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定國公府,閨房中。
魏語正坐在銅鏡前焦急的等待著。
忽然。
吱呀一聲,房門打開,一個十四五的小姑娘走了進來。
“嬋兒,怎么樣?怎么樣?見到了嗎?”魏語急切的抓著小姑娘的手問道。
嬋兒有些喘息的說道:“小姐,我看到殿下了。”
“什么樣?”魏語道。
嬋兒道:“跟傳言一樣,殿下身材挺拔,樣貌俊逸。”
“真的?”魏語又確認道。
“真的,我是跟在大夫人后面,親眼看到的。”嬋兒點頭保證道。
“呼”
魏語長吐一口氣,說道:“那就好,要真是個丑八怪,本小姐怕是真的要逃婚了。”
“不過我看殿下的樣子似乎修為很差,不像是練武之人。”嬋兒又說道。
魏語隨意的擺擺手,大大咧咧的坐在椅子上,說道:“沒事,本小姐又不是玉南熙那個臭婆娘,非要找個武道天才。”
她雖然沒有見過鄭銘,但是在京都中也聽說過鄭銘的情況,知道鄭銘的武道奇差。
“也是,小姐的武道修為已經很出眾了,沒必要再找個厲害的夫君,殿下英俊挺拔,威武不凡,與小姐正好相配。”嬋兒也贊同的說道。
魏語一腳踩在椅子上,沒好氣的說道:“要不是爺爺非要逼本小姐嫁人,本小姐也想找個英豪俊才,現在五皇子勉勉強強吧。”
嬋兒上前將她的腿搬下來,說道:“小姐注意禮儀,要是讓夫人看到了,又要挨訓了。”
“禮儀,禮儀,煩死了!”魏語不耐煩的說道。
“怎么樣?外面好玩嗎?”接著她又說道。
嬋兒小臉一正,嚴肅的說道:“夫人有命,成婚之前,禁止小姐出府。”
“去去去,你個小叛徒,還認不認我這個小姐。”魏語氣惱的說道。
嬋兒委屈道:“可是如果小姐出府了,夫人會扣我的月錢。”
“你個小妮子,扣你多少,本小姐給你補上。”魏語捏著嬋兒的臉頰說道。
“小姐,你忘了,你現在沒有錢。”然而嬋兒卻絲毫不示弱的說道。
魏語僵住了。
她好像真的沒有錢了。
為了防止她逃婚,整個定國公府不但把她盯得死死的,還沒收了她的錢財,就連金銀首飾,玉器珍珠都沒收了。
“你個可惡的小丫頭。”魏語惱怒的撲到嬋兒身上撓了起來。
“哎呀,小姐饒命,哈哈哈,小姐饒命。”嬋兒癢的受不了,一邊大笑,一邊求饒。
就在這時,房門再次被打開了。
一個身穿素錦羅裙的婦人走進房間來。
“魏語,你還敢胡鬧!”
魏語僵硬的抬起頭來,一張凝白的俏臉委屈巴巴的說道:“嬸嬸,我哪里胡鬧了?”
這位是定國公府的二夫人,平常最為嚴厲,簡直就是魏語的克星。
“哼,都是要成婚的人了還這般嬉鬧,也不知道穩重一點。小心嫁到王府之后,遭睿王殿下嫌棄。”婦人說道。
“我不嫌棄他就很好了,他還敢嫌棄本小姐,哼,他若是敢嫌棄本小姐,看本小姐不把他打得鼻青臉腫。”魏語一臉不在乎的說道。
婦人聞言頓時大怒,說道:“還敢胡言!”
魏語撇撇嘴,不敢再說話。
“嫂嫂莫要責怪語兒了。”
這時又有一個盤發的婦人走進房間,一臉嫵媚的笑道。
“三嬸。”
看著進來的婦人,魏語神色一松,眉眼間的委屈瞬間消散了。
“你就護著她吧,等她成婚之后,有她受的。”二夫人不滿的說道。
三夫人嘻嘻笑道:“沒事,不是還有我們嗎?就算是睿王殿下也不能欺負我們的小語兒。”
“哼!”二夫人冷哼一聲,說道:“我不怕睿王殿下欺負她,我是怕她欺負睿王殿下,落個悍婦妒婦的罵名。”
三夫人挽挽衣袖,看向魏語說道:“嗯,不錯,這樣確實不好。”
魏語無奈的看著她們兩人。
我這還沒成婚呢,你們就這樣編排我。
你們走開,我不想理你們。
大婚之日。
臨海城十里紅妝,滿城盡是喜氣。
街道兩旁皆是維持秩序的士兵,涌動的人群絡繹不絕,比肩繼踵,個個皆伸頭探腦觀望著。
鄭銘騎馬來到新定國公府,一番祝詞之后,才迎到新娘。
魏語上轎,禮樂大作,隊伍緩緩朝著王府行去。
滿城的百姓都跑來湊熱鬧,又是起哄,又是祝福,好不熱鬧。
吉時一到,新娘子魏語下轎與鄭銘一同進入王府中開始拜堂。
雖然鄭青松這位父皇沒有到場,但是該有的禮儀還是要有的。
先是宣讀賜婚圣旨,然后又是三跪九拜謝恩領旨。
接著拜堂、張幕、結采,設宴,一番流程下來,鄭銘都有著身心疲憊的感覺。
等所有人都離開,婚房只剩下夫妻二人時,鄭銘才松了一口氣。
看著乖巧坐在床上的新娘子,鄭銘有些撓頭。
這就是他媳婦了,從未見過面的媳婦。
接下來就要拿掉紅蓋頭了,讓他有種開獎的感覺。
拿起放在床頭的木棍,鄭銘滿臉期待的輕輕的挑起那紅蓋頭。
當他看到蓋頭下的容顏時,微微一愣。
只見眼前少女肌膚勝雪,眉目如畫,雙目猶似一泓清水清澈靈動,比他想象的要漂亮不少。
魏語也是一愣,爾后上下打量了一番。
“你就是睿王?果然長得英俊。”
鄭銘恢復了之前的平靜,走到桌前笑道:“餓了吧,一起吃點。”
說完,就先拿起筷子吃起來了。
說實話,他先來真的很餓,這一天都沒有像樣的吃飯。
“給我留點。”魏語把自己頭上的蓋頭一扔,跑到鄭銘旁邊吃起了起來。
那狼吞虎咽的樣子一點也不淑女,卻非常真實。
最起碼鄭銘感覺不錯。
一頓飯菜下肚,鄭銘舒服的伸了一個懶腰。
不過突然間他心間多了幾分沖動,似乎有種飽暖思那啥的感覺。
“我們是不是該睡覺了?”他轉頭看向魏語。
魏語那嬌嫩的臉蛋爬滿了紅暈,“你可不要胡來,我可是有四品修為。”
“是嗎?”鄭銘朝著她伸過手去。
新婚之夜,合法老婆,難道還能做個禽獸不如不成?
“你,你你走開。”魏語有些慌亂的說道。
但她并沒有躲開鄭銘的手。
“現在本王可是你的夫君。”鄭銘微微一笑,手已經放在了她的纖細的腰上。
魏語猛然驚呼道:“你不要亂摸,我可是會打人的。”
說著,她揚起了自己的拳頭。
“成婚第一天就想打夫君!”
“你再亂動我真打了。”
“打情罵俏的話,本王也可以接受。”
“你抱我干嘛?快放我下來。”
“還能干嘛?上床睡覺。”
…此處省略一萬字。
房間內響起奇異的聲音,而房間外隱隱約約傳來一陣說話聲。
“開始了開始了!”
“娘娘,看來胡神醫配制的合歡散很有用。”
“有用就好,要是沒用我一定砍了他的腦袋。”
“嘻嘻,明年娘娘就能抱上皇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