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國強臉上冷淡,“不給你!這事兒沒得商量。”
他確實是知道之前文潔說了,嫁妝給陳怡留著。
但是人死如燈滅,誰還管她之前說了什么!
一旁的王麗梅心里松了口氣,只要不給陳怡,那就讓她放心了。
這東西現在看著雖然都不太值錢,但早晚有一天會值錢的。
老物件不就是年代久遠才有價值嗎?
見他這么不要臉,陳怡也不慣著他,點了點頭,說道:“行,不給我是吧?我現在就叫紅袖章過來,我要舉報你們私藏四舅物品!”(罒舊不能寫出來,你們懂就行。)
一聽這話,陳國強當場就黑臉了,簡直比包青天還黑。
拿他跟包青天相比較,真是侮辱人家了。
他怒氣沖沖的指著陳怡,“你個死丫頭,我看你敢舉報一個試試!”
喲呵,這還帶嚇唬人的?
陳怡冷笑一聲,“你真當我是被嚇大的?行啊,你等著啊。”
說完,她轉身出去,站在院子里向外面喊,“劉阿姨!我是陳怡,快點過來啊!”
這一聲可真夠大的,好遠都能聽到。
屋里的陳國強被她氣的喘著粗氣,要不是怕被抓,他現在就想沖出去打死這個丫頭!
“老陳!”王麗梅有些害怕了,畢竟頭幾年發生的事兒就好像在昨天一樣。
一看到這樣的情況,她就心里突突。
這可怎么辦啊?
真要是被舉報搜查出來,那他們家不得被劈了?
一想到這里,她更慌了。
陳國強氣的一句話說不出來,而外面聞聲趕過來的劉慶蘭,已經咋咋呼呼的進院了。
“咋回事啊?陳怡你別怕,劉阿姨給你做主!”
“雜草的陳國強!給老娘出來!”
陳國強:…
這一嗓子,把所有人都驚呆了。
屋外的陳怡也愣住了,她有些尷尬的看著劉慶蘭,說道:“劉阿姨,我媽留給我的嫁妝他們不給我,我跟他要也不給。”
“你…”
還不等她說完,劉慶蘭直接說道:“陳怡你放心,劉阿姨給你做主!”
聞言陳怡心里有底了,點了點頭,“好,劉阿姨咱們先進屋。”
兩個人一前一后進屋,然后陳國強臉色已經發青了,看著確實是氣的不輕。
“給不給?”陳怡一進門就直接問了。
她看屋里王麗梅已經不在了,便道:“東西藏哪我都知道,你們也不用藏著掖著,屋里就這么大的地方,你能藏過紅袖章?”
一聽這話,陳國強屋里“咣當”一聲。
陳怡冷笑,說道:“劉阿姨,你幫我去街道叫人吧,咱們把他們給舉報了。”
“好,我這就去!”劉慶蘭一聽這話,直接轉身就要走。
“等等!”陳國強臉色陰沉,盯著陳怡說道:“你就非得難道這個地步嗎?”
“非要老死不相往來,是嗎?”
陳怡點點頭,“沒錯,你已經結婚又有新的家庭了,咱們之間沒必要再來 往了。”
對于原主的東西,她不愿意給王麗梅一家。看看陳國強這個樣子,估計等不行的那天,也會被拋棄的。
陳怡可以放過陳國強,但是不能讓原主母親的東西,給這些人。
陳國強現在的臉色已經跟變臉一樣了,一會兒青一會兒黑的。
他咬了咬牙,指著陳怡說道:“行,東西給你,以后你再也不是陳家的人了!”
現在那些東西也不值錢,而且還容易被舉報,他拿這些東西,也沒有用。
聞言陳怡點點頭,“那你讓王麗梅把東西拿出來吧。”
陳國強深深的看了她一眼,然后起身去了里屋。
兩個人在屋里叨叨的,劉慶蘭趕緊進屋看看他們。
只見王麗梅正準備藏東西呢,還沒有藏完。
劉慶蘭兩步上前,然后抓著衣柜的門把手,把衣柜扯開。
好家伙,這一下差點把柜門給扯開。
“干啥呢?干啥呢!”劉慶蘭指著柜子里的東西說道:“還藏上了是不是?行啊你,整這些事兒!”
王麗梅臉都綠了,氣憤的推了她一把,“你干啥啊?我們屋里你還進來!”
這一下還沒推著,劉慶蘭直接躲開了。
陳國強也不樂意了,“劉慶蘭!這是我家,你干什么?”
本來讓外人摻和了他就挺不高興的,還這么被人強行進屋搗亂。
陳怡緊隨其后進來,說道:“讓她藏,東西我知道有多少。我媽活著的時候沒少給我看,要是少了東西,我跟她沒完。”
聞言王麗梅心里縱然有再多的氣,現在也沒有理了。
本來就不是她的東西,現在把人家的東西占為己有不說,還被人發現了,沒理啊!
陳國強也不高興,但不好說什么。就怕陳怡虎了吧唧的,真去街道找人,到時候紅袖章這幫人可不慣著他們。
那些人是要功不要錢,想辦法都沒法去說。
看著陳國強把箱子拉出來,屋里誰也沒再說話。
王麗梅心不甘情不愿的,從柜子里拿出來一小包的飾品。
“你可真不要臉!”劉慶蘭一把搶過來,說道:“人家老婆老媽死了,你還敢要人家的東西,你也不怕晚上睡不著覺!”
她這人是嘴真的黑,以前陳怡也沒看出來,挺熱情的一個阿姨,怎么說起話來這么損?
不過她很喜歡,有人能真心實意的幫她,那真是好事了。
王麗梅被說的臉色發黑,這兩口子被不知情的人見了,估計還以為他們有病了呢。
“來陳怡,看看缺啥不?”劉慶蘭把東西遞過去,然后警惕的看著陳國強兩口子。
生怕他們再搞小動作,到時候必須得把東西都拿回來。
陳怡接過以后清點了一下,箱子里大多數都是玉石飾品,還有一點金銀飾品。
其他的就是一些老物件,包括兩個鼻煙壺,一件青花瓷,還有幾個小圓碟。
她雖然不懂得,但是看得出來,東西保存的很好。
而這也讓她疑惑,原主的母親到底是什么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