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雨化田就將小和尚請來,還附帶著一個書生。
“見過郡王殿下!”兩人拜道。
鄭銘笑呵呵的問道:“小和尚下山,老和尚有交代過什么嗎?”
通明微愣,詫異的看著他,不明白他問這話是什么意思。
“師傅交代小僧要多行善事。”他還是回答道。
“沒有其他的?”鄭銘問道。
通明雙手合十,說道:“沒有。”
鄭銘有些失望的說道:“本王還以為老和尚會交代山下的女人是老虎呢?”
通明撓了撓光禿禿的腦袋,莫名其妙的說道:“女人怎么會是老虎?”
“你沒聽過嗎?小和尚下山去化齋,老和尚有交代,山下的女人是老虎,遇見了千萬要躲開。”鄭銘半說半唱道。
通明聞言,頓時明白鄭銘這是在打趣他。
“阿彌陀佛,女人非老虎,女人乃佛寶。”
“什么意思?”這話把鄭銘搞蒙了。
旁邊的斐劍看不下去,說道:“殿下,他的意思是女人是寶物,這個小和尚好色。”
鄭銘頓時哭笑不得。
本來想戲弄一下小和尚,沒想碰到個花和尚。
“不是說色即是空,空即是色嗎?你個小和尚怎么能好色?”
“阿彌陀佛,既然四大皆空,又何必執著于色?”通明說道。
是啊!都四大皆空了,還講什么色不色。
鄭銘怪異的看著他。
這是一個專業的花和尚。
“見到你本王想起一位得道高僧。”
通明好奇的問道:“不知是哪位高僧?”
“濟公活佛!”鄭銘笑道:“他曾有言酒肉腸中過,佛祖心中留。大概就是你這樣吧。”
通明眉頭微蹙,道:“小僧不覺得此話有理。”
鄭銘笑了,“后面還有兩句,世人若學我,如同進魔道。”
通明回味著這四句話。
“原來如此,濟公法師的確可稱為活佛。小僧想拜見這位濟公法師,不知殿下能告訴小僧他在何處嗎?”
鄭銘談談手,說道:“本王也不知道他在哪里。”
就在兩人談話間,飛虎營和虎嘯營來了。
大量的兵士出現,并且占據了高點,頓時讓周圍的武者緊張起來。
“雨化田,把那些武者都趕走。”
“他們兩個留下。”
鄭銘指著通明和斐劍說道。
“是!”雨化田應道。
隨后,雨化田身形一躍,來到一處山石上,喊道:“殿下有命,此地所有武者退散,不得停留,凡是停留者,格殺勿論。”
話音剛落,周圍武者就炸開了。
“憑什么不讓我們在這里?”
“我們就在這里怎么了?有本事你們殺啊!”
“誰殺誰還不一定呢?”
群情激奮。
一個身穿青色長衫的中年男子一躍來到雨化田近前,不忿的說道:“寶庫乃無主之物,有能者居之,殿下如此做怕是太過霸道了吧。”
“沒錯,太霸道了,就算他是皇族也不能如此霸道。”有人附和道。
“江湖中事,可用不著你們來管!”
“不過一個被貶罰的皇子罷了!”
“找死!”雨化田臉色冰冷,就要出手解決的面前的男子。
“咳咳”鄭銘輕咳一聲,笑道:“寶庫是無主之物,但山海縣是本王的封地。這山海縣中的一切都是本王的。”
隨著話音,他身上驟然爆發出浩蕩的氣勢。
濃烈且霸道的氣勢爆發,瞬間將周圍武者震住了。
他們感覺身體變得沉重無比,就連喘息都非常困難,仿佛靈魂都在顫栗。
“你們想要挑戰皇族的威嚴嗎?”鄭銘笑意盈盈的看著周圍。
二層的皇位浩蕩足以壓制宗師以下的所有武者。
而此地恰好沒有宗師武者。
宗師武者才沒有閑心來尋寶呢。
通明和斐劍相視一眼,眼眸中皆露出驚駭的神色。
這是宗師的氣勢?
武者下三品鍛體,中三品煉氣,上三品煉神,而宗師之境精氣神聚合,真氣化元,可御天地之勢。
憐星踏空而行,其實是腳踏真元,御勢而行。
老夫子王守明的浩然之氣,同樣也是浩然之勢,至剛至大。
而西門吹雪的劍,同樣是對勢的運用,劍勢凌厲,殺機無形,最為兇險。
所以宗師出招看起來平淡無奇,實則威力驚人。
不過皇威雖然跟宗師的勢很類似,但實際上是不一樣的。
宗師的勢借天地之勢,而鄭銘的威卻發自自身,兩者有著根本上的差別。
勢很多種,因人而異,因修煉之道而不同。
如王守明的浩然之勢造成的效果就跟鄭銘的皇威非常類似。
不過從根本上講,它們是兩種東西罷了。
鄭銘看著周圍的武者,臉上始終帶著淡淡的笑容。
沒點本事,他又怎么會輕易涉險?
他之所以敢把憐星放出去,是因為他不懼怕武者威脅。
哪怕是宗師來了,他也能讓宗師無法發揮全部實力,然后可以圍而殺之。
當然,若是如西門吹雪那樣的高手來了,他還是會歇菜的。
不過這大璃之內,又有幾人能與西門吹雪相比。
普通宗師都很少出手,更不要說那些宗師中的強者。
他們數年,甚至十幾年不露面都很正常。
別說鄭銘不想見他們,就算是鄭銘想見都不一定能見到。
雨化田看著被震懾住的武者們,眼中閃過一抹狠戾的神色。
腰間長劍驟然出鞘,一道劍刃飛旋而出。
撲哧一聲。
在他身前的青衫男子瞬間腦袋搬家。
鄭銘看了一眼,收回身上的皇威,說道:“都散了吧。”
靜謐的山林中,平淡的話語落下,一眾武者皆心神顫栗起來。
宗師還是其他!
他們無法確定,也不敢確定。
有人飛快的離去。
緊接著一眾武者紛紛消失在山林間。
不過片刻,周圍除了鄭銘帶來的人,就剩下通明和斐劍了。
“開始吧。”鄭銘滿意的點點頭。
雨化田立即和幾名廠衛飛身躍起,順著峭壁上的藤蔓向上攀登。
隨后,他們停留在峭壁缺口處,扔下繩索,將公輸仇和一堆工具和木材拉了上去。
片刻之后,一個簡易的吊籠就搭建好了。
鄭銘和陳朵幾人乘坐著吊籠來到了石門前。
石門前的平臺很小,上來十幾個人后就站不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