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銘微微頷首。
藍山宗畢竟大金皇朝東南部的大宗門之一,有這樣的實力也正常。
現在他要考慮的是接下來該怎么做。
是戰是和?
雖然藍山宗總體實力要強過山海縣,但山海縣也不是毫無反擊之力。
“你覺得我們該如何對待藍山宗?”鄭銘向雨化田問道。
雨化田沉吟了一下,說道:“打蛇不死必受其害,既然已經結怨,奴婢建議滅掉藍山宗。”
不愧是心狠手辣的西廠廠花,居然想直接滅掉藍山宗。
鄭銘沉思了片刻,道:“藍山宗遠在大金皇朝,就算我們想動手也力不足。而且藍山宗的實力可比我們強大的多。”
“殿下,我們可以借刀。”雨化田眼中閃過一抹陰狠的光芒,說道:“藍山宗不是沒有敵人,只要我們能找到他們的敵人,相信一定能夠滅掉他們。”
“奴婢愿意去一趟大金皇朝。”
鄭銘輕敲著桌子,思緒快速轉動著。
雨化田的提議沒有問題,借刀殺人這招他之前用在井上家族身上,非常好用。
但是進入大金皇朝使用這一招有些難辦。
首先他在大金皇朝沒有根基,想要與他人合作,也難以獲得他人的信任,其次還不能暴露雨化田的身份,要知道大金皇朝和大璃皇朝的關系可不好,一旦雨化田暴露了身份,甚至都不用藍山宗出手,大金皇朝就直接把雨化田給收拾了。
最后一個問題則是利益,沒有好處的事情不能做。
現在的山海縣沒有能力將觸手伸進大金皇朝,就算將藍山宗消滅掉,對山海縣來說也沒有半點好處。
如今藍天鶴等人在他手中,就相當于他握著主動權。
一個藍天鶴換十萬兩銀子不算過分吧!
一品武者換二十萬兩,接近百名弟子再換十萬兩,這就是四十萬兩。
想到這里,鄭銘輕輕一笑,說道:“不去大金皇朝,我們給藍山宗一個談判的機會。”
“從現在開始凡是掛著藍山宗旗幟的商船一律不準南下,凡是藍山宗南下的弟子一律抓起來。”
“本王要看看藍山宗少宗主值多少銀子。”
“東方姑娘暫時由你指揮,小心陰溝里翻船。”
鄭銘對雨化田囑咐道。
劫掠船只之前,誰也不知道船上有什么人物,萬一碰上了鐵板就麻煩了。
所以他才將東方不敗給雨化田指揮,如此只要鐵板不是太硬,就不會出問題。
“奴婢明白!”雨化田立即應道。
雖然鄭銘沒有同意他的提議,但是他從鄭銘這里又撈到了一個任務也不錯。
對雨化田來說,有任務做才是正事,沒有任務就代表著沒用。
而人一旦沒用了,就不會被人重視。
他能成為鄭銘麾下第一近臣不是沒道理的。
“這是給你的。”
鄭銘將潛力提升丹遞給雨化田。
接到潛力丹,雨化田也是激動不已。
“謝殿下賞賜!”
他躬著身子,拱手拜道。
鄭銘笑了笑,說道:“好了,抓緊去做事吧。”
雨化田再次躬身一禮,才緩緩退出房間,然而他走到門口后卻又回來了。
“殿下,奴婢還有件事向殿下稟報。”他有些尷尬的說道。
剛才一激動,把事給忘了,這可不是他雨督主的作風。
“什么事?”鄭銘有些好奇的問道。
雨化田道:“襲擊趙南國的海盜查到了,是大周皇朝的海盜,他們盤踞在大金皇朝和千島聯盟之間,經常劫掠。最近南下的商船很多,受到他們劫掠的商船有不少,趙南國運氣不好,正好碰上了他們。”
“這群海盜的首領是一個三品巔峰武者,麾下有幾百名海盜,實力不算強。”
鄭銘冷哼一聲,說道:“抽個時間去弄死他,記住打出山海縣的旗號,本王要用他來給山海縣立威。”
藍山宗強大,他多少要顧慮一下,可一個小小的海盜,他還顧慮個屁。
藍山宗的事情交給了雨化田之后,鄭銘就沒有再理會,他相信雨化田能夠把事情做好。
此時距離梁松年被貶過去十幾天了,梁松年已經在來山海縣的路上了。
只是速度有些慢,走了十天才到北山省城。
而且他在北山省城住了兩天了,似乎沒有來山海縣的打算。
“殿下,已經查清楚了,北山省總督宋彥是梁松年的同年好友,宋彥不想讓梁松年來山海縣,有意將他安排在省城附近。”黑魔說道。
總督是一省主官,從二品,負責統籌省內的軍政,真正的封疆大吏。
雖說梁松年是被鄭青松貶罰的官員,但是到了北山省就要受總督府管轄,總督府可以進行平級調遣,從山海縣令調到省城附近的其他縣還是可以的。
當然一般人不會這樣做,這雖然不算是抗旨,但多少有些打皇帝的臉。
鄭銘眉頭微蹙,問道:“梁松年的意思呢?”
“屬下不知,我們的人還沒有接觸到梁松年。”黑魔道。
北邊府三十多年來都一直沒有管過山海縣,可見山海縣在北邊府的地位,更不要說在北山省了。
如果可以的話,估計沒有人愿意來這犄角旮旯。
鄭銘不知道梁松年的想法,但是估計他應該是不想來,不然也不會在省城停留了兩天。
對此,鄭銘有些失望,同樣也有些對梁松年和宋彥不滿。
金窩銀窩不如自己的狗窩。
山海縣就是鄭銘的家,他們看不上山海縣就是看不上他。
“既然不想來,那就不用來了。”鄭銘沉聲說道:“你安排人給梁松年送一句話,就說本王不希望他來山海縣。”
梁松年來不來山海縣對鄭銘的影響都不大,現在山海縣衙已經趨向正軌,哪怕陸壽退休也能正常運作。
黑魔低頭應了一聲。
鄭銘又說道:“快過年了,一會本王讓小福子備幾份禮,你讓稽查院的廠衛送過去。”
年節將至,有些人情禮節還是要做的。
便宜老子,老娘那邊都要送上一份禮品,衛公公那邊也不能免,還有他那個便宜舅舅李如山也不能少了。
禮不在重,關鍵是心意要到。