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 以后就是兄弟了
前世有句話，最賺錢的路子，都在刑法中。
摸了摸懷里的大錢，顧言走了過去。
賭坊正門，有兩個精壯漢子看守。
他們瞥了眼顧言身上的麻布衣，多看了他有些稚嫩的臉蛋兩眼，沒有阻止。
進了賭坊的大門。
賭場分樓上樓下兩層。
里面角落還有一桌，坐著三四個幫派人物，在那里吃食喝酒，有人鬧事，就會去處理。
樓下就是一些玩玩大錢碎銀的賭徒。
而樓上卻有包廂，包廂門口還有專門的侍女伙計服侍，甚至有隔壁花樓的姑娘進出里面，簡直堪比顧言前世的娛樂場所。
顧言隨意玩了兩手，摸清賭坊里面大概構造和看守力量以后，便買了些糧面雞蛋回家。
修行消耗不小，顧言修煉了幾遍先前李威打的基礎軍伍拳法，便早早睡了。
第二天一大早，顧言先是在廚房好一陣忙活，吃飽之后，才提上一個小籃子，換上衙役服飾，別好腰刀，向著衙門走去。
身體素質提升，他長高一些，身上肌肉也鼓脹一些。
原本有些寬松的衙役服，現在反而更顯貼身，讓他看起來多了兩分朝氣。
今天開始，他就是正式的縣衙衙役。
下河縣總共兩萬多戶，七八萬人口，周邊又有十多個村子，所以衙門人手并不少。
里面分文役兩類。
文，即是類似李小吏這般的文吏，幫助縣令處理雜事。
役，則是里面衙役和下面的幫閑白役。
人數最多的就是役。
加上顧言，可以配腰刀的衙役現在一共一百二十人，有月奉，節假有福利。
幫閑白役，則大都是一些周圍潑皮或者一些孤兒進來的，勉強能吃飽飯，多余的錢就沒了，都是些充人數或者圖謀轉正的人。
稍微有些沖勁的人，加入幫派刀口舔血都不會選擇做白役。
衙役每天都需要在縣衙側面的官廳點卯。
此時大概早上六點，顧言到時，已經有三十多人，分散四個角落，在里面聊天打屁。
“孫哥”
顧言進入后，沒吸引人注視，徑直走到正和幾人吹噓的孫全面前。
孫全聞聲轉頭，立刻將顧言拉了過去：“哥幾個，這是顧言，李小吏的侄子，大家認識下。”
同時他看向顧言：“我們衙役分四組，這幾位都是四組的兄弟，來認識一下。”
顧言立刻將手上的小籃子打開：“幾位哥哥好，初來乍到，以后還請各位多照看，這是一些吃食，大家嘗嘗。”
一股香味從籃子中溢散，引得邊上幾人下意識哽咽喉嚨。
只見里面疊了有十幾張干凈透徹的黃白面皮，點綴些許綠蔥，冒著熱氣，邊上還有一小碟的醬料用瓷罐裝著。
“既然是顧兄弟美意，大家就別客氣了，以后多照顧提點他。”
這世界吃食相對粗糙許多。
這雞蛋餅雖然因為工具原因，也做的粗糙，但都是純天然無污染的原材料，吃起來味道比顧言前世還要好許多。
孫全和邊上六人，一開始只是客套。
結果嘗到味道后，便開始狼吞虎咽起來。
十幾張雞蛋餅，一小會就全部入了他們的肚子。
“哈哈，幾位哥哥覺得味道如何。”顧言將籃子收好，笑問幾人。
“顧兄弟，你這餅味道真不錯，是在哪里買的，我也買些給我婆娘吃。”
孫全意猶未盡的舔了舔嘴角醬料，十分回味。
其余六人，也是贊不絕口。
“那幾位哥哥覺得，這餅在我們下河縣售賣，有賺頭么？”
孫全反應最快：“莫非這是顧兄弟你自己做的？”
顧言點頭：“不錯，幾位哥哥有興趣，不如點完卯我們再合計合計，在碼頭那邊，弄個店鋪賺些花銷，總比月奉多許多。”
就憑借這餅獨特的味道，有搞頭啊！
幾人對視一眼，想到里面的利益，看向顧言的目光，都鄭重許多。
隨著時間流逝，其余衙役也都到了。
官廳一下擁擠了起來。
當太陽升起時候，一個國字臉大漢，才緩緩走了進來。
此人身高將近兩米，手臂有尋常人腿粗，站在那里，就好似一堵土墻，正是下河縣捕頭張松。
“現在各組查看每組人員。”
張松一到，立刻有一個干瘦漢子向著下面大聲喊道。
“這個是副捕頭張元，和捕頭是本家，查案很厲害，就是人有些怪，別得罪了。”孫全在顧言邊上叮囑。
隨后便上前匯報：“四組二十一人，齊全了。”
沒錯，孫全就是四組的頭頭。
點卯就是個應付差事，沒有事情發生，便自由的很。
除了在縣衙輪值的人，點完卯，所有衙役便都散了，到處溜達，晚上沒事也可以不回來。
一個茶鋪內，兩張桌子拼在一起，十幾個衙役圍成一團。
今天剛剛入職的顧言，將手上茶碗放下：“諸位，考慮的如何？”
“可以是可以，就是兄弟你技術入股，分一成是不是太少了？”孫全疑惑說道。
按剛才的討論，他們四組的兄弟出資，他孫全負責尋找碼頭附近的商鋪，開一個雞蛋餅鋪子。
到時候，凈利潤他兩成，顧言一成，其余十幾個人，分剩下七成。
孫全這些吃過雞蛋餅的人，都認為生意不會差，是有賺頭的！
顧言搖頭：“孫哥，我們既然準備做那些商船生意，就要靠你的人脈關系穩住，而且在碼頭開店，也需要諸位兄弟應付巨浪幫，這點錢劃分是合理的！”
“行，那大家伙去準備錢，去東町巡視，我先去找鋪子了！”
孫全也不墨跡。
顧言所為，拉攏人心，有些搶他風頭了。
現在分的錢多，心里則舒服許多。
雖然還不知道賺不賺錢，但是聽孫全幾人的描述，后來的衙役也知曉應該是虧不了。
離開時候，都和顧言熱情分別，直言以后就是兄弟，有事直接招呼！
“顧言，你這招厲害。
其實你這次頂的空缺，有想法的人不少。
李小吏不在，你后面難免受些波折，現在你不用擔心了，下午我再來找你！”
孫全笑了笑，拍了拍顧言肩膀，便轉身離開。
轉眼之間，茶鋪就剩下了顧言一人。
“老板，多少錢？”
邊上一個老漢立刻上前，擠出一個難看的笑容：“這位爺，不過是些茶水而已，怎么敢收您錢。”
顧言直接將丟下幾枚大錢到桌子上，出了茶鋪。
他雖然臉厚心黑，但不是毫無原則之人。
在這個世界上活著，都不容易。
出了茶鋪，顧言便去了藥鋪。
下河縣藥鋪有七家。
七家藥鋪走了個遍。
李威給自己的藥方，一副藥膳下來，最少都要一錢銀子。
顧言心中那個想法便更確定了。
馬無夜草不肥！
雞蛋餅鋪子，只是他最快融入新團體的手段，來錢太慢。
顧言有自己的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