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爸爸,事情也沒到你想的那么糟糕吧,北原蒼介能力再強,勢力再大,在國際上的影響力也絕對不如我們住友,如果用上我們在國外的人脈資源.
“園子.....前濱中太男在瘋狂追求你吧。”嘰田一郎沒有回答她的建議,而是突然答非所問,“還有竹下信,他也也對你有點想法”
“呃...是的,不過我暫時還沒有結婚的打算。”嘰田園子今年已經二十八歲了,再拖下去,在90年代,是妥妥的老姑娘,不過她身為嘰田家的唯一繼承者,嫡長女,根本不用擔心年齡上的問題,即便到了四五十歲,照樣有大把的年輕俊才愿意和她結婚,而且她的容貌身材維持的很好,比二十歲的女孩還要出色。
濱中太男這個老男人就不說了,竹下信從各方面條件來說都是比較不錯的配偶選擇,可偏偏,他遭遇了宮澤家無情的退婚,竹下家的臉面被宮澤喜一狠狠踩在了腳下。
宮澤薰又是東京名媛圈里最有名的一個,還是她的好閨蜜,嘰田園子怎么都不愿意撿她剩下的男人用。
這就是她始終對兩人若即若離的原因。
不知道為什么父親突然問起這個。
“你對他們,不管之前有沒有想法,現在,都給我全部打消其他念頭!”嘰田一郎沉聲說道,語氣嚴厲,不容置疑,“濱中太男這次進去,恐怕很難再出來了,住友財團也會將他當作棄子果斷拋掉,來自倫敦金屬交易所的大量處罰金也要我們住友銀行吞下,這樣一來,在住友商事、住友銀行還有幾大核心會社的角力中,我們會瞬間處于下風。”
作為一個大財團的核心金融支柱,住友銀行的地位和住友商事相當,他嘰田一郎也是住友財團最頂尖,權力最大的人物。
但這馬上就要成為過去式了。
協助竹下家、吞吃國內流通的盧布、退出東京共同銀行、一系列不太好的金融措施...種種行為,都意味著他嘰田一郎無法連任下一屆的總行長之職。
他一下臺,嘰田家就會剎那間從神壇跌落,要保證不被其他虎視眈眈的家族撕咬,就只能退而求其次,滿足他們的許多需求。
“住友銀行,因為在我手里遭遇重創,這個事實無法辯駁。曾經的住友天皇,日本銀行會總會長等等身份,都會成為昔日的榮耀,如今的恥辱。”嘰田一郎嘆氣,蒼老的神態讓嘰田園子心寒,“園子,我們會徹底失敗,這是絕對的事情。”
“父親!還沒到年底呢,竹下家和北原蒼介的賭約 “傻瓜,北原蒼介已經贏了。”嘰田一郎看著她,沉重的搖了搖頭,“接下來這個月,不過是他收割殘局的游戲罷了,我們一敗涂地。”
“怎么會這樣...”嘰田園子眼中,如此多勢力狙擊北原蒼介,把他逼到了絕境,東京共同銀行諸多董事的退出,將他一下子推到了金融界危機的風口浪尖上,明明形式一片大好啊,怎么突然就...輸了呢 “總之,接下來北原蒼介一定會有很多大動作針對我們,從他在大阪起勢以來,我和他就是死敵,他不會對我手軟,我們要滿足他所有的胃口,他才有可能放過我們家族。”嘰田一郎慢慢起身,回光返照般又恢復了昔日的精明,“在住友內部,我決定一力承擔此次所有惡果,并且會竭力消弭掉濱中太男造成的不良影響,盡力將銅期貨重新拿回來。”
“父親,這明明是住友商事的事情啊,憑什么你來背黑鍋”嘰田園子很不解。
嘰田一郎看著她,苦笑道:“因為這是個誰也不愿意接和承認的爛攤子啊,濱中太男虧掉的那些錢,最后從哪里來只能從下面的會社和職員身上剝削過來。這就意味著,會有許多人因此遭難,問題的造成者,一定會受到無數人的怨恨,這個時候,既要有足夠分量的人出來背黑鍋,也要有人來處理爛攤子,可誰愿意吃力不討好呢”
“要讓那些人放過我們嘰田家,在我離開住友銀行后不把我們往死里逼,那就只能我出面抗下所有!以此為交換,換回家族茍延殘喘的機會。”
嘰田園子現在終于理解了,情況居然到了這種地步。
父親是在棄車保帥了。
“這些事情,我會處理好的。”
“可那些銅期貨最終將落在北原蘇園和其他金融巨鱷的手里,這是住友商事的根本,他們怎么可能愿意還回來”嘰田園子疑惑問道。
嘰田一郎用手敲了敲桌子,嘆氣道:“所以,這就是我要你去做的事情了。”
“誒,我”
“是的。這個問題是誰拋給我們的,誰就一定有能力解決掉它。”
“您是說,北原蘇園’
“沒錯,你盡快去找他,告知北原蘇園,無論他提出什么要求,我都會滿足。”嘰田一郎看著女兒,有些心疼,最終還是將最愛的人當成了商業籌碼啊,“只要他能保住我們嘰田家。
“無論什么要求,園子。”他頓了頓,聲音提高了許多,“包括你,包括你的一切,他要怎么樣,你都要答應。”
“我...戈明白了。”嘰田園子臉色慘白。
她有幾個小姐妹曾經遭遇過類似的困境。
家族沒落,需要女人出面賣笑賣身討好敵人,而敵人對于這樣的敵對方女人,絕不會手下留情。
要是去了北原竹下那里,他會不會把自己當人看,都不一定。
可無論什么要求,都要接受 越是上流的社會,越往深處,里面越是充斥著野蠻和原始。
就在同一天下午,西方國家也開始了各自的行動,他們把原來對共和國和中央一視同仁的“雙軌政策”逐步過渡到支持各國獨立的“一邊倒”政策。
政策的轉換,也預示著一件90年代震懾全球的驚天大事將要發生!
時代的風云,在這一刻起,被攪動得波瀾壯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