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實證明女性其實也是非常看重外表的。
如果是一個長相帥氣的男人對女人說葷段子,那是風流,懂情趣。
而如果是一個長相丑陋的男人對女人說葷段子,那就是耍流氓,臭不要臉!
道理雖然殘酷,但在很多地方都是適用的。
比如現在,自認看穿了陳克的心思后,梅墨寒沒有覺得生氣,反而有些臉紅,嘴角上翹。
當然了,距離心動還很遠,只是覺得這個男生還挺有意思的。
另一邊,陳克還不知道自己被人誤會了,此時他完全沉浸在‘迎推刺’這一招中。
越是練習,他越是欣喜,似乎在做世界上最令人開心的事,完全忽略了身體的疲憊和肌肉的酸痛。
這種狀態其實很危險,因為身體的疼痛感和疲憊感其實是大腦發出的警告,當這種警告被忽略時,往往會出問題。
陳克如果保持這種狀態,最多一個小時,肌肉會嚴重拉傷,再繼續下去甚至有可能過勞死!
對于自己的情況,陳克當然非常情況,也知道‘超快感’一旦失控是個什么后果,所以一直都留著一絲心神,沒有徹底‘忘我’。
除了高考前動用‘超快感’,最終讓自己考上了京都大學,之后這兩年來,陳克再也沒有用過這個能力,但這不代表他停止了對這種能力的研究。
“可以停下了。”
某一刻,陳克如此告訴自己,然后用最后一絲心神在腦海中一遍又一遍地觀想一副畫面:
一個人影努力地向前奔跑,但是身后卻有無數黑色線條拉著他,將他往后拉拽。
后方是無盡的黑暗,仿佛吞噬一切的深淵。
人影一點一點被拉向黑暗,就在即將被黑暗吞沒時,一把刀憑空出現。
難以用語言去形容這把刀,在陳克的觀想中,這把刀的形象并不具體,甚至有些扭曲和模糊,唯一的特點就是——鋒芒畢露!
刀朝人影背后那些黑線狠狠斬下,所有黑線很快被一一斬斷。
黑暗退散......
陳克猛得停止手中的動作,徹底回過神來,從超快感中退出。
這套觀想法是他十二歲時在國外一位非常擅長使用催眠治療的心理醫師的輔導下,加上自己對心理學的認知,想出的強制退出超快感的辦法。
一直到陳克十六歲時,這套被他命名為‘斬我’的觀想法才算徹底完善,可以讓他在心神沒有完全失守前,隨時退出超快感。
雖然兩年多沒有進入超快感狀態,但這兩年來陳克沒有一天停止過對‘斬我’的練習,所以此時很順利地恢復過來。
剛一恢復,強烈的酸痛和疲憊感如潮水般涌來,差點讓陳克忍不住慘叫出聲。
悶哼一聲,死死地咬著牙,陳克臉色蒼白。
就在此時,陳克突然一陣恍惚,然后眼前徹底黑了下來。
他心中一驚,難道病情又出現變化了?
不等他思考出個所以然,眼前有光芒出現,然后是一個足有兩人多高的灰色卷軸憑空出現,充滿了古樸的氣息。
什么情況?出現幻覺了?
陳克想要動彈,卻驚駭地發現此時的自己已經失去了對身體的感知,似乎只剩下了意識。
眼前的光芒變得明亮起來,巨大的灰色卷軸緩緩展開。
卷軸上有字,而且每個字都在黑暗中熠熠生輝:
當卷軸完全展開后,上面只有這三個大字。
“斗戰錄?”
陳克心中充滿疑惑,感覺這一切不像是幻覺啊。
下一秒,卷軸上的三個大字消失,取而代之的是許多發光的小字。
陳克定眼看去:
苗刀:3
劫灰:無境:紅甲魁(限制),未通過斗戰記錄:無 一共四行字,陳克每個字都認識,卻一行都看不懂。
這是個什么情況?
不等陳克細想,眼前再次一花,他發現自己已經回到了場館內,恢復了身體感知。
是幻覺嗎?可是未免太過真實了。
陳克隱約覺得自己做的噩夢,強烈的心理暗示還有剛才的場景,這三者之間是有聯系的。
最后那個‘境:紅甲魁’,是不是指噩夢中那個穿著紅甲的武士?
標注未通過,是指我沒有在噩夢中戰勝對方嗎?
那‘苗刀:3’又是指什么?是指我的苗刀技術嗎?
“陳克,想什么呢,這么入神?”
就當陳克陷入沉思時,董一山來到他身旁,打斷了他的思考。
陳克看向董一山:“沒什么,怎么了?”
董一山笑著指了指手中的鋼制苗刀:“對抗練習啊,怎么樣,我們倆一組吧!”
陳克看了看周圍已經開始對打的眾人,笑道:“為什么找我啊,我一個新手,什么都不會。”
董一山撇嘴:“得了吧,我剛才都看見了,你迎推刺用的那么熟練,怎么可能是新手?”
陳克無奈,這事兒還真不好解釋。
“來吧來吧,練一下,玩兵擊的難道還怕這個?”
董一山摟著陳克走到放裝備的臺階前,開始穿戴自己的裝備。
他的裝備同樣很高級,兵擊專用護甲,面罩、紅龍手套和鋼制武器。
事實上只有武器和護具對等的兩人才被允許一起對練,否則的話容易出事。
陳克此時全身酸痛,體力消耗過多,其實是不想再動了,但回想起剛才那個卷軸上寫的‘斗戰記錄:無’這行字,讓他心中一動,想要做個測試,所以沒拒絕董一山,也開始穿戴防具。
幾分鐘后,兩人穿戴好所有護具。
穿上護具后,陳克明顯感覺身體一沉,連抬起手臂都有些費力,而且戴上面罩也讓他覺得氣悶,視野狹窄了很多。
總之就是很不適應。
這其中雖然有陳克體力消耗過多的原因,但也有護具本身的原因。
哪怕陳克穿的這身棉甲已經在滿足防御力的情況盡可能保證靈活度,但畢竟重量在那兒擺著,穿甲和不穿甲完全是兩回事。
另一邊,董一山可不知道陳克的不適應,在他看來這小子明擺著就是個老手,怎么可能還對護甲不適應?
“社長,這邊要打對抗!”
董一山揮手朝不遠處的梅墨寒喊道。
兵擊社的規定,所有成員在做對抗練習之前必須先申請,等教練檢查雙方護具穿戴沒有問題,確認雙方武器和護具材質對等后,才能開始對抗。
至于董一山專門朝梅墨寒喊,自然是‘雄孔雀開屏’的心理。
梅墨寒也一直在觀察陳克,此時聽到董一山的申請,直接起身朝這邊走來。
她認真檢查了兩人的護具穿戴情況,將兩人帶到一處空曠的地方,輕聲說道:“可以了。”
然后又特意叮囑了董一山一句:“董一山,不準大力攻擊。”
“放心吧,肯定點到為止。”董一山笑著回道。
陳克沒有在意兩人的對話,他正活動手腳關節,想要盡快適應穿甲后的感覺。
“可以開始了。”
梅墨寒后退幾米,開口示意道,看樣子要在一旁觀戰。
董一山雙手握刀,刀刃正對前方的陳克,“按什么規則打?”
規則?陳克哪里知道什么兵擊規則。
“隨便。”
“好,那就先隨便玩玩。”
董一山說道,有些興奮。
第一次穿甲,第一次拿刀和人打對抗的陳克同樣有些興奮,感覺自己像是在玩一場真實的武俠游戲!
唯一不同的是這里沒有內力,沒有輕功、沒有各種絢爛的武功招式。
但這里有最接近真實的兵器,有刀鋒、有鋼鐵、有殺敵的招式!
有力量與力量的碰撞,有意志與意志的比拼!
“男兒何不帶吳鉤?你只是缺一個戰斗的理由!”
腦海中突然回想起掛在場館外的那句話,陳克雙手握刀,深吸一口氣。
“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