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兩百八十九章 山族祖靈,山
山族以天為被，以地為席，沒有固定的住所，但都會圍繞在先祖圖騰身邊。
顧言對于這個種族十分感興趣。
山族居然單純靠著肉身力量就可以發揮出移山倒海的威勢，打碎一般規則的顯化，是他見過最強大的肉身種族。
丫丫正在沉睡，他干脆請求山無生為他講解山族的歷史。
“大人，這些都是我們山族流傳于遠古的傳說..”
寬闊的地下通道，顧言看著兩旁石壁上一幅幅廝殺畫面，陷入了沉思。
根據山無生所言，山族起源于先天巨人族。
在遠古時期，巨人族遠比現在還要強大許多。
嬰兒一出生就有先天實力，成年后，最差都能擁有二階神通境無敵的實力，并且掌握各種天賦神通。
強大者更是身形成千數萬米高，如神如魔，追星趕月...
被稱為虛界眷顧之族。
只是隨著上古災難降臨，巨人族沖在了最前面，也損失最為慘重，如今基本煙消云散，成了歷史。
唯有他們這一系，靠著地脈之力的加持，祖靈庇護，茍活于虛界的一個個島嶼之上。
一人說，一人聽。
不知不覺,
兩人來到洞窟的最深處。
這里是一座高達百米的石門，上面刻畫著無數形態不一的巨人,
向著前方朝拜,
好似朝圣。
山無生看到石門,
眼中露出狂熱的信仰。
只是她可以感受到顧言心中的好奇，無奈之下,
只好道：“大人，里面就是我巨人一族的祖靈，只是...”
“麻煩了。”
顧言裝作沒有聽出對方口中的為難,
徑直開口，打斷了對方接下來的話。
這些山族畢竟救了自己的妹妹。
如非必要，他也不愿意如此。
只是這些山族的歷史，模樣,
讓顧言感覺莫名的熟悉。
先天之族...體型龐大...天賦神通...肉身強悍...
這不就是他前世的巫么。
當他升起這個疑惑，便感覺這洞窟深處有東西吸引他過去。
現在看來，就是山族祭祀了無數年的祖靈。
形勢比人強。
山無生委屈地瞥了眼顧言，大長老還在沉睡養傷,
打是打不贏了,
只能照辦了，只是希望看在顧語的份上,
這人類不要太過分。
她伸出手掌,
按在石門之上。
下一刻。
一道道血紋亮起。
嘎吱一聲。
厚重無比的石門,
開出一道小縫。
“大人，我山族的祖靈有神異尚存,
您最好是收斂氣息,
不然恐怕會有祖靈意識降臨...”
顧言點點頭，鉆入了縫隙。
他原本以為里面會是什么龐大的祭壇,
威嚴的神像一類的場景。
哪知進去之后，身體便好似陷入了沼澤，在一股無形之力的牽引之下,
斗轉星移,
出現在了一個陌生的空間。
“這里是哪里？”
顧言懸浮半空，驚奇地看著頭頂數不清的荒涼山峰。
整個海島也才那么大,
這場景,
怎么也不可能藏在海島下面的山中洞窟吧。
難道這里是一個秘境？
就在他疑惑之時。
一座座山峰化作虛影,
匯合成一張龐大無比的蒼老面孔：“我從你的身上,
聞到了厭惡的氣息，異界之人。”
面孔嘴唇蠕動，聲音如同雷霆回蕩空間，好似天地之間的主宰，帶著一股無可匹敵的威壓。
顧言卻顧不上對方散發出的威壓氣勢，只是驚駭看向那蒼老面孔。
對方居然一口就道破了自己的底細！
“誒”
見狀，面孔悠悠嘆息一聲，緩緩消散。
未等李青玄反應過來，又是一陣斗轉星移。
再次回神，他已經坐到了一張石凳之上。
而在對面,
一個光頭壯漢正眼睛一眨不眨地盯著他，看的顧言心中惡寒。
“你是誰，這里是哪？”
他猜測對方應該就是剛才的面孔,
壓下心中情緒波動,
沉聲道。
光頭壯漢收回打量的眼神，露出善意的笑容：“不用害怕，我對你沒有惡意,
至于我的身份...你不是想見一見我么？”
咕咚。
聽到對方親口承認，即使以顧言的心態，依舊忍不住哽咽一口唾沫，隨后艱難開口道：“大地主宰，巨人之祖？”
“大地主宰...”
光頭大漢自嘲一笑：“以前或許是吧，但現在就算不上了。”
他指了指頭頂無數做荒山虛影：“你可以叫我山，是虛界山族祭祀結合巨人族滅亡前一點饋贈凝聚而成的神。”
“山？”
顧言見對方好像沒有惡意，心中安定不少。
他點點頭：“山前輩，之前我心靈生感，想要過來見你，不知道是前輩找我有什么事情么？”
山搖搖頭：“不是我找你，而是你的真靈，渴望見到我。”
他咧嘴一笑：“看來你還不清楚自己的本質,
你不會認為隨便什么生物,
都可以穿梭異度世界而不滅吧？”
顧言越聽越迷糊。
他直接開口道：“山前輩,
你能不能講清楚一點。”
山看著顧言雙眼,
沉默半響,
有些失望地嘆息一聲：“我見你身上帶有天魔那老東西身上的本源烙印,
以為你是另外一個世界的不朽偷渡者，還想與你結盟，看來是我想多了。”
他有些忌憚地看了眼頭頂，加快了語速：“你的靈魂沒有不朽特性，不足以承載一些信息，我不方便多說，但是相見就是有緣，在我重新陷入沉睡之前，我可以給你一些饋贈，就當結個善緣。”
顧言聞言，眼前一亮。
雖然這山說的話，不清不楚，但他也聽出對方是一位活了不知道多久的老怪物。
這種存在，見多識廣，關鍵居然還知曉不同世界的存在，說不定能夠解決自己目前的困惑。
他趕緊開口道：“山前輩，我的修行出現問題，請問有什么辦法解決或者緩解我目前身體的狀況么？”
哪知，山搖了搖頭。
“很麻煩。”
他手指在兩人之間的石臺上勾勒，畫出一個類似倒置的凸字，又在凸的下口橫豎幾筆，化作一個大小不一的九宮格。
“這，就是我們和你們共同存在的根基之地。”
山指了指桌面的倒凸。
“你現在身上三道本源烙印，雖然本質根源是一樣的，但是源自于三個異度世界，中間有著隔閡。”
他再次瞥了眼頭頂山峰虛影，語速再次加快：“總之，想要解決，只有兩個辦法。
第一，這三道本源，其實都存在于你的肉身，而不是真靈，所以只要讓你的肉身不斷強大，直到堪比一個世界，自然不會畏懼這三道本源的反噬。
第二，那就是你將其余七個異度世界的本源同步收集，隨后全部融為一體，成為...”
山說了一個詞，聽在顧言耳中，卻成了根本無法理解的詞匯。
山見狀，搖了搖頭：“你居然連這點信息都無法承載，靈魂本質也太差了。
看來你要么是運氣好，才出現在虛界，要么是有人幫你承受了反噬，才能降臨虛界。
他緩緩起身：“既然這樣，你還是走第一條路吧，九轉成金身，萬劫化圣靈，這是我的圣靈功法《萬重山》。
你最好是十年內突破到第四階，百年內突破第七階，不然等不到我下次蘇醒了。”
山話音落下。
顧言腦中一陣混沌，再次回過神來的時候，他赫然發現自己正一只腳踏在石門里面，一只腳還留在石門外面。
而山無生，正一臉疑惑的看著他。
“前輩，我快撐不住了。”
顧言揉了揉額頭，感受到腦海突然多出來的龐大信息，知曉剛才發生的一切，并不是幻覺。
他深深看了眼山門內那只能看到一腳的龐大祭壇，退出了石門。
“算了，我一個外人，還是不打擾你們祖靈了。”
顧言歉意地看了眼山無生，轉身離開。
他現在迫不及待地想去翻閱腦中的《萬重山》。
不知名空間內，光頭壯漢山看著重新空蕩蕩的桌椅，嘆息一聲：“不知道幫你是對是錯，開天辟地，呵呵，我們才是罪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