員此時還過來勸他,說不要因為這點事情掃了興致,同時又舉杯勸酒。
就在這時,遠處北美鎮魂局眾人所在的卡座之上,突然傳來一聲尖叫,隨后是哭泣聲。
李凡眉頭一皺,轉身看過去。
就見一名人高馬大差不多有一米九的白人壯漢,此時正抓著一個嬌嬌弱弱的小姑娘的肩膀,準備親過去。
小姑娘嚇得尖叫連連,哭個不停,雙手拼命想把對方推開,卻根本推不開。
情急之下,小姑娘猛地在白人壯漢的臉上一抓,對方吃痛,抬手就是一巴掌甩在這小女孩的臉上,將她抽倒在沙發上。
小女孩兒大聲哭泣喊叫,一邊的另外幾名陪酒女孩也過來想要攔住那白人壯漢,卻被他一把推到地上。
剩下的幾名北美鎮魂局的探員此時面帶戲謔的笑容,在一旁鼓掌叫好,甚至還吹響口哨,一副看好戲的模樣。
李凡所在的卡座之中,暹羅皇家驅魔局的一眾警員咬牙切齒,似乎十分憤怒。
敏東向李凡翻譯道:
“那個女孩說她只有十四歲,只是來賺點學費補貼家用的,不做這種事情,不過那個北美鎮魂局的探員已經喝醉了,估計是不會放過她了。”
一旁的一名女警有些陰陽怪氣地說道:
“十四歲就來這種地方工作,也不是什么好出身,估計是那種底層垃圾家庭的人吧,遇到這些白人也是活該,不過嘗過了白人的滋味,說不定以后就不喜歡亞洲人了。”
李凡眉頭一皺,萬萬沒想到這些皇家驅魔局的人竟然會說出這種話。
此時那個卡座之中,喝醉的白人探員已經抓住了那個驚恐的小女孩,開始撕扯她的衣服,甚至解開了自己的腰帶。
看那樣子,竟然是準備直接當場發泄獸欲。
夜店震耳欲聾的樂聲和歡呼聲,直接蓋過了少女的尖叫聲。
而不光是夜店之中正在狂歡的眾人沒有人在意,那些服務生也完全不出現,就連皇家鎮魂局的這些警員們,也沒有一個人出頭制止這一幕。
甚至還在亂嚼舌根,說什么活該之類的話。
“救命,救命!我只有十四歲,求求你…”有了剛才敏東的翻譯,李凡基本能隱約聽明白那個女孩到底在喊什么。
那個白人壯漢此時已經解開了自己的腰帶,雙手抓著小女孩滿臉獰笑,就要扯開小女孩的裙子。
另外幾名北美鎮魂局的探員此時抓住幾個想要沖上來的陪酒女,放聲狂笑。
“大衛,這個小女孩太瘦弱了,根本承受不了你,你這個魔鬼,嘖嘖,等你結束了我也要試試。”
“哈哈哈,好啊凱文,這些亞洲人本來就是供我們消遣的,我的叔叔都已經六十多歲了,一樣在這邊找到了十八歲的處女新娘。”
“這種地方存在的意義不就是這個嗎?”
皇家驅魔局的一眾警員不由皺皺眉頭,不過并沒有說什么,權當沒聽見。
就在這時,李凡將杯中的酒一飲而盡,面帶微笑地站起身來。
阮文一愣,連忙說道:
“李老師,北美鎮魂局的這些探員可都囂張得很,而且說不定里面還有覺醒者,我知道你們夏國和北美那邊也不太對付,但我覺得還是…你這么搞,很容易造成外交糾紛的。”
李凡擺擺手,笑著示意阮文不用擔心,隨后轉身走向不遠處的那個卡座,伸手拍了拍那個叫大衛的男子。
原本正在準備施暴的白人壯漢一愣,轉頭朝李凡怒道:
“黃猴子,你想幫助這個妓女嗎!?滾遠點!”
李凡嘖嘖嘴,說道:
“我主要是擔心你不夠爽。”
說著,抬手從桌子上撿起一支鉛筆,在胸口口袋里的簽字筆上一蹭,一股狂暴的力量附著在這鉛筆之上。
猛地一揮,鉛筆如同一柄匕首,瞬間刺穿了白人壯漢的褲襠,將他充血的下身直接釘在了沙發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